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152/203页


“松山丸”号沉没后,立刻在全国各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这种运送日本侨民战俘遣返回国的船只被不明身份潜艇击沉的事件仍然在不断地发生,各方谴责这一系列惨案罪魁祸首的声明可谓铺天盖地,但迫于某人的巨大威望而都没有说出始作俑者。虽然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东北军海军干的,但各方基本上都心知肚明能干这事的只有谁,只是无法挑明。接着,一道道异样的目光纷纷射向了一直保持缄默的东北政府。8月18日上午,东北边防政府驻南京办事处主任秦暮寒刚刚从南京办事处大楼出门,一大群嗅觉灵敏且早已经埋伏在此的各方记者便将他围得水泄不通,镁光灯霎那间狂扫。秦暮寒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各位记者朋友,本人公务紧急、时间紧迫。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一个《中央日报》的记者抢先发问道:“秦主任,自侵华日军在8月8日全部投降至今的十天里,中央国民政府遣返日本战俘和日本侨民回国的二十七艘轮船在东海和南海海域内俱遭到了不明身份潜艇的攻击,共有四万多无辜的日本战俘和日本侨民葬身汪洋大海。这个消息想必您已经知晓了,请问您对这一系列的事件有什么看法吗?”
“啊…真确实是惨绝人寰的悲剧啊。”秦暮寒一脸的沉痛,他哀婉地叹息道,“对于那些无辜葬身大海的日本人,我表示深切的哀悼和强烈的关注,真切希望他们早日魂归故里。”
“恕我直言,秦主任!”一个《大公报》的男记者尖锐地道,“目前众所周知,有能力在东海和中国南海内进行攻击行为的潜艇只有东北边防军海军部队的潜艇,最大的嫌疑自然也在东北军海军。您不觉得东北军的海军潜艇部队无故进攻已经投降了的日本船只是很违反人道且会遭到全国人民唾弃的不齿行为吗?”
“这位记者朋友,请您注意言辞!”秦暮寒脸上的沉痛哀伤之色一扫而空,他冷热正色道,“中国东海和中国南海固然是中国领海,但也不排除有他国潜艇秘密进入,比如苏联的远东舰队、美国太平洋舰队、澳大利亚海军、新西兰海军等等。而且但现在为止,并没有明确证据证明是东北边防军海军的潜艇所为。更何况,日本人是非常崇尚‘战败玉碎’的传统的,也难保是恼羞成怒的日本大本营派出的潜艇击沉了那些投降了日本人所乘坐的船只。”
“秦主任,蒋主席已经教导过我们,要我们对待已经投降了的日本战俘和那些无辜的日本侨民‘以德报怨’。东北军的海军如此强大,为什么不为那些日本船只护航呢?”又一个记者问道。
秦暮寒冷笑起来:“这位记者朋友,我想你搞错了一个概念。目前为止,中日两国仍然处于战争状态,投降的只是侵华日本军队,而不是日本帝国政府。请问,世界上有哪一国的海军舰队为敌国的船舶护航的?而且你能保证我军的海军舰艇在护航那些日本船只的过程中或接近日本本土时不遭到日本海军的袭击吗?”看着那个语塞了的记者,秦暮寒有的不屑地道:“至于蒋委员长那个所谓的‘以德报怨’,这个好像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吧?”
“秦主任,您此言差矣!”一个记者好不容易逮了秦暮寒圆滑话中的一个破绽,他急切地争辩道,“‘以德报怨’是伟大的先哲圣贤孔子教导我们后人的。”
“呵呵呵,这位记者朋友,我建议你回去多多翻越《论语》。”秦暮寒继续冷笑道,“孔子老先生什么时候说过‘以德报怨’?孔老先生的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如果你们还不理解这句话,那我就翻译给你们听!意思是,如果你用仁善来对待敌人的残暴,那你拿什么来对待别人的仁善?应该用仁善对待仁善,用残暴对待敌人的残暴!”他微微睥睨地望着下面哑口无言的记者,“你们难道忘了,这些日本人来到我们中国是干什么的?他们是来观光旅游或者文化交流的吗?不!他们是来侵略我们的!屠杀我们的!准备奴役我们的!对待这些敌人,我们不需要讲究什么仁义!我们的仁义是用来对待朋友的!对待敌人,我们要睚眦必报!以血还血!以暴制暴!一个恩怨不分明,不懂得仇恨的民族,在这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上是没有生产的资格的!打个比方吧,这位记者朋友,就好像我无端无故地扇你一个耳光,你是奋起回击我,还是以唾面自干的宽大胸怀把另一半的脸伸过来给我继续扇?”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所有的记者都膛目结舌并无言以对。秦暮寒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他心里在摇头叹息,要是用少帅背后骂日本人和苏联人的话说,这帮腐儒不堪的家伙真是一群SB。
中国南非自治区,首府徐福市。
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被当地的居民围堵的水泄不通,大批全副武装地东北军驻军士兵杀气腾腾地川流不息在城内。市政府大楼前,一面巨大的征兵广告正竖立着,上面刷着几排用汉语、英语以及其他当地主要民族语言的粗大标语:加入中国东北军!为中华民族而战!
