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847/901页



“谁在说话呢?”白莲警觉地问。我连忙说那是我在泰国的好朋友,也是牌商。

白莲反问:“为什么想知道我男朋友是不是中国人?”

方刚说:“你不是想报复吧?”

我没听懂,却听手机扬声器传来白莲的大笑,她说:“田老板啊,你这个朋友可比你聪明多了。”

“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懂吗?”方刚对着手机话筒大吼起来。白莲哼了声:“我男朋友要出来了,不和你说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方刚还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

我忽然间懂了什么:“你是说,这个白莲因为自己得了艾滋病,怀恨在心,就又开始疯狂交男朋友,故意传染给他们?”方刚脸色凝重。没说什么。我惊得像被石化,半天没动地方,连忙问这下怎么办。

方刚说:“你想办法查到广州市公安局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报告这个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让她这么做!”我心里慌乱,连忙给国内的114打电话,查出广州市公安局号码,说了白莲的事。又提供了她的手机号码和外貌特征。

挂断电话后,我再也没有吃饭的胃口,方刚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担心,警察很快就能找到她。他说:“这女人也真是他妈的奇怪,平时喜欢找外国男人,现在要报复,却专门找中国男人来祸害。怎么不去南非搞呢?反正那里艾滋病人本来就很多!”

我无力地摇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那起,我每天都在网上留意新闻,尤其是广州的本地新闻网。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我看到广州某论坛中有条新闻,内容大意是某年轻女子发现自己感染艾滋病,故意与男人一夜情而报复社会。经举报后被带到公安局问话。该女子突然咬破民警手腕,现已被送入广州市艾滋病防治中心隔离。

“怎么会这样,她疯了吗……”我喃喃地说。不用问,那名民警多半也逃不过被感染的命运。白莲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报复心理?她这样做能得到什么?把屏幕上的新闻内容拍照,以彩信发给方刚。

方刚给我打来电话:“真他妈的变态,还不如不管她,就让她去用一夜情的方式传染那些男人!”我说那也不行。一夜情的男人又没犯死罪,他们回家也有可能传给妻子,那不是得有更多无辜的人受牵连。

“所以,那警察也算是牺牲自己。救活不少人。”方刚嘿嘿笑着。我完全笑不出来,心想当初要是不卖给白莲那块什么女阴神符布,当初要是我不说出女阴神附体的玩笑话,当初要是我再帮她请一块能强效转运的佛牌甚至请个小鬼。当初要是……

我后悔不该赚这份钱,不光害了白莲,也害了那么多男人和那名无辜的民警。

那天晚上,我梦到和白莲坐在那家位于广州的山东餐馆吃饭。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强效增异性缘的东西。虽然是在梦中,我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之后的结果,连忙告诉她没有,还说你千万不能去南非找黑人。白莲奇怪地问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突然白莲扑上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有艾滋病,我现在就要咬你。说完她狠狠地咬在我脸上,鲜血直流。我吓得大叫,用力推她,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来发现全身是汗。

以后我再没收到有关白莲的消息。已经被防治中心隔离,估计这辈子也没什么自由。想起之前和她吃过两次饭的接触,对她印象还不错,这心里就不舒服。那天我去大城找Nangya请佛牌。顺便和老谢共进午餐,顺便说了白莲的事。

“唉,当时我要是不提女阴神的事,不带她去做什么女阴神符布的加持。估计她就不能出这种事了……”我情绪很低落。

老谢劝道:“田老弟,做生意赚的是钱,无论什么牌,咱们都没用刀逼着他们买吧?只是介绍而已。再说你这位叫白莲的女客户指名非要那个女阴神符布,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沉迷在欲海里不能自拔,就算你不帮,她也会找别的牌商,说不定请到什么更阴的东西呢!独立灵、小鬼还是山精。都有可能。说不定现在被阴灵反噬,连命都搭上啦!”

