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宋皇帝》第90/93页


萧萧雨:我所托非人。秦桧,我一定要杀了你!
胡青:我们一起杀出去,找秦桧算帐。
杀到最后,只剩下满江红、贺兰山、胡青和萧萧雨了。
四人齐喊:冲出去――
四人跃上墙头,萧萧雨躲闪不及,中了一箭,又中了一箭,胡青挥刀为她挡箭。
四人跳下墙头,向西拐,几匹马还在,萧萧雨箭伤较重,无力上马,胡青扶她上马,自己也跃上她的马,一手扶着萧萧雨,一手挥着缰绳,飞奔而去。
四人摆脱金兵的追赶,才发现河间城里并没有他们所希望的那样混乱,汉人也没有造反,俘虏营里也没有内乱。一切正常。
锣鼓声只是惊醒人们的美梦而已。
俘虏营里的一把火只是虚惊一场。
满江红长叹道:怎么会这样?
突然,左侧的大街上杀出几十骑金兵,满江红他们赶紧向南逃窜。但金兵穷追不舍。眼看追上,从斜里杀出三骑,挡住了金兵的锋芒。
满江红勒马回望,是长车及被他派去敲锣打鼓呼喊的二个兄弟过河、三秦。
满江红、贺兰山返身将长车、过河、三秦从金兵的围围中解救出来。过河说:跟我来。
六人随过河向东南方向狂奔,后面的金兵紧紧尾随。
东南城墙宋金交战时打开了一处缺口,马刚好能跃过。过河从缺口处一跃而过。满江红、贺兰山、胡青、三秦、风马、百里嗖也随之跃出城外。
金骑追上,欲跃马追赶,风马弯弓一箭,将跃起的金兵射下马,身后的金骑收缰停止追赶。
月光下。河间城外。
萧萧雨挣脱胡青,要挥鞭南去,追杀秦桧。但才走几十米,就从马上掉下来,不省人事。胡青追上去,紧紧抱住。萧萧雨伏在胡青的怀里痛哭几下便昏了过去。
风马告诉满江红:俘虏营里起不了内乱。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愿为拯救二帝冒险,况且,他们被俘,全把责任推到了二帝身上,他们不可能去拯救使他们变成金国俘虏的人。
三秦也说:河间的汉人对二帝早已心死,他们对我们的拯救行动不屑一顾。
贺兰山一肚子气:为拯救这两个昏君,我们恐怕要死在金国了。
萧萧雨醒了过来,但已经奄奄一息。她本已身受重伤,又经刚才一摔,更加严重。而让她血气冲头的是秦桧。
萧萧雨叫胡青为她戴上斗笠。
萧萧雨躺在胡青的怀里,声息微弱。胡青俯下身去,抚摸她的脸,听清楚了萧萧雨的话:“胡青,如果你爱我,就一定要杀秦桧,但不要杀二帝。”
胡青点点头,轻轻告诉她:“我无法不爱你。”
萧萧雨:“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杀二帝,因为他们不是仇恨的化身,而是国家的象征。”
胡青:“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二帝?”
萧萧雨:“你的眼神骗不过我的眼睛,你其实已经为赵构的收买所动,但你一直摇摆不定,一边是失落的爱情,一边是天下大义,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侠道良心。你一直在取舍,一直在挣扎。你会为了我去杀二帝,虽然我最终放弃了,但你会为了荣华富贵去铤而走险。我了解你,你从来不安于现状。当年,你对我说过,你要成为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一个富贵和有尊严的人。你迟早会成功的,但你不要抛弃侠道良心和天下大义。皇帝也可以刺杀,但决不是这种场合和时候。”
胡青:“为什么我的一切包括心思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我永远看不透你的内心?”
萧萧雨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说:“死后,我希望能回到宋土,我真正的家乡在宿州……”
胡青:“你究竟爱不爱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满江红?我们可不可以从头再来?”
