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148/203页


“天皇万岁!”“帝国万岁!”歇斯底里般的决死口号声在天空中和海面上疯狂地回荡着,头戴“必胜”头巾的日军飞行员们不顾一切地操控着一架架“樱花”自杀飞机蜂拥着猛撞向东北军的舰艇。狂飙扫射的防空炮火将一架接一架结构脆弱的自杀飞机不断地给轰得凌空爆炸,黑云天际之间,日机爆炸开的火球像腾空的礼炮一样满天绽放,被击中的日机拖着滚滚浓烟犹如燃烧的陨石般急速坠向大海。被烈火浓烟笼罩着犹如沸腾了似的天空之上,一批接一批的日军自杀飞机丝毫不问断地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一头撞向东北军的军舰。
“轰!”体型最为庞大的“黄帝”号重型航空母舰成为了日机的集中围攻对象,接连两架自杀飞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飞行甲板上,四五架正在加油装弹“大黄蜂”舰载机立刻在猛烈的爆炸中被炸成碎片,冲天大火在“黄帝”号上迅速燃起并蔓延开来,继而又连连引爆了数枚堆放在甲板上的凝固汽油弹,剧烈的爆炸中,飞行甲板被炸开了数个大洞。消防水兵们急忙拖动水管拼命灭火。
僚舰“炎帝”号航母也遭到了数架自杀飞机的攻击。一架自杀飞机让航母上的一座l55mm自卫舰炮台在爆炸和烈火中化为了一摊废铁,十多名水兵躲闪不及,当场死于非命,而另一架自杀飞机则几乎是擦着舰桥滚落而过,摔进了大海。
“轰!”又一声震撼整个大海的巨响中,被四艘日军自杀汽艇接连撞上因而伤痕累累的“德阳”号护卫舰被熊熊大火给引爆了弹药库,堆积在里面的一百多枚舰炮炮弹瞬间释放出的能量立刻将这艘排水量一千五百二十吨的战舰给拦腰撕成了两半,一团直径五十米的大火球吞噬了整个护卫舰并将舰体撕扯得粉身碎骨,巨大的爆炸气浪和震波将甲板上的水兵全部掀腾到了半空中。直冲云霄的烟柱中,“德阳”号开始慢慢沉入大海,大批在海面上挣扎的水兵被它沉没后形成的巨大漩涡给吸了进去。
日军神风部队在自我毁灭的进攻中不断地将死亡狂澜掠入东北军的舰队内,连连十多艘大型军舰和更多的登陆艇被击伤击沉。东北军的舰载战斗机和鱼雷炮艇以及舰炮一起奋力地扑杀着日军神风敢死队的自杀性进攻。而正在滩头上海军陆战部队和正在海面上的陆军步兵部队此时纷纷陷入了悲惨的境地中,岸上和山上的日军疯狂地冲着东北军的登陆部队开火,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尖啸着如泼水般来回扫射。滩头上,硝烟味、血腥味、晕船士兵呕吐物所散发的污浊臭味一起混杂缠绕着,已经上岸的陆战兵拼死开火,回击着日军狂暴的火力,而落水的陆军步兵们则全力挣扎着在被炮弹炸起的水花和机枪子弹掀起的万千波涛间游上岸,大批士兵掉进海里面直接被身上沉重的武器弹药给压进了海底,绝望的步兵们拼尽全力丢掉武器和背包,赤手空拳地爬上岸迎接日军飞蝗般的子弹。血红色的海浪和堆积如山的死人堆里,到处都响着惊慌失措的东北军士兵们“我中弹了!我中弹了!”的悲呜呼喊声。在浓烟中来回盘旋的东北军航空兵们疲于奔命地对付着日军的自杀飞机并拼命轰炸日军的炮兵阵地,试图给被困于这片修罗炼狱般沙滩上寸步难行的己方部队予火力驰援。
“这段纵深不到一百米的海滩成为了一堵几乎不可逾越的死亡墙壁,成为日军大肆屠戮我们的屠宰场。”身先士卒地参加第一波冲锋登陆的第28海军陆战旅旅长李喜浩少将在战役结束后回忆起这段血腥异常的经历时,他仍然不寒而栗——当时的场面太混乱、太残酷、太可怕了,人的头颅像皮球般乱滚,战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铺满了整个海滩,而剩下的则全是快死的士兵,扑鼻的血腥昧浓烈得令人室息,不能移动的伤员在绝望的呼喊声中被涌上岸来的潮水所吞没,登陆艇和登陆坦克疯狂地燃烧着,而后面的下一波登陆艇还继续在枪林弹雨中靠岸抢滩,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凄厉的呼喊声和哭号声在充斥着我的耳朵,在撕扯着我的中枢神经,我心如刀绞,死里逃生的医务兵们勇敢地回去抢救受伤的士兵,可大多也倒在了日军的火力网中,在这么密集的子弹里不中弹就像在暴雨中行走不淋湿一样近乎不可能。而最令我们崩溃欲绝的是,我们手中的武器起码有80%以上都因为浸透了海水或者灌满了火山灰和沙子而无法使用,这些都是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也是血的教训。我刚刚蹒跚着上岸的时候,一发近在咫尺的日军迫击炮弹炸起的气浪将我重新抛进了海里,透过已经被鲜血染成粉红色因为污浊不清的海水,我隐隐约约看见有个士兵正在水底苦命地挣扎着试图解开他腰上的武装带,因为他背负的那挺MG-34机枪将他死死地给压在水里而无法脱身。