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133/203页


杜尔曼中将还没有来的及说话,“轰!”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大爆炸猛然而起,火光闪耀、热浪冲天,刮起的的滚烫气流险些将杜尔曼中将给抛进海里。他瞪大眼睛——只见“苏腊巴亚”号战列巡洋舰的僚舰“爪畦”号轻型巡洋舰猝不及防间舰尾爆炸起火,涡轮机和锅炉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舰上血肉横飞、尸骸枕藉。“鱼雷!是鱼雷!”荷军官兵们纷纷惊恐地叫喊起来。
更多的鱼雷在翻腾的雪白浪花中竞相从海底穿梭上来,带着死神的问候接连扑入荷兰舰队中,炸起一团团死亡的漪澜。潜伏在海底的东北军狼群开始投入海战,U型潜艇们一边对付着荷兰潜艇,一边则对荷军的水面舰队展开了凶狠的突袭厮杀。碧蓝的海水中,东北军潜艇和荷兰潜艇互相用鱼雷对射着,一朵又一朵的爆炸火球在暗无光日的水下接连绽放开来。机动性、速度、战斗力都优于荷兰KV型和O型潜艇的U型潜艇在对决战斗中稳占上风,十几分钟间便有4艘荷兰潜艇被连续击沉,还有l艘被严重击;冗而不得不上浮至水面,但祸不单行地又被“苗族”号的127mm双联副炮给重新送回了海里。
“这是个圈套!”杜尔曼中将如梦初醒地大喊了起来,“中国人有埋伏!这是个大圈套!”东北军既然早有准备,那么他们的后援舰队和航空兵很快便就会增援而来,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杜尔曼中将慌忙下令道:“全体撤退!撤回雅加达和泅水港!”
借着已经降临了的夜幕,荷军舰队各舰开始释放出大量的烟幕遮挡住东北军巡洋舰队的视线。遮天蔽日的滚滚烟雾间,荷舰全部调转航向量新返回向爪哇岛的雅加达和泅水港。望着荷兰舰队仓惶逃命的背影,卢上校轻蔑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只遭受到轻微损伤的“藏族”号和“苗族”号重型巡洋舰以及“鹤岗”号和“伊春”号护卫舰上欢声一片,东北军海军官兵们欢欣鼓舞。在俘虏了两百三十多名荷兰落水士兵后,耗尽了炮弹和鱼雷的四舰缓缓驶向坤甸港口进行维修和补充弹药物资——俘虏这么少的原因是捞救的东北军士兵们都浑水摸鱼,把落水的荷兰兵给趁机宰了不少。
夜晚8时,刚刚逃出卡里马塔海峡的荷军舰队再次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嗖!嗖!嗖!”一颗颗飞腾入空的照明弹将夜幕下的爪哇海面照射得亮如白昼,包括杜尔曼中将在内的所有荷军官兵顿时魂飞魄散,只见一支庞大的舰队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他们逃往爪哇岛的航线海路上。这支由东北军东南亚特混舰队第3舰队,总指挥郭成森上校指挥的包括两艘战列舰和四艘轻巡洋舰的东北军舰队在荷军舰队与第2舰队交火的时候,悄悄绕过勿里洞岛通过加斯帕海峡,悄无声息地驶到了爪哇海北部,堵住了荷兰舰队的退路。
暴露在强光下的荷军舰队立刻尝到了四万吨级的战列舰那356mm巨口径舰炮的恐怖威力。震撼了整个大海的霹雳雷霆般的轰射声中,一般艘吨位较小的荷军鱼雷艇和炮艇在炮弹炸腾起的巨涛骇浪中接连被掀翻沉没。东北军备舰纷纷大开探照灯集中照射荷舰,数百道雪亮的光柱在海面上来回扫射,被探照灯所罩住的“爪哇”号轻型巡洋舰、“苏马特拉”号轻型巡洋舰等荷军大型军舰舰无所遁形,立刻招来了铺天盖地的舰炮覆盖和鱼雷攻击。荷舰在徒劳无用的反击中逐一中弹,纷纷沉没。
望着海域上一处处熊熊燃烧的残骸和一艘艘中弹后正在倾覆沉没的舰艇,以及成百上千名在海面上哀嚎挣扎着的己方落海水兵,杜尔曼中将如五雷轰顶般五内俱焚。他望着旗舰“苏腊巴亚”号战列巡洋舰旗杆上那面在火光中惨然飘扬着的荷兰王国国旗,心如死灰地一下子瘫软在了甲板上。
