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全集》第134/219页


“小詹,这个案子你看一下,把证据列出来,把起诉书写了。”他拿了一本案卷给我。

我接过顺手翻开一看,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这是一件刑事案件,卷宗里面粘贴着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我翻到的一页恰好是被害者的尸体,一张腐烂变形的人头特写异常的恐怖。我手一哆嗦,赶紧又把案卷合上了。

坐着冷静了一会儿,才敢再翻开来看。这个案子案情很简单。凶手与一个有夫之妇通奸,事情败露之后,女人坚决要和他断绝来往,于是趁夜杀人,把那女人杀掉之后埋到了她家屋后的菜地里。女人的丈夫报案之后,凶手自然是第一嫌疑人,很快就招供了。是一起很典型的为情杀人案。

公安局侦查提交的证据已经非常齐全,足以定罪,只是犯罪嫌疑人的供词内容稍微有点少,只有一张纸。我给李老师讲了这个情况,他决定去监狱提审嫌疑人,补充一份询问笔录。

关押嫌疑人的监狱在郊区,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竟然感觉有些兴奋。嫌疑人刚刚三十岁的年纪,神情木然,身形也显瘦弱。李老师连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的回答都是含含糊糊,虽然和之前的供述出入不大,但是对于杀人起因的问题依然交代的不是很清楚。

李老师突然来了个重要的电话,于是他起身出去了,临走示意我继续询问。虽然旁边还站着一位狱警,但是我还是十分的紧张,思考了一下的提问的句式,就着刚才的问题问道:“说一下吧,为什么杀人,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嫌疑人挪动了一下身子,突然低着头笑了一下,说道:“我从来没有恨过她,我一直都很爱她,都怪她不愿意和我好了,我说什么她都不同意。不跟我好,去和别人好,我死都不会答应。我就盼早一天死,好到地下去找她……”

我握笔的手没有写出一个字,胃口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五十七、涉水之怖

监狱提审,我第一次亲耳听到一个杀人犯的罪行供述,这令我厌恶至极。

这个案子很快开庭了,宣判的结果毫无疑问,死刑。李老师在庭审结束后问我对这个案子的感受,我说那个罪犯纯属心理变态死有余辜,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说年轻人你需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

我对于他的这句话也似懂非懂,只是认为自己确实存在专业理论知识方面的欠缺,因此抽时间回学校的图书馆借阅了两本书:《刑事证据学》和《犯罪心理学》。

我挑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给姚亦淑打了电话,这回她那边的环境很安静,说是在办公室。她那天在电话里没有听到我租房子的事情,我只得重新告诉了她,包括详细的地址和租住的人员。

“有时间就过来玩吧。”我说。

“好的,不过我比较忙,周末也有两个家教的工作。”

“哦,家教上课是在晚上吗?”

“不是的。”她似乎有些紧张,“我们晚上经常加班……”

我突然感觉她有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也像是在故意躲避着我,我想我很有必要约她见次面,或者亲自去她的实习单位查看一下。

时间一晃到了7月中旬,我们的合租生活也形成了一些规律。

楚灿定了闹钟,每天早上7点准时喊我们起床。结伴出门去吃早点,然后去单位上班。我们每天签到都很早,到了办公室之后打扫收拾,等到检察官老师来上班的时候总会被夸奖几句。

中午会一起回去做饭。忆雨江苑旁边就有个农贸市场,买菜非常方便。我们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特意跑去解放碑的一家大型超市采购了不少烹饪用具和调味用品。做饭分工明确,但是效率不高,往往折腾一中午,吃完饭也就该到上班时间了。

余季正的主要分工是洗碗,楚灿负责焖米饭和给我做帮手,我的任务是掌勺炒菜。我开头几天给他们做我的家乡菜,但是他们都说不合口味,于是只得转攻川菜。为此特意买回来两本川菜菜谱,通过认真钻研学习,我的厨艺进步很快,盐煎肉和鱼香肉丝已经做的相当地道。

楚灿也会炒菜,不过她通常是做素菜,一般是红烧豆腐、凉拌茄子、蒜泥黄瓜、番茄炒蛋这四大样。除此之外,也尝试做过一次蚂蚁上树,结果没控制好火候,把粉丝烤成了黑铁丝的样子。她说她最拿手的菜是麻辣鱼和水煮肉片,许诺过节的时候做给我们吃。

傍晚下班之后,晚上的时间最为宽松。偶尔也会炒菜做饭,更多时候是由楚灿熬一锅白米粥,吃一些外面买来的馒头点心,清淡爽口。晚饭后出去散步,去广场跟着消暑纳凉的人们跳舞,或者去体育场和陌生人一起打打篮球羽毛球。运动之后舒坦地出一身汗,然后回去洗澡睡觉。

有时候晚上也会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我们三个人一致的习惯就是从来不看电视剧,只看娱乐节目或者体育比赛。余季正对体育比赛不是很感兴趣,反倒是楚灿会看得津津有味,她也知道不少体育明星,比如科比、舒马赫、贝克汉姆,甚至月初刚刚获得温网冠军的费德勒。

此外,还会经常租借一些影碟回来看。余季正把他那台电脑也搬了过来,但是由于房间里没有网线不能上网,因此电脑的功能基本上只剩下了玩游戏和看影碟。我们在附近的一家音像店办了会员卡,挑选影碟的事情由楚灿做主,她喜欢看的类型却是我不喜欢的,那就是恐怖片。

7月19日,星期六。

我们三个人晚上在太虚寺的一家火锅店吃了鱼头火锅,出来之后,混迹在街边闲逛的人流中漫无目的地散步。挑逗一下别人遛着的小狗,在高档写字楼外的喷泉旁被溅一点水花,或者到夜间营业的商场门口吹一下凉风。玩玩闹闹地走了很远。

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余季正稍微走在了我们的前面。我和楚灿于是趁机跑去了旁边的广告灯箱背后躲了起来,偷眼瞅着余季正毫无察觉地一个人走远了,都不禁笑出了声。

“样子好白痴啊,你说他会不会就那样一直走回家呢?”楚灿说。

“应该不会的,刚才他肯定是想什么心事走神了,我估计很快就会返回来找我们。”

“那我们赶快换个地方躲吧!”她期待样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回忆起了大学开学那次爬尚思山的经历,楚灿拉我到树林里的灌木丛后去藏身,结果被山上的武涛和姚亦淑看了个正着。自那以后,这种类似捉迷藏的小举动,总会让我有些不经意的忐忑感。

“不用了吧,万一他返回来找不到我们,又去四处乱找该怎么办?”我说道。

“哎呀,不会的!他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打我的手机,我到时候再故意不接,就可以好好把他整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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