我奋尽全力地拖着他上岸,这个士兵刚刚和我说了一句“谢谢长官”时,又一发日军的炮弹在我七八米外的地方炸开,我拼命卧倒并摁住他的脑袋,但是等我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可怜的士兵已经被一枚弹片给撕开了整个胸腔,鲜血横流,他的那些仍然在蠕动着的内脏已经被一层肮脏的沙子给盖住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和令人作呕的土黄色交融在一起,我顿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恶心感。我身旁还有几个士兵的尸体,他们七窍流血,是被日军炮弹的冲击被给震死的。尽管我部下的这些勇敢的士兵都身经百战并且还在台湾参加过登陆战的演习,但此时还是有人精神崩溃了,惊恐的士兵们纷纷挤作一团地躲在被击毁了的两栖坦克后面,并且瑟瑟发抖地祈祷着,我还听见了一声声令我心碎的“妈妈!妈妈…”的哭喊声。日军的机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们的头皮在擦过,我也很害怕,我这辈子从来投有那么卖力和虔诚地念着“阿弥陀佛”,我回过头,看到我永远忘不了的一幕:日军“九二”式重机枪的子弹雨点般地泼向一艘刚刚冲上岸的登陆艇,从里面冲出来的三十多名海军陆战旅士兵全部被扫倒并撕裂,有一个喷火兵踉踉跄跄地从水里刚爬上岸,日军的子弹便击中了他背上的火焰喷射器,油箱内的黏油燃料随即爆炸开来,喷火兵成了一个火人,他惨叫着重新跳进了海水里,变成了一截漂浮在水面上的焦黑的木头。我懵住了,直到一个上尉副营长跑到我面前向我请示部队现在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想起我是旅长,我的士兵们、我的弟兄们还等着我去率领。
“立刻战斗!全力反击!”李旅长厉声暴吼道,“这个沙滩上只有死人和快死的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是!”那个上尉立刻转身而去。他刚刚没走两步,一条日军的机枪火舌像毒蛇般扫来,将他一分为二。
“通讯兵!通讯兵!立刻联系舰队和友军部队!我们需要炮火支援!”李旅长心急如焚地大吼着并环顾四周。一个嘴角还长着淡谈绒毛的毛头电台兵一边跳跃着躲避日军的子弹一边拼命跑来:“旅长!六号通讯兵前来报道!”
情况比预料的还要糟糕,东北军各登陆部队的绝大部分电台都因为没有用防水布包好因而浸泡了海水无法使用,继而造成了这场大混乱。勉强打开的电台频道内立刻充满了各登陆部队指挥官们嘶声力竭的呼喊声和求援声。李旅长勉强接通了九一一团团长殷啸天上校,他立刻大声疾呼起来:“殷团长!殷团长!你的部队现在哪里?我的旅需要火力支援!请立刻向我部靠拢!我们必须要合兵一处进行反攻突击!”
通话机那头传来殷上校断断续续的回话:“李旅长…我…差点淹死!妈的!我日小鬼子祖宗八百代…等鬼子那些他娘的自杀飞机和自杀汽艇被打退…我们海军老爷们和空军大爷们才能给我们火力支援…现在没有办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杀出一条血路吧!”
“竖起军旗!战斗!杀出一条血路!”李旅长睚眦欲裂,嘶哑着嗓子吼道。
湿漉漉的战斧军旗被护旗手艰难地举起,但立刻招来了日军的机枪火力,后续的士兵奋勇地从阵亡的护旗手手里接过军旗继续高举着。“杀啊!”“冲啊!”快被逼疯了的东北军士兵们嘶声呐喊着,迎着日军的火力网前赴后继地扑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六节 喋血冲绳岛(2)

构筑在那霸港湾和那霸市区之间的日军纵深海滩防线实质上直接就是一片片用钢筋水泥浇筑的连环碉堡群和火力据点群以及数目庞大的地下坑道战壕,共同组成的一道长约7.5公里的立体混凝土堞墙城垣,岛上日军将其号称为“冲绳岛的地下长城”和“东方的马奇诺防线”。在这条地下长城的防线内,驻守着由辰己容一中将指挥的第144师团,共约1.12万兵力,并配置着大量的机枪、迫击炮、掷弹筒、步兵炮,以及堆积如山的弹药和粮食;整个防线所有的武器配置与火力范围事先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既能最大限度地隐蔽自己,同时也能最大限度地杀伤敌军。决死进攻的东北军抢滩部队的官兵们很快便在日军万千道火舌皮鞭的抽击下成片倒下,踏中地雷的士兵们一圈圈地被炸倒在血泊中,森白尖利的骨头直接从断裂的肢体截口露了出来。
用上千名东北军士兵生命填补的这三十分钟后,勉强击退了日军神风敢死队的自杀飞机和自杀汽艇的东北军舰队以及航空兵总算能腾出手来驰援正在陆地上苦苦挣扎的陆战旅和陆军部队了。在校正电台兵的指引下,排山倒海般的舰炮炮火和航空炸弹立即将日军“长城防线”的地上工事以及奥武山的日军炮兵阵地给炸得天翻地覆,遏制住了日军的火力覆盖,随即,后续第43和第46海军陆战旅的部分部队也陆续登岸,并且带来了四十多辆两栖坦克。兵力和火力都得到加强的东北军终于勉强杀退了日军,稳住了阵地。