“加入东北军后,你们的家人立刻获得一百银元的应征金,假如立功了,你们不但或获得荣誉,还会获得五十到一千银元的奖金!要是不幸阵亡牺牲了,你们的家人会获得两白银元的奖金!要是牺牲了被追授为‘中华烈士’,那这个数字就升到五百银元!你们的家人也会获得烈士军属的优厚抚恤和终身烈士家属的待遇!政府会保障你们家人的生活!”
南非军区总司令刘益少将一身笔挺的戎装,在现场不遗余力地大声宣传着东北军的征兵广告,并一一叙述着东北军参军的各种优惠政策以及作战勇猛立功后的嘉奖等级和物资奖金;旁边的副旅长陈海万上校、参谋长李茂林上校也充当这“宣传大使”在拼着嗓门大吼着,鼓励当地青年应征入伍。这也难怪他们这么卖力,因为整个南非自治区共有人口一千五百多万,东北边防部刚刚给刘总司令下达了“一个月内从当地征兵组建25个乙等步兵旅”的任务,因此不敢懈怠的他们累的够呛。
热火朝天的扩军浪潮中,优厚的参军条件立刻吸引了大批南非当地民族的青壮年走进了东北军的军营。猎猎招展的铁血战斧军旗下,成千上万穿上东北军军服的南非黑人青年们举起右手注射着军旗,庄严地宣誓——“我是英勇无畏的中国东北军,是保卫中华民族的战士。我郑重地宣誓,永远地绝对忠诚于中华华民民族和祖国,不怕任何艰难险阻,坚决服从命令,自觉遵守纪律,勇敢消灭敌人,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和祖国的崛起而与任何敌对势力奋勇作战!”
少数的当地少数民族的士兵则被征调为军队译电员和密码通讯兵,因为此时东北军所控制的区域太辽阔,为了防止不同地区、不同军队之间的电文密码被敌方窃听破译,东北军的情报部门将从提取各地少数民族的语言编制成不同通讯密码并交错混合使用,以确保军事机密不被敌方侦听破译。
同一时刻的南印度洋军区、北印度洋军区、中南军区、东南亚军区、西南军区、西北军区,征兵扩军的浪潮如火如荼地席卷着东北军所控制着的每一个军区。此时东北军除了老牌的25个甲等装甲师和50个甲等机械化野战旅和101个乙等机械化步兵师以外,又各地刚刚融入中华民族的各民族士兵所组建新增的200个乙等作战旅(每个旅满编约5500人)也在飞速地扩编中,数目庞大的预备役民兵部队和当地守备军部队也在飞速地增长中。为接下来的战争奠定了强大雄厚的兵员基础。
9月1日,琉球省,尚泰市城郊的中国东北军琉球烈士墓园(那霸市已经被改名为尚泰市,用以纪念琉球王国的末代国王尚泰)。
海风烈烈,天高云低。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上万个新建墓碑,肃杀威武地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鬼雄的兵阵。每个墓碑行铭刻着一个年轻的名字,花圈、花环、水果、啤酒、香烟等祭奠品静静地摆放着。在墓园的正前方,上万顶蒙着迷彩布的钢盔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也组成了一个钢铁般铸造的巨大方阵,一双双布满刚毅神情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已经离开了的战友。在外面,前面送别的琉球百姓们扶老携幼,一起静静地凝望着。
龙云峰中将、蒋斌中将、王少将、李少将、熊少将、舒少将、赵少将、廖少将、文少将、金少将、曲少将等参战将领们一个不剩地全部肃立在部队的前方。半响,龙云峰举起一碗烈酒,嘶哑着嗓音高声地道:“弟兄们,你们好好休息吧!琉球国土已经全部收复,你们的鲜血没有白流,你们可以瞑目安息了!我们就要踏上新的征途了!”
