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情深全集Zei8.com》第64/182页


“我来吧!”安妈妈看见了心疼,走到秋语旁,接过秋语手里的碗,搀扶着慕锦起身。

慕锦起来,才看清是谁,一把扑倒了安妈妈的怀里:“安妈妈!”这一声安妈妈叫的安妈妈心都碎了。安妈妈忍着眼泪,拍拍慕锦的后背,将粥端到嘴边,缓缓的用瓷勺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慕锦又一张没一张的喝着没有滋味的薏米粥,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吧嗒吧嗒的滴下来,掉到碗里,粥面形成几圈波纹,消失了。

“乖!什么都不要说了,安妈妈知道。安妈妈都懂!”安妈妈搂着慕锦的心疼不已。

安妈妈从口袋里掏出那只上面刻有慕锦名字的埙,递给慕锦。慕锦看看,缓慢的双手举起埙,放在唇边,一个单音符,一个单音符的声音试着吹出来。“还能吹!”慕锦看着安妈妈说

安妈妈看着慕锦笑笑点头。接着,慕锦抱着埙开始吹奏一曲哀鸣的乐器。埙的声音浑厚低沉,与薛府的喇叭唢呐响亮的音乐形成了对比。

二爷与晴然,叶钟鸣与悠雪都安安静静的站在老太太的面前。院内的敲锣打鼓的声响终于停止了,锦瑟苑内的浑厚低沉的埙声缓缓传出来。二爷回头看了锦瑟苑的方向,二爷从来不知道慕锦还会吹埙,但是他却深深的知道,此时此刻,她该有多痛苦,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发泄。

“这是哪里来的声音,真是晦气,像死人了一样!”人群中有人说道。

“去看看,叫吹这个人别吹了。”老太太脸色也十分难看,吩咐张妈妈。

“老太太,算了吧!晴然觉得这声音,挺好听的。”张妈妈才刚走到大门口,晴然边一把抓下了盖头说。

媒婆见状,连忙上前,抢过晴然手里的盖头,快速给她盖好:“你这丫头,这盖头,不能自己随便揭啊。不然不吉利。”

晴然在盖头里轻轻一撇嘴。二爷回头看了一眼晴然的盖头,因为刚刚放上,还在微微晃动,二爷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竟然也有体贴的一面。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第六二十六章 两边为难

程晴然的大度,让二爷对这个女人多少有了些感激之情,扔下堂屋所有的人,包括新娘程晴然手里的红绸,直奔锦瑟苑。

程晴然的心思,外人难以猜测,只是想让二爷对她有好的印象,却不曾想,新婚典礼,二爷竟然丢下自己,去找了正房的二太太,媒婆介绍过慕锦这个二太太,说人好,心善,脾气也好。却不曾想让自己在新婚大典,丢人丢大了。

程晴然蒙着盖头,悄声的呜呜哭泣。血红的盖头,微微晃动,衣领处的碎小铃铛,偶尔擦出一两声声响,欢快却悲凉的触动了程晴然的心。

证婚人的一声一拜天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从二爷诧异行为的背影回过神来,等着看程晴然接下来的表现。

悠雪与叶钟鸣依旧笑嘻嘻,两个人庄重的弯下腰去,程晴然也打起精神,自己提着红绸,跟着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证婚人接着高呼。

三个人又一同转向老太太的面前,行跪拜大礼。薛家是大户,所以叶家和陆家都不得坐在高堂之上,只能在侧面坐着。程家家室太差,程家公去世已久,程家母怕给女儿丢脸,也只能躲在人群中,不敢露面。

自己一个人给老太太叩首,已经很丢脸了。更是里面外面没有一个可以知心知底的亲人更是悲哀。为了增显尊贵,媒婆给程晴然介绍了一个可靠的丫头韶莲贴身伺候。就在晴然叩拜完老太太起身就要跌倒的时候,韶莲上前赶紧扶住,小声在晴然的耳边说:“小姐,可要挺住啊!”

程晴然似得了宝贝似的,心里一阵安慰。微微转头,透过盖头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打量这个年龄不大的丫头。长相普通,却显得机灵。

老太太虽见二爷做事太过没分寸,即丢了新娘子的面子,又丢了薛家的面子,更是让外人一眼看出来,这并非是二爷所愿。可见晴然这么大度,硬生生的撑到了大典完毕,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二爷回到锦瑟苑,慕锦才缓缓放下手里的埙,一曲哀伤幽冥的曲子也戛然而止。

二爷一步一步走到慕锦面前,安妈妈和秋语看到后,才纷纷起身,让开。二爷走到慕锦的脚下,蹲下神,抱住慕锦的双腿,脸贴在慕锦的双腿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慕锦,你打我吧!打我吧!”

说着,二爷就捏着慕锦的双手不停的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一下,两下,慕锦用力的抵着,克制自己的力量。第三下时,终于抽出自己的手。手腕处已经被二爷捏的通红。

“二爷不该在这里,今日是二爷大婚。二爷不能冷落了那个清白的女子。”慕锦终于破口而出,从来都不会要求二爷的慕锦,竟然为了一个不认识,还要与自己争丈夫的女人,哄二爷走。

慕锦的心口又是一阵心凉。

二爷的百般求原谅,丝毫没能打动慕锦,本就是一个寡情的人,突然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浇灭,想要在点燃,不是那么容易的。二爷缓缓站起身,垂头丧气的看看安妈妈,安妈妈见二爷肯舍下新娘子来看旧人,多少有些敬畏,想起自己进门时对二爷的态度,尴尬的低下头,转个脸,避开二爷的眼神。

二爷又看看秋语,秋语双眉紧锁,嘟哝着嘴,见二爷的表情,左脸嘴角憋了憋,强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离开。

二爷再看看慕锦手里的埙,那是一只年代久远的埙,二爷曾去西北是见到过啊。这个东西,南方少有。看着慕锦的双手,和那只埙,二爷才更能理解,古人讲的只知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滋味。

二爷正想在安慰安慰慕锦,这时,老太太派张妈妈来请二爷,张妈妈的身后跟着不少下人,面上严肃,看的出来,若是不把二爷请回去,誓不罢休。

张妈妈直奔慕锦的床头,浅浅的蹲了下身子,给慕锦和二爷同时行礼:“二爷,老太太让您赶紧去看看新娘子,这若是让 外面的人传出去,怎么向人家姑娘家的亲人交待。”张妈妈又看看慕锦,接着指桑骂槐道:“这旧人嘛,毕竟是过来人,总要懂得些礼数的。”

安妈妈一听,气急败坏,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贴着张妈妈的胸脯,梗着脖子说:“那张妈妈也算是服侍老太太多年的老人了,可懂得礼数?哼!不要以为我们冷家没人了, 你们谁想欺负到小姐都可以。只要我安妈妈在一日,你们就休想!”

张妈妈一听安妈妈的话里明白着说自己的不懂礼数,气的只突出一个字:“你……”

安妈妈道:“我……我……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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