落日西昳,夜幕降临时分,东北军的第28、第38、第43、第46海军陆战旅以及陆军第911团、第255师、第260师各部共有7个陆战团或步兵团(旅)、4个炮兵营、2个坦克营以及1个工兵团总计约2.57万的兵力陆续登陆上岸,占领了一块宽约3000米,纵深从500米到1500米不等的登陆场,大量的军需物资也通过运输舰艇慢慢卸下;整个下午的战斗中,东北军各部共有2600多人阵亡,超过3500人受伤。惨痛的伤亡数字让每一个将领和基层指挥官都痛定思痛并收起了对日军的轻视之心。登陆上岸的各部队立刻构筑防御工事,防备日军的夜袭或者发动自杀性进政,但是这一切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生,一贯狂热且崇尚主力决战的日军一反常态地开始冷静且警小慎微地开展起了小部队渗透、游击袭扰、冷枪冷炮压制等战术,给东北军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最严重的是,日军的炮兵根据事先标定的位置进行炮击,射击精度异常之高,东北军没在海边的多个补给站和弹药囤积地被精确命中,给疲惫不堪的东北军官兵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尤其日军的速射炮部队和战防炮部队,连连击毁了东北军十多辆两栖登陆坦克和轻型坦克。这个情况直到东北军捣毁了日军偷偷设立在海边的炮兵观察哨以及第l01重型装甲师随后的到来才扭转过来。
进入后半夜后,一场中型台风开始在琉球群岛登陆,天气陡然间恶劣起来,乌云密布的海面上很快风高浪急。随即,霰霈小雨开始纷纷扬扬地降临,到了天亮时已经转化成了中到大雨了。这些无疑极大地不利于进行登陆战的东北军补给舰艇的物资卸载工作,并且增大了战斗的激烈和艰巨性。
“口令!”身披雨衣的哨兵厉声喝问道,几道探照灯光柱迅速扫了过来。灯火通明的那霸港湾此时热火朝天,一片繁忙之号。大批的运输艇川流不息地来回于海上的运输舰和海滩之间,然后卸下大量的辎重物资,工兵们挥汗如雨地修筑着道路并收拾白天阵亡士兵的遗体,受伤的士兵们则被冲锋舟和鱼雷炮艇送回了海上的医疗船以及九米岛上的临时野战医院内。
“芥末粉拌萝卜皮!”吉普车内,冲绳岛登陆陆军部队副总指挥熊少将身边的卫兵大声地应答道。之所以选择这么莫名其妙的口令,那是因为这几个汉字都是日文里很饶舌很难发音的词语。这样,即使日军知道了口令也没有办法使用,一开口别扭的口音就把自己暴露了。警戒心没有任何放松的哨兵收起已经子弹上膛的步枪,继而打开路障放行。
熊少将神色凝重地下车,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冲绳岛战役的前线指挥部内。李少将、舒少将、赵少将、殷上校等指挥官们都在,李少将的额头上还包着厚实的绷带。
“今天我们打的真惨。”熊少将的话语让军官们本来就沉甸甸的心头更加沉重起来,“短短半天的战斗,我们就遭到了五千多的伤亡。自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以来,这种伤亡速度简直是前所未有。我们的兵力和日军差不多是一比一,但是我们拥有着绝对的制空权和制海权,居然还打得这么狼狈。龙参座也说了,惨胜即败!要是这样打下去,即使收复了琉球,那我们又怎么和少帅交代?怎么和全国人民交代?”
军官们都默然无语,气氛压抑;沉闷至极。
“好了,熊师长,总结完今天的教训后,我们还是制定一下部队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吧。”李少将努力地打破沉闷气氛,引开话题道。
两名少校级参谋军官立刻铺开了一张硕大且详细无比的冲绳岛地图。“奥武山的日军炮兵阵地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但是我们眼前这个拦路虎也不容易对付。足足七八公里长的一条纯粹的混凝土防御工事,部队要是硬冲,伤亡太大了!”李少将蹙着眉头道。
“对付这些钢筋水泥碉堡,最好的武器还是坦克。可是冲绳岛的海滩上覆盖的全是厚厚的沙子和火山灰,我们的‘2号’坦克和‘东北虎’主战坦克都太重了,一旦上岸就会全部陷进去,成为日军的靶子!今天我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二十多辆两栖坦克,这就是教训!而‘l号’坦克和装甲车的装甲又过于薄弱,容易被日军的战防炮给击穿。”舒少将忧虑地接着道,“工兵部队正在彻夜施工,修建一条从海滩通往日军纵深防御区的简易公路,以便我们中型坦克和主战坦克的行驶推进,但是由于气候恶劣,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天两夜。时间,有点仓促呀!”
