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上帝那些事儿全集.com》第143/144页


很难想象这种老楼里会有带落地窗的敞亮房子,这里原本大概是配电房一类的地方,电路改造后设备被移走了,空出这么一间向西的屋子。就一间,连洗手间都没有,空空的,一张在屋子正中央的床,蓝色罩单上落满灰尘,一个老式的五斗柜立在角落里,另一侧的角落里是一个燃气灶台和一台老式的双开门冰箱。全部家具就这些。

他沿着墙壁漫步,手指扫过满是灰尘的灶台;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一纸盒过期的酸奶。窗帘很没,是白色的蕾丝纱帘和深青色的绒帘,住在这样屋子里的人当然会很在意窗帘吧?连台电视都没有,于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坐在床上看着夕阳落下吧?夜深的时候得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吧?否则……会害怕吧?

龙类会怕黑么?楚子航想。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打开了五斗柜。出人意料的,这是一个满满的五斗柜,收拾得整整齐齐。叠起来的天蓝色校服,胸口有士兰中学的标志,一叠叠白色衬衣,袖口有不同的刺绣花边;马仔纸盒里的头花,从木质的到金属的到玳瑁的,还有闪光缎的蝴蝶结;长袜短袜棉袜丝袜都卷成团一个挨一个放在某个抽屉的一边,像是一窝毛茸茸的粉鼠,另一边居然是五颜六色的内衣,同样叠得整整齐齐。楚子航从没想过女孩的内衣有那么多花样。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试着触摸,满手灰尘。

他把床上的罩单掀开,里面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和白色的羽绒被,枕头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有轻松熊的图案,黄色的小熊坐在枕头的一角,表情认真。

他坐在床边,面对这夕阳。太阳就要落下去了,黑暗从窗外蔓延进来,他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外面隐约有喧闹的声音,放学的孩子们在操场上打篮球。

那些年她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么?其实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痴呆的哥哥,也没有满柜子的衣服让她选来搭配,没有人给她做饭,没有人陪她说话,寂静的深夜里坐在这里,听着人类的声音,揣摩这学习人类的事。那条名叫“耶梦加得”的龙伪造了名为“夏弥”的人生,她有几分是夏弥?或者夏弥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你们根本不了解龙类,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这个世界的孩子。”又想起她的声音了。

其实这句话真是愤懑孤独啊,可是她那么冷冰冰地说出来,满是嘲讽,绝不示弱。

她是个从不示弱的女孩啊……

即使那么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未偏离自己的方向,即便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也会大声说,“我回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觉得有点累了,很想睡一觉,于是合衣躺下,双手经济带搭在胸前。他用了半个小时做完了功课,回忆了那些不愿遗忘的事,现在这些事又多了几件。然后他缓缓地合上眼睛,此刻夕阳收走了最后的余晖,夜色如幕布把他覆盖。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醒来,将不会看见阳光里天使低头,似乎要亲吻他的嘴唇,可是他依旧倔强的期望着。

到了夜晚11点,他醒了,伸了一个懒腰。这时外面传来重重地敲门声。他不知道还会有谁敲门,可能是中介公司吧,他默默地思索着开了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黑影扑入他的怀中。他呆住了,“你的女孩儿回来了哦”轻轻柔美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他激动地抱住了女孩儿,女孩儿在他怀中柔声说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好像叫神无月,他为我创造了这具身体。现在再也没有叫耶梦佳得的龙王,只有一个叫夏弥并且只属于你的女孩儿!”

------13^2347^23号《龙族2悼亡者之瞳》世界去悲剧化完毕

――BY我擦嘞啊额

《让青春继续》去悲化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拎着一个包,脸背对着我在打手机。

我站在50米开外,远远地看着她,呆了2分钟后,心一横,1-2-3,我操,上!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心跳声像95年五一节晚上一样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过来(仍然万分清楚地记得是白色宝来!),停在了她面前,下来一个小伙子,笑着去帮她拿包,老子赶忙停住脚步,把脸转过来对着大街的方向,只用余光看着他们。

他们站在车前笑着说着话,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而且说的好像是粤语,更他妈不可能听懂了。然后那个小伙子打开副驾车门,抱了个小孩出来,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她的小孩?)。然后上伙子上车,她也抱着小孩上车。

车开走了。

我站在街上发了半天呆,脑子里面一片模糊。我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上门面房的回廊(广州特色,老城区街边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门面房的回廊里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门面房的小贩在人行道上拦住兜售他们的东西,我没理,一直走。后来甚至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叽里呱啦地推销了半天A片。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已经没有话说了的时候,老子才用带北京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冒了一句“我听不懂广东话!”然后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边的江湾大桥,站在江边发了半天瓜,最后决定还是鼓起勇气打一下电话。我拿出手机,找到李云峰老婆给我说的程璐家里的电话,拨过去。

他父亲接的。

我镇静了一下,装起不知道他是谁。

“您好!请问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个大学同学,到广州来出差。”

“这样啊。那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自己给她打吧。”

我记下了手机号后,问:“您一定是程璐的父亲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那程璐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这样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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