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896/901页



“连老谢都不放过,看来鬼王也是要和登康死斗到底了。”我说。

发生了老谢这档子事,我对Nangya的安全也开始担忧。但没有洪班村里的任何联系方式。我只好先上网查询洪班所在村的上级镇乡名称,然后打114找到乡政府的电话,再打电话给工作人员,说我有个叫娘娅的表姐去XX村办事,但一直没联系,我怕出意外,想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村长或者村里人。

对方人还不错,听了我的意思之后。操着浓重的腾冲口音说:“哎呀,那个XX村是我们乡最偏僻的,还没有通手机信号,只能进村去找才行!”我问那怎么办,这人想了想,我在话筒里听到他似乎在回头跟某人交谈,几句之后告诉我:“这样吧,民兵连有位同志明天要去XX村办事和你说的那个村子紧挨着。可以帮你走一趟,打听打听。”

我特别高兴,连忙道谢,并告诉他就是XX村的洪巫医家。洪家祖上几代都是巫医,很有名,而我表姐娘娅也去过村里,村民们都认识。那工作人员记下之后就让我等消息,我也留了手机号码。为了保险起见,我把Nangya的照片以彩信发到那民兵连同志的手机上,对方的手机虽然型号比较老旧,但起码是彩屏,能看清图片就行。

次日下午,乡里的工作人员给我回电,称民兵连的人已经去了我说的XX村,村里人全都知道洪家,看过手机屏幕之后。也都知道这位叫娘娅的女子,说她也是巫师,但没人看到她最近来过村里。

这就很令人意外了,Nangya为什么没有去洪班的村子?连忙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真他妈的邪门,鬼王能有多少眼线,连Nangya的行程他都掌握?”我说我得沿路去打听一下,必须要知道她是在哪个环节失踪的。

方刚说:“我在泰国暂时走不开,你自己小心,最好能有个帮手,能互相照应。”我心想这个时候去哪找帮手,忽然想起了费大宝这小子来。我给他发短信,说了Nangya失踪的是,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跑一趟。

费大宝立刻打电话过来:“田哥,Nangya姐怎么会失踪呢?”上次方刚没说实话,现在我只好说出真相。

“鬼王有这么厉害?”费大宝很震惊,“不就是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吗,我又不是没见过,看不出来比于先生和登康还要强。Nangya姐对我有过恩,我必须要去找到她!”我俩商定,就先在昆明机场碰面。

到了昆明机场,我和费大宝汇合后找到机场办公室,仍然称自己的表姐娘娅去云南腾冲探亲后失踪,让机场帮着调出监控来看。从行程表记录来看,Nangya顺利乘飞机到达昆明机场,从机场大厅的监控录像也能看到她走出大厅的身影。我又找出之前老谢发给我的达瓦的证件照片,问有没有这个马来西亚人来到昆明入境,也没有。

继续往下找,从昆明到腾冲只有长途客车,我和费大宝掏出手机,把屏幕上Nangya的照片展示给客车的售票员看,总共找了几十辆车。事情已经过去数日,这些人就算看到过Nangya也有可能忘得一干二净,但也没别的办法,只有这种笨招。

第1070章睡不着!

乘长途客车来到腾冲已经是早上,我们又在附近的大小旅馆把Nangya和达瓦的信息全都问了个遍,还是没结果。

“真奇怪,难道Nangya没有到腾冲?”费大宝问。

我说:“不见得,旅馆老板每天接待那么多人,可能是给忘了,这就难办。”天近傍晚,我俩只好在腾冲找了家旅馆住下,准备明天再考虑怎么继续找。因为最近是非常时期,我告诉费大宝。不要随便乱吃东西乱喝水,已经离开自己视线的饮食,回来后就不要再碰,以免出意外,费大宝连连点头。

睡到半夜我醒过来,觉得头有些疼,屋里似乎有股香味,类似寺庙里那种上香的味道。我连忙弹起身,窗户大开着,我捂着鼻子打开房门,走廊里并没有这种味。连忙把费大宝叫醒,和他跑下楼梯。来到一楼前台,我再次拿出手机中达瓦的照片,问旅馆老板有没有见到这个人进来。

旅馆老板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还说今天只有三拨客人,算我俩在内。费大宝紧急地问:“田、田哥,没什么事吧?”旅馆老板问我们怎么回事,我没回答,过了半天才回到屋内。那股香味已经散尽,打开灯到处找,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香味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又找不出线索,我和费大宝连夜退房离开这家旅店,沿着寂静的路边急匆匆走着。半夜没有出租车。只好步行。费大宝问我:“田哥,是不是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肯定是,但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得想个办法甩掉才行。”我低声说道。拐了好几道弯,后面很远都没有人,这才能确定没有继续被跟踪。我告诉费大宝,去前边随便找一家旅馆,就要临街的,二楼或三楼都行,不要底楼,找到后给我发短信。