“时不我待!没有坦克的驰援,依靠航空兵和舰炮的支援,我们也必须要攻克小鬼子的‘地下长城’!”赵少将怫然怒道,“我就不信,我们啃不动这块硬骨头!”说罢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地图上,今天的战斗确实让他憋屈。
“给突击部队多多配发手榴弹、炸药包,以及火焰喷射器!对付这些像老鼠一样的日本士兵,这些都是掏老鼠洞的必备利器!”熊少将咬牙切齿道,“另外,岛上的植被过于茂盛,极利于日军的藏匿和伏击,申请航空部队全部换装成燃烧弹和火箭弹,将岛上的植被伪装统统烧掉!反正普通航空炸弹也几乎伤不了日军地下工事的一根毫毛!”
“那…突破了日军的这道所谓的‘长城防线’后,我们的下一步进攻重点应该设定在哪里?”殷上校郑重地提问道。
舒少将指点着地图讲解道:“日军在冲绳岛南部的防线有三层。而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攻占原琉球王国首都,首里城,而且大量的电波聚集焦点地显示这里也是牛岛满的总指挥部设立地点。而突破了日军这道长城防线后,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进逼首里。一、攻占并通过必经之地的那霸城,如果这样,那我们就不得不要和日军展开残酷的巷战了;二、绕过奥武山南部平原郊的野地区迂回过去,但是这里,三千多个已经被日军改造为连环地堡群的古琉球人墓葬群在等着我们!”
令人窒息的死寂般沉默气氛再次笼罩着指挥帐篷内。两条路都不好走,都意味着一场又一场无穷无尽的血战厮杀。
半晌,熊少将凝肃道:“我们只能走第二条路。因为第一条不但会让我们陷入巷战的泥潭和消耗战中,并且会极大程度地毁坏掉那霸城,而这正中日军的下怀,城内聚居的琉球人也会大量地死于两军交战,这对我们收复琉球群岛后的政治宣传和国内影响是不利的。”
“是啊!要是把那霸城打得一片稀烂并且让大批的琉球人死于非命,那我们即使收复了琉球恐怕也难得人心呀!”舒少将嗟叹了一口气道。
“我有个想法!”殷上校突然提议道,“我军可否抽调一支精干的部队偷偷地在冲绳岛的东部海岸冒险登陆,然后出其不备地直接进攻首里附近的牛岛满总指挥部呢?即使不能活捉或干掉牛岛满,起码也会打乱日军的部署和牛岛满的注意力。”
“好主意!”李少将和熊少将一起点头表示赞成,“那我们立刻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并请示一下沈上将和龙参座,交由他们定夺。一旦获准,立刻实施!”
7日上午7时30分,海风呼号、雨幕霖霖。东北军陆军航空兵和海军航空兵一波波地冒着雨奋勇起飞助战,其出动了两百多架次的轰炸机和“猎隼-2”火箭攻击机,往日军的“地下长城”防线和奥武山上的炮兵阵地倾泻了三百多吨的白磷燃烧弹、凝固汽油弹以及火箭弹,将以上目标统统炸成了火海,游弋在海面上的东北军军舰也再次发射了八百多枚各型炮弹。但是岛上的大火不到一个小时便被雨水冲刷浇灭,而且由于雨幕厚重,能见度极差,所以炸弹和炮弹的命中率都大大地降低了,轰炸和炮击投有收到预料的效果。9时整,漫山遍野浑身湿淋淋的东北军备部队官兵开始依托着“1号”轻型坦克、装甲车、六轮步兵战车,并在后方滩头炮兵营的炮火掩护下排山倒海地碾压向了笼罩在硝烟中的日军“地下长城”防线,同样浑身湿漉漉的日军立刻与进攻的东北军展开了决死的激战。枪炮的巨大轰鸣声狂飙而起,成千上万枝AK-35突击步枪、MP冲锋枪、三八式步枪以及成百上千挺MG-34式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十一”式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一起喷涌出了万千道刺眼的火舌,滚滚子弹狂流密集得犹如此时的大雨;手榴弹和炸药包漫天飞舞,炸开了遍地开花的火球,无数锋利炙热的弹片乱舞横飞;各种迫击炮、战防炮、掷弹筒、火箭筒发射出的穿甲弹和火箭弹拖着炙热的尾迹在战场上交错横飞,将一座座堡垒或一片片人体炸成灰色或红色的齑粉碎末。震天的喊杀声中,一批批杀得性起的日军嗥叫着跃出地道战壕与东北军士兵拼起了刺刀,血水和雨水一起泼溅交融在地面上。蓝白色的迷彩与灰绿色的迷彩组成了一股股激流浪潮,汹涌地朝着日军密如蚁穴的地堡群和纵横峤辐的坑道网蔓延冲击而去,在撞击点迸发开大量的死亡和鲜血。
