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46/203页


日军机群中数十架“九三式三菱”和“川崎”轻型轰炸机在双方战斗机绞杀作一团时候突入南朝鲜近海的康津、宝城等地上空,纷纷扬扬喷洒起白色烟雾。久久不散的白烟中,鱼子大的淡黄色颗粒密密麻麻落在地面上污水坑里立刻溶化。上百发特制的白色陶瓷炸弹落在朝鲜土地上,爆炸开大团大团的烟雾。持续一天的激烈空战后,日军在南朝鲜南端大片地区投掷了数以吨计的细菌炸弹和病菌烟雾。无数跳蚤带着身上数以万亿计的鼠疫杆菌渗入朝鲜境内。一场人为制造的瘟疫狂潮即将席卷朝鲜半岛。

上午10时,张学良急如星火赶回沈阳东北政府会议大厅。边防部刚刚得到安全部南朝鲜组的审讯情报,报告令众人都大惊失色。当日已经是日军已经对朝鲜施行散播鼠疫计划第三天了,日军已经有三十艘船只装满携带鼠疫病菌的老鼠投放在了朝鲜。而且几日来数以百计的日本“137特战队”成员已经乘潜艇秘密潜入朝鲜境内,在人口密集的城镇农村的河流水井里投入了大量的鼠疫细菌,今日空战则是日军实施了细菌空中散播行动,情况比每个人想的还要严重。
很快,南朝鲜省西南部疫情报告如雪片般飞来:右水营、康津、木浦、落州等17个城市包括罗州群岛、高兴半岛等大片地域在内和数以百计的村庄都发现了鼠疫患者,另外还有人感染了伤寒、霍乱等疫病。被感染人数越来越多,一夜之间就超过上千,而且已有百人发病死亡,同时疫情已经北上蔓延开来,南朝鲜西南最大的城市光州内也已经发现了疑是病例。比百姓受到感染更加重要的是东北军岸防部队官兵也大批病倒,驻扎在南朝鲜南端的部队已经有7个旅(团)共146个连队内发现了被感染的士兵。
张学良当机立断以全东北最高行政长官身份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各省政府立刻抽调东北境内八省二市军民医院内医疗专家和医生护士组成医疗队赶赴南朝鲜扑杀疫情;所有感染人员和疑是感染人员全部隔离;南北朝鲜二省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南朝鲜驻军以蟾津江和光州、新星里三地构建第一道疫情隔离线;同时南朝鲜通往北朝鲜所有民用通道全部关闭;鸭绿江大桥守卫部队随时待命准备关闭大桥,绝对不能把疫情蔓延至辽宁省内;疫区人员不得越过隔离线离开疫区;南朝鲜省南部未发现感染病例的部队全部北撤三十公里;北朝鲜省驻军和辽宁省、吉林省驻军立刻抽调兵力南下封锁疫区往外全部通道;所有有日军飞机出现的地区全部封锁。

在紧急召开的东北政府会议上,张学良心急如焚地问东北卫生部副部长、沈阳中医院院长张锡纯(中国近代著名中医学家、传染病研究领域泰斗):“张院长,根据交给您的疫区报告,您认为南朝鲜省疫情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疫情还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内吗?”
“少帅!鼠疫太可怕了,人类历史上超过上亿人死于这种可怕的瘟疫。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南朝鲜近日刚刚下过大雨,这种潮湿气候极其利于病菌的传播,加上日本人的人为投毒和破坏,更加不利于我们对疫情的控制和消灭。照目前情况,局面还算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内,但是时间一长就难说了!根据感染者的病况,南朝鲜疫情主要以肺鼠疫和败血鼠疫为主,这两种恰恰是鼠疫细菌中最可怕的两种!原发性肺鼠疫潜伏期是1~3天,败血型鼠疫的潜伏期是2~7天,最长的可长至12天。所以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疫区外还有没有群众身上已经携带病菌但是没有出现症状这种情况,这很难说!”张锡纯一脸深深的忧虑。
“那就封锁整个南朝鲜省!”张学良五内俱焚下令道,“张院长,请问鼠疫是怎么传播的?我们该怎么做?”
