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世的爱全集Zei8.net》第22/52页


  “她好像有个非常不错的前男友?”
  卓旗这边刚忙完,他就拿出手机看时间,第一眼就看到了冯笛发来不知道多久的短信,心里有一瞬间的恼怒,又命令自己马上平息下来。看到第二条未看短信时,他才真正觉得无力,裴霈请他去G市参加她的婚礼。
  他不知道这世界会有多少人,在他的生命里,参加了父亲与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过后,还要参加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不管有多少人,他都是其中之一,非常可悲的之一。
  他从来没有告诉父母,他们失败的婚姻带给他什么,他努力地成长,在多少次步入错的道路后又自我救赎地退了出来,他想要掩饰自己受伤的样子,他们不在乎他,那他又何必表现出一副非要被在乎的样子呢?
  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成功,完美地在父母面前塑造了一个坚强的形象,好像无坚不摧,刀枪不入一般。
  他站在摄影棚里最明亮的灯光下,脸上的表情却至黑暗无比,他忍受着心里一下一下地抽痛,还是伸手拨了那个号码。
  裴霈很快地接起电话,她的声音不像五十岁女人的雅韵,有点粗哑,并不好听。
  “妈,恭喜你。”
  “谢谢你。”裴霈高兴,“你可以提前过来几天吗?我想你见见他,他也想见见你。”
  他们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去介绍他,或是去了解他。他不知道这是他和裴霈母子俩的默契,还是她在照顾他的情绪。
  “好。”他很乖顺的答应,他想,他在母亲眼里,虽不亲近,但足够听话。
  车子从电视台的停车场开出来,他自然而然地向冯笛公司的方向开去,过了红绿灯,看见市中心地标建筑上硕大的LED,上面播着无聊的广告,他才突然想起来,她已经下班了。
  顺着车流,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回家吗?那个空荡荡的家,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突然,手机响了,他眼睛瞬间亮起来,却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后,变得索然。他悻悻地接起来,“喂?”
  “我看到你的车在意尚附近?”吉靖川的声音毫无起伏。
  “嗯。”
  “一起去喝一杯吧?”
  他下意识地想问他又打算借酒消愁,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也需要借酒消愁,便改口问了地点。
  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昏暗的灯光,面无表情的调酒师,更加让人的心情沉闷。
  吉靖川比他先到,他的西服外套脱放在方便的座椅上,身上穿着考究的衬衫马甲,像及了中世纪优雅的骑士,但他知道,他不过是个受了情伤的少爷。
  “我可真佩服你。”他上前拍拍他的肩,“永远都西装笔挺,这天气,小马甲总可以不穿吧?”
  吉靖川拍开他的手,“你懂什么,这是身份的象征,品味你懂不懂。”
  “我不懂。”卓旗拉凳子坐下,“不过我知道热的慌。”
  吉靖川嗤了一声。
  卓旗向调酒师示意,拿了个杯子,“龙舌兰……”
  吉靖川闻言啧了一声:“你也有烦心事?”
  卓旗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与他手里的杯子碰了碰,便仰头干了。
  就这样接连喝了几杯,吉靖川才问:“她最近怎么样?”
  “打住。”卓旗摆手,“别跟我提你那些伤心事,我不是心理医生,开导不了你。”
  “我他妈要你开导了吗?”吉靖川不忿,“我不就问你她怎么样吗?”
  “她怎么样用我告诉你?”卓旗又干了杯酒,“你逼她,她就逼她拼命工作,照这种趋势下去,麒麟在三年内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吉靖川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攥着酒杯,一杯一杯地灌下那冰冷的液体,仿佛这样便能洗清心里的痛楚。
  “你他妈说我该怎么办?”
  卓旗冷哼一声,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又怎么知道他该怎么办。
  两人有了不谋而合的默契,酒杯相碰,仰头下肚,谁也没有揭开彼此的伤疤,以为酒真的是灵丹妙药,一杯接一杯,吼着“不醉不归”。
  可往往酒醉不能消愁,只会愁更愁。
  

