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177/203页


第八集团军的到来,不但给西路集团军群带来了十五万的骁兵勇卒,还给西路集团军群带来了北路集团军群的六个重炮团以及巨量的充足炮弹。袅袅硝烟间,一架架炮兵校正飞机犹如轻盈的雨燕掠过城市的上空,设立在城南的九个重炮团开始将一波波的死亡钢雨覆盖向城市,巨大的咆哮声将空气震得犹如波浪漪澜般翻滚跌宕着,整整一千六百多门75毫米口径以上的各型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步兵炮、铁道炮以及500多辆“天火”车载火箭炮不断喷吐着熊熊烈焰,将复仇的怒火燃烧着整个城市,霹雳闪电般的炮轰齐射声中,笼罩着天空的乌云阴霾被映照得一片赤红,淡黄色的硫磺烟笼罩着的各个炮位周围,地面的泥土一层层地不断被震得升腾跳动起来。
无数的火球在满目疮痍的城内密集地雨后春笋般升腾而起,成片成片的建筑楼房——不管是残缺破损的还是已经倒塌了的,统统被炸成了一堆堆齑粉碎末,水泥、混凝土、钢筋、木头、人体…一起在金石俱裂的爆炸中灰飞烟灭,整个城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飞速地夷为平地;密密麻麻的空军轰炸机群和陆航武装直升机群也出现在了城市的上空,往城内猛烈地投掷燃烧弹、云爆弹、温压弹以及发射火箭弹,将一片片已经化成碎粉的城区再次炸入火海中,加速毁灭这个城市的进度。
堆满瓦砾碎砖的地面开始颤抖战果起来,几十个黑森森的庞然大物犹如史前怪兽般地慢慢出现在了城市的边缘。“一!二!三!…”奋力操纵着巨炮的东北军炮兵们号声震天,在武装直升机和地面轻装甲部队的严密保护下,东北军新组建的巨炮部队的“卡尔”巨型自行臼炮开始正式投入实战。
炮兵副总司令邹作华中将亲自在现场指挥,十六辆“卡尔”巨型自行臼炮一字排开。一辆辆专门为此设计的重型液压起重机挥舞着钢铁膀臂,将一颗颗重达2.2吨的重磅炮弹缓缓吊入炮膛里并塞入发射药,汗如雨下的炮手们竭尽全力地玩命转动着摇柄,600毫米口径的巨大炮口慢慢地对准正沐浴在重炮群覆盖的城区。
“放!”准备完毕后,邹中将厉声道。
炮兵们立刻捂紧耳朵并半蹲下,耳朵里密密实实塞满了棉花的炮手用足力气,狠命一拉火绳。“崩!…”黄钟大吕般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爆响中,一股股炙热的气流从炮口中呼啸而出,124吨重的巨炮猛然一震,蹲在炮身上的几十个炮兵来不及反应,统统被四仰八叉地撂飞而起。地动山摇的巨鸣狂啸声中,一排重磅炮弹在令人心悸的破空声中像一颗颗硕大无比的天外陨石般落向城区。
笼罩着城区的浓烟飞尘间陡然红光闪闪,整个大地随即犹如天塌地陷般地癫狂颤抖起来。东北军炮兵军官们举起望远镜瞪大眼睛远眺而去,浓烟逐渐消散后,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东北军炮兵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每个落弹处,不管是建筑废墟、残垣断壁还是瓦砾碎砖残渣统统消失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只露出了一个个直径足有一百米的超级大坑在冒着袅袅青烟。黑烟冲天的空中还有个东西像羽毛般在翻滚着,众人仔细看去,原来是个被炸掉脑袋的斯大林巨型石雕像,被“卡尔”巨炮的震波给轰上了天。
