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抗日梦——特战铁血全集.com》第740/749页
触目所及,竟然都是人或动物或物的断体残肢,有的还在火中烧着,吱吱作响,一只断了的手臂上,流淌着白色的油膏,被火炙烤着,发出惨淡的焦糊味道。
不知是哪里跑来的野狗,惊慌地窜过众人的身边,向着矮墙的后面窜去,不一会儿,叼出一具婴儿的尸体,向着旁边的胡同跑去。牙齿间还流淌着点点血迹,洒在众人的眼前渐渐光明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杨颉抬手一枪将野狗打死,慢慢地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身上裹着的细花布被子,像是刚刚赶制出来的,似乎还有着母亲的温暖。孩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质问苍天何其残忍,又像是在留恋着这个世界上的美好。嘴巴张开着,似乎用力地哭过,要找寻母亲的爱抚,不用问,孩子的妈妈早已先他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破碎的砖瓦,和惨败的木房,还有渐渐多起来的幸存的人,都痴呆地看着这个大劫之后的残局,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火在有的地方还在燃烧着,已经有人开始救火了,杨颉挥手制止了要去救火的战士,“你会说日本话?这是在敌人的国土上!善良有时候要害死人的!走!”
杨颉带人跟着南为仁的后面转过十字路口,向一条隐藏在树林间的小路走去,他的身后,战士们已经渐渐地散开,呈半圆形警戒着向后退去。
这是一家位于偏僻小胡同里的人家,前前后后的十几家都被南为仁的占领,也不知道南为仁见没有见到主人,在胡同的中心地带,杨颉的指挥部被搭建起来,那是一家看上去有些豪奢人家。院子里的摆设和布局,令人一看就知道主人的不俗。
第148章 东京街头
杨颉步入院子,一眼就看到院子中的那棵遒劲有力扭曲着的石榴树,被收拾得很有气势,漫步绕着石榴树转了一圈,然后慢慢坐在石榴树下面的石桌旁,南为仁跟着坐在他的对面,笑呵呵地说:“怎么样,老大?喜欢吗?我们老家也有这么一棵石榴树,比它还高,他老奶每年都给我们留很多的石榴,每年都说要给我老婆吃,可惜,她是看不上我讨老婆了!”
“吃石榴,多子多福啊,是老人家的心意。你看这棵石榴树,少说也有十年了。”杨颉淡淡地说,“真很想家啊。”
“老大,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干嘛发这感慨?”李保国走进院子,笑呵呵地将手里的东西摆在石桌上,他对杨颉的依赖更强烈,只要有杨颉在,他就天不怕地不怕。
李保国带人抢到了牛肉羊肉和面包饼干罐头等东西,杨颉一眼就认出那罐头,是李保国从鬼子的军营里抢来的。
“军营里的?”杨颉拿起罐头,在手里掂掂,递给南为仁打开。
“哎,别提了,小鬼子真是给飞机炸怕了,整个军营里竟然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都躲到哪里去了,我只好将他们的仓库搬干净了。”
“在什么地方?”杨颉惊讶地问,“你小子,能吃得上这东西的,能是一般的部队?这样的部队会害怕地连一个人都没有剩下?全部逃跑了?没脑子!”
“可是。”李保国一把弄开罐头,递给杨颉。“可是头儿,是真的。地确是没有人!”身后的战士也点头证实,看着杨颉。
“你马上回去,看看有没有人回去,调查清楚是哪一支日军部队,我感到不可能!除非有很特殊的情况,否则。就算很一般的军营,也不可能出现这个情况!”杨颉摇摇头。看着李保国。
“行。我马上去。”李保国站起来,点了几个战士出去了。
“暗哨都放好了?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或者有人进入胡同,只许进,不能出!”杨颉看着南为仁,“你带人物色第二落脚点,我们只能在这里呆上两天。就要转移!”
南为仁点头,匆匆地吃过饭,带人出去了。
高峻平还没有回来,杨颉看着李影,“你找几个人,跟我出去,我们最好能弄到一份东京地图,这么大的城市。找到皇宫太难了。”
听说要到东京的街头去逛逛,宁洛和冼海生两个笑呵呵地凑过来,还有白珠儿,唐三少也无声地站了过来,唐三少主要是保护杨颉,李学容和李学虎两个看这么多人要去。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带人跟着?”
“小心点为好,带上几个会说日本话的,跟我别太近了。”杨颉点头,“三少和冼海生你们两个跟我去,宁洛和白珠儿,你们俩留下。”
两个女孩子把嘴巴撅起老高,白了杨颉一眼,默默地走开了。
杨颉走到大街上,看到街面上到处都是收拾残局地人,男女老幼。幸存的人。开始收拾这些战争垃圾。“哎,这仗什么时候才有个完?”一个老人哀叹一声。将一段被烧成木炭地梁柱极缓慢地拉到一边,伸手拉扯下面的破碎砖瓦。
秋风吹起他额前的几缕花白头发,令人看着心里顿生怜悯之情。
“老人家,快了,我们一定能胜利的。”杨颉站住,看着老头,说道。
“胜利?”老人很警惕地看了杨颉一眼,“你是军人?”
“是。我们是新开来保护东京的,我是青藤一秀。”杨颉伸出手要和老人握手,不想老人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哼,保护?你们就这样保护?”
“这个――”杨颉一声微微地停顿,“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不打仗了?我们老百姓,可再也不要这么折腾了。没个安稳日子!长官,求求你,认输算了。人家都炸到头顶上了,您还说什么胜利!您的士兵,也是有家有孩子的啊――”老头一下子跪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
“他妈的,老糟头子,你又在这里蛊惑人心,煽动叛乱是不?我就不信制不住你!滚!”一个粗劣的公鸭嗓子从杨颉他们的身后传来,几个人从杨颉他们的身后转出来,抡起手里的木棒和皮鞭就要打地上的老人以及周围观看的百姓。
老头一看那人,脸上顿时现出愤怒之色,瞥了杨颉一眼,不退反进,直逼上来的几个头戴鸭舌帽子地年轻人。“我,就是煽动人心,你能怎么样!我儿子替你们圣战死了,我儿媳让你们弄去做妓强奸,我老伴让飞机给炸死了,我小孙孙也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还不能说几句公道话?你们每天喊着圣战圣战的,你们为什么不上战场?飞机怎么不把你们炸死?倒霉的还是我们老百姓,人,我们出了!钱,我们出了!粮食,我们省了!可是,你们的圣战呢?飞机飞来了,你们都跑到洞子里去了,我们老百姓就不是人?就该死?我说几句话,你就咋呼。你怎么不拍拍胸脯想想,你们什么时候替我们老百姓想过?给了我们什么好处!让我们来替你们受罪?”
老头几句话点燃了周围人心底压抑已久的愤怒,人群并没有因为这几个人的出现而退缩,反而有几个粗壮地女人往前走来,另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也无声地逼了上来,“六叔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犯什么王法了?你们这些狗头,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有能耐去**啊!”
“反了!反了!”一个家伙喊道,“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