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全集》第60/326页


夜,静谧无声。

月色惨白如纸,照在地上。树的影子,萤火虫的影子,犹如鬼魅地浮动着,一阵风凉凉拂过,令人脊背森然声寒。

彦柏一根接一根地吸着烟,心情看起来十分的烦躁,眼帘不自觉地收紧。怕刺鼻的烟味在屋里飘散开来,落地窗紧紧关着。

惨白的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零星的飘洒下来,在窗台上影印出斑驳的树影连同他那显得有些落寂的倒影。月光将他的倒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

这一切,看上是那么的唯美而凄然,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窗台上的手机荧屏依旧亮着幽微的光,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大字:明天找个时间,夜酒吧见。署名是一个似火焰非火焰的图形,旁边还盘绕着一条水蛇,蛇的长舌圈成一个圈,圈里有一个字很小很小的字。

彦柏紧紧地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个图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捏紧。他认得这个图案,这是那个人的标志。躲剁藏藏了三年,终究还是让那个人找到了。三年里,他不断的制造他们已经尸沉大海的重要信息,那个人却一直不曾放弃寻找。

找归找,可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出现,不早不晚刚刚好。他不知道命运是在开他的玩笑,还是在开流茧的玩笑,或许是在开他们两个人玩笑。

未曾料到幸福的时刻是那么的短暂,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如果料及到那个人会找到他,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流茧做他的女人。他不愿再她痛一次,不愿她再次面对已经遗忘的人。更不想让这个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刺激她。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奋不顾身地带她逃离,哪怕是赔上性命。可是他不能,既然那个人已经找到他了,肯定在这栋别墅周围安插了眼线,现在他们是插翅难飞。

夜风四起,夹杂着雨后混泥土地腥味,在空气中肆意的播洒。手机几乎被捏到变形,屏幕上出现不少的裂痕,壳声也发出“喀喀喀”的声响。夹在指间的烟已经燃尽,只剩下少许的烟头。

梦,又是这个梦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稠缅的细雨,淅淅沥沥,正如彦柏此刻的心情。

雨丝已经缀满在发丝上,在光线的折射下泛着清冷的亮泽。此刻,他必须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好面对明天的团聚。团聚,是多么美好的词汇啊,可是对他而就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地插在胸口,即使血流尽,却依然活着。

只有一面墙距离的隔壁房间,流茧蜷缩在洁白的大床上,眉心紧紧蹙起,像是一只在汲取花蜜的蝴蝶。然而,脸色却惨白的令人心惊,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额头上豆大汗水在不停的往下淌。

梦,又是这个梦。

这个梦已经整整纠缠了她一个星期,自从在夜酒吧的黑屋子里,听到那如鬼魅般的话语之后,她就开始反反复复地做这个梦。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不要过来!”撕心裂肺地叫嚷之后,她霍然睁开双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双眼却毫无焦距,似乎有些迷茫,心一直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听到那声叫嚷之后彦柏以最快的速度到底流茧的身旁,将她轻轻抱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轻轻抚摩着她的后背,想要传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愣声了许久,流茧反应过来,反过来紧紧抱住彦柏。“我又做那个梦,我又做那个梦了。”

“不怕,那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带着梦幻般的口吻。

流茧紧紧抓住彦柏的衣角,一再重复。“可是、可是那个梦是那么那么那么的真实,好象曾经发生过一样。”

“在梦里我看到一名少女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黑物子里,很奇怪黑屋子竟然是存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在那间黑物子里,有好几只老鼠,空气散发着糜烂的臭味,那是一条死蛇腐烂后所发出的气味。”说到这,流茧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越发的惨白。

“屋子很小很小,只有10平方米。里面有一张小床,一张饭桌,还有一间浴室。我看到少女静静地做在窗前,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脸。”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

“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熟识感,就好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一样。总会忍不住联想到被关在黑物子里的是我,日日夜夜忍受着被老鼠啃脚指头的痛楚。”流茧不由地又抱紧彦柏几分,心里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悲凉,那股悲凉在一点点啃咬着她的心,让她即疼又麻木。

“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彦柏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流茧,心痛到无法呼吸,要知道她所梦到的都是事实,她曾经就在那个黑屋子里整整渡过了十七年。那种辛酸的苦楚,是没人能体会得了。

“柏,我讨厌这个梦,可这个梦整整纠缠了我一个星期。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反映。”

“我还梦到在一个夜晚,那个地方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那个地方很隐秘,平时极少人去,除了每天按时给少女送饭的啊婆,几乎就没人。”

流茧的目光悠远,回忆着。“那天晚上月色柔美,知了在树上叫唤个不停,时不时刮来一阵凉风,带着夏天炽热的气息。那个人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出现的。他那修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他灰暗地地方走出来,明明只跟他只有几步之遥,我却根本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可是当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的时候,我忍不住惊恐的大叫起来,就好象他是毒蛇猛兽一般,一旦靠近就会体无完肤。”

彦柏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摆正流茧的身子,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瓜,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他顿了顿,觉得好象没什么说服率,又接着说:“只不过是这个梦让你印象深刻,所以才会一再的梦到。这是不过是你潜在的意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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