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82/368页
辗转到八点,终于在一家宾馆楼下的职介所里,被一个叼着烟的一脸沧桑的大姐头一般的人物端详半天后,开口问:“多大了。”
“二十八。”
“哦?”大姐头抬起头:“不像。你就说你二十二吧。方便接活儿。”
“接活儿?”
胭脂是第一次外出打工,还这不知道这些术语都啥意思。
接活儿,不是接——客吧。怎么感觉辣么不好呢。
“瞪那么大眼珠子干嘛?要吃人啊。”大姐头吐口烟圈儿。
估计是见多不怪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就说:“姐姐这正好有这么一码事,有路子接各种挂牌揭牌剪彩会议婚礼等等等的吧,这些个礼仪的活儿。
到时候就需要安排礼仪小姐去。我哪找那么多礼仪小姐去。专科学校的话说还要给学校抽头。所以呢,模样标致的,身材差不多的,姐姐就介绍你去。那边来电话,姐姐这边就通知你。
衣服你不用愁,我这都有,到时候来换一身行头就成。就你这模样当国际明星都够了,自然没说的。万一剪个什么彩揭个什么牌时碰见娱乐公司的老总把你培养了,别忘了来谢谢姐姐。”
105 他清瘦了许多
胭脂抿嘴笑笑:“谢谢姐姐。当了明星我给你做代言。”
“好。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敞亮的。我就怕碰见那种一说这事儿就满脸扭捏说自己不会演戏不会巴结老总的莲花表。你说,连吃饭都成问题的妹子,碰见砸钱的老板她会躲?”
“呵呵。”胭脂面红耳赤的听着。
“好,姐姐也不和你说废话了。就这样定了,一个活儿一般都是一小时八十元。收入按时间长短。但是姐姐要分成。本来按规矩新人初来是四六分。你四我六。但是姐姐就从你这敞亮你这模样,你六我四。”
胭脂再次抿嘴笑笑,头有点疼。
“谢谢姐姐,那我第一个活儿的薪水肯定给姐姐买烟吸。”
大姐头满意的点点头,这妞会来办事儿,将来错不了。
胭脂最后在大姐头催促的目光注视下交了二百五十元的求职金。
二百五。数字定的不怎么好。但愿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是她没得选。哪哪儿都那么陌生,你如果不选择相信一家中介的话,只怕奔波几天这两百五也没了。
胭脂回旅社后开始咳嗽。咳嗽的隔壁房间来砰砰砰砸门:“喂,尼玛能不能消停点,老子**好不容易跑到妞儿开一次房都被你咳早泄了。”
你有病怪我咯!胭脂心里骂道但还是蒙上被子,把头钻到被子里咳,夏天的薄被能遮挡多少声音呢。
没隔多久,房门又被咚咚咚砸响:“尼玛再出声老子让你赔!”
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我能赔你不早泄吗。
胭脂心知这种小旅社碰上了无赖,真是很难解围。真出了事,也没人会救你。
影响了人家不能人道,唉。这事儿闹的。有没看黄历。最近黄历好像老是跟她过不去。
待对方的脚步声走了之后,
胭脂下地穿鞋,打上伞满大街的去找药房。
终于又回到西单那条街上在一处夜间还在营业的药房买了一瓶止咳糖浆一瓶甘草片一盒头孢。
一百元又没了。
当场就喝了止咳糖浆又含了五粒甘草片。
折腾到半夜回到旅舍,隔壁那一对野鸳鸯估计已经走了。走廊都非常安静。
不知道那男的最后有没有找到雄风。
总算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胭脂被冻醒,这招待所的墙就像四处漏风一样。下着雨的凌晨单层被单已经不能御寒。
咳嗽越来越厉害,昨晚买的药已经没用,胸部非常闷。
她急着去买一部手机好和那收了她二百五的大姐联系。虽然留了招待所的号码但是终归不方便。
强挺着,又往西单商业街走。
咳咳嗖嗖的买完一部华为,胭脂忽然一阵痛咳,咳的腰都弯到地面。一口液体吐出来,里面带着血丝。
这病来势汹汹啊。
她猜到自己不挂水的话真撑不了上班。
忍着胸部闷闷的难以呼吸,尅尅咳着还要走出商业街去打出租车。
这场雨仿佛就是为挤兑她的落魄下的。从昨晚的淅沥到今天中午的爆豆一般。胭脂唇瓣惨白面色惨白一把廉价的小伞早就让风吹的东倒西歪浑身湿透站在马路边上等的士,十多分钟。
胭脂的腿开始发抖,总算有辆空车在她身边停下。
“去哪?”司机遥开点车窗,胭脂看见里面还有一位乘客。
“这附近的医院。”
司机和里面的乘客嘀咕一会儿,车窗忽然关上轿车疾驰而去。
泥水溅了胭脂一腿,胭脂蒙的一躲,踩在身后的马里亚子上,一个不稳,跌坐在水洼里,她还穿着赵玉红帮她买的棉布裙。棉布早已潮湿透了蹭上泥水。
大雨天车不好打。
胭脂扶着马路牙子,咬牙一寸一寸站起来。
眼里心里都在流泪:自己来B市真的来错了吗?
一来就一个下马威。
大片大片的雨水像瓢泼似的从伞的前边随风打过来,这伞折了半边角,打不打其实都没什么意义了。胭脂呛了一股冷风急剧的咳嗽半晌弯下腰,整个人蹲在雨水里也顾不得打伞,双手捂着胸口使劲的要把气管咳破。
气管里刺痒的似乎不咳破不罢休。
她就低头蹲着抱着膝盖在风雨里颤抖咳嗽着,似乎就这样定格了。
猛然一阵汽车狂按喇叭声,将胭脂唤醒。
出租车!
胭脂内心有一点小欣喜打开车门挤进车:“师傅,最近的医院。”
司机是个中年人,看她这样,也没忍心绕她的路,五分钟后就到了曙光医院。
摇晃着走进急诊大楼的时候,她已经站不稳,浑身湿透面目惨白的模样把里面的人吓一跳。
胭脂还是勉强的挤到自动挂号机那想挂了号。
忽然对面走廊里闪出个人影。胭脂惊诧的张大了嘴,眼前一阵阵刺眼的白光闪过终于摇摇晃晃的昏倒。
丰俊西也意外停住脚步。
眼见着面前缓缓跌倒的女人,不是昨晚班机上的那个高冷吗?
一天多的时间,这是被凌辱了还是被抢劫了。
对身边同行的年轻医生说:“A市的朋友,赶紧的急救。”
胭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荡的病房里。回想起来自己在挂号时晕倒在大厅。
把自己安置在单间病房再加上急救费这得多少钱。剩下的六千估计都要奉献在这了。
这一急本来不咳嗽的气管又咳嗽了几声,她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喘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