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实体1-4全套作者唯公子》第3/203页


  老傅:东州振东建筑公司总裁,若小安的老板
  若小安:公开身份是老傅的助理,实际上是权钱交易中的诱饵
  马莉:老傅的助理之一,若小安的同事
  胡少棠:中国美术学院最年轻的教授、油画家,在茶楼偶遇若小安
  莫可:老傅的独生女,与若小安情同姐妹
  杨立:恒泰餐饮集团执行董事,杨恒泰的次子,在酒吧邂逅若小安
  梁副市长:东州市副市长,老傅欲拉拢的客户,若小安的公关对象之一
  陈荣华:梁副市长秘书,陪同市长出席饭局时认识若小安
  汪建坤:商人,梁副市长的莫逆之交,在饭局中与若小安碰面
  黄侯:胡少棠的经纪人兼友人
  狄安阳: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油画家,胡少棠的故交
  梁晶晶:梁副市长的独生女,后下嫁陈荣华
  杨千惠:演员,杨恒泰的女儿,杨立同父异母的妹妹
  阿梅:演员,杨千惠的好友,后与杨立结婚


第1章 引言
  2005年2月19日晚间7点46分,老傅坐在宝马车里,叹了一口气――他想要女人,多多益善,或者,一个也行,只要她够好。
  当然得是漂亮的,还要嫩,可以掐出水来。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现在,身边有一个马莉,长得算好看,可惜心比他还粗,典型的说话不过脑子,常常惹得客户不高兴。有一次,小娘们在饭局上喝高了,当众嫌弃人家老总有狐臭。她脑子进水,老傅的工程也就泡汤了,至少损失两千万。
  老傅本名傅振东,在东州开了一家建筑公司,盖房子、建桥、修路,都可以。只要有利可图。但是,钱不好赚。我有个上亿的项目,可凭什么给你呢?
  所以,老傅再次踏进这家门槛极高的私人会所。准确地说,这个月是第四次光顾了。因为他需要女人,而且,就是那个!
  第一次到这家会所,大概是四个多月前,那次完全是老友还老傅人情,才特意邀他进入更高级别的社交圈。和其他高档会所一样,这里也不接待非会员。而入会审核非常严格,会员全部是浙商巨子,非行内翘楚不被邀请,更非房地产、股市等暴发户砸钱即可入。会员是终身制的,入会费20万元,一次付清,不抵消费。
  其实,1994年京城俱乐部在北京率先成立后,全国各地的模仿者不少,时至今日,各种私人会所已如雨后春笋,老傅皮夹里就有很多高档会所的会员卡,助他结识了不少“官二代”、“富二代”。这种私人会所,就是信息和人脉的集散地,鱼儿多,水也深得很。
  如果在普通氛围里不可能办到的事,在这种高档会所里就可以做成。因为其平等传统――只要是会员,大家就是平等的,即使你是全球500强企业的CEO,也不可能在俱乐部里拒绝其他会员喝一杯、坐下来聊聊的邀请。
  另外,超高档会所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把一些官员都震住,他们在这种场合下也会稍显拘谨,有的就像刘外婆进大观园,官架子卸下来就好谈了。这是老傅摸爬滚打多年得到的经验。
  原先,没钱的时候,他成天琢磨怎么赚;现在,终于有钱了,他白天黑夜还是想着怎么赚得更多,越多越好,永无止境。
  是人就有欲望。所以,老傅需要女人。女人就是一切欲望的集合。在老傅眼里,她们就像是红尘中的黑洞,无声又疯狂地吸纳一切,就算把你整个人都吞掉了,她们还是大张着嘴――还要,我还要……
  在深蓝色的夜幕下,银色宝马驶进了三台山路,老傅把车停在了桂湖山庄,然后沿着这条与杨公堤平行的山路,信步前行。先前车里暖气开得足,不觉得冷,此刻下了车,老傅不由得紧了紧大衣领子。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因为即将有一场硬战要打。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每当遇上重要饭局或者胶着的生意谈判,他就会在临上场前一个人出门散步,就像个好戏的演员似的,在摄影机未对准自己之前,反复演练。
  这一晚,他即将对她发起进攻,一个女人,一个老傅梦寐以求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她,老傅就被迷住了。不是外表的吸引,因为他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隔着一道木格子屏风,隐约有个曼妙的身影,静静侧坐着。这边,一大桌男人高谈阔论;那边,一个小女子独斟独饮。
  她是谁?
