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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啊!”话毕,二爷伸手让牛建安走在前面,带他到了待客厅。

☆、第二十二章 醉翁之意 (5)

“不知牛老板有何需要我薛鸿瑞效力的!”二爷一心惦记着新疆的那点事,心思沉重。

牛建安大大方方的坐下来,看看二爷,笑了:“薛二爷,这是哪里的话,虽然你当不成我的女婿,可总归也算是半个亲家,有何为难之事,也不妨开口嘛。说不定……”话到这,牛建安一脸坏笑的盯着二爷,意味深长的说“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这话,叫旁人听了去,可能是没事,可二爷心里明镜儿似的。这牛建安从来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若没有一点甜头,是绝不会出手帮助自己的。二爷寻思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笑道:“牛老板,这是哪里的话。我薛家,这好事没能让您沾上一点光,反倒遇见了麻烦,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

牛建安刚点上烟斗,含在嘴里,就听见二爷这话,心里不痛快,在桌角出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若有所思的说道:“二爷,这是拿我当外人呐!”

牛建安有意要说出自己的意图,二爷也只好满足了他的心思,赔笑道:“牛老板,这是多心了。这样吧,我也就不满您了。厂里最近发生的一点事,想必您也是知道了,不然断然不会老找晚辈的。您就说,您想要什么条件吧?”

二爷的话倒出了牛建安的心里话,牛建安面上依旧冷静,内心却已有些偷笑了,“薛二爷,新疆的厂出了事故,估计,有些田地,今后也都种不了棉作物了,这样,我替二爷摆平这件事,二爷卖给我十块荒田,这样,二爷还赚了不是。”牛建安边说还边比划,一副大义凛然的义气风范。

二爷轻笑两声,牛建安烟斗里的烟没了,磕了半天,也没点着一个火,本想着给他塞足了烟料,却不曾想,这老狐狸野心不小。牛家善养蚕,但是每年的丝绸就能赚不少,还要地做什么?这是正式时局动の乱之时,早就听说有不少洋人冒充国民,拉拢不少的商界,图谋不轨。若是……

牛建安见二爷久久不闻声响,哼了一声,起身生气道:“罢了,罢了,想不到这有钱赚的买卖,二爷还怕吃亏。既然二爷犹豫了,那我就走了。”

二爷疑心,却也不能肯定牛建安到底葫芦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想劝解几声:“呵呵,牛老板说笑了。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牛老板指点一二。”二爷凝视着牛建安,只等老狐狸开口。

牛建安楞了一下,提眉撇嘴一笑,“难怪薛家生意一直这么好,想不到,这薛二爷也是这般的谨慎。既然这样,我也不兜圈子了。现在这被大火烧毁了田地,想在种棉花,产量怕是不及成本的费用。倒不如……卖给我,种些黑‘宝贝’,将来利益你我各一半怎样?”牛建安巡视四周,确定并无外人之后,才敢大张旗鼓的说出这话。

果然不出二爷所料,这黑“宝贝”,不是别的,正式官府一直禁令的鸦片。二爷脸色聚变,正欲回复,只见德中敲门而入,走进屋内,给牛建安行了一个礼,便走到二爷的身旁,附耳传话。

“什么?”德中话音刚落,二爷就拍案而起,面色沉重,牛建安疑惑不解。

☆、第二十一章 如影随一形

二爷声称还有要事,先行离去,找了借口,便将牛建安送出了薛家工厂。牛建安站在薛家的工厂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还未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这么不客气过,心生憎恶。即便如此,依旧对德中口中的话,深感好奇,决心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牛建安刚走,德中便匆匆与二爷回了薛府,直达老太太的慈修堂。老太太一直还对之前慕锦与桂芳对自己大不敬之事耿耿于怀,背过身去,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等着两个儿子来向她赔不是。天下母亲都一般,养大了儿子,总是独占儿子的爱,承受不了儿子长大成人对别的女人百般宠爱,可谁又能逃的过呢。

二爷既焦急又懊恼,却只能哄着老太太:“娘儿, 您这总这样,还让儿子往后怎么见您呢?”二爷的话一出,老太太立刻意识到,错的是儿媳,儿子没错,不能白白拱手将爱子送给了别人。老太太微微转身,却依旧背对二爷。

二爷低着头,坐在老太太床前倒出自己的决定:“娘,不管怎么说,这慕锦和二姨太该打的也打了,该训的也训了,您就消消气吧。这儿子也赔不了多久您了。新疆厂里出了事,我待去看看。不然该出大乱子了。”

