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宋皇帝》第81/93页


沈冰冰:“是什么人有什么要紧呢?”
兰兰:“对,宋人也有坏人,金人也有好人。姐姐是好人,不管姐姐是哪国的,都是我的好姐姐。”
沈冰冰笑了笑:“兰兰嘴乖。”
此时,传来“起程”的号角。朱皇后条件反射地收拾东西。
一室之内,众将纷纷进来看望斡离不。
斡离不受伤躺在床上。颈上包扎着白布,犹为醒目。
鞑懒匆匆进来,坐到床前:“斡帅,受惊了!”
斡离不看到鞑懒就来火:“本帅命大,还没死!”
鞑懒笑道:“斡帅,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现在你平安无事就好了。一切都好嘛。不过,昨夜惊险异常,本王也是六神无主,手慌脚乱。斡帅躲过一劫,必有大福,归国后必然有享不尽的声望和荣华。”
斡离不:“托八王爷贵言,能保住小命回到国内就阿弥陀佛了。”
鞑懒:“来人,把斡帅夫到本王的马轿上去,悉心照料。好啦,起程回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啊!”
汗塔和几个将士去扶斡离不。
长白公主匆匆进来,看到斡离不没大碍松了一口气。
汗塔:“长白公主!你没事吧?”
长白公主点点头,算是回答,忙去扶斡离不。
斡离不:“雪儿,我们兄妹差点要在黄泉路上相见了。”
长白公主:“哥,你是三军统帅,你命硬着呢。”
斡离不:“本帅征战多年,出生入死,从没有象这次如此狼狈,大宋的勇士在三军中取上将首收如囊中探物……”
汗塔忙跪下:“斡帅,末将一时大意造成大错,让斡帅蒙受如此大辱,请斡帅降罪!”
斡离不:“这与你何关?起来。”
汗塔:“此乃是我大金国武士之耻,末将一定要雪耻!”
长白公主:“现在不是雪耻的时候,去看好俘虏,别再生事端。把二帝顺利押回金国才是最重要的。”
汗塔:“遵命。”
真正府大街上。大宋皇帝及他们的皇室成员、大臣、宫女、子民们在大金国的铁甲、铁骑的严密押送下缓缓走出真正府。
金人雇来人敲锣打鼓吹喇叭“欢迎”大宋俘虏离开。
赵佶、赵桓二帝一前一后,虽然近来咫尺,但出了开封两个多月来从未曾见过彼此。此时此刻,他们站在囚笼里,他们的脸不再全黑,已是左边黑了墨,变成了阴阳脸。
大街上,万人空巷,两旁站满了真定府的市民。他们目无表情。
突然,金人一声令下,市民们手中的污物象下雨一样扔向二帝和其他俘虏。有女人的肚兜、有玷了屡的衣物、有垃圾、有萝卜、有破鱼网……就是没有可以充饥的。宋徽宗很饿了。他昨晚没有吃。金兵只管自己尽欢,忘了给他一口饭。
宋徽宗麻木地捡起落在身上的半萝卜,往身上的衣服擦了擦,便往嘴里送,还津津有味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市民们停止往他身上扔污物了。他们不忍心,虽然有金兵的强逼,但他们实在无法往一个老头身上扔污物。有的人已经开始内疚、懊悔,为什么要往俘虏们身上扔这些东西呢?金兵吆喝着要市民重新捡起地上的污物往俘虏身上扔,但无一人响应。
突然,一个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两块煎油饼,大胆地递给宋徽宗:“拿着吧,这种天生吃萝卜会肚子疼的。”
宋徽宗疯笑了两下:“饼?饼?饼!”
宋徽宗的样子象个乞丐,双手颤抖着接过油饼,忙紧紧地捂在胸口,生怕有人抢他的一样。然后,象个小孩使命偷偷地咬了一小口,朝那老妇人笑了笑:“好吃!”