“中将阁下!东北军舰队用信号灯发来信号,要求我们立刻投降!”一名硝烟斑驳浑身潮湿的通讯军官汗流浃背地奔来报告道。
“中将阁下!赫尔弗里希上将和总督大人要求我们立刻回援雅加达!东北军的海军陆战旅已经在雅加达湾登陆了!”又一名通讯官汗流满面地飞奔而来,带来了一个晴空霹雳般的噩耗。
杜尔曼中将眼前金星飞舞,他悲痛不已地道:“我懂了。东北军其实早已经洞悉了我们的
目的,故意引诱我们与之在海上决战,这样他们便在轻松消灭掉我们的同时在爪哇海上毫无阻
拦地进攻雅加达!我们真是愚蠢呀,轻率出兵正中中国人的阴谋诡计…丢失了东印度群岛和
整个远东舰队,我们怎么向威廉明娜女王陛下交代啊?”
听到这番话后,周围的荷兰海军军官们都一起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我命令!”杜尔晏中将突然一跃而起,他脸上的颓丧悲色一扫而空:“拒绝东北军的劝降!朝着敌人,开炮!继续开炮!”
“轰!轰!轰!…‘苏膳巴亚”号的舰炮继续轰鸣起来,进行着最后的还击。十五分钟后,在东北军战列舰排山倒海般的舰炮鱼雷齐射以及甲板上全体荷兰官兵的荷兰国歌声中,荷兰东印度海军期间“苏腊巴亚”号战列巡洋舰沉人大海。
在进行着对荷兰东印度海军舰队全面歼灭的同时,已经开赴到雅加达港湾的东北军“胜利”号航母舰队则开始了对雅加达的强攻登陆行动。从“胜利”号航空母舰和苏门答腊岛丹戎加兰临时空军基地起飞的一批批东北军中重型轰炸机很快将雅加达全城和荷军的空军机场给淹没进了天翻地覆的火海之中。此时,雅加达的城内挤满了惊慌逃离的人群和各种各样的车辆,蜂拥而至的东北军航空兵机群毫不客气地将炸弹雨点般倾泻人人群车流中,地面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血肉横飞,海港内不时被航空炸弹给炸得掀腾起数米高的巨浪,将码头上的人流无情地卷入大海中。城内警笛声撕心裂肺,一辆辆救护车和救火车疲于奔命;仓惶起飞的少数荷兰空军的旧式飞机也很快被质量和数量都占绝对优势的东北军航空兵战机以及东北军舰队的防空炮和高射机枪给纷纷击落。被照明弹和爆炸火光闪耀着的海空夜幕下,荷军飞机如飞蛾流星般拖着一股股浓烟火光连连坠人大海。
漫天飞舞的弹火间,东北军的海军爆破小组的士兵们在海水中越过一个又一个的障碍物,把塑胶炸弹安置在各种防登陆的障碍物上,将其炸毁掉,为后面的登陆舰艇开路;一艘艘东北军的扫雷舰艇纷纷出动,一边朝着岸上开火一边扫荡着荷军在海上布的水雷。晚上10时整,随着总进攻的命令,在舰炮和舰载机的强大火力掩护下和大量“鳄”式两栖登陆坦克的开路下,东北军第43和第46海军陆战旅两部分别在雅加达的丹戎不碌港和泄洪运河入海口登陆,一起攻入了雅加达市北区。飘满印尼人和荷兰人尸体的港湾近海上,背负着沉重弹药背囊的东北军士兵们在齐胸的海水中踏浪冲锋,而岸防阵地内的荷军士兵在东北军舰炮的覆盖和飞机轰炸中拼命扫射着。
荷军在滩头岸防阵地的零星火力根本阻挡不了东北军势不可挡的强大攻势,大批大批的印尼本土军士兵见风使舵,纷纷向东北军投降;后半夜,从中南抽调而来参战的第7机械化步兵旅也踏上了海军陆战旅开辟的登陆区,沿着法塔西拉广场直播城内荷兰守军的软肋。三路东北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很快将雅加达的市区围堵得水泄不通。守卫雅加达的荷军纷纷收缩阵地,退入市中心,依仗城内错综复杂的建筑作困兽之斗继续阻击,因为他们都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野战帐篷内,望着沐浴在血火硝烟中的雅加达市区,东北军第7步兵旅旅长方经纬上校不由烦恼地挠了挠头皮。巷战,又要巷战了!