“鼠疫杆菌从动物和人之间主要以鼠蚤为媒介。携带病菌的老鼠把病菌传给鼠蚤,然后再有鼠蚤传播给人,这是最主要的传播途经。另外直播接触病人的痰液、脓液或病兽的皮、血、肉经破损皮肤或粘膜也会受到受染。肺鼠疫患者可借飞沫传播,所以鼠疫病菌是极易传播和扩散开来的。”
“那我们必须在疫区实行大规模灭鼠和灭蚤行动了!张院长,您是专家,你说说具体该怎么做?”
“第一要严格控制传染源。管理患者发现疑似或确诊患者必须要立刻上报,同时将患者严密隔离,禁止探视及病人互相往来。病人排泄物应彻底消毒,病人死亡后应火葬或深埋。接触到病人的人也要加强监护;另外还要大力消灭动物传染源,控制鼠间鼠疫。南朝鲜农村野地里面有很多旱獭,也是鼠疫重要传染源,必须也要大力捕杀。灭蚤切断传播途径必须要彻底!猫、狗等家畜等也要喷药消毒。”
“那我们还要加强交通管制,对从南朝鲜疫区来的船只、车辆都要进行严格的卫生检疫,对乘客进行隔离留检。是吧?”张学良补充道。
“少帅所言极是。”张锡纯点头称赞,“除此还要保护易感者,对疫区及其周围的居民、进入疫区的工作人员还有负责封锁的士兵都要用EV无毒株干燥活菌苗接种预防。”
  张学良连连点头,旁边的秘书飞速地记着。“那什么药物能有效迅捷地杀灭鼠疫杆菌?”
“链霉素!这是治疗各型鼠疫特效药,另外它还可以与磺胺类或四环素等联合应用以提高疗效,感染没有达到致死地步的患者一般7到15天疗程就能痊愈;除此青大霉素、磺胺嘧啶和氯霉素也能有效地治疗鼠疫患者,但是氯霉素不能用于小儿及孕妇。还有,病区内必须做到无鼠无蚤,医院室内要定期进行消毒,病人饮食与补液 急性期应给患者流质饮食,并供应充分液体,或予葡萄糖,生理盐水静脉滴注,以利毒素排泄病人排泄物和分泌物应用漂白粉或来苏液彻底消毒。”张锡纯回答的十分专业。
张学良连连点头,对身边秘书长秘书道:“全部照做!另外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医疗人员!命令东北全部不管是政府的还是个人经营的医药工厂全都给我开足马力生产抗鼠疫药剂和医疗用具。另外我强调一点,在这个时候谁中饱私囊制造假药,一旦查出不论轻重一律杀无赦!哪个政府官员或军队军官玩忽职守渎职的,一律撤职!”
“少帅,接触患者的医护人员和军队士兵可以服用四环素、磺胺嘧啶或链霉素预防感染。医务人员在护理和诊治病人时要穿连衣裤的防护服、戴棉花沙布口罩、穿低筒胶鞋、戴薄胶手套及防护眼镜。”张锡纯建议道。
“张院长,我想请您赶赴疫区负责担任当地扑灭鼠疫医疗行动的总指挥。不知您…”张学良转头恭敬道。
“救死扶伤本为我们医务工作者的份内之事,这一点老朽义不容辞,请少帅放心。另外少帅,除了鼠疫,南方还出现了感染霍乱和伤寒的病例。这两种也是危害极大的传染疾病,必须要加强控制消灭力度,绝对不能轻视呀!”
