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全集Zei8.net》第12/28页


  可今日富尔祜伦射出的箭直冲太子,众人眼中的大逆不道已经形成。太子若是心窄,想要新账旧账一笔算,也是有理有据。皇上跟前,这种局面必定是要维护太子的。
  即便太子心宽,索额图也不想息事宁人。恭亲王父子的事情,尚之隆也看出是皇上故意掩覆真相,借机压制恭亲王。索额图想要扳回一局,这就是好机会,添油加柴把火焰燎高燃向老对手,就能趁势把敌手削弱,走势好的话,还能铲除,一劳永逸。
  皇上当然不愿看到这种局面,可为了安抚,势必也要做出让步。
  只是富尔祜伦何其无辜,头上顶着王爷的尊贵,可他终究还是孩子,要想揉捏他,轻而易举。
  果真如尚之隆所料,索额图一听胤礽的软风口吻,早就一旁不乐意了。
  今天这事儿一传进宫,索额图比皇上还着急,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飞来纯亲王府,拿下富尔祜伦。
  中暑?体力不支?索额图才不相信,简直胡说八道,堂堂储君还能出现这种低级症状?
  于是乎,主动请旨过来的索额图一路上已经大篇幅设想出好几个纯亲王府试图加害太子的阴谋诡计。
  当然,头号嫌犯就是纳兰明珠那个老贼,还有与老贼一鼻孔出气的皇长子胤禔。
  只是,纯亲王府什么时候和明珠老贼勾结到了一起呢?自己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再说了,精明如尚之隆,不像是攀附明珠的人,他唯一攀附的便是皇上。
  索额图眼神瞥向尚之隆,玩味十分。
  索额图先是轻描淡写表达,“纯亲王虽身份贵重,可太子更是金贵万分,如此犯上忤逆的恶行只怕是牵连众多。依老臣看,应当把纯亲王先关入宗人府,再由议政王大臣会议论处,当然最终定夺还是皇上。”
  索额图的确已在盘算撒大网捕更多的鱼了,至于把富尔祜伦交由议政王大臣会议,降爵、削减手中所辖佐领等等都能议出。既然富尔祜伦总与太子不协调,干脆还没成气候就压下去,以免往后成了踢不开的绊脚石。
  “至于今日在场的王府护卫、教习师傅、伴学等人,”索额图立刻调转腔调,气焰高涨,“必须严刑拷问,追查平日来往之人,鞭笞,革职,籍没为奴,都算是轻了的。”
  尚氏听完上身就软了,瘫坐地上,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又重新跪好,尚之隆也是一脸沉痛垂首不语。依着以往情形,但凡关联太子,索额图的建议太子向来赞同,不曾有异。
  索额图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胤礽耳里,尚氏与尚之隆的反应也全在胤礽眼里。沉默化作温润在胤礽眸中漾开,如切如磋。
  皇阿玛前世可是给索额图扣上了“本朝第一罪人”的恶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前世胤礽不曾认同,甚至还燃起了对皇阿玛的熊熊愤怒。
  重新来过,胤礽也还是不苟同。只不过,他不会再让索额图把有关自己的一切做得太好、做得太过、做得太满。
  “叔姥爷,你稍安勿躁,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吗?遇祸安然,我必有后福,这是好事,要惜福。”
  说完,胤礽便吩咐程圆扶起尚氏,“婶婶,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准备些吃的。”
  尚氏早已被索额图的狠话吓傻了,胤礽的话她竟毫无反应。亏是尚之隆震惊之后及时醒豁,立刻一面谢着太子,一面催促尚氏赶紧弄吃的去,尚氏这才惊喜连连踉跄离去。
  胤礽掀被起身在程圆的伺候下套上鞋子,穿上外衫,收整完毕。
  索额图百思不得其解太子对自己提议的置若罔闻,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太子尚未恢复完全,于是再次坚持要太子采纳自己的提议,从而维护太子的尊严。
  胤礽目不斜视正向索额图,“如今漠北喀尔喀是何局势,以及噶尔丹的厄鲁特军是何情形,叔姥爷不清楚吗?前线事态一天比一天紧张,议政王大臣会议要议的事项还不够多吗?皇阿玛这些日子无不殚精竭力,身子都清减了许多。今日王府的事情纯属意外,何必再拿去皇阿玛跟前裹乱添烦,回宫后我自会向皇阿玛说明。”
  走到尚之隆前,胤礽从容不迫发令,在场王府护卫并无过错,免责,但是负责教习骑射的师傅们不敢严格督促富尔祜伦,导致富尔祜伦心性散漫,鞭三十,以示警戒。另外伴学一诺,鞭二十,代富尔祜伦受罚。
  尚之隆鞠身谢过太子仁厚,得令负责监督惩罚的他退出暖阁。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出点声嘛,不愿意搭理我,心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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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明堂正院,尚之隆吩咐院中架起刑架,教习师傅们接连被带出绑缚架上,挨个受鞭打。
  轮到今日在场的唯一伴学,尚之隆犹豫了好久,才一咬牙、二跺脚、三狠心、四发令命人把一诺拉出去绑在架上。
  瞧着师傅们挨打,富尔祜伦心里已是七上八下,他早已为自己对太子的冒失后悔不已。可当一诺也被拉去院中时,富尔祜伦顾不上久跪不听使唤的身体,几乎是连滚带爬去到一诺前方,就是不准外公发令鞭打一诺。
  太子在屋里睡了多长时间,训练场上的诸位也就在明堂地上跪了多长时间。一诺被绑在架子上时,早已站不起身,几次双腿瘫软欲跪倒地上,却又因为双臂被缚不得不努力支撑。
  胤祉来到院中,看到咬紧牙关努力站身的一诺,想着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已经中箭,实在不忍他受鞭笞。于是他前去附在尚之隆耳旁,请他暂时别下令,然后转身冲进暖阁。
  “二哥,能不能饶过那位伴学?”
