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戏天下全集Zei8.net》第70/113页


“笨得要死,身为我的首席大弟子,居然会这么狼狈的被人关起来,真是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司徒炎双手一推再一抬,便把南宫无忧挡在衣柜前的身躯给搬到一旁去,返身回到衣柜前面,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被五花大绑的模样,毫无打算给我松绑的架势,只自顾自地把臂环手,态度相当傲慢地教训着我。
“唔……唔……”我努力地朝他弯嘴、眨眼,示意他将我嘴里的塞着东西给扯出来。
“哼,我不要哇!”司徒炎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我,“谁让你联合外人来欺负师傅,现在我也不要救你哇!”
“唔……唔……”我两眼一瞪,对他怒目而视,不救我你刚才喊什么住手?你这个别扭的死老头!
“好啦,我知道你知道错了。”司徒炎完全无视我的眼神,反而更加骄傲地把头抬起,“要是一会儿你肯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声地求你师傅我原谅你的话,我就会考虑将你放出来了哇!”
我面带笑意,从善如流的连连点头,只要现在能恢复自由,以后的一切都另做他说。
司徒炎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我伸出手来,像变戏法似的从我嘴里扯出了一件完整的肚兜,“哇!徒弟呀,你这嘴是怎么长的呀?居然这也能塞得下?下回师傅我试试看能不能在你嘴里塞下一只完整的烤鸭好不好哇?”
“哇你个青蛙!”我恼羞成怒,“你再哇,我就把青蛙塞你嘴里去!”
“又骗我,你又骗我!”司徒炎停下替我松绑的动作,大叫着向后跳开一步,“我不要救你了哇!”
“师傅~你徒弟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那是幻听来着,幻听~”我回过神来,匆忙一笑,“你看,你要杀我对不对?你不救我怎么找机会杀我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杀你?我就是不想杀你,才会到处找人杀了我,替我杀掉你呀!”司徒炎气得白眼直翻,一付‘你海蔑我,快还我清白’的架式,委屈地嚷嚷道,“你怎么可以诬蔑你师傅这份高尚又纯洁的心意?”
“是是是是是……”我连说了几个是,完全不在意他的疯言疯语,只想着得到自由,窝在这个狭小的衣柜里,我腰背都酸痛得不行。
我微微一笑,假装诚恳地称赞道:“我师傅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傅,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徒弟死得光荣,死得伟大,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做法,真是令徒弟我感动到不行呀!”
“你能明白就好哇!”司徒炎得意地点点头,小眼睛眯缝起一条线,狐疑地瞟了我一眼,“你刚刚那是称赞么?”
“当然是!”我一脸坚定,用力地朝他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哇!”司徒炎终于重新回到衣柜前面,刚要动手替我松绑,却突然地停住,摆出侧耳倾听的造型,双眼猛地一瞪,“糟糕,有人!”
“唔!”
我正想呼救,却被他猛地一下,连捏带按的点住了哑穴和阙关,只能瞪眼看着他笑嘻嘻地将那块被我口水弄得湿答答的肚兜塞进了南宫无忧的嘴里后,小眼睛里尽是奸诈的看了我一眼,衣柜的门就又被他‘呯’的一声给重新关上,还差点儿将我的鼻子给夹个正着。
我闭息静听。
衣柜外传来司徒炎懊恼的声音,“徒弟倒是藏好了,这个黑心的女娃儿我要怎么办呢?”
一阵短促的拖沓声音传来,似乎是死老头子把南宫无忧搬去了某处藏匿起来,接着就又是一室的静默。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外面又传来了一声大门被人踢开后的猛响,‘啪啦’的巨响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杂音,似乎是大门在遭到来客极没有礼貌的对待后,宣告自己粉身碎骨,以身殉职掉的呻吟。
“唉哟,哪家的小子这么没有礼貌呀?怎么可以随便闯进人家的房间,还那么坏心眼的弄坏了人家的大门!?”死老头子扭捏的声音传来,令我无可避免的掉落了一衣柜的鸡皮疙瘩。
“……”来客似乎也被司徒炎的模样给吓住,半天都没发出一个声音来。
“嘿,问你呐,你是谁呀?”司徒炎不躲不避的作风令我大为敬佩,这死老头子铁定是疯了,开门之前,他八成以为来人是洛之隋吧?
“她人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略显阴柔却又无比冰冷。
“哪个她?”不止是司徒炎,连我也想问个清楚,水南宫,你来找的,是哪个她?
“姬四娘!上官冥柔!柳冥柔!鸡四两!!不管她叫哪个名字都好,总之都是同一个疯婆娘,她在哪里?!”虽是阴柔万分的嗓音,说出来的话语却充满了暴怒与愤恨。
我想破了头,也无法相象出水南宫此刻的表情,只能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眼前隐藏在一片黑暗中的柜门方向,恨不得能够立刻用眼神幻化出两道X光来,将它瞪出两个可供我偷窥的洞来——为什么这世上的衣柜要有门?
“唉哟唉哟~~要尊老爱幼你懂不懂?”司徒炎急急地嚎了一嗓子,“你把我这么一个可怜的老人家这么提起来,架在半空里算是怎么回事?老头子我有恐高症呀,我要晕了我要晕了……”
“不许晕!”水南宫怒吼道:“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间房里?这房里原本的女人呢?!”
“这房里根本就没有女人,从来就只有老头子我一个人。”死老头子又开始了惯常的手段,装可怜,“呜呜呜……我头晕呀,我难受呀,你放我下来哇!”
‘啪’地一声轻响后,司徒炎又嚎啕开了,“我的屁股呀~你这个男娃儿真是没有礼貌,先是踢破我的门,现在又摔破我的屁股,你小心天打雷劈哇!”
“你大爷的!你再叫一声,小爷我立刻杀了你!”水南宫怒吼一声,司徒炎的假泣声立刻消失,“说,你是谁?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告诉你哇!”司徒炎假惺惺地哼了一声,“老头子我最讨厌没有礼貌的年青人了,在问人之前也不先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来!”
“小爷我也最讨厌倚老卖老的老头子了,反正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干脆直接杀了你好了!”水南宫阴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本来这个房里的女人呢?”