那老妇人哽咽道:“你是赵佶上皇吧?”
宋徽宗突然凝固了脸上的笑容:“我是上皇吗?你说是不是?”
那老妇人老泪纵横:“草民看得出来,你就是上皇。”
宋徽宗自个吃他的饼:“对,我是上皇,上皇,我是上皇!上皇吃饼了!上皇要走了!”
两旁市民欠此,无不黯然泪下。
忽然,一个金兵过来,去夺宋徽宗手中的饼。宋徽宗死活不给,金兵爬上囚车,与他抢了起来。市民起哄。那老妇人愤愤不平地说:“太过分了!”
宋徽宗一把将饼全部塞进嘴里,嘴鼓鼓的动不了。那金兵哈哈大笑:“吃呀,我看你怎么吃!”
宋徽宗用车咀,但咀不动,一个喷噎将饼喷了出来,掉在囚笼上。那金兵用脚踩着饼,狠狠地擦了擦。那饼顿时变成了脏脏的一团。
那金兵得意:“吃,捡起来吃呀!哈哈……”
宋徽宗哭了,俯下身去,捡起那饼团,慢慢啃。
那金兵也为宋徽宗的举动震惊了。不忍心再去夺他手中的食物,摇头下了囚车。一个市民递给宋徽宗一碗水,宋徽宗一口喝了下去。
队伍缓缓地走出了真定府。
在往河间府的路上。金国押俘部队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鞑懒代替了受了惊吓的斡离不暂时指挥部队北返。
鞑懒骑在一匹马上,催促着部队快速前进。并命令汗塔“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汗塔领命。鞑懒又命令长白公主:“汗塔有点粗心,你去协助他加强警戒,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到达中都了,千万不要在路上出漏子。”长白公主领令。
这时完颜杲过来,对鞑懒说:“队伍中有十几个金国的少年,他们是父母征战时出生的,现在到了读书认字的年龄,我想请人教授他们读书。”
鞑懒:“好呀,此主意甚好,不能耽误孩子读书。教他们读此汉字吧,大金统一中原后,需要懂汉文化的人才。”
完颜杲:“队伍中有一个俘虏,几天前才俘获的,是大宋会试的探花,大学生,很有学问,我想让他作先生。”
鞑懒:“你是读书人,你去安排。”
完颜杲:“宋俘中也有孩子,一起读书吧?”
鞑懒:“当然,他们也是金国的人了。”
一辆长长的马车上,端坐着二十多个小孩,小孩挤在一起,嬉笑推拉。这些孩子当中有金人,也有宋人,金人占多。
一个金人的孩子指着宋人的孩子说:“你们是我们的俘虏,你们要听我们的。知道没有?”
兰兰也在其中,她站起来反驳道:“先生也是宋人。”
孩子们抬头看着先生。先生不是别人,是杨柳岸。
此时,完颜杲走上马车,对孩子们说:“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先生,你们要听他教授,否则,要打屁股。”
孩子们大笑。一个金人的孩子说:“他是我们的俘虏,我不听他的。”
完颜杲吃惊地说:“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
那孩子响亮地回答:“我是大金国南征军东路军乌雀将军的儿子,我在平阳府出生的,父亲叫我小平阳。我母亲叫王赛花,是汉人。”
完颜杲:“你父亲是个大英雄,但你父亲不认识几个字,当不了大官,只会打仗,你可不能学他,你要读书,将来治国安邦。”
小平阳:“我喜欢打仗。”
完颜杲:“到你长大的时候,也许不用打仗了,你还是先读好书,不读书,不许打仗。”
小平阳:“那我读书。但为什么要给我们一个俘虏作先生?”
完颜杲:“哎,别小看他,他的学问可大着呢,连大宋的皇帝都佩服他。他能做你们的先生。”
小平阳:“八王爷,你的学问和他的学问比如何?”
众孩子大笑。
完颜杲笑:“他的学问比我大,我还得跟他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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