“继续!”邹中将又兴奋又激动地喊道,“将这个该死的城市炸成月球表面!”他曾在东北科学院的天文观测台看过清晰的月球表面的照片。啧啧,那鬼地方除了无数的陨石坑外还是无数的陨石坑。
“卡尔”巨型臼炮再次轰鸣起来,将已经被重炮群炸成齑粉碎末的城市废墟再次炸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大坑。
二十多公里外的贝尔德炮兵阵地上,东北军炮兵总司令吴克仁中将也在亲自指挥着,指挥东北军的两门“多拉”超级巨炮准备进行轰射,威力惊人的“卡尔”巨炮不管是体型还是毁灭力,和“多拉”比起来更加是小巫见大巫了。组装完毕后的整个“多拉”巨炮全长42. 97米,宽7米,高11.6米,全重1350吨,庞大的身型犹如一艘东北军海军的“旅顺”级护卫舰开到了陆地上,因此被东北军炮兵们冠以了“陆地战列舰”的外号。现场的东北军炮兵部队总参谋长乔方少将是这样叙述当时的情景的
“我的天呐!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场景,全部组装完毕后的巨炮就这样气贯长虹地横卧在我的眼前,浑身上下闪耀着气势恢宏的金属流光,犹如远古巨兽复苏了般即将发出第一声长鸣咆哮。我难以置信,几乎是在屏着呼吸地去仰望着它,以神圣的心态在膜拜着它。以前,我曾经指挥过我们东北产的208毫米巨型榴弹炮和240毫米铁道炮参战,也在厦门参观过著名的胡里山克虏伯大炮(厦门胡里山炮台尚存着一门德国造的克虏伯巨炮,口径280毫米,大炮全长14米,重60吨,是清末光绪十七年时清政府和德国政府购买的,各项数据和保存完好程度都为同类火炮之最,堪比著名的“巴黎大炮”),可那些大炮此时和这种德国人设计的口径达到800毫米的超级巨炮相比简直是要自惭形秽了,德国人真的太疯狂了!太匪夷所思了!莱茵金属公司和克虏伯军工厂的那些德国火炮专家简直就是一群制造超级巨炮的疯子。组装这个巨大无比的家伙动用了我们六十多辆起吊机和超重机等重型机械,以及2000多名官兵整整三天三夜的苦干。由于巨炮的炮管过于沉重和庞大,一根炮管就有400吨重,因此在安装的过程中我们不得不调来了两架‘夜鹰’运输直升机帮忙起吊。巨炮附近的弹药囤积基地内,上百颗巨大的炮弹安置在一个个特制的金属架子。这些炮弹的尺寸和数据也是令近乎我骇人听闻的。每颗穿甲弹重达7.1吨,每颗高爆弹重达4.8吨,差不多相当于一辆‘1号’轻型坦克的重量了,而发射一颗炮弹则需要整整两吨的推进燃料,每颗炮弹坚起来的高度比我的身高还要高,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我们海军的‘琉球’号轻型战列舰有6门365毫米主炮,每发炮弹才1000公斤,这就足以在陆地上炸开将近一片足球场大的大坑了,真不知道这种‘多拉’巨炮的威力有多么恐怖骇人,我都难以想象。运输这些炮弹,我们的常规汽车或重型卡车都不堪重负,因此不得不调来了几十辆‘2号’中型坦克和几辆在战斗中炮塔被炸毁的‘东北虎’主战坦克来拖运。由于我们投有专门的装填机,所以在装填炮弹的时候,当重型起吊机将炮弹吊到炮身尾部的时候,旁边高台上的装甲兵则驾驶着一辆轻型坦克将炮弹猛地撞入炮膛内。
炮手和炮兵们开始陆续奔过来向吴总司令汇报:
‘目标数据校准完毕!’
