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天下全集Zei8.net》第39/113页


水南宫飞瞪一眼,我可爱的挺翘的小屁股就传来被人用力拍打的感觉。
我愤怒的扭头,仇视着水南宫,咬牙切齿地低声怒斥他道:“士可杀不可辱,姑娘的屁股不是豆腐!姑奶奶我的屁股是生来被美男子摸的,可不是让你当皮鼓拍着玩的!”
水南宫斜瞟我一眼,嘴角扬起恶魔的弧线,我立马收声望天,此时宁可承认自己有咽炎,也要假装刚才从未开口发言。
“莫非水长老还有别的要求不成?”炎玉静静地看着我,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柔和,“想必水长老一路奔波,现在已是疲惫不堪,何不入镇内驿店内小歇一晚?”
“也好。”水南宫碧蓝色的凤眸一挑,妖媚的面容上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风情媚笑,阴柔的声音附在我耳畔轻道:“刚才一路你不是都在喊饿么?现在想吃什么只管点。”
我倒吊在水南宫的肩头,被他一路扛进了一间客栈,坐在一张四方饭桌前,意识仍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直到看到桌前陆续摆上三、四盘仍在冒烟的饭菜后,我才有些意识回笼。
一块香喷喷的鸭脖子肉,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水南宫笑眯眯的用筷子夹着,喂进了我的嘴巴。
凝视着炎玉谪仙般的面容变得冷若冰霜,夹杂着一丝不明来意的怒意,再侧头看着水南宫风情万种,笑得及其欠扁的风骚模样,我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一种‘雷公啊,电母啊,您们行行好,把他们都一起劈死吧’的想法。
“好吃么?”水南宫忽然侧头探望过来,碧蓝色的凤眸中写满了促狭之色。
“鸭子有点老,烤的时候还欠点火候。”我伤心欲绝,感觉就像死刑犯在吃最后的晚餐。
水南宫的蓝眸中突然划过一道诡光,妖媚的面容上居然满脸奸笑,“能吃就赶快吃,不然可没有下顿了。”
我泣血含泪。
莫非我终于将要成为穿越史上第一位,在失身之后被姘头当成肉票卖掉不说,还要惨被撕票的第一人么?!
“呦,你还真以为会被我换给炎皇么?”水南宫凑到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神秘兮兮道,“如今你也算是小爷我的人了,所以小爷自会罩你平安的,看炎皇如今的手笔,想必你偷了人家传国玉玺一类的稀罕物吧?如果你现在落他手里了,不是会很惨?”
“……那是肯定无法用一个惨字来表达的。”我凝视着水南宫半晌,体会出他话中的意味后,扮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伸出两根冰凉的手指,在他面前比划着说道:“至少得用两个惨字才能形容!”
我伸了伸脖子,换了个角度望向炎玉,想知道他如今拿如此贵重的物什与水南宫交换我,到底又是为何?然而映入我眼帘的,始终是他淡然若仙的墨色鹰眸中,那一抹无边无际的纷杂感情。这个人,他不会喜欢我的,最多只是觉得我有趣罢了。在他的人生里,除了天下苍生,可能永远不会有用到“爱”这个字的时候。
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对我的纵容宠爱,只怕也是一时兴起——所以他能够轻易地舍了我,便是笃定了即使没有我,他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照样会有很多很多人爱他,喜欢他,讨好他。
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而如今要与水南宫交换我,也是因为害怕我不在洛之隋的身边,他无法继续进行当初的计划,对不对?
炎玉迎着我量究的目光,轻轻地阖了眼,端起茶杯,慢慢吹口气,气定神闲地开口询问道:“水长老这般姿势用餐怕是不太方便,何不将柔……何不将你肩上的人儿放下,好好地用上这一餐饭?”