东北军的喷火兵们和喷火坦克此时充当起了主攻力量。乱舞流飞的弹火间,一个个背着沉重的火焰喷射器的喷火兵们在身边弟兄投掷的手榴弹的掩护下或者依托着向前突击的轻型坦克奋勇前进,成千上百道烈焰飞龙在刺眼夺目的炙光中呼啸滚动,黏稠的燃油四面八方喷溅,火蛇遍地乱窜狂舞,大量的日军火力碉堡被烧成了活棺材和火葬场。日语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摄人心魄,雨幕下,一个个浑身被烈火包卷成了一根根“人形蜡烛”的日本士兵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四处奔逃,直至倒在地上化为一截截焦炭。整个日军的那霸防区成了一个个水火交融的炼狱,迷蒙的雨汽中充斥着催人呕吐的人肉被焚烧时散发出的浓烈焦臭味和令人室息的油腥味热浪。一些疯狂的日军在被烈火缠身的情况下犹如逼上绝路的野兽般哀嚎着,从堡垒内扑出来冲入东北军的士兵人群中并死命地抱着就近的东北军士兵,直至两人一起被活活烧死。而同样杀红了眼的东北军士兵也激发出了惊人的战斗潜力,被炸伤炸残的官兵们嘶吼着争先恐后地发动敢死进攻,一句句荡气回肠惊心动魄的“老子够本了!”的暴喝中,怀抱着集束手榴弹或者喷火枪燃料油箱的东北军伤兵们决死地扑入日军的地堡或战壕中,与身边的一片片日军一齐炸得灰飞烟灭。
苦战至下午,东北军的进展十分缓慢且伤亡极大,激烈之际,后防的工兵部队也充当起步兵投入了战斗,工兵们冒着枪林弹雨开动着一辆辆推土机直接将躲藏日军的地堡给逐一活埋掉。到了4点,担任主攻的第28和第38海军陆战旅终于突破了日军那霸防线的中央部分防区,一口气向前推进了800多米,拔除了日军近600个碉堡;与此同时,第255师、第260师以及第l01重装甲师陆续在冲绳岛的东南海滩登陆并迅速发动了猛攻,有力地牵制了那霸防区的日军守卫兵力。但越深入日军的防区,地形就越来越崎岖坎坷,而且日军的阵地逐渐延伸至了东北军海军舰炮的的射程之外,加上雷区的阻挡和坦克的损失严重,海军陆战旅的攻势再次被日军的火力所压制。日军在厮杀的一整天后,慢慢摸清了东北军的攻击程序,东北军先是舰炮覆盖,然后航空兵轰炸,接着是后方炮兵部队的轰击,最后才是步兵和陆战兵冲锋,学乖巧了的日军开始在坑道和战壕内躲避东北军的炮火,然后再进入阵地反击东北军的步兵突击,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东北军的攻势。饱尝失利苦果的东北军随即改变了战术,第28旅和第38旅趁着慢慢降临的夜色和雨幕,没有进行炮火掩护而是直接出动步兵冲锋,顿时打了个日军措手不及,一阵惨烈的白刃战和近身战后,东北军一举歼灭日军两个大队的兵力并击毙了一名大佐联队长,占领了三处高地要塞。
8日,东北军海军陆战旅各部和陆军各师再接再厉,继续浴血奋战。至傍晚时分,西路和东南路的两路部队已经顽强地攻占了日军“长城防线”的40%地区,歼灭掉日军4000余人。当晚,牛岛满中将决定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但他深知东北军的陆海空火力都十分强大,所以他命令部队在夜间迂回渗透进东北军的后方或者两翼,继而发动奇袭,整个突袭计划由第l45师团师团长秋永力中将亲自指挥。
进入深夜后,秋永力中将指挥着两千多悍勇的士兵在雨幕和丛林里悄悄地潜伏向东北军第28陆战旅的右翼,但是东北军设下的跸索照明弹使得贸然摸进来的日军在耀眼的白光下几乎无所遁形,警觉的官兵们立刻依托工事和坦克顽强抵抗,给予了日军极大的杀伤。混战了一夜后,日军的反击被粉碎,伤亡至少l500人,秋永力中将被流弹击穿了肋部脾脏,当场战死,牛岛满中将不得不命令部队收缩防御并亲自接替了第145师团的指挥权。
而与此同时,东北军第九一一团以第1营为基础的一个混编加强营共900彪悍士兵被抽调出来,通过几艘潜艇和登陆艇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冲绳岛的南部,在团长殷啸天上校的亲自率领下于子夜3时许,在冲绳岛的东部的西原滩头登陆,目标是捣毁位于首里城郊的日军牛岛满中将总指挥部。整个加强营的火力非常强大,每个士兵都清一色的MP或“波波沙”冲锋枪,配弹300发,整个部队还携带着八挺MG-34轻机枪和四门80mm轻型迫击炮。