张学良脸色凝重点点头,对秘书厉声道:“命令疫区当地政府,立刻组建各级防疫组织、颁布防疫法规,隔断交通,这三件事情两天之内必须完成!对病人及疑似病人实施隔离;被感染后死亡的尸体集中统一焚烧;对疫区严格消毒;疫区内猫狗动物要全部杀掉并焚烧深埋;感染人员的随身物品也要全部烧掉。疫情从哪个疫区里面蔓延出来,我要这个区负责人的脑袋!”

张学良刚刚进入边防部会议室,于学忠神色焦虑道:“少帅!根据情报以及侦察机拍的照片分析,济州岛日军有大规模调动迹象,而且日本海军也加强兵力游弋在朝鲜海峡和济州海峡上,前沿部队现在不能后撤呀!日军随时会登陆!”
“他们敢登陆么?”张学良冷冷哼道,“命令部队加强朝鲜东西海岸警戒,南部现在陷入浩大的疫情中,他们如果不要自己的命也可以上来。大不了等他们全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把他们赶下海!”
荣臻问道:“少帅,那预定在十日的阅兵式…是不是要取消?“
“取消什么?日本人放把瘟疫我们就草木皆惊手足无措了?阅兵继续!”张学良睚眦欲裂,“还有,注意搜集证据!把日本人搞细菌战的事情在国际上公布。那些西方正义和平人士不是一天到晚老是吃饱饭没事做嚷嚷要中日和平吗?那就让他们把这个力气花在指责日本人上去!”

在张学良命令下达数个小时候,东北境内各个部门组织在张学良的严令下紧急调动。从东北境内各地抽调的医学专家、医生、护士数千人纷纷乘坐专车、专机、专船赶往光州;东北各地民间也有大量的志愿者纷纷踊跃报名前往疫灾区做志愿工作;前线东北军各部队开始在边防部命令下调动;疫区当地政府官员也积极开展工作也安抚人心惶惶的民心和安排逃避瘟疫的难民。由于东北军情报的延误和南朝鲜雨后潮湿的地面环境加速了疫情的迅速传播,至8日,南朝鲜省疫情已经扩大到了西南6个市(县),另外还有两个县也发现了少量的疑是感染病例,突破了第一道疫情隔离线。粗粗统计至8日就有超过一万名东北军民被感染了鼠疫、伤寒、霍乱等疫病。东北军第29旅由于四分之一官兵染病而失去战斗力,第118师患病官兵人数已经超过了500人。数日内疫情犹如绝提洪水般向南朝鲜省腹地扩散。以光州为中心,南朝鲜省西南超过五个市(县)和数目极大的乡镇农村都成为重疫区,光州市成为了东北政府抗疫中心。当地驻军和纷纷赶赴前来的东北医疗队开始艰苦地与疫病抗击。

南朝鲜省疫情被东北政府公布后,国内外各方都把目光投向了朝鲜半岛。国内中共、山西阎锡山、山东韩复渠、西北冯玉祥等地盘和东北接壤的国内势力都发布公告,支援东北政府抗击鼠疫,一支支来自关内的医疗队纷纷进入东北赶赴疫区。各方之所以如此主动卖力,一方面是出自一国同胞之情,另外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各方势力也唯恐东北境内的疫情压制不住蔓延到自己的地盘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南京政府也在当天便极为大度地宣布“摒弃派系争斗,共同抗击疫灾”,国民政府的一支支医疗队、政府相关部门官员和医疗物品也积极被送入东北参与东北政府和瘟疫的搏斗中。当然张学良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些南京的医疗支援人中龙蛇混杂不乏南方特务混与其中前来东北刺探各方面情报,东北安全部又要面临着一番错综复杂的暗战了。