在费大宝去旅馆办手续的时候,我远远躲在对面角落,盯着那间旅馆的前后左右位置,看是否有可疑人物,但没有发现。

住进旅馆,我和费大宝说好每人值班两个半小时,值班的负责坐在窗口盯着下面街道,顺便竖起耳朵听门外是否有动静。

这一晚我和费大宝都在紧张中度过,我让他先睡。由我来值班,可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两个半小时后,已经是凌晨三点钟,我困得不行,就换费大宝坐在窗边。我上床躺着。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虽然困得要命,但我却也像费大宝似的无法入睡,一直到天亮。我俩的眼睛都像兔子一样通红,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此事,他说:“你俩要千万小心,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的话,就马上回来!如果已经来不及,就尽量在火车站、汽车站或者机场最近的旅馆住下,向我求救。”

我答应了,说到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我俩已经在密切注视身边的人,至少从昨晚半夜以后,没发现有人跟踪。

“问过登康,他告诉我没听说有香粉型的降头工具,只有水和油。”方刚说。我心想那就好,挂断电话后,和费大宝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我俩昨晚紧张加失眠,眼睛里全是血丝,忽然想到降头术。就去卫生间查看自己的眼珠。

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眼珠中除了密布的血丝,还有隐隐约约的一道坚线,但很浅,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再扒开费大宝的眼珠,也有竖线。用五毒油检测,我俩身上都呈明显的灰色。我顿时紧张起来,又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此事。他想了想:“别折腾了,你们俩马上回泰国来,现在还没发作。估计是你们提高警觉,对方无法离你们太近,不能施咒催动降头术。”

费大宝害怕地问:“田哥,这降头术会不会死人啊?”我嘴上说着不会,心里也没底。赶紧撤吧,不然没找到Nangya,连我们俩也是自身难保。从腾冲县城乘长途汽车返回昆明,要十个小时左右,汽车都是晚上发的,我们只好在腾冲的长途汽车站捱到傍晚。为防止跟踪,我俩特意挑了快满员的一辆汽车,最后挤上去。

汽车开动,本来我们可以在车上补个觉,但紧张情绪让我和费大宝怎么也睡不着。费大宝迷迷糊糊地问:“田哥,你说我是不是紧张过度了?睡不着啊……”我说我也一样,睡不着也得睡。

凌晨一点钟时,汽车在某服务区停靠,我俩跟着队伍下去小解,回到车上,我问费大宝睡得怎么样。他说:“哪里能睡?我根本也没有睡着,困得要死,怎么办?”这就奇怪了,我也不是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再紧张的经历也有,可为什么我也和费大宝一样,完全不能入睡?

到了昆明汽车站,我俩摇摇晃晃地从车上走下来,两晚没睡,我俩已经困得完全睁不开眼睛。马上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旅馆。倒头就睡。本以为在汽车上无法安睡,现在总行了吧,可奇怪的是,我俩各自躺在床上好几十分钟,几乎又同时爬起来。问对方:“你能睡着吗?”

再次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让登康接听:“无法入睡的病……我没听过有这种降头术。”他的话多少让我和费大宝安了几分心,可我直言,以前从没失眠这么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一晚而已。

方刚说:“你怎么知道?你这辈子总共才中过几次降头?就那一次吧。还是于先生给你落的。现在你很有可能又中了暗算,心里起急,当然睡不着觉。别废话了,你和费大宝也别再休息,马上动身去广州。转机回曼谷,越快越好!”

我俩立刻行动,退房出来乘出租车到昆明机场,订了飞往广州的票。最近的也要三个多小时后起飞,我俩只好坐在候机楼的长椅中。看到费大宝已经困得直点头,有一次还差点从椅子中栽到地面。

“要不你试着再睡会儿?”我不甘心。费大宝像梦游似的点点头,歪头就睡。我坐在旁边,眼睛也无法睁开,但还得打起精神盯着费大宝。二十分钟过去,费大宝呼吸急促。嘴里喃喃地说:“不行啊……根本睡不着……”

其实我也困得一阵阵直恶心,我想让费大宝盯着我,由我来试试能否睡着,但看到他这副痛苦的模样,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说:“看来,人在怕死的时候真是会害怕。”费大宝带着哭腔,说我并没这么害怕啊。

我安慰道:“其实你还是很害怕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说这话的时候,我都困得想躺在地上算了。打算熬到登机再说,我十分难受,掏出手机拨号,眼睛似乎也蒙着雾气,在打错了两个号码之后,好不容易拨通方刚的电话,我告诉他已经不行了。根本睡不着,现在说话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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