雨夜交融,月黑风高。突击营的官兵们无声无息地干掉日军的哨兵并绕过日军的哨岗径直摸到了距离最终目标不到两公里的地区。营内的电台兵一直全力搜索着日军总指挥部的那台大功率发报机位置,以定位牛岛满司令部的方向。在进入一小片的凹地后,殷团长和营长钟育煊中校再次通过指北针和地图,确定了牛岛满就距离自己不到l.5公里的地方,官兵们都绷紧了身躯,暗暗为即将发生的战斗蓄力。就在这时,黑暗的雨幕中突然绽放开了密如繁星的朵朵火光,随着一阵猝然而起的爆响轰鸣,殷团长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弟兄在火光中疯狂地手舞足蹈,然后像被砍倒的一片高梁般东倒西歪,接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与此同时,整个突击营进入的地区的地区轰然间天塌地陷、天翻地覆,日军事先埋在地上的电控地雷一起爆炸开来,顿时雨水里血水飞溅,尸骸乱滚。大量的闪光弹飞梭着窜到官兵们的人群中,放射刺眼的白光。
“杀给给…”山林里的日军指挥官嘶叫声高高响起。
埋伏在周围的日军立刻疯狂开火。“有埋伏!”“有地雷!”突击营的士兵们纷乱地喊道,突如其来的打击没有让这些身经百战的突击队员们乱了阵脚,剩余的官兵们尽管都被闪光弹照得暂时失明,但立刻展开破釜沉舟地背水一战,纷纷操起精良的步兵武器对着有日军枪声的地方猛烈开火还击,一道道火舌像毒蛇的蛇信子般撕裂了雨夜。
牛岛满中将非常地老谋深算,为了防备东北军派出特种部队或者小规模突击队对他的总司令部玩“虎口掏心”这一招,他特地将自己的1号总指挥部和他本人都设立在了冲绳岛最北端的国头,而把日军总司令部的那部大功率电台和副司令官本间雅晴中将一起安置在首里附近成立2号总指挥部,以此迷惑东北军,并且避免了正副司令官一起阵亡或总指挥部被一锅端后造成全岛部队总指挥系统的瘫痪,而且牛岛中将还特地在2号总指挥部侧翼的各个必经通道上分批埋伏了一个中队或者一个大队的兵力,以此守株待兔等待着东北军突击队自投罗网。严重失误的九一一团突击营在日军蓄谋已久的伏击下立即遭到了惨重的损失,900名突击队员顷刻间被地雷和日军的火力给报销掉了近一半。
“弟兄们!莫慌!抬起受伤的弟兄和死了的弟兄,往海滩撤退!”殷团长一边扫射着一边大吼道。一声尖利的嘶吼声在他的身边掠过,随即炸开了漫天的死亡波澜。殷团长直感到头部遭到了重击,眼前天旋地转,金花怒放、火蛇狂舞。他狠命地支持着自己不倒下去,黏糊糊的鲜血遮住了他的眼睛,殷团长忍住剧痛用力擦拭着,突然感到手上多了个东西,借着爆炸的火光,殷团长猛然看清楚,那是被一枚弹片崩出来的他的左眼眼球。“团长!”钟营长大吼着拼死扑过来,猛地将已经陷入昏厥状态中的殷团长扛起,跌跌撞撞地后撤。钟营长一边奔跑一边嘶声力竭地呼喊道:“弟兄们,不要恋战!后撤!”
混战中的官兵们听到营长那熟悉的平津口音,立刻回过神来,纷纷拖着阵亡弟兄的遗体往海滩撤退。电台兵则拼命地呼喊着前线总指挥部:“1号!1号!路有坑!道被阻!已经抽完十根香烟,烟头被掐灭…来点火!快点火!”
正在那霸港湾滩头前线总指挥室内的熊少将、李少将在听到这段断断续续的呼声后一起心头一沉霍然变色。电台兵发来的暗语意思是:日军有埋伏,突击行动遭到挫败,一半的官兵已经伤亡,殷团长受伤。李少将火急火燎地猛抓起通话机,接通了舰队总司令蒋斌少将。大批的日军追赶着伤亡惨重的突击营,本间雅晴中将在获知有一股东北军突击部队中伏了后欣喜若狂,在这种双方苦战厮杀的僵持局面,能一下子全歼掉敌方成建制的部队,对于己方士兵来说必将是一针大大振奋士气的兴奋剂,本间中将立刻命令将他司令部的警卫部队全部都派来追剿东北军。顿时,无路可退的“骷髅团“突击营的四百余名官兵在海滩边与团团围聚而来的日军展开了对射和刺刀战,滂沱的倾盆大雨下,一道道霹雳闪电此起彼伏地在日军和东北军混战的人群中雷霆轰鸣着,立刻迸溅开一圈血糊糊的人体碎片。
钟营长将团长安置在一块礁石后,以防日军的子弹打中他。他跳起来,检查了一下部队的后备弹药后大吼道:“弟兄们撑住!我们还有五万发子弹!海军弟兄们马上就要救我们了!”五万发的意思实质上就是还剩五百发。日军掷弹筒和迫击炮发射的炮弹将海滩附近的礁石直炸得碎石漫天飞舞,扫在岩石上的子弹迸溅出万千道火星,决死的突击队员们依托着鳞次栉比的礁岩怒吼着拼死战斗。钟营长心急如焚地看着被暴雨拍击的黑沉沉海面,海军的军舰呢?再不来部队就撑不下去了!