国际上的反响也是极大,继朝鲜战争后疫灾又一次让朝鲜半岛上又一次进入世界的目光中。德国政府和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在一次时间宣布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将无偿支援东北政府五百万马克的资金支持,并派遣了人员众多的医疗工作组前往东北帮助东北政府扑杀疫情。苏联、美国、英国、法国等大国和亚非南美等国政府在踌躇斟酌一番后都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声明,声明说的慷慨激昂喊得催人泪下,但是基本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助,寥寥几个医疗组加起来还没有国际红十字会派来的一半多,而且大多来东北帮忙是假,趁机研究鼠疫等传染病的医学病理是真,而且此时众大国都对日军使用的细菌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另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加拿大著名医学家和胸外科医师诺尔曼·白求恩也特地组织了一支由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医疗队从内战中的西班牙赶赴东北加入志愿工作。久闻大名的张学良曾想接见他,不过白求恩很冷漠地拒绝了,张学良也大致猜的到原因——白求恩是共产主义者,此时的西班牙内战中,东北的铁杆盟友纳粹德国政府是明目张胆地支持佛朗哥政权打压西班牙共和国军,作为东北的领袖,张学良当然是白求恩反感的对象。

一些国内南方记者不顾自身安危亲赴重疫区发来纪实报道:
《大公报》9日以触目惊心的标题《中国东北爆发二十六年前的大规模瘟疫》报道到:“……由于光州是东北政府的抗疫中心,每日都有大量的感染致死的尸体和病人络绎不绝地被送到这里,城内每一家医院都被病人填满…患病者浑身脓血目光呆滞犹如僵尸…街上被捕杀的猫狗尸体堆积成山…由于火葬场堆积满了来不及烧的尸体,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扩大疫情,光州市政府在郊区出动警察并在军队的协助下挖掘了数个露天焚烧坑焚烧尸体…一辆辆特殊军用车辆运送着一车车死尸倒入坑子,然后浇上燃油焚烧,尸油焦臭味刺鼻,在场工作人员无不呕吐,死尸焚烧的黑烟遮天蔽日,犹如噩梦地狱般的场景……”
《申报》在12日以《万余东北军民感染鼠疫》报道:“像草原上的野火般蔓延的瘟疫如虎狼般在南朝鲜民间引起了极大的恐慌…犯罪率激增,治安败坏,警察已经无能为力,每日各地都发生大量打砸抢烧事件,然后这些暴徒立刻被军警和宪兵逮捕并就地枪决……很多朝鲜广大百姓试图离开已经被鼠疫阴影笼罩的家乡而组成潮水般的难民,逃命的车辆川流不息…但是光州和外地接口的每一个通道都被全副武装的东北军士兵牢牢封锁,恐慌的人群中有个别人情绪失控试图翻越栏杆,直接被守军当场射杀击毙。所有的交通要道都被数以万计蜂拥的难民人群堵塞的水泄不通……”
《中央日报》在18日报道到:“疫情蔓延的势头的在东北政府一系列铁腕手段下开始出现被遏制的趋向,但是根据相关方面透露的信息,已经有超过4万军民被感染鼠疫、伤寒、霍乱等疫病,还有上百医疗人员已经染病,十多人已经殉职…南朝鲜一半地区成为疫区,西南一些村庄已经成为死村,大片地区变成杳无人烟的无人区…一时曝骨履肠,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东北的领袖张学良数日以来一直在广播里面持续发表讲话,安定东北群众民心,鼓励全东北人民团结一心克服疫情,南朝鲜省省长李承晚先生也多次亲自赶到光州看望病人和医务人员视察。疫区急需的粮食、医药、帐篷、衣物、日用品这些紧缺物品开始通过专列源源不断运入灾区,每一辆火车上都有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押运,这是为了防止发生哄抢事件……”