‘火炮诸元调整完毕!’…
吴总司令神色庄肃地点点头,下达了准备开炮的命令。炮兵军令官猛地举起炮击令旗。所有的炮手都头戴防毒面具、耳戴特制棉球耳罩地各就各位,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我和周围的军官们开始往耳朵里塞棉球并戴上耳罩,同时大步走到警戒线外面。所有的人都使劲捂住耳朵,紧张地看着那个站在巨炮边的军令官,期待地看着他手中举起的红旗。
时间一点点走向上午八点整,在那一刻时,我惶然间真的以为发生大地震了,因为我真真切切地感觉脚下的大地像被刺痛了某个穴位般痛苦地颤抖了一下,天塌地陷一般,尽管有棉球、耳罩以及我的手掌的保护,但一股猛烈的冲击震被还是像水银一般灌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膜开始蜂鸣地轰轰乱响,大脑也嗡嗡嗡地响个不停,五脏六腑犹如掉进了瀑布里被激流冲击着,一股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手表也被震坏了,时间停格在了这一刻。周围的军官们脸上都龇牙咧嘴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彷佛在观看无声电影般,巨炮庞大的炮身陡然间剧烈一震,炮管瞬间被炮弹出趟的后冲力反冲得一缩,炮口同时喷出了一道极其刺眼炫目的白光,将蕴藏着犹如盘古巨斧般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轰射向城区。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和浓重得令人窒息的硫磺火药味伴着蒸腾的热浪炙流扑面而来,猛地钻进我的鼻孔里,呛得我大声咳嗽起来。几乎与此同时,地面又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另外一门‘多拉’也咆哮了一声。
大地的震动和爆炸的巨响转瞬即逝,我瞠目结舌地举起望远镜眺望向城区的着弹点。尽管远在二十公里外,但我还是清楚地看见两团巨大得用笔墨难以形容的黑烟正在城内急剧地翻腾而起,越窜越高,直上云霄,彷佛和万米高空中的乌云阴霾融为了一体,远远望去,犹如两株万年巨树般拔地而起。黑烟开始随风飘散,笼罩住了整个新西伯利亚城市,天昏地暗、风起云涌、鬼哭狼嚎,那是一幕犹如世界末日到来或者某个邪神恶魔即将降世般的骇入场面,无数被炸飞上天的建筑碎片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都已经被轰成了碎末,像一场黑色的暴雨或沙尘暴般簌簌地瓢泼落地。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浓烟才稍微散去一点,只见两个落弹点处,大约面积有三个足球场大的城区都没有了,都被从地球上干干净净地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大坑,那是两个犹如火山口般几乎深不见底的超级巨坑。我敢百分之一百地断定,那里不管隐藏着一千个还是一万个苏联人,都已经在刚才的那一霎那间绝对地不复存在了,绝对没有任何生物能在那里活命。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来了,充斥我们心里的只有空前绝后的极度震撼和莫名的恐怖。…”
