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天下全集Zei8.net》第4/113页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我知道,我非常不喜欢这种的感觉。
心中这种淡然的感伤,些微的落寞……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TNND~为什么这感觉像极了女性更年期提前而产生的‘母爱泛滥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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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在洛阳酒栈里又打听到了一个我感兴趣的消息。
圣上赐于晋阳王一颗玉石,名曰‘金刚’。其色透明,却又只见其光华之灿,非日月之辉可比。日光照射下,光华流转间,色彩夺目。
哦?我挑起右眉轻笑。莫非这传说中‘金刚’是颗钻石?
夜色正浓,灯光渐稀,星子懒懒地闪动,正适合我等作奸犯科之人出动。
翻墙而入,我目的地明确的绕过藏宝室,直接去了桃树下。
月光正好,树下放了两张长形躺椅和一张方形小桌。我不客气地走过去,选定一张躺椅直直地坐下。果然是富贵人家,连张躲椅坐着都让人异常舒服。
有脚步声从身旁响起,我坐起身,果然是他,我高兴起来,笑容满面地向他挥手致意。
炎玉愣了愣,却并不惊讶,清柔的声音隐含笑意:“男女授受不亲,这大半夜的,身为姑娘家却不在自己房中安睡,你跑到本王府里来做什么?”
我一脸莫名地扭捏嗲道:“哟?莫非是小女子我误会了?我本还以为今儿这是晋阳王特意设局邀请我,来您府上月夜幽会……”
炎玉优雅地笑容未减,纤长的身姿踱步向我走来,衣袍轻撩,坐在我身旁另一张宫绸绣花躲椅上,将手中的酒坛放于一旁,这才淡笑着挑眉问我:“哦?何时的事?本王怎么不知?”
我不客气地从地上勾起一酒坛抱在怀中,揭开酒封深吸一口酒香气,笑嘻嘻地开口回他:“圣上赐物,本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但前一天才在殿前下旨,后一天便传得街知巷闻,若不是京城中兼职情报人员实在太多,便是如今太监宫女出宫太易。若细一思量不难发现这当中作秀的迹象太重,分明是有人设下这个局邀我前来。”
事实上,本来我还有些疑惑。但这一路进来,府中的守卫未见森严,反而更见精简。疑心之下来到桃树下,果然见到这里早就为我摆好了座位。可见这个消息,是晋阳王专为姬四娘而准备。
我将酒倒进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白玉碗里,端起其中一个大口喝下,“东风乱入樽中酒,不是桃花是杏花。好酒,果然值得我牵挂。”
这上等的杏花酿,可不是随处都能喝到的,想那‘一笑楼’一小壶就标价五十两龙银,可见奸商呀,是不分时代感的存在着。
炎玉姿态优雅地端起另一只白玉碗置于唇边,声音温婉却不失威仪地响起,“姬四娘,本王有一疑问,不知你是否方便回答。”
我回他一个风情百种地笑容,“所谓的方便不方便要视情况而定,要不然晋阳王爷你吻我一口,我就……等……等下……我说我说!”我盯着炎玉的手,生怕他一个小小的抖动就要了我的命。
就在刚才我说话的时候,炎玉淡然轻笑着,就这么在我调戏的目光之下,泰然自若地将酒碗搁回长桌,右手摸向腰间。然后毫不意外地,我曲线优美的脖子就又和炎玉那把曲线并不优美的六尺软剑,再度近距离的相亲相爱相见面了。
我咬牙含恨,偷偷地在心里许下誓言,如果有机会,老娘我一定要偷了他的这把剑!
认命地吐吐舌头,小心地往回缩了缩脖子,两指交叉将剑尖捏离我的喉咙,扬眉作色地娇嗔道,“姬四娘我虽然身为盗匪,但胜在为人诚实耿直,尤其正气凛然。若是晋阳王有疑问,尽可大方问来,何必动不动刀剑相向?把人家一颗小心肝吓得卟嗵嗵直跳唤……”
炎玉收剑入鞘,将右手搁于眉间的朱砂痣上,轻轻揉搓了小半会儿,方才动作优雅整整衣裳,端起盛好了杏花酒的白玉碗,仰头一饮而尽后,面上重又挂起笑容,柔声问道:“本王只是想要知道,四年前偷闯皇宫盗取淑妃凤头钗的,真的是姑娘么?”
我视线下斜,看着他此刻收入腰间的软剑,认真考虑着,如果我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会不会一剑劈了我?
世有周扒皮,今有炎拔剑……为了自个儿的小命着想,我决定扯开话题。
我风情无限,眼波飞扬地娇嗔他一眼,故作疑惑地开口回道,“我还以为晋阳王是看中了小女子美貌,特意设局引我来花前月下一番。但我没想到的是,晋阳王爷,您就只是为了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炎玉认真端详我一眼,随即轻叹了口气,声音颇为疲惫与无奈,“本王原以为姬四娘真如江湖上传闻所说是个侠女,可照这两日之所见,却遗憾地发现原来是江湖中人缪赞了,看来姬四娘不过是江湖上一个略有伎俩的疯癫丫头罢了。是本王失算了。不送。”
炎玉说完,赏我一抹淡雅余笑,爽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清冷地身影让我留在原地回味。
他居然只给我丢下一句他‘失算了’,便转身走掉,更过份的是,他甚至不肯说出他到底原本打算‘算计’我什么?!
