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54/203页


  日军第35联队猪口大队躲避着空中东北军飞机在坎坷崎岖的山沟里面一路磕磕碰碰地行军着,慢慢地从虬山密林里面绕了二十多公里摸到了东北军118师背后。扛着掷弹筒、迫击炮、机枪的日军士兵刚刚爬上松林山峰半腰山间的一块较隐蔽的平坝时便个个累的疲惫不堪。
  副大队长三木一郎喘着粗气对旁边的大队长猪口流延中佐建议道:“大队长阁下,部队连续翻山越岭四五个小时了。士兵们极为疲惫,即使摸到敌军冯占海司令部侧翼也没有力气发动强势攻击了。不如在此休息一下,顺便让士兵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振奋精神再加快行军速度并迅猛进攻如何?”
  “三木君,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只能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联队长那里快支撑不下了。”猪口大队长也累的气喘如牛。
  累瘫了的日军士兵们纷纷解下枪械埋锅造饭。由于密不透风的亚热带树林把猪口大队给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加上那名给118师报信的朝鲜老农也只是说了个大概的位置,四架东北军ZH-2A轻型轰炸机接到命令后飞到这里低空盘旋着。飞行员们正在费力地搜寻着日军的踪迹,突然看见几股炊烟袅袅从山林里面升起。飞行员们都乐了,正愁找不到鬼子呢,鬼子却主动标志出自己的位置,这不是找死么?航空兵们立刻扑过去,对着冒出炊烟的地方争前恐后地投掷炸弹并猛烈扫射起来。
  正在做饭的猪口大队的官兵顿时天降奇灾,一颗颗铁西瓜般的航空炸弹从天而降,在日军中炸开了花,一片片日军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炸死在篝火边,山坳里日军顿时遗尸累累。
  “八嘎!隐蔽!”猪口中佐正在嘶声力竭地喊道,一发东北军120毫米重型迫击炮炮弹呼啸而来,将猪口中佐炸成两段。山坡脚下,118师570团一个加强营的官兵呐喊着冲上来,迫击炮弹在轻机枪的咯咯声中纷纷扎入日军群中。兵力不落下风的猪口大队在东北军飞机轰炸下死伤一片,加上长时间翻山越岭,疲惫不堪,几乎无力招架。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日军士兵在顽强抵抗。官兵们山洪般冲上山去,以优势轻武器火力尽情围剿被飞机炸的狼狈不堪的日军。一个多小时的激战后,日军猪口大队被消灭五百多人,残余百十来人逃入山峦密林中。
  下午2时许,第107装甲师和45旅在宝城南部、虬山西南一带与日军后援第17师团一部遭遇后展开血战;而118师、620团和第28独立旅也再次集中优势兵力猛攻城内日军。后路被卡,兵力上开始衰弱的日军铃木支队和35联队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极大的战斗力,屡屡出动敢死队身缠炸药包扑过来,东北军官兵们亦洒血奋战。第5重炮团炮兵们拉动火绳,连续不断齐射炮轰日军掩护步兵部队,炮弹和编队飞临宝城上空的东北军战机投下的炸弹一起将大半个宝城和藏匿在内的日军炸为齑粉,弹片横飞中城内建筑几乎都被夷为平地。第4军军长王以哲又将边防部刚刚装备给107师的一批火焰喷射器转交给冯占海部,得到这种步兵利器的118师巷战官兵奋勇争先,喷射出道道火龙,横扫藏身在碉堡里的日军,日军阵地被层层摧毁击破。血战至夜晚8时,城内日军基本死伤殆尽,铃木德清少将和35联队联队长大野忍大佐俱在最后反扑中被击毙。宝城,这座已经化成废墟的高兴半岛通往朝鲜内陆的咽喉要地终于被东北军重新攻取。此时只有107师和45旅还在与从半岛渗透来的日军部队激战中,宝城内持续三天两夜的枪炮声终于停息了下来。
  接到冯占海电报后的苏炳文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立刻向边防部发送捷报:
  第五号要报,10月22日。
  张总司令长官均鉴:宝城战役和高兴半岛战事,据职部第7军副军长兼118师师长冯占海电称:我部118师、友军第107师620团和第28旅一部苦战良久终于在今晚8时15分突进宝城内日军铃木支队和第35联队盘踞区域,敌军残部还有六百余人退守民房内继续顽抗,经我部官兵强攻,已基本全部歼灭,28旅正肃清残敌。107师主力和45旅大部正在虬山一带与敌军遭遇激战。此战敌军抵抗极为顽强且多次释放毒气投掷燃烧弹,我部官兵伤亡极大。570团副团长吴隆珉中校在冲锋过程中被流弹击穿肋部,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不幸于夜里11时许殉国,为我军此战阵亡者最高军衔军官。日军铃木支队和第35联队基本被全歼,共歼灭日军5700余人,击落日机46架击毁日军各型坦克装甲车80余辆,缴获轻武器不计其数,正在统计清查中;我军阵亡、失踪1864人,伤、残1752人,飞机损失25架,坦克损毁45辆…等请谨闻。职苏炳文、冯占海,敬报。
