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全集Zei8.net》第16/28页


  皇帝往御榻上一躺,手指随意敲打着边沿,“准了他,授他做你恭亲王叔出喜峰口之军的参赞,好助你王叔协调粮储、参谋军务。”
  胤礽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叔姥爷想做的吗?竟被换成了石华善。
  皇阿玛此举实在高明!
  随恭亲王叔同去的信郡王鄂扎是豫亲王多铎的孙子,而石华善是多铎的女婿,这俩本就是姻亲,逢年过节、红白喜事都是来往频繁。如此一来,恭亲王叔身旁放着这一对姑父、侄子,皇阿玛的心踏实多了。
  可胤礽却不想石华善被放到这样的位置,因为这势必引起叔姥爷对石华善的警觉,而王叔肯定也会认为石华善是在替皇阿玛监视他。石华善一腔热血想要在战场上立功为从前的革职雪耻,可他岂知,自己还未迈出京城,就已被暗流倾轧。
  胤礽谨慎地又强调了一遍石华善的年纪,希望打消皇阿玛的念头。
  重生归来,胤礽却失去了太子妃的消息,不知道要去哪儿找太子妃。然而,他又隐隐觉得石文炳的第三子瓜尔佳一诺与自己的太子妃有关联。谜团重重,有待他慢慢解开。所以在最终确定太子妃之前,他不想让石华善父子凸显出来,一位闲逸养老,一位远离京城任职,这样的状态低调且安全。
  “胤礽,看来你对石华善的确所知不多。”皇帝的脸上浮出满意,“他这个折子来得真叫个及时,朕要抽空亲自与他面谈。”
  “他既上折请战,那说明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把握。像这样胸怀裹尸马革壮志的老将军,成全他,只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成效。”
  皇帝看向胤礽,谆谆告诫,“胤礽,朕知道你喜欢与同龄人打交道,这很正常。可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将来你的臣子老少皆有,不要凭喜好用人,一定要学会识人用人。”
  胤礽垂下眼睑,不再出言争取,以免引起皇阿玛猜疑、反感。此时的皇阿玛正果于自信地向自己传授为君之道,这样四平八稳的父子关系不但不能被打破,且还要更上一层楼。
  至于石华善,胤礽遵从皇阿玛的指令落笔准了他的参战请求。不过,若能多少了解石华善的想法,那就好了。堂而皇之地直接接触石华善,肯定不行,拐弯抹角,却未必不可。
  拜别皇阿玛出乾清宫,胤礽穿行夜色往毓庆宫而回。就快至毓庆宫的正门前星门时,胤礽无来由地停步抬头仰望夜空。
  月牙挂在云角,清辉薄明,隐隐约约的光,朦朦胧胧的影。
  胤礽眼中浮映月华,星点暧昧。瓜尔佳一诺,不好见你祖父,见你却不是难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觉得为什么胤礽二十出头才娶太子妃呢?太子妃的年龄应该不可能与胤礽相仿,所以我设定为康熙十八年,小胤礽五岁,这场恋爱奏这样弹起来吧!
谢谢撒花、收藏的朋友们!