  ☆、22

  冯笛一直在纠结是否该问问慧琳发生了什么事,但又害怕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她想不到该怎么去安慰她,她也怕自己忍不住就劝她妥协。
  以前慧琳问她,一直单着不会感到孤独吗?她坚定的回答,不会。到后来,她忍不住对她承认了孤独,但却自我催眠的告诉自己,有人害怕孤独,有人享受孤独,她就是那个享受孤独的人。
  慧琳没有拆穿过她,但她知道,她明白,她只是不想拆穿她。
  就像,她明明知道她放不下吉靖川,还是纵容她去招惹徐毅。
  因为,她懂她的骄傲,她也知道她的坚持。
  实木门被敲得咚咚响的时候,冯笛刚洗完澡出来,她都来不及取下浴帽,便一拐一拐地冲向玄关,心里有些恐慌,半路还返回房间拿了手机,准备一发现危险就打电话报警。
  那声音接连不断,像是带着情绪,发泄着不满。冯笛害怕,靠近了又退回来,来回了几次才敢看猫眼,结果却让人吃惊。
  卓旗的一半脸放大在眼前,他眼睛微微眯着,手支在门上,靠的很近。
  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酒味袭向冯笛的鼻腔,她刚想捏着鼻子,就被满身酒气的卓旗挤进门内,他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一半衣襟束在黑色西裤里,一半露在外面,站在那里歪歪扭扭的,手突然伸在半空。
  冯笛想要张口问他怎么回事,只是一瞬,他的身体就压了过来,几乎是立刻,冯笛感觉到了危险,她伸出手想推开他,他却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两手捧在她的脸颊,嘴唇碰在她的唇上,那是种近乎野蛮的碰触,抵在她牙齿上,一瞬间,她只感觉到痛。
  她被迫仰着头,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样惊恐的跳着,她想要挣扎,却因为被他箍着下巴,无法动弹。他开始吸、吮,舔、咬着她的唇,她挣扎着闭紧嘴巴,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用舌尖顶开,她打他,踢他,他整个人覆了上来,压制住了她所有动作。
  她害怕,却有点在那吻里沉迷;她恐惧,脑子却缺氧得不能思考。
  等冯笛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倒在了沙发上,他贴在她的身上,手指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游走,嘴唇却始终噙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不管不顾地驰骋。冯笛几乎要绝望,她眼角噙着泪,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挣扎,她的嘴里鼻尖充斥着醉人的酒味,突然,那个念头就袭了上来。
  也许,是渴望的吧?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或者,就此沉沦?
  冯笛很早就醒了过来,因为克制的那个她对内心深处做出的放纵决定并不赞同,即使在累极之后她也睡得不是很安稳,她迎着早晨的昏暗醒来,背后贴着一具滚烫的身体,她怔怔的起身,并没有惊动熟睡的人。
  卓旗闭着眼睛,像是有什么不安地蹙着眉头,她看了很久,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像杂草一样肆意生长出许多酸涩。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昨夜的他并不清醒,他动作野蛮,浑身的酒气都快将她熏得醉了过去,她只是很庆幸,没有在他嘴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而她,明知他是不清醒,却还是接受了他。
  客厅里四散着衣物,像场景重现似得让她不由去回忆,她捂着脸,有些羞愧,觉得自己不堪。越想着,这样的念头就越强烈。
  几乎是立刻,她冲向浴室,将自己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出来时那人还保持着姿势熟睡,她咬了咬唇,写了张字条放在床头柜上,将从地上捡起的手机压在上面,收拾了自己的包袋和手机,便出了门。
  清晨走在街上,卖早餐的商贩才刚出摊,食物还没有来得及制作出来,来路上偶尔穿过几个跑步锻炼的人,少有像冯笛这样,穿的一本正经,脚还一拐一拐地走着。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是因为那些一个人孤单的夜晚?是因为潜意识里那一点点小小的私心?她不知道,也说不清,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她早早地到了公司,保安刚刚将楼层打开,看到她十分惊讶,又装作自然的打打招呼,她刚进办公室,又想起件事,马不停蹄地乘电梯下楼,到公司附近的一个24小时药店买了毓婷,没有就水,急急忙忙地吞了下去。
  再回到公司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同事来了,见到她打了招呼,还关心道:“主编,昨晚没有睡好吗?脸色不太好。”
  冯笛笑着点点头,进了办公室不久,小茶就端了咖啡给她,依旧是楼下星家的卡布奇诺,她挚爱的味道。
  “小茶,你决定了吗?”冯笛看着小茶即将走出门,突然想起来问她。
  小茶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多少有点酸楚,几乎立刻让冯笛哀叹她真的要失去这位话不多但十分细心的助手。
  但小茶捋了捋头发,说:“我还打算试一试。”
  冯笛欣慰地笑了,“……我写了推荐信给总编,一定会有你升职的机会。”
  “谢谢你,冯笛姐。”小茶由衷的感谢。
  卓旗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正确说他是被太阳晒醒的,他闭着眼睛摸了摸身体两侧,忽的睁开眼睛,眼前淡绿色的墙纸仿佛带着股□□,他身上盖着粉色的薄被,一切都跟梦中一模一样……哦,原来那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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