8月11日,整个新西伯利亚城彻底地从地球上消失了,整个城市先是变成了废墟,然后变成了一堆粉末,最后又化为了无数的巨大弹坑。经过两天两夜的炮击和装甲部队的凶猛冲击,被围困在卡缅卡地区和城内的苏军六个集团军被全歼,东北军以自身伤亡十七万人的代价取得了新西伯利亚战役的全面胜利,苏军方面军最高指挥官乌博列维奇上将、朱可夫上将、科涅夫中将等人尽皆在东北军的“斩首”行动中被炸得尸骨无存,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和第十八集团军、第六十六集团军、第四十六集团军、第四十七集团军尽皆被击溃,第九、第十七、第四十五、第六十八、第六十九、第七十集团军被全歼,苏军总计死伤三十余万人,被俘十二万人,坦克、火炮、飞机等重装备的损失更加不计其数。至此,中苏新西伯利亚会战正式以东北军的全面胜利而结束,苏联的西伯利亚东大门被东北军彻底撞破。此时,辽阔的苏联西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己全部暴露在了东北军的坦克洪流下。

第一百九十九节 军衔改革

8月12日,中苏新西伯利亚战役以东北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8月15日,东北军西路集团军和北路集团军群开始合兵一处并全力追歼苏军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等部,并于19日展开了对鄂木斯克的全面进攻;29日,东北军占领该要地;
8月17日,东北军东路集团军群开始大举进攻苏联中亚地区的哈萨克斯坦加盟国、吉尔吉斯斯坦加盟国、塔吉克斯坦加盟国;至9月上甸,三国首都阿斯塔纳、比什凯克、杜尚别俱被东北军攻陷;
8月18日至20日,轴心国成员土耳其、伊朗王国、伊拉克王国、阿拉伯联合王国陆续对苏联宣战;18日,超过二十个精锐师的土耳其国防军跨过土苏国界线,对苏联高加索地区展开进攻;21日,西南亚三国联军开始进逼向苏联土库曼斯坦加盟国和乌兹别克斯坦加盟国,预备协助东北军东路集团军群打通贯通西南亚和中国本土的“中亚石油通道”;
8月25日,阿富汗王国和巴勒斯坦共和国申请加入轴心国集团的亚洲联盟
8月26日,因为东北军在新西伯利亚战役的获胜而士气高涨的德国、意大利、芬兰、希腊、西班牙、葡萄牙、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爱尔兰等轴心国集团欧洲盟军开始积极筹备发动最终摧毁苏联的“莫斯科战役”。(注:此时轴心国集团在内部已经划分为以德国、意大利为核心的“轴心国欧洲联盟”以及以中国为核心并包括阿拉伯、伊拉克、伊朗、土耳其、阿富汗、巴勒斯坦在内的“轴心国亚洲联盟”。)
由于东北军的再次大捷以及东北军对苏联开战以来前线部队频频传来的一串串累累战果,使得此时中国国内又一次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举国欢庆狂潮,电波报道和新闻报纸所到之处,各地民众欢声雷动,这也使得东北军最高统帅张学良在中国的威望空前绝后地高涨,从各个海外自治区和苏联新占领地内流水般源源不断运人中国本土的巨额财富和巨量资源也让中国本土的国民生活水平不断得到提升,使得国内的反战声响几乎弱不可闻,全国上下各界都对东北军最终获得这场世界大战的全面胜利而充满了信心和期待,来自各方的祝贺电文像雪片般飞到沈阳帅府。但张学良在8月13日的《告全国同胞书》中再次提醒广大国民,前线的一系列军事胜利是无数的东北军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同时离不开后方国内广大劳动者们的辛勤汗水;同时,张学良以国防部长的身份宣布,从8月14日至8月17日这三天定为“全国哀悼日”,举国追悼已经在苏联战争中英勇捐躯了的十六万东北军阵亡将士。
“我们目前所取得的战果确实是空前绝后的,但我们还没有取得最终胜利。诸位要牢牢谨记国父孙中山先生的遗训,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8月16日东北边防部最高总参谋部的陆海空三军会议上,张学良语重心长而又冷静理智地提醒着现场的东北军将领们。