  ☆、第十五章

  再次莅临纯亲王府,胤礽有了操持身心、收放自如的变化。
  一个人心里装着前世今生的许多故人、太多往事,未必就是好事,反而生出负累。再次住进毓庆宫,再次面对皇阿玛,再次见过诸位兄弟,尤其是四弟胤禛,胤礽内心总不由自主泛苦含酸,甚至偶尔还会冒出退避三舍的消极。
  纯亲王府的存在,富尔祜伦的健在,无形中好似为胤礽开辟了一座崭新的后花园。这里的一切,对胤礽来说都是变数与未知。
  比起宫里只会让胤礽越发的小心谨慎,纯亲王府则是让胤礽在踏入的一瞬间,全身心竟莫名放松下来。
  心安理得扛起皇阿玛把富尔祜伦交给他的高杆大旗,胤礽打定主意把自己放在兄长为父的位置常来常往纯亲王府,对富尔祜伦耳提面命的教导。
  一把紫檀弓、两把山桑弓分别送给富尔祜伦、罗代和一诺,投其所好的融洽相处拉开序幕,胤礽有模有样暂时充当起富尔祜伦的教习师傅。
  “太子哥哥,你果真是行家,新弓上手很快,没多大功夫,就使称手了。”
  富尔祜伦不过三轮下来,已是五成射在靶上的红圈内。
  胤礽对富尔祜伦的看法一再改观,他渐渐意识到,皇阿玛提点过的话意味深长。
  尚氏一介女流,她可以把富尔祜伦的日常照顾到体贴入微,却无法取代父亲对富尔祜伦的榜样渗透。对换角度,胤礽欠缺亲生额娘的母爱融融,但却得到了皇阿玛的言传身教,为人处世或多或少受到皇阿玛的潜移默化。
  与自己同父的兄弟们往后会如何表现,胤礽早已是深有体会。有了前车之鉴,胤礽如今不好轻易靠近宫里的兄弟们。
  但是富尔祜伦不同,感觉彼此更像是一对互补长短、相得益彰的难兄难弟。如此基础上培养起来的感情,当是往后胤礽遭遇争斗时赞襄自己的左膀右臂。
  即便重生,胤礽还是没能改变缺失母爱的遗憾。不过,寻获关怀入妙的妻子,应当不能再错过。
  胤礽目光有意无意睃向一诺,却见罗代已经走到一诺身旁,与他交头接耳。
  罗代不愧是胤礽当初一眼相中的人,今儿送给罗代的弓张力最大,可他三轮下来,竟也六成命中率,得心应手指日可成。
  不过,瞅见罗代与一诺熟稔亲切地交谈,一阵酸劲儿涌入胤礽眼中。稍微低头,指腹按按眼角,再昂首走向二人时,胤礽已是舒眉展笑,和气自然。
  “罗代,我瞧着富尔祜伦适应新弓挺快,你叫上师傅们先去敞院陪他溜两圈马,等会儿我过去看看你们骑射如何?”
  罗代领命而去,独留垂首低眸惴惴不安的一诺。
  “你才发箭一轮,且九发一中,莫不是新弓有问题?”
  一诺轻声再次谢过太子爷赠弓,并表示新弓张力其实很适合自己。
  一诺不是不喜欢新弓,一拿到手里,一拉开弓,一出箭,一诺已体会到这弓就好似为自己量身定做一般。
  只是一诺今天心不在焉,称手的新弓激不起他的兴奋,箭靶上的成绩也扬不起他的斗志。原本他已整装欲要回将军府,祖父传话过来,隔日便出发往喜峰口,想见上他一面,有些话要交代。偏偏不巧,太子爷这时大驾光临纯亲王府,还点名要送他礼物。他只能重新换上练习服,出现在练习场,承接太子爷的恩典。
  “那就打起精神把弓拉满,让我瞧瞧你到底是练得几斤几两。”
  一诺应“是”的音量犹如蚊子哼哼,太子爷把他单独留下练习真叫他吃不透,也吃不消。以他现在的心情,他真的很想强调自己“伴学”的身份在于“伴”,而不是“学”。
  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一诺摆好站姿,搭箭,拉弓,瞄准,正要出箭。
  “等等,”胤礽出手按住箭杆前端,“为何不带护套?”
  “什么?”一时愣住的一诺毫不避讳直视胤礽,星眸点漆,漂亮传神。
  胤礽在一诺清亮的眼眸中发现自己的失神,忙转向一诺的手上,“我上次注意到你手上戴有护套,别伤了手。”
  “哦,”一诺回转神思,大方坦然,“多谢太子爷关心,不过无妨,偶有不戴的时候。再者,练箭习武哪能没个小伤小痛,我有好药。”
  胤礽方撤回手,一诺便重新把弓拉满,定睛瞄准,果断出箭。羽箭飞驰而去,正中红心。
  轻快的笑容在一诺脸上绽放,整齐的贝齿在欢笑中展露无拘无束。
  “可以了吗?我现在能去和小王爷与罗代练骑射了吗?”
  胤礽主动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递过来,“不可以,最起码要连着三支都中,否则······”
  一诺小嘴微张,眼巴巴等着下文,可太子爷却拔高姿态扭头看向箭靶。
  一诺接过羽箭,抖擞精气神,没有否则,手风正顺着呢。
  再次瞄准箭靶,一诺准备自信放箭。倏地,自己的右侧脸蛋被一根手指头戳住。
  “这就是你方才拉满弓弦的位置,记住了。往后拉到这儿放箭,命中率不会偏差太大。千万不可随心所欲胡乱射,一旦养成错误的射箭习惯,命中率也就无法再提升,不过是白白毁弓而已。”
  说这些话时,胤礽已是站到一诺身旁,且俯首贴近一诺脸侧,手指也是点到一诺脸上定住了。
  一诺的眼珠子灵活转动,从太子爷的手指移到太子爷的脸,一串又一串的疑问弹了出去。
  太子爷,合适吗?你这举动合适吗?我是第一天练箭吗?我一个小伴学,你要这样动手动脚地认真指教吗?
  强迫自己忽略太子爷突如其来的桃李之教,一诺客气地回复:“多谢太子爷提点,小的记住了。请问您可否把指头移开,我是不是可以发箭了?”
  胤礽的手收回,一诺立刻满弓瞄准,将将撒手放箭的紧要关头,身侧传来不轻不重的问题,“一诺,你有姐妹吗?”
  一诺手一抖,箭脱弦飞出,狼狈不堪歪斜-插-进-箭靶一旁的地上。
  又一支箭被胤礽递过来,压根儿就没去关注刚才那支箭的落脚,依旧追问:“有吗?比如说孪生姐姐,或孪生妹妹?”
  太子爷,你脑子不清醒吧?
  胸腔里腾升出气焰,一诺清浅的忍耐力,已随着那支箭的惨状插入地下,口气变得急躁起来,“没有,没有。”
  拿过箭再往弓上搭,见胤礽还站在身旁,一诺的不耐烦暗流涌动,“太子爷,您能站远一些吗?”
  胤礽心里早就风起浪打浪,不过还是一本正经退了两步。一诺的弓都还没拉上,胤礽又不紧不慢说起来,“一诺,有没有人说过,你眉如初月,目引横波,像个姑娘家?”
  一诺怒了,立刻翻脸,弓箭嗖地就转向胤礽。他此刻已经充分理解为何那日富尔祜伦会把箭射向了太子爷,这人他就是不着调,烦死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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