水南宫瞄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笑容满面地回了三个字:“不碍事。”
炎玉的谪仙面容似裂了丝缝,嘴角僵了僵,仍泰然自若地说道,“朕已命人在客栈中准备了上好的客房,房内已经烧好了热水,水长老如果累了,只管进房歇息。”
听上去真不错,炎玉可算是费尽了心机,一次又一次地诱惑着水南宫将我这个包袱放下。
我担心地侧头望着水南宫,却见他纤姿款款地自饭桌边优雅起身,回我一抹胜券在握,俯瞰众生,悲天悯人的诡异笑容,接着望着炎玉含笑回道:“饭是吃饱了,可还想做点运动消消食。”
“所以啊,小爷我现在想……”阴柔的声音吊人胃口的停住,水南宫碧蓝色的凤眸里精光飞扬,妖娆惑人的俊俏小脸蛋上流溢出媚人心神的笑意百转,浅粉色菱唇轻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蹦跶出了两个字,“抢劫。”
屁股被他用力拍了两下,我整个人被扛在水南宫的肩头,看他踩过一个冲上前来的黑衣侍卫的人头,借力使力,突地来了个腾身飞跃……
直到看到炎玉的身影渐远,我才侧头看向水南宫,竭力保持心平气和地开口道:“水南宫,我现在,真的好想把你奸杀掉啊!”




第四十三章 我欲与君歌一曲

明明只过了一天,却发生了太多的事。在这一天里,遇刺,落水,失身,遇到炎玉,侥幸逃脱……太多太多的事堆在这一天里发生,令我疲惫不堪,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到了极限。
不知不觉中,我就这么趴在水南宫的背上,径自昏睡了过去。
再后来,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炎玉跪趴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眼泪汪汪求我留下来,水南宫抱着我哈哈大笑,飞起一脚把炎玉踢向银河,飞往太空。我正觉得惋惜不已,想开口替炎玉讨个饶,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水南宫套了个狗环,下面居然还挂了一小牌,上书四个大字‘此女已售’……梦到这里的时候,我从梦中一下子惊醒了。
不得不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正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水南宫进行一次深层次的精神谈话。
可是当我想好了台词,准备好了开场白,才说了一个‘喂’字,这个从发梢到脚底板无一不欠扁的自恋大妖孽就用他的芊芊玉指,冲我指了指天上突然间盛开的烟花,毫无诚意地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告诉我说,这是五行卫们专用的‘雪华山集结令’,大概是失踪已久的阳属圣女被人找到了,所以他也必须赶去。
我望着天上盛开的火树银花,怎么看都只觉得那是普通的节庆烟花而已。
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水南宫扛在肩上,一路笔直的送回了洛之隋的抗洪救灾大部队里。
接着,他便冲我风骚地挥挥手,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再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当我嘟囔着四顾一望,不经意的看到洛之隋惊喜的目光,以及段家父子比洛之隋更加惊喜的目光-------那是一种庆幸他们终于又有了机会,能够亲手将我掐死的喜悦!
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天旋地转,眼前忽然冒出了许许多多抓不完的星星。
两眼一翻,双手一摊,我干脆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鸂溪名为溪,实为一条宽阔大河。
正是化霜的日子,风里带着些凉意,正月里雪融冰化的声音‘叮咚’作响,听上去悠闲无比。
“最讨厌冬天了,穿得厚不能显身材不说,还冷得要死。”我手里托着只盛了鸡汤的银碗,轻轻的勺了一口,只觉鸡汤的鲜美在药材的烘托下更显得清香四溢。
洛之隋半卧于车榻上,闻言漫不经心的朝我‘恩’了声,声音慵懒而惬意,修长漂亮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笑言道:“让你端鸡汤给我,你自己倒喝了一大半,你这小侍,倒是当得称职。”
“嘿嘿,谢太子爷夸奖。”我毫不在意的将碗递给他,自己也随后坐在他身旁的软榻之上,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亏你还是习武之人,身子居然娇贵成这样,我呀,落水之后又在河边和水南宫野-----野营了一晚,都还健健康康的,你居然会发烧?”