各方媒体在报道南朝鲜疫区时候,另外一方面,一手制造这场浩劫的日军在南朝鲜施行细菌战人为制造鼠疫的事实很快通过东北政府新闻发布会向世界公布,大量的照片、文件铁证如山地证明了日军的罪恶行为。一时间日本这个国家在世界上扮演了一个可耻遭到各国唾弃的角色。国际舆论纷纷倒向东北并一致谴责日本军方公然违背了《国际战争法》开发并使用生化武器,同情东北境内的受害者。和日本政府没有官方贸易关系的德国政府立刻中断了德日两国民间私人企业的商贸活动,并冻结了在德国境内的日侨全部私人财产。
而国内也爆发了大规模反日狂潮,国民政府统治区内,上海、青岛、福州、连云港、广州都爆发了大规模抵制日货当众焚烧事件。其中十二日,一艘受损的日本货船在进入上海港口维修的时候,上海船厂工人集体集体罢工拒绝为其修理。“朝鲜瘟疫”事件激起了广大国统区民众心中对日本的仇恨,并加深了中日两国民族矛盾。

十月九日中午,东北军十多名高层将领齐集在边防部内。不过会议讨论的并不是即将举行的东北军阅兵式,而是南方疫灾。
“少帅,已经查清了。罪魁祸首是日军第137细菌作战部队,魁首是日本陆军大佐石井四郎,他是日军内‘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细菌武器作战’的鼓吹者。他早年曾经游学欧洲,是一名细菌专家。在东北会战结束的时候他的这个理念得到了日本军部的大力支持,从而成立了该部队。”侍从室主任秦慕寒报告道。
“日军现在向朝鲜散播鼠疫等病菌,就是济州岛日军即将反攻朝鲜的预兆。如果日军孤注一掷展开大规模细菌战,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万一日军向东北腹地人口密集处散播疫病……”于学忠的话让众人不寒而栗。
张学良铁青着脸听着,抽完手中的烟后冷冷道:“必须要摧毁137部队的细菌研究基地!将那里的日军细菌武器全部摧毁掉。日军137部队驻在什么地方?”
“小黑山岛!”沈鸿烈道,“由于济州岛的日军害怕他们制造出来的细菌武器泄露祸及自身,所以多田骏将石井四郎的部队安排在了小黑山岛。小黑山岛位于南朝鲜西南海域北纬34°5′,东经125°7′处,面积13.77平方公里,沿岛风浪高雾大,很适合日军隐藏起来进行那些见不得光的研究。”
“岛上有多少日军?”张学良问道。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弹丸之地,估计应该只有一个大队。但是周围海域处以日军掌握中,而且该岛四周二十四小时有巡逻舰艇警戒。”
张学良点点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半晌,张学良起身道:“我们必须要对日军的兽性进行报复!”
由于目睹了日军人神共愤的细菌战恶行后,东北军将领无一不义愤填膺,无人反对。
“少帅,我建议派遣空军轰炸机长途奇袭轰炸济州岛或者小黑山岛,以此震慑日军并鼓舞我方民心士气。”苏炳文建议道。
众军官纷纷点头赞同。
张学良冷峻地扫了他们几眼:“日军向朝鲜播撒鼠疫病菌的地区都集中在西南,为什么?因为东南靠近日本对马岛,他们害怕把疾病扩散到日本本土去。哼!他们如此在意自己的国土,却心安理得地践踏我们的国土!日本本土受到伤害肯定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是有能力把病菌投放到他们的国土上的!我们要空袭日本的心脏——东京!”