  胤祉面向胤礽单膝跪地,讲述了一诺救她的经过,甚至连一诺肩头受伤至今尚未清理都一并提及。
  胤礽拉起一脸着急的胤祉,“做什么为了个伴学还向我跪地行礼。他救你,回头你再表示就是,我也会为此赏他。鞭笞二十,那是他代富尔祜伦受罚,这是他身为伴学的本分。两者不可混淆,赏罚要分明,你可晓得?”
  叫上索额图与胤祉,胤礽迈步出暖阁。
  富尔祜伦虽年少不经事,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王爷身份,自是不能挨打,但是总要让他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伴学受罚一定要执行。
  院中,富尔祜伦守在刑架前,执鞭的护卫站在边上未曾动手。得知消息赶过来的尚氏围住尚之隆,连声恳求:“阿玛,再求求太子,别打一诺,您不是不知道呀!”
  尚之隆父女俩不曾留意身后慢慢靠近的胤礽等人,尚之隆的回答很是无奈,“一诺是代富尔祜伦受罚,不打一诺,那就打富尔祜伦,你说行吗?”
  尚氏哑然无语,如果一诺和富尔祜伦必须打一人,她对儿子的私心自然就冒出来了。可一诺绝非伴学那么简单的身份,上次被劫持差点就遇害,这回再被鞭个遍体鳞伤,富尔祜伦也不会好过。
  更何况,虚空大师可是说过,两个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咬咬牙,尚氏说出:“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打谁我都不舍得。阿玛,那二十鞭,我来挨。”
  尚氏的顾虑尚之隆如何不知,现只剩下一诺未被鞭笞,他也下不去手,可换成打尚氏,那不一样吗?
  “胡闹,你置太子的命令于何地。阿玛知道你就指着富尔祜伦过活,母子俩相依为命不容易。可你也把富尔祜伦惯得太松散了,他将来如何能独当一面?”
  抬起头看向一诺,“回头我都没脸见华善、文炳,可又不便向太子解释个中缘由。”
  “哪个华善?哪个文炳?”纵是尚之隆声气不大,来到他身后的胤礽还是听到了零星片语,“尚太保,你说的不会是汉军正白旗都统石文炳吧?”
  尚之隆回身看清,慌忙俯下身子,舌头打结,回复时话语都变得凌乱,“都统,不是,是石文炳,是福州将军。”
  尚氏一旁低头垂眸,极为忐忑不安。
  ***
  院落中富尔祜伦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鞭子,如释重负盯着前方的木架,他脱下的外衫正套在木架上。半天听不到索额图喊开始,富尔祜伦回头略微不解地看向索额图。
  索额图的心情十分低落,低落到好像木架上就要受刑的变成了自己。有气无力的眼神移向木架,索额图懒洋洋说道:“王爷,您请动手,在下一定替太子爷认真监督您打够二十鞭,您就狠狠出手教训自己一顿吧。”
  得令的富尔祜伦激情澎湃,扬起鞭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挥向木架上的外衫。
  胤祉也被留在了院中,一诺已经被解下送回他自己的屋里。二哥把尚之隆与尚氏带进暖阁,程圆就守在门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不好奇,怎么可能,胤祉到现在都还没从二哥方才令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转折中回过神来。
  二哥确认完尚之隆口中的石文炳后,不过停顿片刻,就变成了如此吩咐:“尚之隆,解开那位伴学。念在他救了三弟的份上,功过相抵,鞭笞就免了。”
  二哥此举,究竟为何?
  很显然,似乎是因为那位叫石文炳的。这位石文炳真就如此厉害?武将的身份还能盖过富尔祜伦的王爷身份?可这又和一诺有什么关系?
  胤祉不过每日书房读书,尚未参与朝政,石文炳是谁?他真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胤祉靠近索额图,忍了好久才把索额图被抛弃的怨妇样忽略不计。自打二哥醒过来,索额图就一直被打脸,这会儿,还被二哥隔离在院里监督富尔祜伦,心情那叫一个跌宕啊!
  “索大人,你能告诉我谁是石文炳吗?”
  索额图点点头,把胤祉带着退远了些,富尔祜伦正带劲儿地抽着“自己”,丝毫没留心胤祉与索额图的对话。
  其实索额图已经暗中观察胤祉很长时间了,他很满意胤祉这种主动靠近胤礽的举动,说明胤祉孺子可教,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然,也是因为荣妃宫女出身,家世倒是清白,但无权无势,对胤祉没多大助力。胤祉想要出头,一则自身修为要突出,二则获得重臣的支持更加重要。
  还能有什么比依靠太子更好的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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