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全集》第11/219页


苏小芸听得微微皱起了眉,我不禁觉得有点得意,继续说:“其实摩托车跑车不适合载人的,在后座那样歪坐着很危险,头盔都不戴,更危险。以后再出去的话要注意……”

我没有接着说下去,只看到苏小芸把皱起的眉头越拧越紧,在眉间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眼睛也瞪得很大。

苏小芸保持着那皱眉瞪眼的表情看着我,缓慢地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回答她,又说:“骑摩托那个是叫李萧吧?他是职校声乐班的吧?”

“是啊,他是我哥的初中同学,经常去我家玩。怎么了?”苏小芸平时与我的闲谈里很喜欢提及她的家庭情况、亲戚朋友这类私人信息,但是这则信息是我以前不知道的。

“我听说他人缘挺好的。”

“还可以吧,你和李萧,应该不熟悉吧?”

“不熟,不熟。他的名字是周立刚告诉我的。”

苏小芸的眉头松了些,又问道:“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你以前同学?好像长得挺瘦的。”

我忽然感觉有些凉风吹来,低声答道:“是初中同学,好久没见了。”

苏小芸的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又追问道:“难怪今天看你们那么亲切。那个女孩是舞蹈班的吧,叫什么名字?”

我硬着头皮答道:“她叫贺娴,好像是舞蹈班的,我也不太清楚……”

“听说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我在桌面撑着的手肘突然一滑,在身体歪斜的同时,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朵鲜艳的鸡冠花。赏花的时候,花也在赏你。

我不知道苏小芸是从哪里听来贺娴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认为这是个歪曲的流言。因为我们那时候完全懵懵懂懂,最多是相互有点好感,从没有面对面地谈论过关于感情的话题,甚至没有牵过手。这在我的概念里,是不能被称为“男女朋友关系”的。

这时的苏小芸还在偏着脑袋盯着我,表情里含着些幸灾乐祸、于心不忍和其他的一些什么。

我稍作镇定,答道:“那是外面传的谣言,我们就是朋友,很普通那种。”

“哦,我也只是偶然听说的,有的人就是喜欢传播一些不着边的假消息,你应该也听说过吧?”苏小芸没有反驳的答话,她直接使用了反攻。

“没有啊,我从来不听闲话。”我连忙答道,我自然不会出卖周立刚,并且我还是认为他给我提供的这个消息是有价值的,哪怕真的是谣言。

“真的没有吗?那你开始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苏小芸又开始挤弄她的眉毛。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想多认识些朋友。”

“真的?”

“真的!”

挟技叫阵,以为已经事先洞悉对方弱点,未曾想对方知道的我的破绽似乎还要多,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仍然是平手,坐骑已然吃不消了,我决定就此打住。

关于李萧究竟是不是苏小芸的男朋友的问题,我不想再去求证真假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这个问题将与我无关。并且,有些时候糊涂要比明白好得多。

“你别皱眉了,真难看!”我看着苏小芸,然后用手掌在我自己额头眉间做了个来回抹平的动作,以作示范。

“呵呵……”苏小芸开心地笑了,边笑边伸手也在自己的眉间一抹。

上次偶然拿到的《点一盏心灯》看完之后,我亲自还给了俞俪。在这种“考前冲刺”的关键阶段看这类“闲书”是一种效果上佳的精神调养,我向俞俪求借同类读物,但被她告知其实这本书是苏小芸的。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苏小芸在课堂上看和课业无关的书,得到俞俪透露的消息之后,经过一番调查询问,这才知道苏小芸也有喜欢看课外书的爱好。只不过她和我的习惯不同,她遇到自己喜欢看的书,一般都会买下来,而我只会想办法去借。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从苏小芸那里得到了不少课外书,主要包括海岩、余秋雨、刘墉的作品。我看书的速度比较快,一般三、四节课就能看完一本。她对我上课看“闲书”的行为也没有阻止,反倒是会帮我观察老师有没有注意我,如有异动,她会及时用钢笔捅的方式提醒我;如果是自习课,老师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情况紧急时,她甚至会轻声地咳嗽示警……

苏小芸新添了一个常用字眼“死”,这是个恐怖的字眼,大多数人是用来骂战和诅咒。而苏小芸是用来搭配第一人称,但是她也很少直接说“我死”什么什么,而是经常使用“死”的同义或近义的“停止呼吸”、“不在了”、“故去”、“消失”等等。

她牢牢记住了第一次在我耳边说这个字眼时我的强烈反应,因此使用该字眼讲话成为她测试我注意力的一个有效手段。

“哎呀,我要死了。”“明天就不在了。”“你看着我消失!”这些话令我感到可气又异常无奈,我对此的反应通常是先盯住她看,然后从牙缝里挤三个字――“不许说!”很可惜,我的反应只能引出她的笑,甚至是大笑。

此外,苏小芸还新添了一个皱眉头的坏习惯。据她自己解释是由来已久,但是我确信是那天中午相互质疑“男女朋友”问题时,第一次见她那样。

我针对她这个坏习惯编排了“手抹眉间运动”,她动作做得很到位,只不过使用频率很高,以至于又养成了经常手扶额头的习惯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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