第三十五节 东北阅兵

一九三六年十月十日上午,中国东北的心脏沈阳城,一场空前浩大的庆祝典礼即将在这里举行。早晨沈阳还下着濛濛细雨,就在众人暗自遗憾天公不作美的时候,到了九点多的时候阴沉沉的天空突然云淡风轻,很快乌云散尽艳阳高照。张学良不禁感慨,老天爷都这么配合,要和我们万民同庆了。
早在一九三〇年的时候,沈阳市政府便按照张学良制定的“东北发展第一个五年计划”中的对沈阳城市建设的规划蓝图,将沈阳市区中央地区建筑物全部拆迁掉,耗时数月开拓修建了一座面积广阔的大型广场。广场为正矩形,其中南北长八百米、东西宽五百米,面积达40万平方米,可容纳六十万人举行盛大集会,超过苏联红场成为此时世界面积第一的广场(此时天安门广场还没有出现),被张学良命名为“工农广场”。广场的北端矗立着雄伟的东北民事议会堂大厦,东北会战后沈阳政府在张学良的授意下又在广场中央建立了一座高大的中华民族英雄烈士纪念碑,碑名由张学良题写,碑身背面则由张作相泼墨挥毫题字:“从一八四〇年至今,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而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中华民族各族英雄和烈士们永垂不朽!”纪念碑身两侧装饰着用战斧、松柏和旗帜组成的浮雕花环,象征中华民族英雄烈士的伟大精神万古长存。整座纪念碑用11000多块花岗石和汉白玉砌成,外表肃穆庄严、雄伟壮观。
工农广场南端庄严肃穆地屹立着中华民族英雄烈士纪念博物馆,内设“凌烟阁”(仿唐太宗时期的“凌烟阁”),阁楼里记载着自1840年以来为中华民族复兴事业前赴后继浴血奋战和英勇捐躯的各民族英雄和烈士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光荣事迹档案。民事议会堂大厦和纪念碑之间左侧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巨型汉白玉塑像,右侧是东北第一代统帅张作霖大帅的巨型汉白玉塑像。
庆祝典礼会场便设在工农广场,沈阳主街道胜利大道从广场北部贯穿而过。广场北面有一片用汉白玉修切的河塘,内设喷泉流水雕塑,潺潺流动不绝。河上并排架着三座白石桥;再北面便是高高耸起东北民事议会大堂的观礼城楼,城楼前挺立着两根电动旗杆。此时广场经过修葺,各个建筑外表都用涂料最新喷涂过,可以说是焕然一新。议会堂大厦前巨大的横标为“东北易帜八周年簪朝鲜胜利收复庆祝典礼”,两旁的标语东为“伟大的中华民族万岁!”,西为“伟大的中国人民万岁!”。
主席台和观礼台设在民事议会堂大厦观礼城楼上。大厦屋檐下,十二盏大红宫灯分挂两边。靠着城楼左右两边的石栏左边是八面中华民国国旗迎风招展,右边是八面东北军军旗猎猎飘扬。整个会场充满喜气和热烈气氛,现场各个重要岗位交通要道都已经被数千宪兵和军警牢牢把守,会场周围各个制高点都也被东北军安全部特工控制,张学良再三嘱咐过安全工作第一,绝对要万无一失,负责安全工作的的卫队团团长刘多荃和沈阳宪兵军警司令齐恩铭丝毫不敢懈怠,每一件安全工作都是他们亲自过问亲手安排的。同时沈阳郊区两座军用机场内四个大队的战斗机将在庆典期间将不停巡逻警戒在沈阳的上空。
上午十时,熙熙攘攘的工农广场汇集了从四面八方来的群众队伍。会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人人都激动不已,欢乐的交谈声鼎沸般。从早上五点钟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有群众的队伍陆陆续续入场了。这一天沈阳各大商店里面的国旗和军旗被抢购一空,人们有的擎着国旗举着军旗,有的提着红灯笼进入会场后,按照预定的地点排列。到了十一时,工农广场已经成了人的海洋,掎裳连袂、人如潮流。彩旗翻动,犹如像海上的怒涛波浪。此时会场上聚集了超过五十万东北各地各界各民族群众,整个会场被拥挤的人群聚集的水泄不通、比肩继踵。