随后,和希特勒一样对巨炮表示出极大兴趣的张学良在边防部的地下会议厅内观看了由炮兵部队总司令吴克仁中将从新西伯利亚前线带来的巨炮实战拍摄录像。投影仪所播放出的彩色画面是一架“黑鹰”武装直升机在炮击现场的高空拍下来的,镜头不停地抖动,因为直升机在巨炮炮弹爆炸的气流中不停晃动的原因。画面里,只见一朵朵巨大无比的蘑菇云状黑烟在城内拔地而起,高耸入云、贯穿苍穹,其高度之高,宛如一股股连接着天地的黑色龙卷风,巨大得令人骇然。整个场景犹如远古神话中水神共工撞倒不周山,致使苍穹破损、天河坠流人间一样;巨大而黑森森的弹坑犹如被打开的地狱之门,一股股炼狱的黑烟在从地狱内升腾出来似地。笼罩在遮天蔽日的黑色云烟下的城市可谓惨不忍睹,落弹点地区表面的城市水泥建筑统统灰飞烟灭被掀翻炸碎掉,露出了城市地基下被烤焦烧黑的泥岩土层。炮击的地点和坐标数据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一个巨坑紧挨着一个巨坑,从空中往下看,一片片的弹坑犹如鱼鳞般密密麻麻整整齐齐。
会议厅内,观看的东北军将领们都被深深地震惊了。连张学良自己也暗暗惊讶不已,那些巨大的球状烟团确实让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原子弹爆炸后的蘑菇云,而那些巨炮造成的超级弹坑则让他想起了“历史上”苏联雅库蒂亚市附近的“和平”钻石矿坑,那是世界上最大的人造洞穴,整个矿坑直径1600米,深533米,体积1.65亿立方米,犹如地球的一个大创伤,据说从那里挖出的钻石占全世界23%的钻石出产量,为苏联在美苏争霸中提供了强大的资金基础。“和平”矿坑之大,连直升机都严禁从它的上方飞过,因为那个大坑所造成的空气湍流足以将直升机给吸下去。而现在的新西伯利亚城区,则已密布满着上百个这样超级巨坑。
“这么科幻的玩意儿,也只有德国人才设计得出来。”张学良感叹道。
“是啊,少帅,这确实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超级武器。中肯地将,‘多拉’超级巨型臼炮的威力确实非常地无与伦比,但是…”吴中将略犹豫了一下后道,“其实我个人觉得,‘多拉’巨炮的性价比并不很高,大规模制造这种巨炮是得不偿失的,甚至还没有‘卡尔’臼炮实用。首先,它的制造成本太高,造价太昂贵了,一门‘多拉’就耗费了我们火炮兵工厂的一万多吨优质钢材和有色稀有金属;其次,它实在是过于笨重和庞大了,非常不方便运输、组装、隐蔽,极易被敌军的俯冲轰炸机发现和摧毁,这一点还不如铁道炮;第三,它的使用必须是要在绝对掌控着制空权的情况下,而且还要耗费大量的地面部队和武装直升机给它保驾护航;还有,它所使用的巨型炮弹生产也十分困难,四百吨重的一根炮管也只能发射五十枚炮弹便报废了,寿命太短,很不划算。少帅,我认为,这款巨炮只能起到威慑和破坏的作用,实战效果还不如大规模制造‘卡尔’臼炮和我们的208毫米巨型榴弹炮。”
张学良也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多拉’巨型臼炮只是在兵器史册上增添了一个传奇故事,它的缺点要大大超过它的优点。好吧,这款巨炮就生产两门吧,以后我们还是大力生产我们的常规火炮和新式的火箭炮,最多再生产一些‘卡尔’臼炮进行攻坚战使用。”
“少帅英明。”吴中将深以为然地赞同道。
张学良站起身,微笑着看着吴中将:“静山啊(吴克仁字静山),这么多年来你和岳楼(邹作华字岳楼)为了咱们东北军炮兵部队的建设和发展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次新西伯利亚会战的胜利你和岳楼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我已经向南京军政部申请将你和岳楼晋升为陆军二级上将。”
吴中将顿时热泪盈眶,他“啪”地庄重敬礼:“谢少帅栽培!”
“物尽其才,人尽其能。这是孙中山先生的治国原则,我当然也要好好学习了。”张学良释然地笑着拍拍吴中将的肩膀,“静山,为了将咱们的炮兵部队建设成世界一流的炮兵部队,继续努力吧!”