说罢,龙云峰慢慢地将酒水洒在墓园的土地上。“哒哒哒…”伫立在墓园边的两排士兵手中的冲锋枪一起对空射击,枪声震耳欲聋,回荡在了这片刚刚回到中国的土地上,枪口的火焰不断闪耀着。
“出发!”龙云峰决然地一摆手。陆地上,洪流大军蜿蜒开拔;海面上,一艘艘艨艟战舰乘风破浪,驶向南方的大洋洲。

第一百七十二节 挺向大洋洲(2)

随着大英帝国一夜之间的土崩瓦解,整个大英联邦集团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各个成员国随着其宗主国大不列颠联合王国的最终肢解和覆灭而彻底地分崩离析。而以中国(东北)、德国、意大利这三大后起之秀的新生军事霸主为核心的轴心国联盟则成为了此时世界上阵容最庞大、实力最雄厚的军事联盟集团。8月12日,英国的绥靖派内阁金的连锁恶化反应。14日,孤立无助的澳大利亚、新西兰两国政府方面地缔结了军事联盟组建“大洋洲及南太平洋共同防御同盟”,以阻挡此时兵锋正盛的中国东北军;17日,英国在亚洲最大的也是最后的殖民地,印度的国内爆发大规模的民族独立起义和武装暴动。当夜,孟买港的一万多印度海军水兵突然发动了叛变,随即动乱和战火一发不可收拾地席卷了全国,针对英国人的屠杀和不同宗教之间的血腥杀戮使得印度全国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英国驻印度的末代总督菲尔爵士和英国驻军总司令韦维尔上将不得不终日疲于奔命地扑杀各地的起义烽火和愈演愈烈的屠杀惨案,但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8月22日,中国东北军印度洋海军舰队的第4特混舰队开赴印度南部,并猛烈怉轰印度南部的各大港口和沿海城市,中国东北边防政府对外宣称“中国东北军是为了帮助印度人民获得民族独立并且早日从英国殖民者奴役下解救出来建立新家园而慷慨无私地伸出援手”;23日,由北印度洋军区总司令鄢飞扬少将指挥的东北军三个精锐的机械化步兵师在印度南部的科钦港湾登陆。随即,各以登陆部队在从亚门湾空军基地起飞的轰炸机群和游弋在印度沿海海域上的海军舰队的掩护下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地击溃了印度起义部队和英国本土殖民军的抵抗,并在29日攻陷印度南部最大的两座城市:班加罗尔、金纳伊,牢牢地控制住了印度南亚次大陆最南端约12万平方公里的沿海地区。
  9月1日,中、英、印三方代表在印度首都德里城内召开了三方和平会谈,就“印度民族独立问题以及印度国家主权地位”等问题展开了和平谈判。在张学良的暗中授意下,中方谈判代表鄢飞扬少将在会上提出:由于英国政府已经向轴心国集团投降,所以驻印度的英方人员与中国东北军也已不再是敌对关系,在印度问题得到顺利解决后,中方愿意安排滞留印度的英国士兵和英国侨民平安返回故乡。这个宅心仁厚、慷慨无私的建议很快得到了驻印度的英方全体人员的认同和感谢,因为此时大英帝国已经覆灭了,他们这些沦落在异国他乡身陷重围没有了后盾的“遗老遗少们”随时都会被那些极度仇恨英国殖民者的印度人给消灭掉。这样,驻印度的英国殖民当局一下子和东北军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随后,鄢飞扬少将又在会议上提出了由张学良设想的“印巴分治”构想。他说由于在南亚次大陆上存在着长久以来都无法有戏解决宗教冲突(主要是印度教和伊斯兰教)以及不同民族之间的仇杀矛盾等问题,为了让和平能早日到来,中方建议将印度划分而治并建立为分别由印度教和伊斯兰教(信奉伊斯兰教的教徒被称穆斯林)宗派所管理的独立国家。按照鄢少将所设计的印巴分治方案,南亚次大陆上的穆斯林联盟将在印度西部(约80万平方公里)和印度东部(约14.5万平方公里)这两大片穆斯林聚居区建立起独立自主的巴基斯坦国,分别为西巴基斯坦和东巴基斯坦;而中部的印度教徒聚居地区(约295万平方公里)则建立为印度国;北部克什米尔地区的归属问题搁置待议。