听到儿子说起厂里的事,老太太担心儿子,猛的翻过身又心疼的问:“新疆那边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这才看清楚了几日不见儿子的眼角似也增添不少的憔悴,想必这事非同小可。

二爷犹豫再三,才缓缓道出自己已经决定明日启程,立即奔赴新疆,以解决那边的难题,一方面看望伤亡者家属,安抚人心,一方面也要在审查下那边的仓库和良田。总要安排妥当了才是。老太太不舍,两眼婆娑,颤抖着下唇,半响才道出一句:“早去早回,万事小心。”

这一走,二爷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对娘是担忧的,对慕锦也是担忧的,可该如何给慕锦说这事,一时间,让 二爷为难了。给老太太告安之后,才去了锦瑟苑。

再次站在锦瑟苑,二爷才仔细的看了锦瑟苑双开木门上方的石砌门楼上的“锦瑟苑”三个字,凹体字,没有薛府的大门外的字迹奢华,却是他亲手设计,让工匠费心打造,有诗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他曾念着慕锦的名字,也念着她像琴瑟办动听悠扬,却没想到,几日之后,刚刚才缓和的关系,又要被这该死的大火,深深给拉开,让两个有意亲近的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二爷深吸一口气,才捻起长衫,跨入苑门。强挤出一个笑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秋语见了正想问安,却被二爷一个嘘声的动作所停止,知趣的躲到一边。走进正房,慕锦正在翻看一本书,走进才发现,是本《本草纲目》,上面不光有着草药的单项描写,药方的搭配方法,就连草药的形状都画了出来。慕锦看的入神,半天没有发现二爷,只顾着低头一边看,一边记。二爷最细慕锦认真的样子,不便打扰他,自己则安静的坐在了慕锦身后的沙发上。

秋语端了茶给二爷,便悄悄退出房门。好半天,慕锦才伸了伸懒腰,二爷又将热茶递给了慕锦的唇边,慕锦这才发现是二爷。忙收回伸在半空中的胳膊,嘿嘿一笑:“鸿瑞,什么时候来的?”慕锦又对着窗外的秋语数落:“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二爷来了,怎么不叫我呢?”,秋语只嘿嘿一笑,躲到一旁去。

二爷拉着慕锦坐下来,两个人头挨着头,唠起家常来,“怎么开始看起医书了。”

慕锦盯着二爷,问:“二爷不喜?”

二爷笑笑,又搂紧了慕锦,两人的左右耳贴在一起,轻轻地说:“喜欢,我的慕锦做什么,我都喜欢。只是不要太累了。”

要离开的话,二爷想了很多遍该如何告诉慕锦,而当慕锦就坐在自己身边时,二爷居然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知道。聪明如慕锦,终于道出:“鸿瑞,有话不妨直说。慕锦愿闻其详!”

二爷终究还是没能逃掉慕锦的眼睛,终于和盘托出,明日既是分别之日。慕锦反倒似早有觉察,一点都不惊讶,起身从床铺上取来一个蓝色碎花包袱,一本正经跟二爷说:“二爷对我是全心全意,慕锦却无以为报。二爷,有福之时,都分给慕锦,为何,有难却不肯与慕锦分享。”

慕锦的话,让二爷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聪明如她,贴心如她,这一世,有她这些话,就足够了。何来真的让她与自己吃苦。北方之地,多干燥,她能受得了吗,二爷又解释道:“北方风沙大,并未游山玩水,带你一个女人家多有不便。还是安心在家等着我吧。”二爷缓缓将慕锦拥入怀中,心中的不舍、心疼无以言表。

☆、第二十一随章 如影随形(2)

夜色渐深,二爷和衣而睡。慕锦与秋雨两人轻手轻脚收拾好二爷的出行行礼,守着烛光熬了整整一夜。秋语几次想叫醒小姐睡下,慕锦却丝毫不肯。仿佛二爷这一去,便是再见尤难。

天明,二爷起床,看见慕锦趴在桌上已疲惫的睡着了,再看看那整理整齐的行礼,一只木色大皮箱,干干净净的站在二爷的眼前,二爷心中的感动,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半响,二爷轻轻抱起慕锦放在她的床榻上,盖好被子,随后,温热的双唇缓缓在慕锦的额头处落下,接着眼角的一滴泪便轻轻滑落,滴在了慕锦的脸上。二爷迅速转身,随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抬步,轻手轻脚的拎起包袱,出了锦瑟苑。

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再能再见心爱的女子,他不在,宅子里的阴霾,是不是会依旧围绕着她慢慢席卷而来。二爷担心又惶恐又记挂又不舍。有一千一万个理不清的词汇用到他的身上,都不以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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