胡青不见回答,一看,已经断了气。胡青紧紧地抱着萧萧雨,直到冰凉也不愿放开。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但月亮依然在空中徘徊,久久不肯离去。


正文 第二十章 英雄气 大宋魂
中都城内。人来人往,异常繁忙。
沈冰冰发疯地寻找贺兰山。她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哭喊着贺兰山名字。
长白公主拍马赶到,拦住沈冰冰的去路,悯惜而伤感地说:“莲儿,别喊了,贺兰山已经回江南了。”
沈冰冰哭道:“不可能,他不会丢下我不管。”
长白公主:“三天前,我在荒郊外碰到了他,他醉熏熏地说你变了,不爱他了,他要回江南去,这是他还给你的玉佩。”
长白公主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沈冰冰。沈冰冰拿着玉佩喃喃道:“这是我送给他的,他真的走了。他误会了我。我不应该逼他去拯救二帝。”
伤心欲绝的沈冰冰突然抱着长白公主痛哭流涕:“雪儿……”
长白公主拥抱并抚慰着沈冰冰,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大金国攻陷大宋国都开封城的凯旋之师在烈日下缓缓北还。金兵归心似箭,他们不断地挥着皮鞭抽打动作迟缓的俘虏。这支队伍绵延二十多里,首尾不能相望。
金太宗看到如此缓慢的前进速度,十分不满。他要在十月前回到上都。朝廷争斗正浓,他必须尽快回去。他不可能随押俘部队北还,他下了一通旨意后带领禁军匆忙离开。押俘部队则由鞑懒、斡离不率领。
一条河的出现,把鞑懒和斡离不吓出一身冷汗。一条不大的河横亘在大部队面前,已经饥渴难忍、口干舌燥、喉痛唇裂的俘虏看到水,竟不顾一切地摆脱金兵的控制,冲向河中,拼命地喝水,有些干脆躺在河里,享受难得的清冷。
金兵慌了,但没有办法,他们也渴了,干脆也尽情地喝水。
被囚在囚笼里的赵佶、赵桓看着那甜甜的河水连口水都咽干了。他们多希望有人给他们一口水,哪怕一口!但几十名金兵就时刻地守护在旁边,没有人能靠近他。那些皇子、皇后、妃子们虽然被绑住了手,但还能伏在河里汲水解渴。
这条河,长长的站满了人,河水差点被喝光。
妃子们的艳丽早就令金兵垂涎三尺,但一路上将官管得严,未敢胡来。现在机会来了,乱糟糟的,谁也管不着。十几个金兵淫笑着挑逗几个妃子,妃子们吓得尖叫起来。金兵如狼一样扑上去,将两个妃子压在河里,肆意玩弄,此举引起了俘虏的抗议、起哄,以至几个男俘虏冲上去与几个金兵扭打在一起,继而更多的俘虏与更多的金兵扭打在一起……
徽、钦二帝喉咙生火,看到金兵在欺负妃子百般无奈。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污头垢面的俘虏嘻笑着穿过守卫的金兵,走到徽宗囚车前,用一片破碗端上半碗水。徽宗逼不及待地抢过水仰颈喝下。甘霖下肚,回味万千。
“上皇,受苦了!”端水的俘虏轻声说。
徽宗一下子觉得这个声音十分熟悉,而且久违了。仔细一端详,令他大吃一惊,此“俘虏”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侍卫满江红!
满江红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声张,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金兵一点也觉察不到这个“俘虏”的异样。他们只是不愿让二帝渴死才让他接近徽宗的。
河中之乱慢慢被金兵控制了,局面平静下来了。粘罕十分气愤,大声训斥惹事的士兵。队伍继续赶路。
金兵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们的队伍中什么时候混进了六个人。也许在经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也许是在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也许就在那条小河混乱之时。一万多俘虏、十几万的军队中多了六个人,一点也不显眼。
这六个“俘虏”逐步靠近了宋皇室俘虏。
日落时分,粘罕命令,队伍就地驻扎休息。
这又是一片平原,有几个小山头,远处有几个小村落。炊烟徐起,倦鸟归林。
金兵在忙着安营扎寨,点火做饭。
在侍卫的随从下,斡离不与鞑懒边聊边走,视察军营和俘虏营。
当斡离不与鞑懒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满江红的心阵阵狂跳。
贺兰山夹在俘虏营的中间,闻到阵阵汗臭十分难受。俘虏们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贺兰山装着疲倦地睡去。
胡青和陆帮主被金兵叫去做饭。胡青不懂做饭,陆帮主不断为他补台。一个金兵走过来,对着胡青一脚踢去,胡青佯装痛苦状,哎哟大叫。陆帮主对那金兵点头哈腰,百般献媚。
风马和百里嗖主动为金兵喂马。他们抱着草料在金营中穿梭。
满江红找不到二帝很是焦急。突然,从营中钻出两个人,是杨柳岸和小平阳。杨柳岸低声说:“跟我们来。”满江红随杨柳岸、小平阳转了几个营帏,来到一个破窖前。杨柳岸问小平阳:“是不是在这里?”小平阳说:“是,但你们只能看他们一下,不能将他们救走,先生说话要算数。”杨柳岸说:“算数。”
满江红机敏地靠近了徽宗、钦宗二帝。他们仍困在窖里不能动弹。一个金兵给他们各端上两个馒头。那金兵很刁毒,先将馒头扔到地上,踏上一脚,再捡起来,递给徽、钦二帝吃。二帝抓住馒头,艰难地啃着,痛苦地咽下去。
夜色渐渐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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