“好,我说!”司徒炎爽快地回答道,“其实我就是洛之隋的男宠!所以我才能够住在这么豪华的房间里!”
噗……
我被死老头子的话语刺激,却苦于被人点穴后全身受制,不但不能言语,而且既不能动,亦不能笑,隐些憋出内伤来。
“放屁!”水南宫愤怒至极,阴柔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尖锐的颤音来,“你一个男宠住在这么女里女气的房里?更何况这屋子里还堆满了这么多贴了大红喜字的嫁妆?!”
“我们男宠的功能就和女人一样,自然在爱好上也会有几分相似哇!你看我们男宠们的身段,都是像我这么娇小玲珑,惹人怜悯;你再看,我们男……唉,你干什么摸我的头,你干什么扯我的脸皮,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摸我的屁股!呜呜呜……我错了,我骗了你,我不是男宠哇,我不要做受!”
“果然是真的,不是假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呀,就算眼前这个老头子和那个疯婆娘一样的厚脸皮又不要脸,也不可能会是那个小疯子易容的呀,我看我八成也疯了……”水南宫阴柔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浮了起来,似在喃喃自语般轻述道:“自从她离开后,我就没觉得自己正常过,老是把身边的陌生人看成她,却总是发现自己又搞了一次乌龙,一次二次三次……我真的要没救了么?”
“喂,你还好哇?”死老头子突然地出声,打断了水南宫的自嘲,“看来你真的很恨那个有很多名字的疯女娃哇?她是不是偷了你很重要的东西?”
“小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水南宫突然地发狠起来,“莫非你知道她在哪里?!”
“看你这么伤心的样子,老头子我看了也难过呀,唉呀,谁让我最舍不得看到那些漂亮的人伤心难过呢?老头子我就诚实地告诉你吧,你要找的那个女娃儿呀,她死了!”
“死了?”阴柔的嗓音在短暂的一窒后,重又高声扬起,“不可能!洛国已经遍天下的宣告她要嫁给太子为妃了,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你又在骗我!”
“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司徒炎的声音沉重又诚恳,“正是因为她要嫁给太子为妃,才会惹出杀身之祸呀!你想那太子爷是怎样的人物,那么的丰神俊秀,这洛国之中,上至皇亲,下至平民,暗自爱慕明里追求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所以在得知那太子爷要娶的竟是一个平常女子后,那都是个个咬牙含恨,纷纷的下了毒手呀!”
“我并不是洛之隋的男宠,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杀手,先前我之所以骗你,说自己是他的男宠,就是怕你是他府上的暗侍,害怕被你识穿身份,才会故意骗你的。”
司徒炎沉沉一叹,无比悲愤地继续哄骗着水南宫道,“其实我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我接到了任务,前来刺杀那个女娃儿。结果我到来后才偷听到下人们的谈话,那女娃儿已经在前日被人给下毒杀掉了哇。”
水南宫拒绝相信,“哼,若是真的如此,你这个杀手话语里的悲愤,倒真是令小爷我好奇了!”
“那是因为我又要少赚一份钱的原因哇!”
司徒炎沉着应对,“难道你不觉得今天晚上进来得太容易了么?外面那些个侍卫全是我用药麻翻的!更何况你没有发现么?今日这洛国太子爷为何不在府上?就连他的随身侍卫也少了不少?——就是因为他是去给那个女娃儿布置灵堂去了哇!”
“她……真的死了?”水南宫被死老头子一番应对得极为圆满的说辞唬住,阴柔的嗓音突然地沉重起来,“不,我不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她的尸首被人安置在了哪里?”
“东宫府。”司徒炎又是一声长叹,用充满了感情色彩声音说道,“太子爷倒是对那个女娃儿情深意重哇,虽然还未成婚,但非说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定要给她个完美的名份,坚持在宫里为她设置灵堂,真是令我老头子都觉得感动哇。”
“最爱的女人?”水南宫充满了嘲弄的嗓音,随着沉重地脚步声愤怒地响起,“他既然爱她,又怎么会令她被人杀害?”
死老头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呃……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不要拿来问我哇!”
“好,那我就去问他!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水南宫扔给老头子一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语后,离去的脚步踩过一地的木门碎片,响起一片‘吱吱叽叽’的噪音。
半晌后,脚步声远去,衣柜外面的世界又重归于了平静。



第八十二章 咫尺天涯只一梦

‘吱呀’一声,衣柜门再度被人打开,司徒炎那张难以用笔墨形容的老脸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一头浅栗色头发,一双碧蓝色眸子?”他刚一解开我的哑穴,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呀!”死老头子点点头,很是痛恨地开口道:“老头子我最恨被人提在半空了,他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能把他认出来哇!”
“他刚才说到我的时候,表情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我像挥苍蝇似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死老头子的抱怨,只顾着自己着急地追问,“他的眼神有没有看上去很哀怨,很忧愁,有一种说不出的黯然神伤?”
“没有哇!”司徒炎手托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相当肯定地冲我摇了摇头,“我就觉得他当时看上去的样子,很像老头子我便秘了很久都拉不出巴巴的时候。”
“不会吧?”我一脸沮丧,“你的意思是说他看上去很粪怒?”
“是哇!”司徒炎双手一拍,很是得意地说,“你肯定偷走了他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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