及时收回‘野合’的字眼,抬起狡黠的眸子盯着洛之隋打量,此刻他双眉微蹙,和衣静静卧于榻上,身上半覆着一层薄毯,饶是一副病容,那王者的霸气风度居然也丝毫不减,反而多了种致命的诱惑。
铁林白我一眼,语气不善的插嘴说道:“还不是因为主子担心你和长老的安全!明知道现在是正月间,古渡口外鸂涧水流又急又冷,寒彻人心。可主子却还是执意在你们坠河的地方亲自下河找寻,还是铁木看不下去了,一掌将主子劈晕,后来才------”
“够了。”洛之隋大手一挥,打断铁林的陈述,将喝了个干净的银碗递给我,却在触到我手的瞬间低呼了一声,“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接过银碗随手搁到一边,很有派头的看着一个丫环懂事的上前将它收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啦,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啦,就算是盛夏时节的也是一样。”
“哦?那这么说来,你的双手在夏天的时候还可以有冰枕的用途?”洛之隋冲我淡淡一笑,向来冷峻的面容仿若冰河化开,融了一室的温柔。
“嗯?这倒给怕死的我提了个醒,你说若是夏天的时候我把双手出租,按时辰收费供人取凉,可能赚上一笔?”我嬉皮笑脸的回着,打算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却被洛之隋紧紧的握住,拉到他的怀中,用他身上的薄毯轻轻覆上。
“如何,现在可觉得暖些?”洛之隋嘴角轻弯,用他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向我询道。
温暖的包覆感自手中传至心中,我愣楞的抬首,只觉得在洛之隋眼波明灭间,仿佛盛载着千万朵鲜花盛放与枯萎,朦胧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自我脑子里炸开来。
我在心中无声长叹。其实在我的心深处,某个我一直不愿意正视的角落里,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我的初夜,其实,是希望献给眼前这个对我百般包容的男子的。
“主子,段将军求见。”铁林适时的进来,打消了我所有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
我憨憨的一笑,将手自洛之隋的怀中取回来后,从他身边的软榻上站起,乖乖的站至一边,扮演起一个合格的随身小侍的角色。
洛之隋深深地望我一眼,视线转回厢门,面色阴冷,眼中寒光如流星,“他倒是急着来看我死了没。铁林,召他进来吧。”
两声叩响,段孙顾掀起了厢门袄帘迈步进房,眼神精锐的扫了软榻上的洛之隋一眼,语含恳切的问候了一番,开始切入了正题:“此番炎国为了建堤只是派了二千精兵,远远多于我们的兵量,不知此事,国师大人有何看法?”
我看到这该死的段老头满脸的讥嘲之色,很想插嘴说‘比起炎国兵力,我觉得你这个从不肯称呼洛之隋为太子,而只称他为国师的老混蛋,才真的是更加危险的存在。’
洛之隋似乎并不怎么吃惊,声音冰冷的响起:“将军可是担心炎皇此举对本宫不利?”
段孙顾轻捋着自己下巴上长长的白色胡须,面上略含三分得意之色地说道:“此次出行之前,臣便向国师大人您提议过,请您多派些兵马,可您却只要求在下派出三百兵马便足够。”
“没错,三百兵马已是足够。炎国的兵马多,筑堤建坝出力也自然多。将军对本宫这样的计量可是有意见不成?”
段孙顾横眉一皱,一张脸皱成了个托瓤丝瓜,“倒也称不上意见。只是古渡口外,与那帮不知何处杀出的黑衣人一役,三百兵马折损不少,如今能用的兵力只怕不到二百六十人,假若遇上个万一,炎皇与我们兵戎相见,意欲俘虏了国师您,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臣唯恐------”
段孙顾话里有话,却也不失语重心长的担忧,令洛之隋面色一沉,阴戾之色重现人间,“段将军之虑也是正常,此事本宫另有打算,请将军放心。此处离鸂天城还有二天的路程,二天后,与炎皇会面,到时再做计划也不迟。”
洛之隋眼中寒光频闪,阴戾之色满布的俊脸窝在床榻之中,染上一层暗色的极影,整个人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无法消散的薄雾,轻寒恻恻,四溢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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