  当鄢飞扬把这份厚厚的方案副本放在了印度国大党领袖瓦哈拉尔·尼赫鲁以及印度伊斯兰教穆斯林联盟领袖真纳的面前时,两人的脸都气白了。尼赫鲁甚至不顾当场将这份居心叵测、意图分裂印度的“印巴分治”方案副本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并愤怒地挥舞拳头大喊大叫道“绝对不行!”;而真纳则希望东巴基斯坦和西巴基斯坦两地能连接在一起。但是参加谈判的英国人却纷纷拍手叫好,他们早就被印度国内一年到头没完没了的宗教厮杀和愈演愈烈的起义暴动给折腾得焦头烂额、筋疲力尽了,一个个只想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加上东北军所许诺的好处,因此英国代表们纷纷和中方代表一个鼻孔出气。
  由于中国东北政府和英国殖民当局都达成了共同点,虽然尼赫鲁和真纳再三抗议,但这份《印巴分治方案》还是在9月5日对外公布于众并展开了施行。迫于东北军和英军联合起来的强大的军事压力,尼赫鲁和真纳终于无可奈何地被迫在方案上签了字。当得知尼赫鲁在真纳等印度教、伊斯兰教领导人已经同意了这份分裂印度方案,印度民族主义运动领袖和印度最高政府领袖、被民众尊称为“圣雄”的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惊呆了,他在首都德里的广场悲鸣地高呼道:“让印度全国在烈火中燃烧吧!我们绝不能放弃祖国的一寸土地!”这位为自己祖国的民族独立而奋斗了几十年的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由印度”的诞生竟然是要以国家的分裂为代价。但此时,历史的滚滚年轮已经不是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所能阻挡的了的。
  1941年9月9日,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成立;
  1941年9月10日,印度共和国成立。
  随后,英国的米字旗缓缓地在德里城上空降下,全体英国殖民官员、军队军官、驻军士兵、移民侨民开始分批乘坐着中国东北军印度洋海军舰队返回了他们的故乡——英格兰王国、苏格兰王国、威尔士王国和爱尔兰王国;而进入印度境内“帮助印度人民”的东北军登陆部队随即也慢慢地撤回了中国北印度洋自治区,但是却始终霸占着印度最南部的几座重要港口,死死地遏制住了印度向印度洋发展的通道。
  9月9日,在这被称为“印度历史上最黑暗”的这一天,以用中国上古战神所命名的“蚩尤”号重型航空舰为旗舰和核心(“黄帝”和“炎帝”号都在冲绳岛战役中受损),并拥有着两艘“震海”级重型战列舰、三艘“挑战者”级重型巡洋舰、24艘U型潜艇在内的中国东北军太平洋舰队特混第3航母舰队一路乘风破浪地穿过了中国南海和爪哇海,继而势不可挡地开入了澳大利亚和中国东南亚自治东区之间的阿拉弗拉海,展开了对大洋洲的征服战旅。9月12日夜间,从“蚩尤”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二十八架“大黄蜂”俯冲轰炸机首次突入了澳大利亚的领空,并对其北部城市达尔文市展开了短暂的轰炸。东北军对澳大利亚的第一次的空袭顿时引起了达尔文市的全城骚动和澳大利亚的全国混乱。长久以来一直庇荫在大英帝国和直联邦军事集团保护下的澳大利亚根本不知道如何抵抗敌国汹涌而来的大规模入侵,并且澳大利亚的军事实力和战争潜力都少得可怜,几个主要的陆军精锐师都已经葬送在了新加坡和北非战场上,脆弱的海军和空军更加是不堪一击,澳大利亚虽然领土达到768万平方公里,但是全国人口仅仅不到1000万,还没有生活在国土上的袋鼠多。
  9月14日,东北军第3特混舰队穿过托雷斯海峡开进了巴布亚海湾,由李喜浩少将指挥第28海军陆战旅和第30海军陆战旅共1.5万的东北军精锐部队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首府城市莫尔兹比港登陆(此时的巴布亚新几内亚还没有独立建国,是受澳大利亚“托管”地地区),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东北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个面积46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170多万的世界第二大岛的东部地区以及所附属的新不列颠岛、俾斯麦群岛、当特尔卡托斯群岛、路易西亚德群岛等诸岛给一一彻底吞并,继而归进了中国东南亚自治东区的辖区内。
