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34/368页


  “唉。杨季敏,听说老板娘去世之后便主动要求调到乡下支教去了。”
  “为什么?”这个消息令胭脂一愣。妈妈的死和他有什么干系?
  “丫头,我也是为老板娘惋惜呀。唉,当年老板娘和杨老师听说是青梅竹马。后来老板娘的哥哥要出国没钱,杨老师又是农村娃赤贫的家庭。老板娘的父母便私自做主将老板娘许给了胭老板,得了十万元彩礼给老板娘的哥哥做了出国各种费用。
  老板娘是个软性子,不忍心家里人失望,便也和胭老板认真过日子,本来也过的平平淡淡和和气气的挺好。
  只是胭老板不知打哪听说了老板娘和杨老师之前爱的死去活来的事情,便开始处处找老板娘的毛病,甚至――唉,甚至还怀疑胭脂不是他亲生的。这事儿本来是老板的家事,可是不知怎么的又在公司和车间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你说,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哪里能好。杨老师一直没成家。估计杨老师也是知道了老板娘的死讯不想留在这伤心地。”
  故事,一定是故事!
  胭脂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真的?
  自己怎么能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这个理由怎么能做爸爸不爱他,厌恶他,无数次恶语相向赶她出胭家的理由呢?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
  “姑娘?你怎么?哪里不舒服?”黑痣阿姨低头吃了几口面忽然发现胭脂脸色不对。
  “我,就是有点唏嘘。阿姨,你那老板娘怎么这样坎坷呢。那她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胭家的孩子?”
  黑痣阿姨又叹口气:“我们哪里知道呢?要说胭脂长相还真的谁也不像,既不像胭老板也不怎么像老板娘。不过也许是小时候没长开也说不定。十几年了,胭脂具体的模样我是一点不记得了。只记得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单眼皮儿。”
  “呵呵,是啊。别人的故事。”阿姨,我后来高中时割了双眼皮儿。胭脂嘴上应付着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被悲伤淹没。
  “阿姨,我没事空了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你吗,觉得您是个实在人,我在A市也没有亲属。”
  “行的哇。我那丫头快出嫁了,心里惦记着别人早就不惦记我这老婆子,后老伴儿脾气又死倔死倔的。我们说也说不到一块儿去,和你倒是聊的很投缘。”
  “恩,好。那我以后去看阿姨。阿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也一定和我说。”
  “来,吴阿姨,送块大排给你们,老顾客了优惠。”这时客人已经没有了,厨房的收银的老阿姨从里面走出来勺子里了两块大排。
  “嘿呦,谢谢了。哎,老王阿姨,你知道对面四中的杨老师,十五年前的杨季敏,调到哪里去了吗?”
  “哦,那个教物理戴眼镜的?和杰芬老板娘有私生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到山区支教还研究了个什么专利奖后来出国了。”
  “出国了。哦。”黑痣阿姨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私生子!!!胭脂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手一抖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
  胭脂忍住内心的悸动迅速低头捡筷子趁机将涌上的眼泪憋回去。
  “内什么,我洗洗筷子去。”胭脂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后厨的水龙头跑,放大水流掩饰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私生子!私生子?追查妈妈的死怎么还查出了自己的无厘头身世。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不要做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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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里隐隐听见黑痣阿姨在问:“去的哪国啊?”
  “法国,这个我没记错,他们学校老师当时都挺羡慕来着。”
  胭脂匆匆的和黑痣阿姨告辞,神思恍惚。胸腔内就像燃烧着巨大的火球,烧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知怎么回到银杏路公寓的。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一遍又一遍细细打量自己。
  她们说她长的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那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私生子?我是谁的孩子?
  十五年来被亲情遗弃,胭济和何翠荣对她再如何虚伪使坏,再明争暗抢她可以不介意。
  但是心底里最疼的那根刺就是被唯一的亲人,最爱的父亲嫌弃刻薄。他永远站在何家母子的立场上指责她,歪曲她,牺牲她!
  她曾经无数次泪流满面问天问地问为什么?
  天不说地不语!
  难道今天雷人的消息就是答案吗?
  “啪!”胭脂拾起乳液瓶子向镜中的自己狠狠砸去!
  “为什么?如果他只是我的养父如此待我我会感激他,但是若是我的生父如此待我,我不愿意,我恨他,我恨他!我不是私生子,我妈妈不是那种人!”
  她喊的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瘫坐在浴凳上木然瞪着碎出纹裂的镜子。
  里面的胭脂面孔是撕裂的,就像她的心。
  坐在浴凳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胭脂郁气越来越浓烈,仿佛不能平静不能呼吸。忽然抓起外套跑出门。
  街口的沃尔玛超市楼下是几家酒吧。漫天盘旋着绯靡的音乐。
  每次胭脂路过都逃避瘟疫般的快走几步躲过那种纸醉金迷浮华空虚。
  但是刚刚在浴室脑海里却忽然萦绕着烦躁沉沦催着她去进到那霓虹闪烁当中,喝一杯,醉一次。忘掉所有就能解脱。
  这些年她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都承受了。现在她再也承受不住。
  此刻只有麻醉才能度过,才能有力气呼吸活下去。
  里面晦暗不清,灯光陆离,人影旋转。若明若暗,周围看不清具像,只有鬼魅般影影绰绰的身影摇晃在刺耳的靡靡之音中。
  吧台那里亮着一排橘红蓝交替温柔的令人沉醉的顶灯。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白衬衫黑领结的小伙子走过来询问。
  “额,你是调酒师吗?”
  “是的,请问您喝点什么酒?”胭脂巡视了一圈五颜六色全是外文的高低起伏的瓶子。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有杜康吗?”
  噗――雕酒师笑了:“姐姐,杜康那是酒馆儿,我们这是酒吧,老外开的,您得喝洋酒。”
  “洋酒?”喜欢和洋酒都是殷BT那伙的。
  胭脂手指敲着吧台的木板:“什么可以解忧?只要解忧去烦不管中外。”说着屁股一翘往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一座,手拄着腮帮子看酒瓶发呆。
  “那给您调杯忘情水吧。”
  似乎想起一首歌: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声不流泪――
  “对,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胭脂哼出来,从皮包里开始掏钱。两张红色老头票放吧台上。
  调酒师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取杯倒酒的姿势干脆利落姿态优美犹如魔术。
  先拿住一个薄透的杯子里加了些东西,又在另一个杯子里点上一把火舞动一番。
  胭脂仰头看着噗呲一声苦笑:“同学,你是调酒师还是巫师。”
  “不管弟弟什么专业,博姐姐一笑就好”帅哥还很会说话。
  二分钟后,一杯色彩绚丽燃着火焰的鸡尾酒端到胭脂面前。
  “这就是忘情水啊?金红色。火焰在燃烧忧烦,呵呵。”
  胭脂臂肘支在柜台,旋转酒杯。透明的玻璃里酒精燃烧时放出红橙炫美的耀目颜色、然后火焰减弱渐渐的杯子里只是浅红色的液体。
  再灿烂也是燃烧过、再灿烂也必须有燃烧完的时候,呵呵,真像人生啊,美好的事物只是幻象,只能烧一会儿。
  妈妈去了,晓蕾去了。她还在。现在连是谁的根都不知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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