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825/901页



好诡异!佛牌不是已经寄走了吗?我走进柜台里面,把这些佛牌全部捡出来,伟铭过来问我要做什么,用不用帮忙。我说:“你去忙自己的吧。”几十块佛牌拿到休息区逐个检测,都没有问题,再回到柜台去测,五毒油又神奇地变深了。

费大宝问我在做什么,我没回答。伸手在柜台里来回摸,里面铺着厚厚的金色丝绒,有个地方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把丝绒布扯开,下面居然有个方形的白色麻布,上面用红色粗粗地画着经咒和图案。费大宝问:“这是什么东西?”

回到休息区,我发现这块麻布带有极阴属性,能让五毒油变深发黑。这是用裹尸布制成的,上面的经咒和图案虽然看不懂,但也肯定与引灵有关,很明显。这就是个引灵符,和以前蒋姐偷放在方刚床底下的那种一样。

“他妈的,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搞鬼!”我骂道。它被藏在丝绒布的下面,又是平的,所以很容易被忽略。匆忙之中我也没想到这一点,就以为是有阴牌,还用最快迅速给方刚寄走好几块,却没想到另有其物。幸亏后来我把给陈妻施法的地点定在Nangya家中。要是在寄走佛牌之后就觉得没事了,继续在佛牌店施法,说不定她还得咬谁。也是幸亏发现得早,否则灌顶仪式就会彻底失败。记者也就有了登报的新闻。

伟铭奇怪地问:“这东西是谁放的?”

费大宝咬着牙说:“还用问吗,肯定是泰王佛牌店的人干的!他们悄悄潜进来,把这东西放在柜台里,对了,咱们店有监控录像,快调出来看。”淑华连忙去电脑端查看监控。每个晚上都看,一直查到三十天之前,并没什么异常。因硬盘容量有限。三十天前的监控内容会被覆盖,有问题也看不到。

“肯定是三十天前发生的,可惜看不到。”费大宝说。

淑华问:“为什么泰王佛牌店的人要这么做呢?”费大宝说明显是要把我们佛牌店给搞垮,就算不垮,也会名声大臭,这样他们的生意就好了。

伟铭说店里不光有监控,还有自动警报系统,很先进的,能迅速在警署显示消息,有人想偷偷摸进来而神不知鬼不觉,也是很难的事。

我手里捏着这块符布,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分别发给方刚、Nangya和登康,让他们帮我判断具体是什么东西。不多时,登康回了短信:“缅甸极阴法门,以前我跟鬼王学过。”

又是缅甸!方刚打电话给我问情况。我说了柜台藏东西的事,方刚说:“你小子怎么到哪里都出问题?上次我被蒋姐在床底下也放了这东西,差点把我折腾死!”

我很不高兴:“大哥,是你被人家放东西。也能怪我?”方刚说废话,我不是也认识你吗,反正都和你有关。他帮我分析,如果真有那么严密的防范措施。就得从别的角度考虑,比如要排除晚上,而考虑白天。很多人也许都有机会,顾客、施法时的善信甚至自己人。

“自己人……”我自言自语着。伟铭神色有些紧张,被我悄悄看在眼里。费大宝和淑华也在谈论着,我心想能称得上自己人的就是在场的这三个人,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但伟铭的神态让我心里打鼓。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做的,我让这三位把发现引灵符的事严格保密。陈大师也不能告诉,如果传出去,就是你们的嫌疑最大,他们连连点头。

我把这块引灵符布拿到Nangya的住所。问她要怎么处理。Nangya感应了之后,说这是孕妇的阴灵,怨气不小,她早就应该感应得出。我说:“那次我让淑华把佛牌全都拿出去。但佛牌店里还有别的阴牌,也有阴气,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

Nangya拿着引灵符,说由她来处理。过几天在午夜找个偏僻的野外将它深埋,再用缅甸古代法门去加持,就可以无害了。

从Nangya的住所回来,我给伟铭打电话,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约他吃个饭,好好聊聊。我这是攻心战,可以由此来判断伟铭的反应是否反常。伟铭爽快地问题了。说他也正想找我单独谈话。

