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谈爱全集》第47/365页


郝建全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但他对蔡澜的依赖达到了极致。郝建全的妈妈来医院看儿子时,郝建全身体和精神上的变化,让她感到欣慰。

当蔡澜出现在病房时,郝建全的妈妈,拉着蔡澜的手,就不撒了,一个劲说着“谢谢”。蔡澜只是淡淡笑,没有过多的解释,简单地说,照顾老师,是应该的,谁有苦难,她都会伸出援助的手帮忙的,她没有把自己定位恋人。

但是郝建全的母亲,从儿子的眸光之中寻到浓浓的爱意,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仅仅两天,她就匆匆往家里赶,为了儿子郝建全的父母拼命挣钱,但让蔡澜感到困惑的是,她总是欲言又止,但蔡澜也没有多想,以为郝建全的妈妈喜欢她。

就在郝建全的母亲走的那天中午,外院的院长和夫人突然造访。院长五十岁初头,浑身散发着儒雅的书卷气,夫人呢,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西服裙,典雅而高贵。也许他们两个人走进病房时,蔡澜正一勺一勺给郝建全喂水,他们站在床前,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郝建全见到他们,有些疏离,脸上露出冷漠,他略微欠身,他们赶忙示意郝建全躺着不要动,郝建全还在输液呢。郝建全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直,他客气地介绍:“院长、阿姨,这是我的学生蔡澜。”

蔡澜回眸一笑,没有什么表示,用纸巾轻轻擦拭一下郝建全的嘴角,站起来,让开,挪过来两把椅子,让客人坐下,站在一旁。

从见到院长和夫人那一刻,蔡澜的心里就有一丝不安,说不清楚为什么。也许是他们见到蔡澜时,脸上的表情复杂?

在和郝建全相处的将近十天里,郝建全只是简单地讲诉他的病情,简单扼要地述说他不得已离开蔡澜的原因。其实蔡澜对郝建全真实情况,还是一无所知。这半年多时间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对蔡澜来说,还是一个谜。

特别是院长夫人的眼神之中,有一丝妒忌?鄙视?让蔡澜猜不透,她站在床头里侧,两位客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蔡澜站起来,对两位点点头,笑笑,转身就要出去,郝建全一把拽住蔡澜,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噢,来蔡澜吧?你是师大的学生?毕业了?”最后还是院长夫人打破尴尬的局面,她拉过蔡澜,像是随意问问。

对陌生人的亲昵,蔡澜有些不适应,简短地回应着:“九月份,读研。”蔡澜缓慢地挣脱出手来,然后她往外走去,她可不想留在房间里,更不想听他们的谈话。

背后传来那个优雅女人婉约的声音:“噢,小蔡和芊芊一边大。健全,芊芊过两天就要回来国了,我让芊芊来照顾你,你说怎么样?”

郝建全冷漠地回绝:“不必麻烦了,再说她连照顾自己都难吧?您怎么舍得让她来照顾我呢?不敢麻烦。”

“瞧你健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这样外道,芊芊是你的妻子,理应她来照顾你。”

“呵呵,她是我妻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郝建全冷冽的声音。

“健全,你先消消气,小夫妻之间难免闹意见,你是男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原谅她一时的任性吧,都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教育好女儿。”不失优雅,就像哄小孩的口吻。

“阿姨,一切都过去了,连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看您就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还是按着我说得办吧。没有良好的开始,也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郝建全低沉的声音,却透出一丝悲伤,蔡澜心里咯噔一下,他一定是经历了非常大的痛苦,否则不会有沧桑的感触。

“健全,在法律上你们两个人毕竟还是夫妻,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吧?”院长近似威严的告白。

“叔、阿姨,您们说我还有考虑的必要吗?唉,我已经申请离婚了,治病欠的钱,其余的七万元,我已经写好了欠条,您们过目一下。”郝建全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哦,郝建全的妈妈来,是还钱的?

“哦,健全,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钱的事情,是小事,还是等你的病痊愈了,我们再谈吧。”院长夫人委婉地劝解一句。

“阿姨,我们的婚姻,我也有错误,这次我希望我为我自己的事情做一次主,希望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由我们两个人解决吧。”郝建全说得有些急促,有些喘息声。

“健全,你不要任性,怎么能说散就散呢?”院长的话里话外,总是透着一丝威严。

郝建全长叹一口气,停顿了几秒钟,缓缓地低语:“唉,院长,如果没有这场病,我也许就将就芊芊了,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开开心心活着是我人生最大的追求。”

“健全,没有事业,一个男人怎么在社会立足呢?”院长夫人话音委婉,却点到穴位。

“阿姨,谢谢您们为我做的一切,我郝建全一生都无以报答,没有生命,没有尊严,没有快乐,要事业,要钱又有什么用呢?”郝建全激动起来,说话的声音里出现了颤音。

“健全,我昨天晚上,已经和你父母通话了,元旦,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又是院长不容置疑的决定。

“阿姨,不要强人所难,您们都是过来人了,希望您们也能看开,如果我们真正生活在一起,痛苦的是双方。以前我一直在迁就她的任性,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真的病倒了,她能担当起一个家庭吗?她能和我父母在一起相处吗?那天,她当着我妈妈的面,说什么?你们没有问你们的女儿吗?”郝建全的声音几乎是在喊,由于身体的原因,说话声音没有力气,话里话外难以掩饰的是悲伤和绝望。

对床的大姐劝解的声音:“小伙子,消消气,慢慢说。”

“健全啊,生气时,说的话都缺乏理智,你就原谅芊芊的无知吧。我已经向你父母道歉了。”院长夫人低声下气,近似哀求的声音。

“阿姨,晚了,真的晚了,从她对我母亲大发雷霆那一刻,我就失望了,我对芊芊抱的一切幻想都消失了,当时我就下决心,只要我活着,我还给她自由。我父母是穷,地位卑微,但他们是我的亲人,算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郝建全悲凉的声音,传到蔡澜的耳边,她的泪水流下来了,她能体会郝建全的心情。一个病重的人,孤独无助,孤零零躺在床上,那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只有你亲眼见到,才能了解,躺在床上,没有力气,起不来,那时他是是多么需要人的照顾,需要亲人的疼爱啊。

突然,院长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像是说给门外的蔡澜听的:“健全,芊芊那是说气话,不管怎么说,你们都登记了,如果你反悔了,要离婚,当然你是一个男人没什么,再找也容易,可是芊芊是一个女孩子,说出去呢,可不好听啊。”

郝建全笑出声了,讥讽道:“阿姨,您多虑了,芊芊说,追她的男人,都快排成一个连了。”

“健全,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也许芊芊回来了,你们的感情就好了。”院长好像还是有一丝期待。

“阿姨,感情的事情,不是说变就变的,我的心已决了,不容再更改了。妈妈上午刚走,详细的情况,我都告诉她了,希望你们不要给我的父母施加压力,等我出院了以后,我们再详细谈吧。”郝建全的话音,透出不耐烦?还是他感觉体力不支,感觉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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