  这个疑问就像一只有尖爪的虫,在他心里挠来挠去,让人坐立不安,茅台送进嘴里都没了味道。终于,老傅向同桌的男人们提出了这个问题:她是谁?那道屏风后面的女人是谁?
  有人告诉老傅,她是这家高档会所的点睛之笔,有了她,男人们就活了;也有人说,她像银行一样,总想赚你兜里的钱,但她有一点比银行好,收费和服务是对等的,是真的又贵又好;但男人们更多的是说,并非你有钱,就能把她搞定――在这家会所出入的男人,哪个没钱,但又有几个能成功把她带走?
  一桌男人,个个是精英,谈起那个女人,全都眉飞色舞。挨着老傅的企业家甚至开始怂恿他:“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若小安很特别,高身价高智商,样貌也没得挑,就是有点刁。要是跟你聊得来,分文不取;三句话不对版,她就漫天要价。不过听说冤大头也有不少呢。”
  原来,她叫若小安。
  老傅叼上烟斗,挑起两道粗眉,每次他玩小强填字,遇到难题,也会露出这种表情,遇强则强的表情。内心蠢动,但是他忍住了。老傅突然有一种预感,她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女人,价值连城。
  如果是,那眼下就不能轻举妄动,他要的是一件能助他在生意场、谈判桌上所向披靡的重磅武器,而不是廉价的一夜情。如果她还不够格,那即便搭讪成功了,意义也不大,能提供肉体之欢的女人,哪里没有?
  所以,老傅决定仔细观察一阵再说。风风雨雨这些年,他很沉得住气,这也是老傅的一大优点。
  然而,若小安不是每晚都到会所来,让老傅多次扑空。但即使她没现身,那晚饭桌上男人们的话题,也绝对少不了她。这让老傅好奇心陡涨,甚至派人私下调查这个叫若小安的女人。
  一查,发现她年纪不大,20岁上下,公开的身份是中国美术学院的旁听生,说话字正腔圆,不是本地人,大约半年前开始出现在会所里,但她来东州之前的经历,没人知道。
  这四个月里,老傅前前后后碰到若小安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都有男人兴致勃勃地和她对阵,虽然败下阵来的占据多数,但他们也觉得那是一次愉快的交谈――她从不会让男人难堪,收放有度。
  但是,若小安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老傅很感兴趣地与每个被“退货”的男士交流心得体会,有些人聊上几句后,连老傅都觉得无趣,也就不怪若小安看不上眼了。但又不是每个被选中的男人都绅士而幽默,也有只懂谈股票的财经呆子,但他们舍得砸钱,哪怕是付出上百倍的价格。
  如此来来去去,一晃四个月了,老傅自认已成竹在胸。
  此刻,他已远远看到于谦寺,离会所不远了。继续往前,朝左走上一个缓坡,有青石板的石阶,非常清爽幽静,这里林木茂盛,银杏树叶已经全部泛黄,就是没有风也有树叶落下,在冬夜里沙沙作响。
  浓重的阴影里,可以听到树枝间有轻微的响动,老傅知道,那是晚归的松鼠在枝杈上蹦跳,他没有惊扰它们。路上看到一棵香樟树被雪压断,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拿着无意识地甩啊甩,很快走过三台梦迹,这里有一处叫“雪舫”的茅草亭,亭子上的雪还没有化,真正应了“雪舫”之名。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旁边有一束白梅,打朵了,多数是含苞待放,凑近闻才有淡淡的香味。
  老傅越走越轻快,石阶两旁有大簇的芦苇,苇叶黄绿交错,煞是好看。会所近在眼前。终于,他在两扇高大的铜门前停了下来。老傅扔掉手里的枯枝,拿出会员卡,等待黑制服查验他的会员身份。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质地极好的呢子大衣,拿着一根枯枝,悠闲地踏雪而来,对门口的保安来说,确是罕见。他们反复确认老傅的身份,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送他进门。
  老傅倒是笑呵呵的,一路散步,已使他坚定了决心,如果今晚遇到若小安,一定将她拿下!