  15日下午,第3航母特混舰队马不停蹄地开入了珊瑚海,咄咄逼向澳大利亚本土大陆。
  16日上午,东北军开始发动了对澳大利亚本土大陆的猛烈进攻,两艘“震海”级重型战列舰的330毫米口径双座四联主舰怉排山倒海般的舰炮覆盖以及一百多架“蚩尤”号航母舰载机铺天盖地的狂轰滥炸顷刻间便将澳大利亚最东北部的港湾城市凯恩斯给炸成了一片火海;下午两点左右,游弋在珊瑚海北部以“安扎克”号驱逐舰为旗舰的澳大利亚海军第1驱逐舰队试图阻止东北军在凯恩斯的登陆,双方舰队随即展开猛烈的海战。质量和数量都几十倍于对方的东北军舰队在不到一个小时内,便用滑翔制导炸弹、鱼雷、舰炮将澳军舰队的“安扎克”号、“坚定”号、“成功”号、“剑手”号、“塔斯马尼亚”号、“纹身”号这六艘澳大利亚皇家海军第二代的驱逐舰全部送进了珊瑚海的海底。
  下午三点半,东北军第一〇一重装甲师、第277机械化步兵师、第14机械化步兵旅等部陆续在凯恩斯港湾登陆,并立刻沿着澳大利亚东部沿海的铁路公路网飞速地向澳洲大陆东南部的悉尼、堪培拉、墨尔本等核心城市推进。由于澳洲大陆基本是一马平川、地广人稀的戈壁和荒原,非常适合机械化部队的闪击奔袭战,再加上澳大利亚东部的交通网主干道几乎都是平行地沿着海岸线而建设的,因此在临时的军事会议上,大洋洲战役总指挥官龙云峰中将提出了一个关于闪击战的新概念:陆海双路并进闪击战。在此之前,德国古德里安上将所提出的“闪击战”的概念核心是装甲部队与空军轰炸机群的陆空配合,而龙云峰则对其进行了拓展和延伸,他飞速前进的时候,而海军的航母舰队和运输船队则在澳大利亚东部的近岸海域内与陆军保持网速地由北向南航行,并为部队提供弹药、粮食、燃油、医药(特别是抗毒血清,澳大利亚的泰斑蛇和棕伊蛇是世界上毒性最猛烈的两种陆地蛇)等辎重物资补给,以及舰炮和航空兵的火力掩护,以此力求将参战东北军的装甲优势和制权优势、制空权优势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以“陆海协同闪击”的战术攻占澳大利亚。
  会议上,文盛少将提出一个疑虑,他认为,澳大利亚东北沿海的交通大动脉从北部的起点凯恩斯市到南部的终点墨尔本市,这两地之间的巨大距离达到了三千五百多公里。即使是“东北虎”坦克每小时四十公里的开进速度,在没有澳军抵抗和昼夜不息的情况下也起码需要整整四天四夜的时间。假如全军就这样“顾头不顾腚”地全力推进,这么长的距离和这么久的时间内,难保后路不被澳军包抄。
  龙云峰听完了摇了摇头,他指正道:“你的想法太过于墨守成规。首先,澳军此时已经无力对我军的后路造威胁,他们的兵员、重武器、海军力量、空军力量都严重不足,军队残部毫无斗志,加精锐部队葬送在北非的惨败中以及整个英联邦帝国的崩溃,现在的澳大利亚政府都是惊弓之鸟了,抱头鼠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反戈一击?其次,我们后方漫长的后路并不是我们的后勤补给线,我们的物资补给来源于几十公里外的海上舰队。陆军杀到哪里,海军舰队就形影不离地紧跟随到哪里,强大的舰队和绝对的制海权能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提供后勤物资保障,绝对不会出现后路被截断的问题。”说完,龙云峰目光如炬,“诸位,这场仗我们可谓占尽优势,所以十天之内拿下澳大利亚!这么大的地方只住这么点人,真是可惜了。”他感叹道。
  “是!”军官们心悦诚服地大声道。