这个在现代战争中一直投有办法解决的棘手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顿时让方上校忧虑不已。因为东南亚军区总司令王以哲中将已经明文下令,必须要速战速决地拿下雅加达、拿下爪哇岛、拿下整个印度尼西亚。因为此时南方的澳大利亚人和新西兰人都已经觉察到了愈来愈逼近自己的危机而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印度尼西亚群岛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北方屏障,而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是英联邦的一员,和东北军基本是敌对关系。要是印尼群岛全部落入东北军之手,那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自然陷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危险局面。东北军的海军侦察潜艇已经报告,澳大利亚海军的“澳大利亚”号和“堪培拉”号巡洋舰正游弋与阿拉弗拉海域,澳、新两国在国内已经开展了战争动员,两国都对东北军吞并印尼充满了戒备心和不安全感。要是不能快速地拿下印尼,难保夜长梦多,如果澳大利亚以及新西兰与荷兰人勾搭成奸一起对付东北军,那东南亚的战争就要扩大了,东北军的东南亚海军舰队就不能全力对付英军的远东舰队,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如何才能快速地攻克雅加达,并最大限度地减少己方的损失,同时又不陷入巷战的泥潭呢?方上校陷入了沉思中。
“旅长,有位当地华人要求见你。他自称是庄西言先生(印度尼西亚华侨华人联盟的领袖)派来的。”副旅长汪中校过来报告道。
“快请。”方经纬深知当地华人华侨的影响和势力对于东北军政取东南亚以及今后对这里开展统治的重要性,绝不容轻视,而且说不定对方还能带来好办法呢。
一个双目射着精干锐利光芒的中年男子神态自若地走进第7旅的临时指挥部内,向方经纬伸出手并自我介绍道:“鄙人叶天城,是印度尼西亚华侨华人联盟总委员会委员,也是东北安全部军情局东南亚工作组爪畦岛分站副站长。”
方经纬知道他头上这两顶帽子的分量,连忙不敢怠慢地与之握手:“叶先生,幸会、幸会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方旅长是不是在为攻取雅加达的战事而发愁?”叶天城用洞穿人心的目光看着方经纬,淡然笑道,“其实这也不难。我提醒方旅长一下,雅加达全城靠海而建,市中心地势最为低洼
“掘开海堤,淹没全城?”方经纬脑中灵光一闪,随之猛地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气涌上了他的心头。这计太毒了,要是雅加达全城尽成泽国,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呐。
叶天城却摇了摇头:“不。正所谓‘放水容易治水难’,决堤淹城对于我们战后重建雅加达的工作会造成极大困难的。我想说的是,城区东北的马腰兰火车站是城内荷兰军的一个油料囤积基地,要知道,东南亚油田油井密布,所以那个基地内囤积的燃油非常地多,足足有几千吨。”叶天城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念着“几千吨”这三个字,最后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多得可以当水用。”
方经纬直感到好几股寒气“嗖嗖”地涌上了全身。他犹豫道:“叶先生,据我所知,雅加达城内住着大量的我国侨民呀!万一殃及到他们…这个罪名,我方经纬是承担不起的!”