“是!”吴中将再次庄严凝肃地敬礼。(注,历史上的吴克仁将军是东北军著名爱国将领,满族人,他和邹作华将军一样极其擅长炮战,是东北军炮兵部队的主要将领和建设者。1937年中日凇沪会战爆发后,吴将军率国军第六十七军参战,不幸于11月9日下午在苏州昆山的白鹤港遭到日机轰炸而中弹殉国。1987年2月,新中国政府追认吴克仁将军为革命烈士。)
(骑士忍不住在这里冒着混字骗金币的嫌疑说几句题外话,读者朋友们一定记得书中东北军西路集团军群第七集团军司令冯占海中将吧?历史上,冯占海将军是东北军著名的爱国将领和东北抗日联军的主要领导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英雄。但是在前段时间,冯将军的坟墓居然被一些无良的房地产商所亵渎,将军的墓碑被推倒,棺木被挖出来弃之路边。我真是感到愤怒至极,悲哀至极!那些混蛋房地产商为了金钱竟然连革命先烈的安息之地都要玷污,敢问天理何在?当这些无良奸商靠炒作活人房子而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曾为脚下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英灵至今尚无安息之地?)山东,胶东半岛,青岛海边。
一般艘飘扬着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战斧军旗的东北军海军岸防舰队的巡逻艇沐浴在夕阳下徐徐地游弋在港口外的海面上,给眼前这片风和日丽令人心旷神怡的滨海景色增添了一丝肃杀气氛。沙滩边的一条林荫小道上,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宪兵们警觉地环视着周围,严密保护着即将这里见面的两对特殊夫妇。
春风满面的张学良身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而夫人于凤至则穿着蓝白碎花的旗袍,并温柔地挽着张学良的胳膊。而他们在这里所要见面的则是此时的中国第一夫妇。
“汉卿!”“凤至妹妹!”在一串拐棍顿地的滴答滴答声音中,笑容满面的蒋介石以及步履盈盈的宋美龄在十几米外便挥舞着手臂向他们打招呼了。顿时,张学良本来就很直板的身子立刻挺得更加端正了,他连忙大步走上前,恭敬而挚诚地敬礼道:“委员长好!”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么多礼了。”蒋介石的眼里充满了笑意,显得很和蔼地道。
“是,兄长。”张学良又转身面向宋美龄欠身道,“夫人您好。”
“汉卿你好。”气质高雅的宋美龄微微莞尔地点头回礼,随即她和于凤至便亲热地拥抱在了一起,女人的拥抱是全身心投入的,甚至连脸都贴在了一起。两人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谈笑寒暄起来。
“兄长,自上次重庆一别,许久不见,如今见您风采依旧,愚弟真是不甚宽慰。”张学良略显得有点恭维地道。毕竟此时蒋介石还是名义上的中国最高领袖,礼节上的谦卑还是很有必要的。
蒋介石则徽微地淡然一笑,眼睛凝视眺望着远方的海面上:“汉卿啊,听说…你过几天要去伊朗德黑兰?”
“是,兄长。学良准备不日前去会晤德国希特勒元首、意大利墨索里尼领袖等轴心国主要成员国的首脑,就轴心国联军接下来的战争进程、互相合作以及对苏联、对美国的下一步作战计划进行商议。”张学良坦诚地道,又问道,“兄长特地从南京过来约愚弟在此见面,请问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学良帮忙吗?”
蒋介石不置可否地妖妖头,他的眼睛仍然盯着远处海面上的一艘东北军海军的“旅顺”级护卫舰,良久后才缓缓地道:“汉卿啊,我在南京憋闷得很,很久都投有人听我说说心里的话了。咱们难得见一次面,我想和你诉诉我的胸中之事。”
张学良笑道:“兄长身为全国最高领袖,位高权重,众目仰望,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兄长既然心中有事,就不妨和我说说,愚弟洗耳恭听。”
蒋介石收回目光,凝视着张学良,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复杂,既有一丝迷惑和迷茫,也有少许的欣赏和欣悦。半晌,蒋介石慢慢地开口道:“汉卿,这些年来我时常回忆过去,真是往事历历在目。说实话吧,自一九二八年东北易帜后,你带给了我太多的意外和太多的惊讶了。我自以为这两眼阅人无数,可我发现我居然越来越捉摸不透你。”