  清晨开始的一场大雪,几乎下了一整天,大门口莹白的积雪,被两串大红灯笼映着,竟生出一丝妩媚。这个私人会所一共七座小楼,由七栋旧式祠堂改造,临湖而建,依北斗星序列排开,白墙墨瓦,幽藏于桂湖虎跑边的青山绿水间。此处的湖光山色在整个桂湖风景里都属极品,却又相对僻静,极少会有游客踏足。不用进门,一看这选址,就知道身价了。
  老傅沿着石板路往里走,一步一景,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的精巧。皑皑白雪中,面前一栋两层小楼,灯火辉煌,在寂然的冬夜,热烈地发着光。
  虽然不是专业设计师,但在建筑行当里混了这么多年,第一眼,老傅就看出来,光是这个会所的设计费,已值回票价了。设计师把原建筑的外立面墙体打掉了,改成落地玻璃长窗,外部再用传统的菠萝格整个包裹。菠萝格的格子,疏密有间,自然光可以充分射入室内,解决了江南传统民居阴暗、昏沉的问题。而光影的变幻又让小楼内从晨到昏及至夜晚,都充满不同的自然情趣。
  在这个会所出入的,是既富又贵,都已过了追求金碧辉煌的阶段,他们要的是品味卓然的古朴。而这种古朴,比金碧辉煌更贵。
  老傅一进去,就有笑容宜人的制服女帮他收起大衣。室外室内,一冷一暖,像是两个世界。头上的水晶吊灯至少过千万,脚下的地板,据说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原木,一万一平方米,再加上全套的金丝楠木家具,老傅往那儿一坐,就觉得自己掉进了钱堆里。
  在这儿宴请,不是一张八仙桌,也不是一个包厢,而是一幢楼。楼下是宴会厅,楼上就是总统套房。对这里的价码,老傅已摸得门儿清。
  这次做东的老总,老傅与他还是头回碰面,主客交换了名片,彼此寒暄几句,两人身后的关系网,就算是正式搭在了一起。
  热络地喝了几轮,老傅注意到,若小安已经在隔壁就坐了,还是一个人一壶茶,守株待兔。
  突然,老傅有些内急,不知是紧张还是喝多了,于是起身去洗手间。经过长长的走廊时,发现先前帮他挂大衣的制服女,正在挨训,领班是个威严的中年女人,训示的大意是责怪制服女今天的妆容太浓了:“想钓金龟婿,你真是找错地方了!”这是老傅听得最清楚的一句,其余皆被制服女的哭哭啼啼盖住了。
  领班注意到走廊里有客人走动,就和制服女走了出去,大概是换个安静的地方继续训。经过老傅身边时,制服女泪汪汪地朝他看了一眼,尽是委屈。老傅无奈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免不了有些同情年轻女孩:天天看着一群优质多金男进进出出,就像让猫儿守着金鱼缸,哪个心里不是小爪子乱挠啊?这种情况下,涂脂抹粉、穿金戴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女孩子嘛!
  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同桌的两位老总也在,一位是美国ISI公司驻中国首席代表,另一位则是身价过亿的民营企业家。简单打了个招呼,三人就并排站在溜光雪白的小便器前,一边制造流水声,一边聊天。
  少年得志的首席代表问企业家:“郭总,今晚那谁来了吗?”
  “那谁啊――”已过中年的企业家低着头,拉上拉链,“来了!就在隔壁茶室,我看到了!”语气甚为愉快。
  代表一听也显得很高兴,喜滋滋地抹着洗手液,轻轻吹着口哨。老傅也凑过去,问道:“今晚张总还有兴趣吗?”
  圈内人都知道,这位张代表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见多识广嘴巴甜,又肯在女人身上花钱,四个月里成功将若小安带走三次,也在会所内传为佳话。对他,老傅也调查过,虽说若小安没有直接要这位张代表花钱,但在他的授意下,若小安买了几只股票,一进一出,听说也赚了几万。
  岂料,这边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企业家就忍不住插嘴道:“张老弟,要有成人之美。”
  “哦?郭总您今晚有兴趣?”张代表看了对方一眼,意味深长。这位郭姓企业家生意做得大,性情却相对古板,又抠门得紧,偏偏自认风趣,希望若小安能对他免单,结果当然是被退货了。
  “最近玩牌总输,运气欠佳,我还是等等再试吧。”企业家给自己打圆场。
  出了洗手间,两个男人说说笑笑走在前面,老傅则跟在后面,心里直发笑――运气?难道若小安是仅凭运气就能搞定的女人吗?
  回到席间,老傅略定了定神,正想起身去隔壁,不料却被同桌的一位男士抢了先,对方举着酒杯离座,脚步虚浮。老傅眼看着他醉醺醺地直奔屏风后的茶室,那个曼妙的侧影起身相迎,两个人面对面,交谈了几句,男人就悻悻地退了回来。方一落座就自我解嘲似的说:“今晚酒喝多了点,舌头大了,口才也就差了。”众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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