十五分钟后,在瓢泼大雨冲刷陆地和海面的轰鸣巨响中,一阵贯穿雨幕响彻云霄的恢弘咆哮声陡然间从天而至,一股股狂风伴随着一道道巨大的探照灯光柱射向地面。六个黑竣竣的空中堡垒突然间出现在了海滩上空,一颗颗照明弹飞腾而落,紧接着,万千道霹雳火般的空对地火箭弹和“火神”机载六管重机枪的子弹金属风暴齐刷刷地嘶鸣着轰向地面,将围攻突击队的日军尽皆炸入了烈火和惨叫声中。
从太平洋舰队起飞的四架“天王星”舰载武装直升机和两架“海王星”舰载运输直升机在能见度极差的情况下冒着恶劣的天气和日军的防空炮火,硬生生地飞过了整个那霸的上空抵达到了西原海滩。“天王星”攻击机群立刻猛地轰击扫射起地面的日军,两架“海王星”则迅速降低高度并放下医疗吊篮,抢救殷团长等受了重伤的突击队员。十分钟后,两艘东北军驱逐舰和一艘小型医疗船一起破浪而来,救援舰队立刻对岸上的日军展开舰炮覆盖并放下救生艇接回骷髅团的突击队员。直到天亮时分,所有的队员、伤兵、尸体才全部接走,900名突击队员伤亡达到750多人。
冲绳岛战事出乎意料的艰巨极大地震动了东北边防部。五天四夜的搏杀血战下来,登陆上岸的l0多万东北军伤亡总数已经突破了1万,平均每天伤亡2000人,而且日军的死伤人数还低于拥有绝对制空权和制海权的东北军,这是中日全面开战以来几乎前所未有的事情,战役总指挥龙云峰中将闻讯后立刻亲自赶赴前线总指挥部,并向边防部申请增加攻岛兵力。对此,东北本土各界和关内地区关注着冲绳岛战役的各地民众以及东北军内部的少壮派青年将领都纷纷强烈要求“对藏匿在地下堡垒和山洞坑道内的日军使用毒气弹”,而且中国(东北)并没有签署禁止使用毒气的《日内瓦公约》,更何况这次要毒杀的是本来就在进行毒气战和细菌战上前科累累的日本人。在经过再三斟酌后,东北军总司令张学良上将批准了攻岛部队对冲绳岛日军使用毒气弹的请求。6月13日,第一批的400吨芥子气毒气弹和糜烂性氯气毒气弹通过太平洋舰队的渤海舰艇运输队从济州岛毒气弹生产工厂被运送到了冲绳岛;同一天,驻守在新加坡的第277乙等野战师(师长廖惠麟少将)、第23机械化步兵旅(旅长金嘉豪少将)、第37机械化步兵旅(旅长曲吉东少将)以及驻北印度洋军区的第14机械化步兵旅(旅长文盛少将),其计3.85万兵力奉命编成冲绳岛第2批增援部队,在文少将的指挥下分批开赴冲绳岛,参加冲绳岛战役;印度洋海军舰队总参谋长鄢飞扬少将接替文少将担任北印度洋军区总司令的职务。

第一百六十七节 喋血冲绳岛(3)

冒着此时正横扫肆虐着大半个东海的台风以及瓢泼倾盆的暴雨和翻腾咆哮的海浪,从l3日起,参加冲绳岛战役的东北军第二梯队的四个师旅,近4万兵力的后援部队开始分批乘着大型运兵舰艇从新加坡港湾和北印度洋的亚门港湾出发,开赴已经被尸骸和血火所淹没了的冲绳岛;而比运兵舰艇更早抵达冲绳岛前线的,是两艘来自南朝鲜省济州岛并且外观看上去普通得毫不起眼的武装商船。这两艘船径直驶向了位于冲绳岛正西四十二海里的九米岛和冲绳岛之间的渡名言村岛,途中,一艘从船上放下了的汽艇离开这支小型船队,开往已经成为东北军进攻冲绳岛的后方海空军总基地的九米岛,这个弹丸小岛上已经被东北军的工兵部队效率极高地修筑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机场了。
轰鸣的雨幕中,几名身穿黑色雨衣的校级军官从汽艇的船舱内鱼贯登上岸,而攻岛战役的主要陆军将领们和海军陆战旅的几名旅长都早已经在九米岛临时军用港口附近的指挥部内等待着他们了。
“龙参谋长,各位长官。”为首的上校脱下雨衣后,逐一向指挥部内将领们敬礼,并自我介绍道,“我是东北军甲字第056防疫研究部队的负责人,裴勇。”
龙云峰点了点头:“裴上校,军情如火、时间紧迫,我们就直奔主题吧。请你和我们详细地介绍一下你部队这次带来的‘特制武器’。”
“好。”裴上校点点头。迎着将领们惊讶而迫切的目光,他从副官的手里取来一份厚厚的彩色图片资料,摊铺在桌子上后边指点边讲解阐述道:“诸位长官,众所周知,根据少帅早在一九二八年便制定的军备发展总计划的纲要,我军是不重点发展毒气弹、细菌弹这些违背人道且具有大规模杀伤性的生化武器的。但是我军后来攻占了济州岛,而济州岛是日军所谓反攻朝鲜半岛的军事总基地,所以我们不但缴获了数目庞大的日军所研制开发的毒气武器以及占领了岛上日军的毒气弹制造工厂,而且还获得了大量一手宝贵的日军毒气弹研究资料。本来少帅和边防部对这些毒气武器不十分感兴趣并打算全部销毁,但是获知消息后的德国军方却极力要求我们保留日本人的这些研究成果,并要求和我们联合研发杀伤威力更大的毒气武器。至于原因,你们是知道的,德国党卫军一直在暗地里使用毒气成千上万地‘处理’犹太人,所以他们对毒气和毒气武器的需求量相当地高,因此我军就根据德国人的要求和少帅的指令组建了甲字第056防疫研究部队专门从事毒气武器的研究开发工作。为了防止目前在中国境内的犹太人知道我们和德国人联合研制被德国人用以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毒气弹而造成恶劣影响,以及避开国际上的舆论压力和道义谴责,所以我们这支部队一直是秘密地驻扎在济州岛,外界对我们毫不知情。”