我当然知道老谢是在安慰我,他和方刚做生意的规矩差不多,只管成交。别的不问。看到低头用叉子吃海鲜炒面的老谢,我心想,以前我总觉得当牌商卖邪牌小鬼这些东西会有报应,对身体也不好。可老谢这家伙平时卖的阴物肯定比我多得多,方刚就更不用说,但他们俩身体都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我又有什么可担心?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吃完饭我和老谢去Nangya的住所看她,但房门紧锁。老谢说有可能是去披集忙建庙的事去了。给Nangya打去电话,果然,她说正在披集西北部的树林旁,在监督工匠们改建那座寺庙。为了方便监督,她已经在披集租下临时住所,我和老谢就没有去,打算寺庙改建好之后再过去庆祝。

那天,我接到老谢的电话:“田老弟,Nangya想让我带她去腾冲,请洪班来披集,和她共同修鲁士法,你知道吗?”我很意外,说没听她说过有这种想法。老谢嘿嘿地笑着说,会不会是Nangya看上洪班了。

“怎么可能!”我失笑,“人家Nangya潜心要修鲁士法,那可是不能结婚生子的,所以你不要什么事都往男女方面想,我很了解Nangya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想跟洪班共同修法而已,毕竟能和她谈得来的人并不多。”

第1007章Nangya的庙

老谢有些失望:“唉,我还以为他们俩能成呢,你说要是那样的话,Nangya是不是就成我远房婶子啦?”我说你别再胡扯了,万一被Nangya听到非生气不可。

“从种种迹象来看,洪班师父对Nangya应该还是比较有好感的。虽然他话少,也从来不可能跟我们谈他的个人生活。但阿赞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洪班师父比较封闭而已。”我说。

老谢笑着说:“我这个叔儿也是真有意思,那次还把巫书咒送给Nangya。可他已经从泰国回云南半年多,还能同意再次来泰国吗?”我说这可猜不出,只能到时候看结果。

给Nangya打去电话,她说正想联系我,问问我的建议,因为她不知道洪班是否愿意来泰国继续修法。我想了想:“如果是我们去劝说,估计没戏。但如果是你的意思,而且还要亲自去腾冲请他,多半他会答应。”

Nangya说:“会不会让他感觉太勉强,很为难?”我笑着说这就不知道了,但以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除非他不答应,只要同意去,就是自愿。

两天后。老谢陪同Nangya从曼谷出发去广州,再转机到昆明。那天闲来无事,我就带着金蛋乘大巴车去芭堤雅找方刚,顺便在附近买了两只泰式烤鸡和糯米饭、啤酒等物。看到金蛋也跟在我身后。方刚皱着眉头:“怎么又把它带过来?”

“金蛋喜欢出远门,越是它没去过的地方就越高兴。你不用担心,它又不会在你家里拉屎。”我笑着说,打开塑料袋里的吃喝放在茶几上。

方刚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看来你和费大宝都有当助理的潜质。”提起费大宝,我想起他对泰国佛牌很感兴趣的事,却觉得他似乎应该选别的行业。以我这几年的牌商经历来看,要想赚大钱,就得结识更多的阿赞和降头师,接更多棘手的客户,也要冒更多的风险。费大宝出身富家,他父母肯定不愿意让他冒险做这种生意。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看到方刚手里拿着一只鸡腿,而金蛋就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方刚假装看不到,边吃边喝,而金蛋认为方刚没看到。就挪了个位置,以图引起方刚的注意。

方刚不高兴:“这家伙连烤鸡腿都吃?狗不是只吃狗粮的吗?”我笑着说它并不是真想吃,而是想跟你搞好关系,套近乎而已,方刚很不情愿地把带肉的鸡腿扔给金蛋。

这段时间,我和方刚每隔两三天就去披集,看看Nangya那座庙的施工现场。有一名泰国工头负责修建工作,这人做事很认真。但方刚仍然四下检查。我对他说,你又不懂施工,看这么仔细有什么用。方刚哼了声:“我看不懂才对,要是能让我看出问题来。那才叫问题!”

当前:第847/901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