叶天城笑了起来:“方旅长大可放心!自我国大军征战东南亚和印尼以来,我们为了怕战火侵害我国同胞,已经动员了全城华侨华人联盟的力量,陆续将城内的我国侨民全部迁移到了郊区。所以现在市中心那里只有那些红毛绿眼的荷兰鬼子和印尼本地那些杂种猴子,不必多虑。
方经纬顿时眼前一亮,心领神会道:“叶先生,多谢提醒。”
“共为炎贡子孙,不必言谢。”叶天城爽朗地笑着。
当晚,雅加达成了一个不夜城,燃油蔓延滚流,烈焰纵横肆虐,冲天的浓烟烈火笼罩满了市中心,照得附近的爪哇海域一片通明。六千多名荷兰守军和超过五万的印尼人在烈火中与市中心三分之二的建筑一起化为了灰烬,荷兰人的斗志和抗击力量在大火中顷刻间灰飞烟灭。第二天天亮之后,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残存两千多名荷军在已经化为废墟瓦砾的雅加达市中心向东北军第7步兵旅投降。荷军总司令约兰达-赫尔弗里希上将和总督雅格布·孔尼亚伯爵一起被俘,随即两人向整个印度尼西亚的全体荷兰军和印尼军下达了“放下武器,向东北军集体投降”的命令。苏门答腊岛、爪哇岛、婆罗洲岛(加里曼丹岛)、苏拉威西岛、伊里安岛(新几里亚岛)、努沙登加拉群岛…等岛屿上的8万多荷军和印尼军走进了东北军的战俘营,同时东北军还缴获了150多架飞机和100多艘小型舰艇,9月20日,印度尼西亚政府宣布无条件投降,印度尼西亚并人中国(印度尼西亚全国总面积约190万平方公里,由13000多个岛屿组成;全国人口约1. 05亿,其中华人华侨占5%);当天下午,东北军第7步兵旅的一个机械化营毫不客气地开入了东帝汶国的首都帝力城,将这个面积约1. 48万平方公里、人口仅又40余万的印度尼西亚群岛中最后一个弹丸小国给占领。至此,整个东南亚除了菲律宾和新加坡外,已经尽为中国领土。

第一百四十五节 新加坡战役(1)

9月22日,黄昏5时整,西马来西亚半岛最南端城市,新山,烈光镇。
被夕阳的暮光涂抹上了一层橙黄色旖旎柔光的茂密丛林和橡胶种植园间,三名身着笔挺军服的东北军上校军官立成一排,一起举着望远镜眺望着柔佛海峡对岸的新加坡城,凝肃之色在他们的眉宇间聚集着。此时的大英日不落帝国已经宛如这轮夕阳般日薄西山、四面楚歌,但透过望远镜,前方的新加坡似乎仍然沉浸在一片平静安和之中,宽阔的道路两侧分列着的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就如同城内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般,无处不体现着大英帝国典雅而宁静的情调。只是,远在欧洲另一端的英国政府已经无暇顾及这块已经落入东北军陆海空三军重重包围中的
属地了。三名青年军官——东北军第37步兵旅旅长曲吉东上校、第23步兵旅旅长金嘉豪上校、第277乙等步兵师师长廖惠麒上校,脸上都露出了胜利在握的自信。
曲上校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丢掉烟头喷出一口烟雾淡然道:“开始吧。”
丛林和地面开始震颤起来,尘土冲天飞扬,后方镇内列队待命的东北军士兵们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朝着前方大踏步前进,上万把刺刀组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肃杀森林,上万辆自行车掀起飞天的沙土和轰鸣如雷的声音;飞沙走石间,上百辆轻中型坦克一字排开地轰隆隆开动进发;空中银翼翱翔、战机轰鸣;海面上战舰飞梭,烈焰火光如晚霞般剧烈喷薄翻涌,一排排各口径的舰炮朝着新加坡城区轰射着毁灭的炮弹,铺天盖地的炮火使得夜幕降临后的新加坡城市上空犹如白昼般通明透亮。