“日军研制的毒气武器主要分为四类:催嚏性毒气、催泪性毒气、糜烂性毒气、窒息性毒气,主要成分是乙基溴、氯丙酮、氯气、光气(包括氧氯化碳、碳酰氯、氯代甲酰氯等在内的混合物)等传统的化学毒剂成分,这些毒气弹在无风无雨的理想战场环境下,可以使敌军士兵在十五分钟内便丧失抵抗能力,三十分钟内致死;但是德国人还是嫌这些毒气的杀伤力不够猛烈,后来,我们便和德国双方开发了一种由毒性极其猛烈强劲的芥子气(正式的化学名称是“β.β-2氯2乙硫醚”)和氰化氢气体为混成主体成分,并混合着毕兹毒气、塔崩毒气、沙林毒气(毒性是塔崩毒气的三倍)、梭曼气体(毒性是沙林毒气的四倍)等五种辅助化学毒剂,外加本氯乙酮等三种化学刺激剂,最终混合制成的新型糜烂室息性神经毒气。这种新式的混合毒气,我们和德国的研制专家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不约而同地给都它取名为‘死神’毒气。”(注:芥子气是德国科学家戴斯普·雷斯博士在1822年首先发明的,而德国的迈尔博士则在1886年发明了大规模制造高纯度芥子气的方法;塔崩毒气是德国科学家格哈德.施拉德博士在1936年首次发明的;沙林毒气是德国科学家施拉德博士、安布罗斯博士、吕迪格博士、范·林德博士四人在1938年其同发明的;梭曼毒气是德国科学家理查德·库恩博士在1944年发明的。——得不佩服,德国人在研究毒气上确实很牛。)
“它的毒性有多大?”龙云峰严肃认真地问道。
裴上校缓缓环顾了一下这间面积大约三十平方米的指挥室,所慢慢叙述出的言语让在场所有的军官都不寒而栗:“假如这个房间是密封的,并且现在有1克的‘死神’毒气被释放在了这个房间内…那么,1秒之内,我们立刻感觉呼吸困难;5秒之内,我们会感到眼睛视网膜、气管呼吸道以及胸口肺部都开始火辣辣地剧痛了起来;10秒之内,我们的视力开始模糊、头痛欲裂;20秒内,我们会开始恶心呕吐并且反应迟钝,并由于大脑的中枢神经也开始紊乱而逐渐神志不清起来;25秒内,我们的眼睛瞳孔开始放大,整个人像松软的棉花一样倒地,继而很快陷入昏厥之中;30秒内,我们全身开始痉挛抽搐,裸露在外的躯体表面开始脱氧并出现大量的水泡和脓疮;40秒内,我们的内脏功能开始衰竭,各个器官大面积地坏死并出血;60秒内,已经没有了知觉和意识的我们大小便失禁,浑身浮肿膨胀,最终因为呼吸系统和血液循环系统的全面糜烂而窒息性地死亡。”
“这个过程…你为什么知道得如此精准而详细?”熊少将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们不止一次地进行过活体实验。”裴上校显得很若无其事地道,“用日本人进行的,就是那些原先在济州岛上用我们的战俘进行毒气实验的日军l37部队的成员。‘死神’毒气实验室的隔壁就是焚尸炉,因为从来没有日本人能在‘死神’毒气室内活的时间超过1分钟,目前最长的记录是51秒。”
军官们不禁听得头皮发麻,想到济州岛深处那些不为人知且阴森恐怖至极的地方和里面进行着的“研究实验”,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因为它的威力是如此地惊人,所以被你们冠以了‘死神’的名称?”龙云峰问道。
“是的,参座。”裴上校肯定道,“除了‘死神’混合毒气外,我们还陆续开发了维克斯神经毒气(即VX气)、路易斯神经毒气、双光气、三光气等各种类型的毒气,其中VX毒气的杀伤效果比‘死神’还要强一些,并且其毒性持续的周期更加长久,但是VX大规模生产的成本太高,相比而言不划算。所以,综合生产成本、储存安全、杀伤效果等各个综合方面,‘死神’毒气是目前当之无愧的‘毒气之王’。现在,德国人已经用它取代了以前的氰化氢,大规模地建设‘死神’毒气室去‘处理’犹太人了。”
“参座…”舒少将面露难色地支吾道,“咱们是不是…太惨无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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