  辽阔古老的澳洲大陆上,舰载机的轰鸣和坦克碾压地面的咆哮声打破了这里亘古永恒的沉静。失去了保护伞和靠山的澳大利亚政府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挡东北军滚滚南下的钢铁洪流。布里斯班、悉尼、堪培拉、墨尔本、阿德莱德等澳大利亚的主要城市尽皆在战争阴云的笼罩下陷入了空前的大混乱以及没有秩序、没有政府、没有组织的失控局势中,无数惊慌失措四散奔走的澳大利亚平民、大量闻风而逃溃不成军的澳军士兵、成千上万辆装满家具财产的汽车以及羊群、马群……汇聚成了一场场巨大的逃难洪流,形成了澳大利亚自1931年独立建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空前大混乱局势。汽车站、火车站、港口、码头……满山遍野人山人海地挤满了准备逃离家乡的澳大利亚人,上百万的澳大利亚人拼命地逃往西部的荒漠地区或者逃往南部的塔斯马尼亚岛,而有钱的达官贵人则地试图跨海逃向两千公里外的新西兰。
  而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数万名次见到袋鼠、树熊、鸭嘴兽等澳洲特有的奇异动物的东次军士兵们一边啧啧称奇着,一边则乘坐着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汽车在海军舰炮和舰载机的强大火力掩护下犹如雪崩山洪般地横扫着澳大利亚国土上一望无垠的牧场和玉米地,凶猛地席卷冲向这片大陆的东南部。19日,澳大利亚东部的最大城市布里斯班被东北军近乎兵不血刃地占领了;21日,第一〇一重装甲师以雷霆之势地迅猛击溃了澳大利亚政府勉强组织起来进行抵抗的三个澳军师的陆军部队,在歼灭了6000多名澳军后,飘扬着战斧军旗的滚滚钢铁洪流继续翻山越岭、绕过城镇、穿过灌木丛,并在下午4时左右直接开进了悉尼;同日,已经无路可退的澳大利亚皇家海军的主力舰艇倾巢而出,在沃勒上校的指挥下试图截击东北军舰队的运输船队,双方海军旋即在切斯特菲尔德群岛海域展开了第二场珊瑚海大海战。激战至傍晚,东北军海军舰队以2艘“旅顺”级护卫舰和4艘U型潜艇的战沉为代价,彻底地摧毁掉了澳大利亚海军。参战的澳大利亚皇家海军的“澳大利亚”号、“堪培拉”号这2艘轻型巡洋舰和“马努拉”号、“韦斯特拉利亚”号这2艘由快速客轮改装的辅助巡洋舰以及“斯图亚特”号、“吸血鬼”号、“世仇”号、“航行者”号、“华亨特”号这5艘澳大利亚海军的第三代驱逐舰统统被击沉。
  东北军整个澳洲战事的进展可谓一帆风顺。22日上午,气势恢宏、战意高昂的东北军不费吹灰之力地攻占了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北部三十公里外的古尔本,魂飞魄散的澳大利亚政府立刻准备逃向墨尔本。临走前,澳大利亚总理理亚瑟·法登匆匆忙忙地宣布悉尼、堪培拉、墨尔本都是不设防城市,然后仓惶地弃城渡海逃跑。同时,澳大利亚政府各部门开始紧急焚烧文件档案,无数黑色的灰烬残片在阴风惨惨宛如末日来临般的堪培拉上空飞舞着。
  中午123日许,东北军各先遣部队的数个坦克团争先恐后地开进了堪培拉,而与此同时,由王少将指挥的第3特混舰队的航母编队直接开进了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之间的巴斯海峡,堵死了澳大利亚政府渡海逃跑的通道,一波波的“大黄蜂”舰载轰炸机开始盘旋呼啸在了墨尔本的上空。惊魂未定的澳大利亚政府走投无路之下,终于在傍晚5时20分无可奈何地宣布全国无条件投降。当天夜里,由2艘战列舰、2艘驱逐舰、4艘护卫舰组成的一支战列舰编队则马不停蹄地开向了国土面积27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区区220万的新西兰;9月27日中午,东北军战列舰队的四架水上飞机和两架“天王星”武装直升机攻击了新西兰的首都惠灵顿;下午,东北军的战列舰编队开进新西兰的库克海峡并鸣炮示威。迫于到东北军强大的军威再加上对方声称“再不不投降就在登陆后展开大屠杀”的赤裸裸威胁,孤立无援的新西兰政府于当天宣布天条件投降。