夜晚10时40分,月朗星稀,夜空璀璨如洗。
米字旗在凉爽的夜风中轻轻飘拂着,锡兰〔斯里兰卡)岛东北部的亭马可里军港内灯火通明、汽笛鸣空,一片纷乱而忙碌的景色。起伏拍岸的一阵阵海浪间,体型庞大得犹如一座钢铁小山的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也叫Z舰队)的“暴怒”号中型航空母舰缓缓地收起了锚链,与旗舰“胡德”号战列巡洋舰、“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约克公爵”号战列舰等僚舰一起依次驶出了港湾,驶向那黑暗而未知的孟加拉湾和安达曼海域,去支援困守在新加坡城内的那八万英联邦军队。
远东舰队总司令托马斯·菲利普斯海军中将在旗舰“胡德”号战列巡洋舰那闷热的总作战指挥室内心神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他抬头望着海面上不远处“暴怒”号航母黑竣竣的庞大身躯,不禁感慨万千。“暴怒”号本来是一艘重型巡洋舰,在1918年底才首创地改装为了世界上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航空母舰,是世界上所有航空母舰的原始鼻祖。这艘为英国皇家海军以后设计和建造航空母舰都打下坚实基础并积累了丰富资料的“老将”此时还老当益壮地再次披挂上阵,实在是无奈啊!日益严峻的战事已经困窘得英国快透不过气来了。一方面,大英帝国的本土正遭受着德国海军和空军的强大威胁,疲于奔命的皇家海军本土舰队已经是英伦三岛的最后一道防线了,按照温斯特·丘吉尔首相的话说,“一旦德国的陆军在英国本土登陆,那我们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得了他们占领英国全境”;而祸不单行地与此同时,东方后起之秀的中国东北军海军已经击垮了日本帝国的海军联合舰队,并继续横扫着整个东南亚,大肆吞并掉了英国、法国、荷兰的殖民地,严重威胁到了印度的安全。因此在军舰数量上捉襟见肘的皇家海军才不得不派遣“暴怒”号重新披挂上阵。此时,本来可以与他们勉强一战的荷兰东印度海军也全军覆没了,自己也背上了一个“见死不救”的恶名。国际上,各中立国纷纷讽刺英国的“绥靖政策”纵容了德国和中国的“侵略行径”,英国先是坐视不理、宣而不战,眼睁睁地看着波兰陆军被德国陆军给消灭掉,而现在又继续隔岸观火,看着荷兰东印度海军舰队被中国东北军全歼而无动于衷,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就曾尖锐地批评道,“英国人的袖手旁观,使得他们在东方和西方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堂·吉诃德’式的勇敢盟友,继而必将自吞苦果。
而就在此时,一个又一个的噩耗纷至沓来。五个小时前,东北军第28海军陆战旅在两艘驱逐舰和两艘护卫舰的交叉舰炮火力掩护下,从新加坡东部的德光岛登陆了;紧接着,东北军陆军的第23旅、第37旅、第277师也在空军轰炸机和战列舰舰炮的驰援下,跨过狭窄的柔佛海峡踏上了新加坡的北部城区,城内的英联邦军队正在与之艰难作战中。因为战前东北军的空军飞机曾多次空袭新加坡的各处军用机场,使得当地的英国皇家空军力量已经损耗殆尽,所有新式的“水牛”式战斗机也尽被摧毁在了机场上。“唉…”菲利普斯中将叹息一声,呆呆地望着“暴怒”号这艘英国海军的第一艘航空母舰,脑中思绪一闪,突然联想起了在中国渤海战沉的日本海军的第一艘航空母舰“凤翔”号,这顿时让他打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暴怒”号会重蹈覆辙吗?