张学良心头一凛,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蒋介石用这种口吻说过话。
“汉卿,你真…真是了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别人,可我现在不得不发自肺腑地夸赞你一下。当年,咱们一开始确实闹得很不愉快,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我就实话实说。汉卿啊,其实当年不但是你,还有日本人,一起彻底地搅乱了我的计划。”蒋介石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阴霾,“当年,中共红军经过两万五千里的溃败,从江西一路败逃到陕甘宁的穷乡僻壤,所部兵力损失十之八九,仅剩两三万的残兵败将,我自认为彻底荡平共党之时已经指日可待。假如历史仍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国军再努一把力,彻底消除了其党毒瘤,然后再逐一分化瓦解掉全国各地的地方军阀政府,届时,党国真正得以实现军令政令统一之日,已经不再遥远,而这些,就是我颠高大半生的目标,也是我一直致力追求的梦想——建立一个真正统一的中华民国!可是你,身为国民党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兼国民党党员和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中央执行委员、中央政治委员等要职(张学良在1929年“中原大战”时期加入了国民党)却偏偏在背后大力支援毛泽东,这让我极其左右为难又迷惑不解。随即,东北事变爆发,我原本打算让你暂时退兵关内保存实力,东北军和中央军联合起来,彻底围剿掉共党,再厉兵秣马、重整旗鼓,打回出海关外,收复失土。汉卿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是在说空话,在围剿中共的同时,我一直致力组建三十个德械中央师,为全面抗日战争作准备,而这些部队都已经损失在了淞沪战场上,这一点全国上下都是有目其睹的。
再后来,你张汉卿几乎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居然以东北的一方之力独自打败了日本关东军,并且还一举收复了南北朝鲜。我是又惊又喜且喜忧参半,外寇被驱逐、党国得崛起我自然很高兴,而你的表现也让我大出意料,我原本以为你仅仅能稳稳当当继承你父亲的衣钵就很了不起了,不想你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东北的事业发扬光大。但日益强大的东北军却和西北军还有中共联合组建了‘北盟’与南京中央分庭抗礼,这又让我愈发担忧。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汉卿你的所作所为我也都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东北军出关打击日本侵略军毫不含糊,丝毫投有保存实力的意思,同时你也给了国军无数的支援,但同时,你和整个‘北盟’仍然对中央充满了警备心,你的立场让我是矛盾而疑惑。
汉卿啊,我曾私下也屡屡猜疑你会伙同中共和西北军将为兄以及整个国府取而代之,因为西疆、西藏、青海、西南都已经慢慢落入了你东北军之手,但你的举动又大大地超过了我的预料,在重庆的‘国共和谈、南北会晤’上,你居然不惜以放弃全部军权来换取联合民主政府的成立。我大惑不解,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无论是毛泽东还是阎锡山、李宗仁,无不把军队看得像命根予一样重。可是接下来,你并投有对中央国统区的华北、华东、华南动手,也投有帮助党国或者中共发动内战,而是开始了对外的扩张和收复失土的战争。如今,中国的版图面积已经是当初孙中山先生所建立的党国的整整四五倍,中国的疆域覆盖了环印度洋和西太平洋,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实。是啊,中国已经间接地在你的手中得到了复兴,这是张汉卿你永垂青史的丰功伟绩,我从来都没有不承认过。只是,我们国家的复兴以及中华民族的崛起居然是以这种历史形式去实现的,这真是我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恐怕这在你张小六子继承东北基业之前全中国几亿人都没有想到的。回忆过去的十多年间,我真是如恍梦中、匪夷所思啊!