  进入了10月份之后,随着所罗门群岛、布里底群岛、洛亚缔群岛、图瓦卢群岛、马绍尔群岛、密克罗尼西亚群岛等一系列大洋洲附属群岛犹如一串串熟透了的葡萄般接连不断地被到底军太平洋海军舰队兵不血刃地一一占领,大英帝国覆灭了后的大量遗产被东北军毫不客气地吞噬殆尽。此时中国东北军的扩张范围已经囊括了整个南太平洋和绝大部分的西太平洋地区(除了日本列岛和美国所属的菲律宾群岛、关岛等地区);整个中国的疆域之巨大辽阔,业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世界级大国;东亚大陆、整个印度洋、整个大洋洲、半个太平洋……无数的铁血战斧军旗猎猎飞扬着。根据中国东北边防部国土统计局的最新统计结果,截止到1941年12月份为止,全中国的领土总面积约为2660万平方公里(包括中国本土、中南半岛、东南亚群岛、南非地区、印度洋诸岛、澳洲大陆、西太平洋诸岛、南太平洋诸岛,不包括实际被东北军所控制着的西南亚地区);领海总面积约为14500万平方公里(包括90%以上的印度洋海域和40%左右的太平洋海域);全国总人口约为7.49亿;各项统计结果均为世界第一。
  当中国东北军太平洋海军舰队在太平洋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时,万里之外的德属动力首府开罗市,陡然间风云际会、将帅云集。在胡夫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附近的梅纳饭店内,轴心国集团的中(东北)、德、意三国最高统帅首脑将在此济济一堂并召开一场决定着世界命运和全球战略的三巨头会议。

第一百七十三节 开罗会议

11月19日,德国北非殖民地埃及,首府开罗附近的巴勒军用机场。
  下午4时整,万里无云的晴空里陡然间轰鸣声铺天盖地,引擎咆哮声震耳欲聋,夹杂着银色机翼掀起一阵阵大风。一片片凌空而至的战斧军徽在烈日的灼晒下威风凛凛地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八架东北军海军的“大黄蜂”式舰载俯冲轰炸机和十六架“贼鸥”式舰载战斗机众星拱月地护卫着一架中型客机呼啸着飞临了巴勒机场的上空。护航机群继续呼啸盘旋在天空中执行着警戒,中央的那架客机则缓缓地降临下来。
  “敬礼!”伫立在机场NNE总司令楚奇明中将大吼道。
  “唰!”在机场上等待着的中国东北军北非派遣军众将领军官们一起整齐有力并庄肃崇敬地敬礼;而列队在机场跑道两边的两排中、德两军仪仗队士兵同时一齐铿锵有力地挺起步枪,一双双黑色的眼睛和一双双蓝色的眼睛庄重地行注目礼。
  那架标着“中国东北军·空军1号”的客机舱门缓缓打开,中国国防部部长、中国东北行政总长官、中国国民革命军东北野战军最高统帅张学良上将在众随从人员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缓步走下来,每个肩头上的四颗将星在非洲烈日的照射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站在飞机的舷梯上,张学良居高临下,用犀利的眼神迅速地扫了一下机场。他刚刚乘坐着东北军太平洋海军舰队的“琉球”号轻型战列舰跨越了整个中国海和印度洋来到这里,整个人的状态一时间还没有从时差中调转过来。(“琉球”号轻型战列舰,是德国“德意志”型战列舰的姊妹舰,标准排水量11700吨,满载排水量16200吨;主要武器是两座三联装的280毫米主舰炮和8具鱼雷发射管;东北军仅仅建造了这一艘。)
  “总司令好!”东北军北非派遣总司令楚奇明中将、副总司令陈谦少将、总参谋长葛亮上校、副总参谋长翟月昊中校、作战处处长张嘉睿上校、情报处处长池步洲中校等一干将领们军装鲜亮、军姿笔挺,并仍然保持着笔挺的军姿和军礼一起肃穆地迎接着他们的最高统帅。张学良回过神来后,开始微笑着一一回礼并和他们逐个地握手:“各位辛苦了!”
  同时在机场上等待和迎接张学良的还有上百名衣着光鲜的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高层官员和高级将领。为首的德国外长约阿西姆·冯·里宾特洛甫满面春风地上前,对学良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礼:“张元帅,欢迎来到开罗!元首和领袖正在梅纳饭店内恭候您多时了!”