菲利普斯中将不敢再往下想了,对于自己麾下的这支远东舰队会走向何方,他自己也没有明确的把握,因为丘吉尔首相交给他的任务本来就是合糊不清的。但菲利普斯中将现在很清楚,他意识到东印度群岛的沦陷意味着Z舰队对中国东北军海军的战略威摄意义已经不复存在了,自己也不得不要与东北军的海军交锋一场,最好能重创其东南亚特混舰队,这样便能迫使其无法阻挡自己驰援新加坡的陆军部队,继而尽可能最大限度地撤出那些大英帝国的陆军士兵。毕竟自己手头的舰队还是非常强大的,完全有与之一战的资本。
理清了思绪后,菲利普斯中将开始与舰队副总司令海军中将阿瑟·约翰·鲍尔爵士、第1航空母舰编队司令海军中将布鲁斯·弗雷泽爵士、第1战列舰编队司令伯纳德·罗林斯海军中将商起了具体作战计划。尽管号称“小拿破仑”的菲利普斯中将一直顽固地认为“轰炸机绝对不是战列舰的对手”,但此时Z舰队也不能在港口中等待着敌人的空袭。经过讨论,菲利普斯中将向全舰队的高级军官总结并简述了舰队作战计划的核心内容:夜晚时启程,以夜幕为掩护地游弋至马六甲海峡的安达曼入海口和新加坡海域附近,引诱东北军的海军舰队出战,从而牵制其海空军力量并为固守新加坡的己方陆军部队减轻压力,作战目标为击沉东北军一艘以上的战列舰或者重型巡洋舰。
“在东方,日本人已经失败了,法国人和荷兰人也都失败了,但我们绝不能失败!因为这关系到大英帝国两百年‘日不落帝国’辉煌历史的荣誉!”菲利普斯中将郑重地宣布道。
23号,清晨。印度洋东北海域的天气开始有点恶化,黑压压的云层覆盖着天际,浙渐沥沥的小雨开始下了起来。但这对于Z舰队来说却是个好天气,因为这样舰队被东北军的水上侦察机给发现的几率就大大减少了。为了避开神出鬼没的东北军U型潜艇,Z舰队选择西南航线,从安达曼群岛和尼科巴群岛间的十度海峡穿过,继续向东航行。
事实上,菲利普斯中将在一开始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刚刚参加完爪哇海大战的东北军东南亚特混舰队的主力并没有按照他所预测的那样返回并驶入马六甲海峡,而是直接通过了苏门答腊岛和爪哇岛之间的咔拉咔托海峡,继而沿着明达威群岛海岸线驶向西北,慢慢地在不知不觉间迂回向了Z舰队的背后。舰队总司令董岩杰少将对菲利普斯中将的作战意图和撒克逊人色厉内荏的虚弱本质洞若观火,手中拥有一艘中型航空母舰〔“胜利”号)、四艘战列舰〔“蒙古族”号、“朝鲜族”号、“壮族”号、“回族”号)、两艘重型巡洋舰(“维吾尔族”号、“哈萨克族”号)以及四艘“鄂伦春族”级轻型巡洋舰和两艘“香港”级防空反潜巡洋舰的董司令所制定的作战计划是:整个舰队暗中绕过整个苏门答腊岛,最终出现在英军Z舰队的背后,将其堵进马六甲海峡内,继而特混舰队在马来西亚和苏门答腊岛上的东北军岸基航空兵的配合下将Z舰队彻底葬送进印度洋海底。
当东印度洋暗流涌动之时,新加坡战役已经在连天的炮火中轰然打响。22日深夜,一路靠骑着自行车穿过丛林和橡胶林并突袭到乌敏岛的东北军第23旅、第37旅和第277师官兵们一鼓作气继续前进。新加坡战役总指挥官曲吉东上校命令部队从附近征调了大批的装甲驳船,厮杀了半夜后,被抽调出来的三个师旅最精锐的部队分批乘坐着驳船、渔船、汽艇、冲锋舟,在空军轰炸机的掩护下冲破英军防御脆弱不堪的柔佛海峡杀上了新加坡岛;紧接着,三个师旅的工兵部队彻夜作业,重建起马拉西亚半岛和新加坡岛之间的堤坝。至天亮时分,东北军装甲部队的坦克成功地开过堤坝,冲上了新加坡岛。
军轰炸机的掩护下冲破英军防御脆弱不堪的柔佛海峡杀上了新加坡岛;紧接着,三个师旅的工
兵部队彻夜作业,重建起马拉西亚半岛和新加坡岛之间的堤坝。至天亮时分,东北军装甲部队
