《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15/368页


  “妈,婉柔,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这里我们不能来?”清亮的女高音。
  殷斐的妈妈非常不悦的眼角扫了胭脂一眼,视线落在殷斐脸上,冰凉的,责备的。
  “呵呵,姨妈,您误会斐哥哥了。斐哥哥怎么会不高兴我们来看爷爷呢。是不是斐哥哥。“
  金婉柔的声线语气明显没有了当你哦按的幼稚,却是深沉,清脆的让人更加压抑:“姨妈呀,斐哥哥只是说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他的这个演技超高的女人在爷爷面前煽情,骗取斐哥哥的感动。呵呵,斐哥哥,胭脂,真是抱歉呢,影响了你们的桥段,二位请继续,胭脂,你继续演。”
  殷斐的妈妈!!!
  此时胭脂有点懵,尤其看见殷母脸上的神情,那么的冰冷,不屑和责备。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对着殷母小心而客气的弯弯头,算是见礼。
  殷斐本来多出一些温情的脸上在看见这两个人一起现身,又听见金婉柔那刀子一般刻薄的话后,立时冷了气场。
  愠怒使得他刚刚流泪过的一双俊美的眼眸潋滟出暗色的碎光,全是寒意。
  他看向他妈,压抑的挤出一丝笑:”妈,和表妹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我好接你们。”
  视线没有一点落在金婉柔的身上,也丝毫没理会金婉柔的挑衅的意思,长臂一伸拉过胭脂:“妈,一直没机会给您介绍,这是胭脂,我,爱,她。”
  男人笃定的看着殷母说完,完全没有在意他这样一句话,对轮椅上的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刀山火海一样的刺激,是什么样的痛彻心骨的绝情。
  金婉柔呼吸霎时顿住,胸腔立时憋闷的出不来气一般。
  她的表哥,她的斐哥哥,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永远都这样优雅迷人的男人,此刻当着她的面对姨妈说,他爱她!
  他爱她,他的眼里全是她,他一眼,一个眼光都不给她,他无视她的痴痴等待,电话信息,只想甩掉她!!!
  怎么那么痛啊。眼泪弥漫了视线,被金婉柔傲娇的转头看天,压下。
  她不能哭,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
  你哭,你就输了。
  186 熄灯之后请太太随便查
  她不能哭,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
  你哭,你就输了。
  胭脂红了脸,此时此刻,她内心是尴尬的,面对的是情敌和一个明显看得出不欢迎不接受不喜欢她的未来婆婆。
  她历史记忆中最害怕的就是和婆婆接触。
  说实话,她真不是个会讨好婆婆的人,虽然她很想。
  胭脂弯弯腰,对着殷母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伯母您好。”
  然后视线滑落,落到金婉柔身上,对着她敌视,傲娇的眼光,胭脂抿唇微微翘起一侧嘴角,算作招呼,收了视线。
  这是在殷斐的爷爷的墓前,她不想和金婉柔的刻薄不友好唇枪舌剑的那么分分钟的争个口舌之锋,不管怎么样,在这样的地方,只应该有肃穆,哀思和敬仰,再憋屈,也要给死去的人一点安静。
  殷母眼光落在胭脂身上,上下左右从里到外透视一般的打量。
  山风和煦,天气并不阴,她却苍白着一张脸,纸片人一般,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和婉柔的五官确实很像,但是,她怎么会有婉柔的贵气。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勾走了他儿子的魂儿。
  自己十月怀胎,忍着老公背叛的耻辱,依旧辛辛苦苦生下培育出来的这么优秀的儿子,难道是为这么个陌生的,不着调的家庭里出来的野种生的?
  殷斐从小到大都知道爱护家里的女人,听自己的话,现在,却对这个女人唯命是从,难道自己这个当妈的教出来的乖儿子就是为了对她这样一个女人乖?
  复杂的眼光,在胭脂身上停留了足足有两分钟,思绪百转。
  最后一言未发,无视一般看向殷斐,目光里又是心疼。
  “儿子,看看你又瘦了,黑瘦黑瘦的,总该有个会疼你的人在你身边妈妈才放心。”
  被无视的胭脂,脸色更白,低下头抿紧嘴角本就虚弱又爬山拜坟折腾了半天的身子骨有点瑟缩,躲到了殷斐身后,这种尴尬,她好久没有遇到了,自从离开那个破败的家庭,胭脂就基本遗忘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隐忍着,不能说什么。那是殷斐的母亲。
  母亲都是最爱孩子的,她有她的眼光,也是为了殷斐好。
  殷斐却敏感的感知到了胭脂的情绪,拉起她的手,手指按住她绵软的掌心,对殷母说:“妈,你们来祭拜爷爷的吧,你们去吧,我们可以等你们一会儿。”
  “不必了,婉柔跟你爷爷的亲情也很深,这点你知道的。不方便。行了,你们回去吧。”
  殷母伸手整理几下殷斐的衣襟领口,慈母疼儿的深深看着殷斐确实清瘦了的身子。
  视线始终没再看胭脂一眼,就像殷斐也始终没再看金婉柔一眼一样。
  她还是有水平的人,没有把话说的太露骨,没有直接说,外人在这不方便。
  但是胭脂还是,手指流露内心的尴尬紧张,在殷斐的大掌里下意识的动了几下。
  “那,也好,胭脂大病初愈,在这久了也禁不住山风。妈,我们先回去。这几天我带胭脂去看您。”
  殷母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的儿子,点点头。
  “伯母,再见。等您有时间的话我想,和殷斐请您吃饭。”
  “斐哥哥――”
  看着殷斐转身,修长挺拔的背影依旧那么迷人,直到转身也没有看自己一眼,金婉柔喊一声。哽咽的。
  她的心疼的,手指甲已经纂得把手心拧破。
  殷斐手心紧紧攥着胭脂的手,安抚她。
  然后还是顿住脚,缓缓的回头。
  在金婉柔坐着轮椅的角度来看,此时此刻,这个得不到的男人特别的高,怎么那么的高啊,轮廓俊美,五官迷人,但是那表情,她从没见过的淡漠,太冷。
  时隔三年,还是会向那次在书房,他忽然拒绝她时一样的令她碎心裂骨。
  金婉柔向殷斐伸出手放柔了语调:“斐哥哥――我好想你,你看,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每天都要带着,每天,斐哥哥――“
  金婉柔含泪的挤出微笑,将手腕上的玉镯子抚摸了几下,仰头期待的,楚楚可怜的目光看向殷斐。
  那时,她刚成年,他刚接手父亲的生意,第一次去缅甸跟人学淘玉,她哭闹,让他陪她,不让他去。他还是去了,精挑细选的买了这个黄玉手镯,在她生日那天及时赶回来,去学校门口等她……
  殷斐,晃晃头,生命的成长本来就一点一点的储藏了很多的记忆,从前某一时刻,这些发生过的事情,会让他激动,欢笑,血液甚至会断流。
  但是,如今,再被掀起那些画面,他的脑海还会掀起波澜吗?
  殷斐的目光收回视线,抬眼盯着远处的苍山远天,喉咙有点不适,让他脸上现出不耐和冰冷。
  “那些,都过去了。”
  他淡淡的说。
  回身,拉起胭脂继续往坡下走。
  金婉柔却定定的僵在风里,僵在墓地的悲凉里。
  双手绞在一起,按着那个黄玉镯子,痛得仿佛没有力气再活下去。
  那年,那天,她在车里说出了一些话,然后,殷斐便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不再回那个四合院陪她吃饭,看她,哄她。
  不再理会她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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