这是什么意思,以进为退?到了晚上,我和伟铭来到庙街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坐下点完菜。我问伟铭最近和女朋友进展如何,闲聊几句之后,我正在考虑怎么切入正题时,伟铭左右看看,问我费大宝是否在酒店休息。

“当然在酒店的客房,不然他能去哪。”我很奇怪。

伟铭说:“那天其实我就想和你说,但你刚好在费大宝的医院,不太方便。白天你说有可能是自己人做的。因为有费大宝在场,我也不好开口。但我觉得不能瞒你,就在考虑怎么说刚巧你要约我吃饭。”

我连忙问:“到底什么事?费大宝怎么了?”

伟铭说:“前些天,登康师父还在香港的时候。有一次我在杂物间查账,刚好坐在几个大纸箱后面。费大宝走进来把门带上,在悄悄地打着电话。我刚要探出头去跟他打招呼,就听到他在压低声音说……”

“说什么?”我追问着。

伟铭告诉我。那天费大宝说的是:“阿赞Nangya肯定不会同意你的要求,她是陈大师的心头肉,又是田顾问的好朋友,怎么可能跟你们合作?别忘了,你和我们佛牌店可是有过节的……竞争可以,那你也不能雇记者发负面报导吧……好好,你说无心就是无心,反正和我没关系……说得就是呢,吴经理,你早就应该这么想,非要掐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什么?让我帮你找厉害的阿赞师父给你的客户施法?你们不是有阿赞翁吗……他只擅长情降,解决不了客户的难题?哈哈,那你们还请他来驻店。哪来那么多情降可做啊……好吧,其实我帮你找登康师父施法也算是正常生意,那我就去问问……好处费的事到时候再说。对了,你得保密,最好别让陈大师佛牌店这边的人知道。”

第0979章最大嫌疑

“费大宝打电话说这个内容,我就吓得不敢出声了,一直到他打完电话走出杂物间,我才敢抽空出来。”伟铭说。

听了伟铭的转述,我自言自语:“吴经理给费大宝打电话,让他帮着找登康,给她店里的客户施法……怪不得报纸上能看到登康跟阿赞翁联手,原来是费大宝给牵的线!”

伟铭问:“这算不算是吃里扒外?”我笑着说就看你怎么想。要是对泰王佛牌店恨之入骨,那就算;可要是真如吴经理在和费大宝通电话所说,她已经不打算再跟我们店掐来掐去。那也算是商家之间的正常生意,人家登康也是要吃饭的。

“可费大宝是你的助理,帮其他佛牌店的人联系生意,不太妥吧?”伟铭问。

我说:“他是我的助理,但不是我的家丁,费大宝有他做自己生意的自由。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急于独立做一桩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意,而不是单纯为赚钱,所以就答应了。他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这小子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想法也很简单。”

上菜之后。我点了一瓶葡萄酒,和伟铭边喝边聊。他对我说,那个引灵符会不会是费大宝放的,我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应该不会。如果说和吴经理做生意是想独立接生意,但要是偷偷放引灵符,那就不仅仅是吃里扒外,而是反水卧底了。”

伟铭还是觉得费大宝最有嫌疑,毕竟这小子刚与吴经理合作生意。现在就发生这种事,很难说是巧合。

“要再调查。不过也很奇怪,晚上监控看不到内容,白天的客户和善信要想趁机把引灵符放进柜台,难度也很大。”我说,“能有机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有四个,你,我,费大宝和淑华。”伟铭并没有急于表忠心,在没查出真相之前,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其实,我在心里何尝没怀疑过费大宝,只是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

饭后回到酒店房间,我给登康打去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费大宝牵线,而说是什么香港牌商。登康笑着说:“费大宝是你助理,也算是个牌商,他人在香港,不是香港牌商么?”我哭笑不得,说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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