的坦克成功地开过垠坝,冲上了新加坡岛。
“弟兄们,前进!攻下新加坡!活捉帕西瓦尔(新加坡英联邦军队总指挥官阿瑟·欧内斯特·帕西瓦尔中将)!”踏在新加坡城北部的义顺镇上,第277师师长廖惠麒上校心潮澎湃地振臂高呼道。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中,一排排“2号”中型坦克气贯长虹地横扫着猛扑向新加坡城,紧随着装甲部队后的是上万名骑着自行车行军的东北军步兵。
在海面上游弋着的东北军“哈尔滨”号、“长春”号驱逐舰和“盘锦”号、“锦州”号护卫舰以及密密麻麻覆压天幕的“鹈鹕”中型轰炸机和“秃鹜”重型轰炸机对新加坡一遍又一遍地展开地毯式的饱和炮击和反复轰炸,雨点般的白磷燃烧弹和凝固汽油弹将英军的重要军事目标尽皆化为火海之中,城市北区的英联邦军队所建立的脆弱防线一道接一道地土崩瓦解。随军前进的《东北军报》战地记者用照相机拍下了这一幕幕战争的奇观:沿途道路的两边,大批大批数目足足上千的英联邦士兵,包括英国本土士兵、澳大利亚士兵、新西兰士兵、加拿大士兵、缠着本民族特色头巾的印度士兵,以及少数皮肤黝黑的南非士兵,纷纷高举着武器站在路边投降,都用着惊魂未定的眼神看着东北军士兵。而在行军途中已经累得汗流侠背且军装槛褛、浑身汗臭的东北军士兵们根本懒得理睬他们,一个个挎着AK突击步枪和沉甸甸的子弹带,继缘奋力蹬着自行车前进穿插;一辆辆“2号”坦克威风凛凛地突击前进着,扬起的灰尘让这些投降的士兵个个灰头土脸。少数会英语的东北军校级军官上前,负责处理这些投降的英联邦士兵,但由于全军部队都在全线突击,所以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去看押这些将成为累赘的英联邦士兵,东北军军官们纷纷让这些俘虏将武器到规定地点集中上缴,然后自己建个战俘营把自己关押起来。
中午12时40分,攻入新加坡北部武吉班让区的东北军第277师俘虏了第一个英联邦的将级军官。在一间古色古香充满中国风味的大宅子里,一小群英联邦的高级军官正懵然不知地享用着午餐,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而来的东北军士兵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用一顿手榴弹炸退了守卫的英联邦士兵,然后挺着刺刀像一群老虎般凶猛地冲了进去,将里面的一名中将、一名少将以及七名校级军官全部俘虏了。
第277师副师长易志峰中校风尘仆仆地大踏步走进屋子里,昂然地睥睨着为首这个军衔比自己高三阶的中将,用流利的英语问道:“中将先生,请回答你的姓名和职务。”
那个中将此时手上还拿着刀叉,他脸色十分难堪地回答道:“驻新加坡澳大利亚军队总司令兼澳大利亚陆军第8师师长,戈登·贝尼特。”
“很好。”易志峰满意地点点头,他很喜欢这种军衔远高自己的敌方高级将领在自己面前垂头丧气并束手就擒的成就感。“中将阁下,我保证你会在战俘营内受到人道主义的对待。不过现在,请命令你的部队全部投降。不然,我将不保证已经走入我军战俘营内的那些贵军士兵的生命安全。”
贝尼特中将瞪大了眼,对方语言内“卑鄙无耻”的赤裸裸威胁让他顿时气得脸色如猪肝,他激动地挥舞着还沾着菜叶和肉丝的刀叉道:“中校先生!我强烈抗议!你的做法是不符合《日内瓦公约》和《国际战争法》的,也严重地违背了人道主义精神,是野蛮的行为!…”
