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全集Zei8.com》第72/194页


可对于安阳公主大胆而热烈的追逐,安戚奕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多次言辞明确地拒绝过她。可惜的是,安阳公主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私下去求先皇,希望他能够下旨赐婚,以圆她执手百年的鸳梦。

先皇谕旨一挥,万般无奈之下,安戚奕只好领旨。而他娶了安阳公主之后,并不与她亲近,反而是刻意疏远她,就连洞房花烛夜也未与她同房。

这时,一向心高气傲的安阳公主一边受到安戚奕的冷落,一边看着他与蓝慕心浓情蜜意成双成对,不禁心生愤恨,妒忌成狂。于是,她使劲了浑身解数拆散了这对痴情怨侣,甚至为了得到安戚奕,不惜对他下催情药,然后与他有了一夜夫妻之实。尔后,她还将蓝慕心进献给了先皇。

先皇见蓝慕心绝色倾城,体态风流,不舍如此美人从自己身旁溜走,便起了要将她收入后宫的心思。接着,他一纸诏书,将蓝慕心册封为妃,谕令她立即入宫,侍奉圣驾。

蓝慕心性子极烈,说什么也不肯入宫,一哭二闹三上吊,能使的法子全都使尽了。甚至于,她还私逃出府,偷偷去找安戚奕,寄望安戚奕能够放弃一切,带她私奔再也不管这朝堂与官场之事。

安戚奕毕竟是在仕宦泥沼中沉浮之人,终究舍不下自己十年寒窗苦心经营的高位,也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带着被册封为妃的蓝慕心出逃。

蓝慕心不愿就此认命,绝望之余,干脆跑到庵堂去削发为尼。

不久之后,蓝慕心才发现自己已身怀有孕,于是,她选择修书与安戚奕,告知他,她腹中正孕育着他的骨肉。

不巧的是,这封信却恰好落到了安阳公主手中,这个消息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安阳公主而言,简直有如晴天霹雳。她以防安戚奕与蓝慕心两人再旧情复燃,遂私下悄悄去庵堂找蓝慕心,有意地捏造假象,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奈何,蓝慕心信以为真,痛定思痛,笃定自己是信错了负心人,从此便断绝了对安戚奕的一切念想。

原以为事情便就此揭过,大概是老天爷对这对怨侣心存不忍。偶然之下,安戚奕与蓝慕心再一次碰面了,而事情的真相也因此被揭露出来。

幸福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岂料,蓝慕心之前因情障伤及心神,提前出现油尽灯枯之象,生下孩子之后,她终于药石罔治,与世长辞了……

尔后,安戚奕将孩子抱回府里,亲手将她抚养长大,而这个孩子就是――

“你是说,我娘其实是蓝慕心与安国候的孩子?”陆苑一静静地立于书桌前,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听到此处,她甚为唏嘘。

想不到,原来安国候年轻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纠葛不清的艳史,简直比那书肆里的话本子还精彩。

世人皆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说安阳公主,在他人眼中自是个为情所困掌控不了自己宿命的苦命女人罢了,可细细想来,她如果不那么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呢?

“可是,外头为什么会说我娘与皇后是一对双胞胎?”她一词一顿,可心里却很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那样高傲的安阳公主会承认安卉是她的孩子。

“这只不过是安阳公主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陆文冲面无笑意地嗤哼了一声,有些不屑一顾:“当时,安阳公主因那一夜露水情缘也同样怀有身孕,安国候将你娘带回府后,她为了掩盖丑闻,于是以药汁催生,提前生下了安然,并且对外宣称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于是,外人自然而然将安卉看成是她的孩子。”

岁月荏苒,安卉也渐渐长大成人,她在享有安戚奕无限宠爱的同时,也倍受安阳公主的万般怨恨,若非得到安戚奕的精心看护,安卉只怕是早就遭到安阳公主的毒手!

如此一来,陆苑一隐隐明白了大半。

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一丝一缕地消化着这个其实早就已经在心底存在了很久的假设。如今,这已经不是一个假设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接受,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无谓地面对,可却到底是没能做到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拐了一个弯之后,她突然问了个陆文冲始料不及的问题:“听说,我娘曾与汝南王有过婚约?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他这出人意料的问题,陆文冲略略一愣,原本还算温和的脸庞顿时变得面无表情,外表仍旧保持着处变不兴惊的默然,只是将幽深的眼眸微眯,眼神中多了一缕很少见的严肃,深沉难测。

“安国候与当时的汝南王关系交好,见两家孩子年纪相仿,便从小就订下了娃娃亲。可这始终是段错误的姻缘。”他简洁地回应了几句当做是解释,似乎对于这段过去并不想多提。

见他不愿多说,陆苑一也不好再做多逼问。

她抿了抿唇,微微眯起的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好半晌才低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疑惑:“那么,我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询问听起来很随意,漫不经心的,可是,却带着显而易见地探究意味。

她心中,可以强烈地感觉到,安卉的死因绝对没有传说中的难产那么简单。更何况她是突然去了皇宫,还那么凑巧的撞上了食物里有毒,恐怕,这事先便是有人铺好了局等她上钩。

而这个问题却令陆文冲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一枚极细极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疼得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而面上还得维持着坚强,可眼底却已是掠过了一丝哀凉。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时候没有突然离开她身边,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瞳孔不禁一缩,自语般的呢喃,轻得不具重量,难以捕捉,随着尽碎的心,消散于风中,他的双眸盈满了悲伤,还有一种痛极了之后疲惫而虚弱的眸色,微微眨了眨,其间暗藏的哀戚仿佛可以将人心也给剪碎了。

“我当时出任左都御史,因怀城遭遇了一场百年难遇的水灾,灾情十分严重,皇上特委派我整装物资前去救援。没想到我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等我回来之时,就听到她已经离去的噩耗。”

他眉目淡然,深邃的眼眸如今有几分空洞地闪烁着,双眼定定地直视前方,焦距是涣散的,带着近乎麻木的呆滞,好一会儿之后,那苍白的唇际微微开启,继续说道:“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安卉的死与皇后和安阳公主有关,奈何,那背后之人行事太过狡猾,我派人四处寻找证据,待终于发现一些端倪之时,却又被人重中作梗,之后便断了一切线索,再也查无可查。”

除了无奈,他更多的是痛心,是内疚,是自责。

听完他这么一番语焉不详的解释,陆苑一立刻就已经大致地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可她的脑子仍旧一片混乱,对于背后的疑点重重,实在有些头疼,半晌也理不出个清晰地思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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