今日沈阳城万人空巷,会场群众其中半数以上是沈阳市民,另外则是从沈阳郊区或者从东北各地乘坐火车汽车赶来参加典礼的民众。工农广场两旁的许多建筑物上都张灯结彩、旗帜飘扬。会场里的工人、学生、干部、市民、城防部队都举着临时赶制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红底战斧军旗及其他红旗、红灯和彩色小旗,会场上真是成了彩旗彩灯的海洋。除了汉族,另外身穿具有民族特色服装的朝鲜族、满族、蒙古族、鄂伦春族等东北境内少数民族代表格外引人注目,戴了小白帽的回民同胞举着绿底白色的星月旗显得分外不同。会场上五十万的群众按照沈阳市政府工作人员的安排分区席地而坐,很有秩序。场区前端靠近胜利大道的设立了四个观礼台,上面的嘉宾席是给各民族、各职业代表的。比如优秀工人农民劳动模范代表者,以茅以升、李四光、竺可桢、侯德榜为代表的东北科学家和以鲁迅、张伯苓、郭沫若、陶行知为首的东北文艺大家们,北朝鲜省省长金日成和南朝鲜省省长李承晚也在其中。另外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华籍欧美科学家也受邀而来,最令人注目的便是一头华发的东北联合大学首席物理教授爱因斯坦博士,此时他正在和旁边的翻译家、学者朱豪生兴致勃勃地谈着什么。会场上人人情绪高涨,满面喜色;受检阅部队则整整齐齐站在胜利大道西侧。现场十万名东北青少年学生身穿校服挥舞花束组成巨大的“祖国统一”、“民族复兴”八个大字,这也是张学良制定的这次庆典的主题。

十一点五十分,工农广场上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巨雷滚滚般的掌声。中国东北行政总长官兼中国国民革命军东北边防军总司令、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张学良一身笔挺崭新的戎装意气风发、豪情满怀地出现在议会大堂观礼台上,他的身后跟随着的是陆军上将于学忠、粱忠甲、万福麟,海军上将沈鸿烈,空军上将冯镛,炮兵总司令吴克仁、副司令邹作华,陆军中将荣臻、王以哲、王树常、何柱国、李杜、苏炳文、黄显声,陆军少将龙云峰、丁超、马占山,警备处处长高纪毅、副处长孙旭昌,宪兵部队总司令齐恩铭等众东北武装部队的高级将领和东北政务总督办张作相、辽宁省省长汲金纯、黑龙江省副省长兼东北民事议会议长莫德惠、热河省省长翟文选、黑龙江省政务督办鲍贵卿、交通部部长赵镇、交通部铁路局局长曹曜章、社会建设部部长张锡銮、副部长汤国栋、工农银行行长蔡运升、辽宁省民政厅厅长陈文学、北平市市长危道丰、黑龙江省省长郭宗熙、工业部部长马景桂、农业部部长王卓然、教育部部长吴家象、教育部副部长陶行知、边防部秘书厅厅长王树瀚、边防部机要秘书长秦慕寒等一干东北政务高层,旧北洋政府时期吴佩孚、孙传芳两名退役上将也出现在了主席台上。顿时全场五十万人的目光一齐投向那里。
观礼台上还有来自国内、国外各方势力和国家代表。其中国民党代表有中央系的参政会秘书长邵力子,陆军上将陈济棠、徐永昌,空军上将周至柔,防空兵总司令黄镇球中将,陆军徐庭瑶少将(国民党军装甲兵之父,1943年提出了“装甲机械论”)等人;国民党滇系代表龙云、卢汉;桂系代表白崇禧、黄绍竑;晋系代表陈长捷、郭宗汾、傅作义、李服赝;鲁系代表孙桐萱、曹福林;西北系领袖冯玉祥上将、于右任、邓宝珊等人;国内中共代表为中共副主席周恩来,通讯社社长博古,中共西北特委特派员王若飞,红军将领林彪、刘亚楼、贺龙、叶挺等一行十余人。除了国共两大党派, 国内第三民主党派也受邀派来了沈钧儒、章伯钧、左舜生、陈铭枢、谭平山等二十多人前来观摩参观。