  “希特勒元首和墨索里尼领袖已经来了?”张学良微微有点诧异,但很快脸色便恢复了平静,“好的,我会尽快拜会他们的。”
  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开道以及四架“黑鹰”武装直升机的空中护卫下,张学良的车队长驱直入地进入了开罗的市区。一路上,张学良的话很少,基本都在闭目养神,而同张学良一起来到身边的私人医生端纳向张学良的嗓子里喷了一股清凉的药剂以缓解他的咽喉痛,“琉球”号战列舰在穿过红海时,张学良受了点轻微的风寒。
  不一会儿,车队已经驶过了尼罗河大桥,进入了西岸的别墅区。这里一片气候怡人、充满鸟语花香的树林,林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国富豪、高层要员、外交官们的豪宅私邸,凝聚了东西方不同建筑风格的各种亭台楼阁犹如千百朵争奇斗艳的奇葩花朵般在这里遍地缩放。但是与这里安详恬静的环境所不相符的是,整个别墅区内戒备森严,笼罩在充满火药味的浓厚紧张气氛中。沿途随处可见德军、意军、东北军的关卡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空炮阵地和高射机枪遍地林立,处处都在提醒着人们,现在还是战争时期。
  在迤逦盘曲的道路上行驶了约半个小时,车队终于抵达了梅纳饭店。几名风度翩翩、满面笑容的德国官员们毕恭毕敬地将张学良一行人引导至了3号别墅下榻,而随行的东北官员们和军官们则分别住在29号、30号、31号。由NNE作战处处长卞中校负责的一个最精锐的机械化步兵营为张学良提供警卫保护,另外在附近还驻扎着德军的一个步兵团,人群中,大量的东北军情局便衣特工混迹其中24小时不断地巡视警惕着。安全问题可谓面面俱到、万无一失。
  “少帅,这次开罗之行恐怕要让您的国际声望达到巅峰了,毕竟咱们现在的中国已经是跻身世界顶级行列的超级大国了。”进了别墅后,跟随着张学良一起到开罗的边防部2号机要秘书王卓然笑道。
  张学良淡淡一笑,他此时的脑袋仍然有点昏昏沉沉的。开罗毕竟和沈阳相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他一时还不习惯。尽管喉咙有点痛,张学良还是点起了根薄荷味的“工农”,袅袅升腾的烟雾中,他不禁想起了“历史上”在1943年11月时,就远东战争以及反攻缅甸的战役等一系列重大问题进行了反复的磋商和洽谈。而此时,自己则取代蒋介石成了中国的实权最高统帅,与德国元首希特勒、意大利领袖墨索里尼在这里会聚见面,召开决定全球格局轴心国三巨头会议,这次重大会议也直接影响着中华民族的未来前景和整个中国的命运。异常沉重的负担和神圣的职责使命,一起压得张学良感觉肩头沉甸甸的。
  凝望着窗外,夕阳已经开始缓缓地坠入了远方的撒哈拉大沙漠,无边无际的火烧云和绚丽多姿的晚霞一起燃烧在了天际间。灿烂的霞光给这座千年古城涂抹了一层金色,矗立在尼罗河中心岛上的开罗古塔在逐渐降下的黯然夜幕中直插苍穹,显得格外醒目;城内上千座教堂钟楼鳞次栉比、摩肩接踵,犹如一片片远古森林;饭店附近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此时迎着落日余晖,犹如山川般巍峨屹立;黄昏中的开罗城内城外,炊烟袅袅,穆斯林们虔诚的晚祷告钟声此起彼伏、悠扬悦耳;公路街道上车水马龙,灯光闪闪、笛声跌宕起伏;尼罗河上一队队的商船和巡逻艇川流不息,水花飞鸣、涛声阵阵;整个城市开始在夜幕中焕发出了现代勃勃生机,一片人声鼎沸、华灯璀璨之景。幽暗深邃的夜空中,不时响起一阵阵轴心国夜战飞机的呼啸掠空声。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蒸气浴后,张学良顿时一扫漫长旅途带来的一路风尘,开始变得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脑中的各种思绪构思也清晰明确起来。就在他准备享用侍者送上来的简单晚餐时,负责近身警卫安全的谭海上校轻轻地敲门报告道:“少帅,希特勒元首和墨索里尼领袖前来拜访。”
  张学良愕然一惊,会议不是明天才召开么?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快请!”说着,张学良一边急忙套上他的一级上将军服。
  嘈杂而急迫的脚步声中,“哦,我亲爱的张!我们最亲密的朋友和盟友!”在一阵饱含欣喜激动之情的德语、意语以及随从翻译同步飞快翻译出的汉语中,张学良立刻看到了那两张全世界都熟悉的面孔。满面春风的德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以及同样神采飞扬的意大利领袖贝尼托·墨索里尼两人齐齐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张学良的客厅内。希特勒仍然穿着一身朴素而整洁军装,胳膊上带着纳粹党的“卐”标徽,胸前则佩戴着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获得的铁十字勋章,浓密的小黑胡子因为过于激动而抖动个不停;而墨索里尼则着装豪华奢侈,一尘不染的黑衬衣和高筒马靴,胸前还系着标志性的闪闪发光的金穗带。非洲战争的大获全胜以及轴心国集团一片光明的前景让这两位轴心国的巨头领导人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刚刚一进来,眉飞色舞、心情极好的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就分别狠狠给了张学良一个大大拥抱。
  “欢迎!欢迎!元首阁下和领袖阁下的亲自到访,真是让我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张学良微笑招呼道。
  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警卫军官都严格地警戒在了外面,跟进来的只有一名德语翻译和一名意语翻译。随从的到底侍者立刻给这三位世界级大国统帅的面前分别端上德国咖啡、意大利红茶和中国茶等饮料,并摆放上了几盘动力罕见少有的水果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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