我目送他远走的身影,真正的瞪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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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吐血而归。
该死的炎玉,从来没有人敢像他这样耍老娘!




第四章 醉酒与君许一诺

虽然是乱世,但江湖上仍然不断涌现了大批年轻义重、拥红倚翠的英雄豪杰,江湖正道形式一片大好。姑奶奶我作为一个怀有另类理想的江湖好儿女,如果仍持意于以牙还牙,似乎有些小提大作。
更何况炎玉那么飘逸俊朗,又那么地忧郁黯然,让我的雌性荷尔蒙分泌加速,不由自主的想要分担减轻他的痛苦。
坐在晋阳王府中,我为自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白痴行为找理由开脱道,没办法,在这世上,除了美男与诱惑,我什么都可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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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我踏月而来,一进晋阳王府,便看到炎玉正坐在屏风前的沉香木雕花圆桌旁,桌案之上摆着一只喝得酒干迹尽的精致五色彩瓷酒碗,地上排放着整整一列的红瓦泥封未开启的酒壶。
我径直走过去,大大咧咧地取过一只五彩盖碗坐于他身边。
炎玉对我视而不见,自顾自的托起一坛酒,另外一只手轻轻排开封泥,“噗”的一声轻响,清冽的酒香四溢。
我笑逐颜开,厚着脸皮端作一脸雅客待主以酒宴的表情,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彩瓷酒碗递到炎玉的面前,用形象地肢体语言表达只差没有脱口而出的‘小二哥,二锅头一碗,谢谢。’
炎玉挑眉看我一眼,温婉地目光包含九分无奈与一分好笑,右手托高酒坛底微微倾侧,透明无色的酒液如白练飞泻着注满两只五彩盖碗。
很好,有进步。有人说一次生,两次熟,这是我第三次和炎玉面对面,而这也是惟一的一次,他没有一见我就将剑指向我的喉间。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捏住坛口轻轻放下,端起盖碗仰头一倒,转瞬间满满一碗酒已喝了个干净。我亦学他,干脆地喝尽碗中之酒,再次将盖碗递于他面前。
他嘴角微微抽动,温柔的笑靥里暗含几分忍耐地捏起坛口将酒壶提在手中,俐落而优雅地将我递至他面前的盖碗满上,再自顾满上自己手中的另一只五彩盖碗,微笑着抬头,仰头干尽。
就这样,他不言,我不语;他笑,我也笑;一个笑得温柔宽宏,一个笑得乱枝乱颤。
终于喝至七分醉,我醉眼朦胧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胸口顿生豪气,也一把抄起盖碗大口灌下,饮得急了,不免呛咳,却还不甘示弱,“砰”的一下把盖碗拍在桌上。
他也不多言,只是含笑饮酒,见我的碗空了,便也依势注满。
杏花酒自是好酒,清香彻骨闻之欲醉。
但再好的酒也不能牛饮,我酒量尚可,偏灌的太急,小半坛下去,眼睛花的满天星斗。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我脑子里最后一个印象便是‘咚’地一声砰然巨响――那是自己脑袋撞上桌子发出的巨响。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除了藏于云端的橙色微亮的太阳光射外,还有映在晨曦微光下炎玉俊美的侧脸。
准确一点的说,我躺在炎玉的腿上,而我的身上,还披着他的狐皮裘衣。
炎玉似乎还未见醒转,侧身而卧,光耀透过他胸前垂挂着的猫眼石坠子,折射出奇异的光彩映射入我的眼里,刺目得紧,几乎害我流泪。
他的睫子密密长长,犹如一把长扇,眉间的朱砂痣鲜红欲滴……他真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我突然间感慨无限,只差没有龇牙咧嘴垂涎着流口水。
“四娘,你可看够了?”他眼未张,笑语悠然间暗夹一丝无奈地响起。
“嘻~若要老实说,当然是没有。可人家是淑女,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客观地回您说‘看够了’。”我讪笑着摸摸鼻头,厚着脸皮悻悻然地起身回他。
炎玉含笑地声音清柔地客气回我道,“天己微亮,为了姑娘清誉本王自是不便远送,姬姑娘请慢行。”
“王爷,奴家与您可是睡都睡过了,如今一觉醒来,便要赶走奴家么?”我抱手而立嬉笑着问他,“如果奴家不走,你又该拿奴家如何?”
他笑着白我两眼,晨曦初起中暖色映衬出无数个秋天的菠萝,在我即将鼻血喷薄欲出的时候,温言笑道,“送官缉办。”
言简意骇,止血效果显著。
“王爷您又在说笑,您舍不得的。”我嬉笑依旧,“如果姬四娘真的被法办坐牢,那晋阳王您需要办的事,不是又得再物色人选?”
“哦?”他正色看着我,声音却已经明显软化道,“那你可知道,本王欲求你相助的,是何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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