国外方面,在一个月前就接到东北政府邀请的各国使团今天也云集东北。东北的铁杆盟友德国军政代表团当仁不让为各国中规格规模最大最为豪华的,立席的上将中将就有好几个,比如陆军博克上将、曼斯坦因中将、古德里安中将、空军凯瑟林中将,还有海军少将邓尼茨等人,整个使团由德国外长阿希姆·冯·里宾特洛带领。此时德国已经兵不血刃吞并了欧洲数国,国力飞速发展实力雄厚,德国人心中的高傲和跋扈从德国代表团将领官员睥睨其他国家使团时候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苏联使团以巴甫洛夫上将、朱可夫中将为代表;美国以哈尔西海军中将和陆军麦克阿瑟中将为代表;英国代表则以弗里贝格中将和奥金来克少将为主;法国代表是陆军克拉普上将和亨盖茨中将;意大利代表为加里博尔迪中将;另外荷兰、比利时、芬兰、瑞典、西班牙佛朗哥政权、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菲律宾、南美诸国也纷纷派出或多或少的代表参加。
一时间东北民事议会大堂观礼台上将星闪耀,三百多个席位座无虚席,各国各方代表济济一堂。身穿黄昵军服的是中国国民党军代表、灰色军装的是中共红军代表、身穿中山装的是国内其他第三党派代表和社会贤达以及文职官员;国外使团中,深棕色镶嵌红条军装的是德国代表、纯白军装是英国代表、淡黄色军装的是法国代表、穿着厚厚冬季保暖军衣带着毡帽的是苏联军方代表、深蓝色的是美国海军将领;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的各国军服,在加上炫目的勋章绶带,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汉语、英语、德语、法语、俄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一时间东北议会堂大厦观礼台成为了有声有色的外交场所,一些本来没有机会见面的异国将领也纷纷谈笑起来,各国各方记者忙的不亦乐乎。张学良也是大饱眼福,代表团中很多将领都是历史上二战名将,身为东道主的他微笑着与各国武官、外交官员一一握手,中途他居然看见德国陆军中将埃尔温·隆美尔和英国陆军中将蒙哥马利在一起交谈甚欢,顿时张学良在心里哑然失笑:历史上这两个人在二战中一个率领德意盟军、一个带着英法联军在北非打的死去活来,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敌居然在自己的一手安排下在一起促膝长谈,真是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十二点整,东北内政部部长兼财政部部长、东北政务总督办张作相走到主席台上,对着话筒通过广播向全场、全东北宣布:“我宣布——东北易帜八周年庆典、中国南北统一八周年庆典、朝鲜胜利回归中国庆典,现在开始!鸣炮!”
礼炮响起来。每一响都是三十三门大炮齐发,一共二十四响(因为今年是民国二十四年)。炮声震天撼地 起初是全场肃静,只听见炮声和国旗军旗等许多旗帜飘拂的声音,到后来,每一声炮响后全场就响起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礼炮完毕,张学良沉声宣布道:“升国旗!奏国歌!”
礼炮声中,身着崭新新式军服的东北军国旗护卫队官兵在庆典活动中在喝彩声中第一个出场,踏着礼炮声护送国旗至工农广场升旗处进行升旗仪式。 东北军国旗护卫队从议会堂拱门出发迈正步96步,寓意从1840年至今1936年共96年的不平凡历程;升旗时间45秒。伴随第一声炮响,国旗护卫队队员从人民英雄烈士纪念碑出发,到达国旗杆基座后列队站好、放下枪,这时,最后一声礼炮刚好结束,护旗行动全程的时间共2分30秒。国旗旗杆长3.5米,国旗重1.5公斤。阅兵当天,国旗和带队军官的指挥刀都是专门定做的。升旗中途东北军国旗护卫队官兵行举枪礼,护卫国旗升起后,将持枪站立约3个小时,直到庆典活动结束。
顿时全场肃静。高音广播中,嘹亮的中华民国国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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