蒋介石说着说着,突然微微动情地长声吟道:“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蒋介石的声音字字抑扬顿挫又饱含着一种历史的沧桑,“好、好、好…东亚称雄!东亚称雄!”蒋介石笑了起来,声音响亮地近乎大笑了起来。(“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来源于国民党《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歌)
张学良默然而又诧异地听着,他略微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处于精神亢奋中的蒋介石。
“汉卿!”蒋介石突然收起笑容,用犀利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张学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不协同中央军彻底扫平中共、晋系、桂系,以实现党国的真正统一?或者帮助中共打垮你兄长我呢?”他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我要的是实话。”
“兄长…”张学良显得大义凛然地道,“内战,是万万不能打的!中国人不能打中国人!政见不合,完全可以在谈判桌上解决,何必要大动干戈?学良一直认为,独裁专政统治是无法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的,该说的话我当初在重庆已经说过了。兄长您和中共的毛先生、周先生都是我万分钦佩的人,我是真心诚意地希望你们能够摒弃政见不和,携手领导我们的国家,而绝不希望您和中共在内战的泥潭里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就这么简单?”蒋介石显得不相信,他仍然用穿透人心的目光盯着张学良。
“就这么简单。”张学良诚恳地道,“兄长,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您看看世界,再看看中国,中国很大,但是和这世界比起来也很小。我们何必要为了党派的私利而陷入内战的泥潭中呢?我们为何不联合起来,把目光投向中国之外?”他又娓娓地道,“兄长,学良这些年来所做的,其实和您以及中共毛先生一样,都是为了国家的崛起和民族的复兴,仅此而已。兄长您和毛先生在个人生活上的简朴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您和毛先生虽然在政见上南辕北辙,但你们都不是为了个人的穷奢极欲而去争斗的,这一点,全体国民都有目其睹。其实我觉得吧,不管是三民主义还是共产主义,只要能实现国强民富,又何必拘泥于那些主义条文?三民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好,其最终目的不都是为了国家的强盛和国民的富足么?既然我们的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何不殊途同归呢?”
蒋介石沉默了下去,突然再次笑了起来:“你说得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东西往往也就越接近于事物的本质。是啊,这些年来,我和中共毛泽东没完没了地斗来斗去、争来争去,和你比起来,我们好像都太小家子气了。真可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鸣’。”他悠悠地道,“算了、算了,既然我一辈子追求的目的已经被你达成了,我看党国和国民党有了你,也就足够了。汉卿啊,我准备让你接任国民党总裁和…”
“兄长,”张学良连忙道,“学良其实无心留恋权势,能够完成国家的崛起和民族的复兴,就已经足够了。等这场世界大战胜利结束后,我自然会离职卸任,无官一身轻地游遍世界各地的奇山异水,吃遍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这才不枉此生嘛!”他耸耸肩又道,“兄长,其实说实话,这些年没完没了的殚精竭虑早已经让我焦头烂额、身心俱疲了。要不是肩膀上的责任重大,我早就想不干了。”
蒋介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惊异愕然地看着脸上尽是无所谓表情的张学良,半天后忍不住苦笑起来摇摇头:“张汉卿啊张汉卿,你还真的是让我捉摸不透啊!别人是挤破了脑袋拼命往上爬,你倒好,高居在上面却想着要跳下来。罢了!罢了!”蒋介石摆摆手道,“其实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也想开了。汉卿啊,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挡着你了。你为党国和民族做出的成就早已远远地超过了我,我已经命令军政部晋升你为特级上将。对了,据我所知,中共那边对你联合德意等国进攻其产主义苏联,好像颇有微词啊,毛泽东、周恩来等一百个中共领导人还对你‘百人上书’。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张学良凛然正色道:“我不管它信奉什么主义什么思想,民族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兄长,您是信奉基督教的,假如同样信奉基督教的美国入侵中国并占据大片中国国土,您会看在你和他们都信奉同一个宗教的份上而慷慨牺牲自己国家的利益吗?”
“好、好、好,民族利益高于一切。”蒋介石赞同道,“以后啊,你就放手大干吧。汉卿,你说得很对,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这次世界大战是一次让世界列强重新洗牌和新列强重新瓜分世界的战争,也是我们中华民族崛起复兴的一次历史机遇。汉卿,好好干吧,打赢这场战争。我和中共…会携起手来在背后支持着你的。”
张学良眼眶一热,蒋介石能够说出这番毫不符合他一贯凌厉果决风格的话,真是太不容易了!可见他也是经过一番又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张学良望着略已显得有些苍老的蒋介石,肃然起敬地“啪”敬礼:“是!委员长,您放心,我张学良在这里向您保重,我一定会完戚历史交给我的神圣使命!”

当前:第177/20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