旁边东北军士兵手中的AK突击步枪枪托对他腹部的一记重击让贝尼特中将一下子停止了这种愤怒情绪的宣泄,刚刚吃下去的牛排扒饭险些当场吐了出来。易志峰疑惑地看着脸色青紫的贝尼特,一脸迷茫地道:“《日内瓦公约》?《国际战争法》?什么东西?能吃吗?贝尼特先生,这个有趣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我现在只关心我部下士兵的伤亡和我方战事的进度,其他的我不怎么在乎。好了,赶紧用你的电台发布命令吧。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半个小时后,在戈登·贝尼特中将的“配合”下,新加坡北部抵抗得最为顽强的澳大利亚陆军第8师全部停止了抵抗并走进了战俘营。而潮水般涌来的东北军很快攻取了实笼岗等占新加坡近五分之一的北部地区,并依仗着舰炮、飞机、坦克的优势,继续往城内纵深突击。
缺乏战斗意志的英军根本无法让新加坡变成一个巷战的泥潭。在东北军士兵们高歌猛进中,胜利的天平迅速地倾斜向东北军。
“什么?全部投降了?”澳大利亚陆军第8师的溃败让总司令阿瑟·欧内斯特·帕西瓦尔中将顿时措手不及并大吃一惊,当他知道戈登·贝尼特中将因为“坚定地要与士兵一起在第一线同甘共苦”而在吃饭的时候被快速突击而来的东北军给俘虏的后,帕西瓦尔中将险些气昏过去。北部防线的丧失,那整个新加坡就岌岌可危了,另外东北军第28海军陆战旅已经攻克了新加坡东北角的樟宜,六千三百多名印度士兵集体向东北军投降,志愿为苏巴斯·博斯(印度武装独立运动领导人)领导的“印度国民军”而战,这个噩耗无疑对英军的新加坡战事更加雪上加霜。而此时距离新加坡最近的援兵、最后的希望就是还在“诱敌出击”而游弋于真名丁宜(苏门答腊岛地名)海域附近的英军Z舰队了。
新加坡守军的告急电报雪片流星般不断地飞到了“胡德”号战列巡洋舰总指挥室内。帕西瓦尔中将再三恳求菲利普斯中将立刻率领舰队出击新加坡,驰援陆上守军。帕西瓦尔中将在电文的最后用十万火急的语气补充道:“…菲利普斯中将阁下,请不要低估你的舰队对我部支援的重要性和对我部士兵们在士气上的最后鼓舞作用,不然,我的部队就要打白旗投降了,而我本人也会不得不高举着双手成为走进中国军队的战俘营的英国中将。看在上帝和伊丽莎白女王陛下的份上,快赶过来吧!”
帕西瓦尔中将差点就没下跪乞求了的态度让菲利普斯中将顿时陷入了左右两难境界,他的舰队在真名丁宜海域游荡了一天一夜了,也没有等到东北军的舰队,这让他非常不安:“还没有找到东北军航母舰队的主力吗?”
“报告司令阁下,我们的侦察机已经将马六甲海峡搜素了个遍,仍然没有寻到东北军航空母舰的踪迹。”布鲁斯·弗雷泽中将双手一摊,耸耸肩道。
东北军的东南亚舰队主力究竟去哪里了?难道他们已经撤回了中国南海或者苏拉威海域?菲利普斯中将百思不得其解并犹豫不决,毕竟找不到对手的踪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这说不定就预示着危险正在逼近,搞不好自己已经落进了对方的陷阱里还浑然不知。但此时正在新加坡这个孤岛内苦苦挣扎的友军也决不能弃之不顾呀。自己的上次已经戴上了一个“临阵畏战且不管荷兰东印度舰队死活”的恶名了,要是再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葬送了新加坡的那八万陆军部队,那这个后果就很难说了。但是平心而论,整支舰队孤军深入马六甲海峡毕竟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因为海峡两岸的苏门答腊岛和西马来西亚半岛都已经是东北军的占领区了。踌躇再三后,菲利普斯中将终于狠狠心,下令道:“直驶新加坡!驰援地面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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