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光明》第131/178页




  “您或许要问:“难道不能将异界通道再度封印吗?”我必须要反问:“难道我们应该将异界通道再度封印吗?”难道我们应该蒙上双眼,假装危机永远不会再次到来吗?不!封印通道绝不是治本的方法。要解决存亡大事,我们就要解决彻底。”


  “要解决彻底,我们就要让诸神的力量不再继续影响大地!”

  “诺瑞斯是我们的世界!我所谓的我们不单是指人类。我们都不是诸神的玩物,我们有权利要求自己的方式与道路!神将各族创造成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生命,同时却以有形的魔法力量与无形的宗教信仰去影响其子民的生活方式?这是错误的。生命不是诸神的宠物;大地也不是诸神的游乐场。我们要追求崇高的自由意志,任何试图剥夺这神圣权力的力量,就算是神,我们也应该将其摆脱。”


  “因为我们的主人是我们自己,不是神!”

  “是否我太过理想?是否我太过疯狂?鲁肯不才,已私下决议将于三日后正午于西康茫地巫师塔开启仇恨异界传送光。我将亲入异界,与英努怒克面对面商谈迁徙事宜。之后,滋长异界、力量异界、恐惧异界等我都将一一拜访,直到诸神全数离开,或者我死为止。这是我毕生的志愿,是为了天下大利抑或是一己之私便留待各位观信者良心评判。若是无法认同,判定我的行径不可代表诺瑞斯各族心声,便请三日后在西康茫地一叙。阻止我会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事,但您若坚持您的信仰值得您洒血捍卫,鲁肯恭候大驾。”


  “敬祝,快乐安康。自由港警卫队领导,鲁肯。”

  班尼念完,将信放回信封,与两名伙伴对看一眼,都没有在彼此的眼中发现惊讶的神情。毕竟这些都是可以猜到的事。他们将信推回去给索拿爵士,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索拿道:“鲁肯这披著羊皮的恶魔。讲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他好像在拯救世界一样。他到底是什么用意?我看他是发疯了,不但想要统治诺瑞斯,连神他都要纳入管辖。真实之殿要揭开他的假面具,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艾皮索德爵士,你怎么说?”


  班尼毫不热中地道:“爵士大人,我虽然是真实之殿出身,但我所有行径都是以图拿尔圣堂之名而作,我的爵位也不是以真实之名册封的。这种真实之殿内部决策,您不应该来问我才是。”


  索拿笑道:“哪里封的爵位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班尼道:“有差。还是不要让人说闲话好。”

  索拿面显难色,看向达可帝傲。达可帝傲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艾皮索德爵士,这件事其实有点难为情。您知道这二十年来真实之殿惨淡经营,虽然还维持了一定的骑士数量,但是根本也很少有什么作为。我们…我们的经验不足。不单是初阶骑士,就连领导层级也…不是很有应变的经验。我们需要像您这样大风大浪过来的领导骑士。即使不是亲身下来带领我们,能在需要咨商的时候给予意见,这也会让我们受益良多的。”


  班尼等暗暗在心里摇头,都想:“原来真实之殿的高层都不是敢担当责任的人。”班尼更想:“你达可帝傲在碎骨地里熬了这么久,也是奴隶界的领导人物,二十年的苦难历练封个爵位也是应该的。干么你不跳出来说些话?”他皱了皱眉,说道:“承蒙各位看得起,班尼深感惶恐。只不过就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什么意见能够发表。说现实一点,真实之殿元气未复,鲁肯的事不是各位有能力管的。能够的话就袖手旁观,免得枉送性命。”


  索拿与达可帝傲十分讶异班尼会这么说。楞了一下后,索拿道:“或许你说得对,强行出头真的是枉送性命。只不过二十年来我们一直视警卫队为最大的敌人,如果连今天这种事都不去管的话,我们又怎么能跟支持真实之殿的人们交代呢?”


  班尼道:“不能交代就不要交代了。警卫队二十年也没犯过大错,也许真实之殿不应该把他们当作最大的敌人。”

  索拿不悦:“班尼,难道你也让鲁肯伪善的外表给蒙蔽了吗?难道你认为警卫队是好的,真实之殿与其对立是错的吗?”

  班尼摇头道:“索拿叔叔,很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对或错,你不能单纯的以二分法来看待世界。”

  索拿激动地站起来,指著班尼道:“你…”

  班尼也站起来,看著索拿说:“您是来寻求我的咨商,还是寻求我的认同?若是咨商,我的意见就是束手旁观。请明白这是我出于为真实之殿好的心意而提的建议。如果您是来寻求我的认同,那很抱歉,您不能强迫我。”


  索拿放下指著班尼的手,然后回头狠狠地瞪了达可帝傲一眼,责怪他居然带自己来见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精灵。达可帝傲一看话不投机了,不想让局面闹的太过难看,搀著索拿爵士就要告辞离去。不过离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班尼一句。


  “艾皮索德爵士,您的建议或许是对目前真实之殿最好的一种处置,但是难道您忘了底里厄斯爵士的仇了吗?难道您忘了鲁肯当年是如何毁灭真实之殿的吗?这些我们都没有忘,一刻都不曾忘记。我们是绝对不会原谅鲁肯的。”


  这个仇哪里是班尼忘得了的?班尼深吸一口气,压抑著一股大声讲话的冲动说道:“我亲眼见到鲁肯的手插进老爵士的胸口;我亲身感觉到老爵士的躯体在我怀里失去温暖。要说报仇,我不认为真实之殿中有任何人比我更想报。然而报不报仇是我的决定,你没有权利逼我去报,更没有权利以此当作指控我的理由。”


  达可帝傲低下头道:“对不起,爵士大人,我失言了。”说著继续跟索拿爵士向房外走去。班尼等目送他们走过,在他们离开房门之前,班尼叫道:“索拿叔叔…”

  索拿爵士停步,也不回头,问道:“艾皮索德爵士还有什么指教?”

  班尼见索拿对自己的态度不能谅解,心中不是滋味。他以尊敬的口吻提出最后的心声:“碎骨地大战不单毁了真实之殿,图拿尔圣堂也深受重创。至今二十年过去,圣堂虽不能算是尽复旧观,但也欣欣向荣,比起真实之殿的状况要好多了。我认为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图拿尔圣堂的领导阶层懂得适时放手,懂得人尽其材。以前传下来的晋升制度如果不合时宜,就不该再用了。”


  索拿“哼”地一声:“你是说我们这些老骨头不适任了?”

  班尼并不想触怒真实之殿的长辈,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与他们接触。就算是为了尽自己对这个骑士组织的一份责任,他直话直说:“我已不在真实之殿,适不适任不该我来评断。我只是认为像今天这种事情您应该跟达可帝傲商量,不应该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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