  边防部内,张学良接到战报后也松了一口气。29旅丢失了高兴半岛让他焦虑不已,担心日军会从那里像鼠疫一样扩散开来,现在终于被牢牢遏制在了高兴半岛,没有蔓延北上,这让张学良宽心和欣慰了不少。接下来部队面临的问题便是如何在日军大口径舰炮下再次把盘踞在高兴半岛上的日军赶出朝鲜半岛了。
  “师长,这……”看着官兵们在城内发现的原29旅军医院的废墟废墟,冯占海一脸铁青。被烧的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七八百具原本29旅感染疫病后在这里养病却被活活烧死的官兵黑炭般的尸体,其中还零零散散躺着一百多具身穿白色医务服的东北军女兵尸体。这些女兵衣衫被扯的粉碎,浑身血污,明显是死前遭到侮辱后又被残忍虐杀的。
  这一幕幕惨剧直让冯占海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冯占海低低询道:“这一战我们抓了多少俘虏?”
  旁边邢占清回答道:“大概三百多个,日军反抗很顽强,基本都是伤重不能动弹或者昏迷后被俘的。”
  “查出哪些是日军铃木支队的,全部给我活埋掉!”冯占海冷冷道,眼中尽是愤怒的火焰和逼人的杀气。
  清晨,东京,皇宫。
  裕仁天皇神色灰暗、一脸疲倦地穿过内宫,走在通往皇殿的林荫小道上。皇后良子一身艳美的和服远远地迎出门,屈身请安,裕仁微微点头但没有说话。皇后离开后,他静静地坐在一处石凳上,内心感到十分地压抑,浑身也觉得软弱无力。他知道自己累了,一种极度的疲劳感让他心烦意乱。他暗暗在心里奇怪,自己过去一向精力充沛,如今却很容易就疲劳。从三年前“满洲事变”起,这股疲惫感就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感到自己开始大不如前了,难道人这么快就衰老了?裕仁略苦涩地自嘲想道,虽然他是日本帝国的天皇、整个日本陆海军大元帅,但是此时他渐渐开始感到有很多事情远非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陛下,伏见宫博恭王、衫山元帅和东条陆相请求觐见…”内伺宫内大臣缓步过来轻声道。
  裕仁心头一跳,一种没由来的不好感觉涌上心头来。顿了一小会,裕仁才迟疑道:“召。”
  皇族成员、海军军令部总长伏见宫博恭王,日本军部参谋总长、陆军元帅衫山元和陆军大臣、陆军大将东条英机三人快步疾来,东条和衫山两人拜倒哀声泣道:“陛下…臣等有负陛下圣命…特来请罪受罚…”
  裕仁心头的才猜疑一下子落实了,他颤声道:“究竟何事?”
  “回陛下…宝城昨夜再次沦陷了…皇军铃木支队和大野联队俱浴血苦战,直至全部玉碎尽忠…亦未能阻满洲军之强攻…”东条英机如丧考妣般哀恸诉道。
  裕仁心头一紧,他一直关注着南朝鲜的登陆战役,宝城是打通高兴半岛到朝鲜内陆的进攻要道,重要性不言自明。这三天来裕仁一直寝食难安关注着宝城的战事,结果等来的仍然是最坏的结果,怎能叫他不哀伤。在裕仁的心里,他不得不开始接受一个事实——在陆地上,日本军队已经开始不是东北军的对手了。
  嗟吁了片刻,裕仁语气平淡地问道:“据说东北军陆海空军战斗抗击意志俱十分顽强?”
  担任海军军令部总长的伏见宫博恭王略苦笑一下,“回皇兄,是这样的。在帝国海军大口径舰炮猛击之下,敌军常常整连整营被毁灭,其中敌第29旅极大部俱已经被被帝国海军消灭,然敌军在陆上仍不顾死伤猛烈还击,其勇猛牺牲精神不在帝国皇军之下,使帝国陆军作战迟迟难以进展。其满洲军海军水面舰艇虽然无法抗拒帝国巨舰,然亦与航空兵和潜艇数次正面交锋拼死抗击,帝国海军数艘战舰俱遭重创,两艘驱逐舰和数十艘运输舰艇被击沉…宝城攻略期间,由于重要航道被满洲军密布水雷,加上其潜艇部队的活跃,使得帝国海军在宝城攻略中影响甚微……”伏见宫博恭王的声音越来越低微。
  “那现在敌军已经正在向高兴半岛推进之中吧?”
  “回陛下,是的。多田将军正在组织部队死守,半岛地形利于帝国海军驰援陆军,必将万无一失。”东条英机恭顺道。
  裕仁默然良久,突然淡淡道:“让多田将军和山本将军撤兵吧。”
  众人大惊,这个命令无疑是主动放弃重返朝鲜计划的最后一丝可能了。但是裕仁没有再做解释,而是起身缓缓地走向内宫。
  日本天皇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日本军队最高统帅,并不掌握实权,但是裕仁的“圣谕”还是极有分量的。10月24日,就在南朝鲜东北军卯足进攻高兴半岛的时候,日本军部却下令登陆日陆海军全线撤退,高兴半岛直接让给了东北军;至10月25日,朝鲜中日战局又恢复到了10月10日前的状态。伤亡万余人却一无所获,日军大规模的这次登陆反攻朝鲜战役就这样在世界各方的关注下虎头蛇尾地落下了帷幕。

第四十三节 整军经武(1)

一九三六年十月底,随着日军在南朝鲜省最后一次大规模海军登陆战的失败,拥有八省二市地盘的东北和此时将近7000万人口的东北人迎来了战争后的短暂和平。
  卸下重担的张学良在左边防最高军事指挥室内当着众东北军高层将领的面,丝毫不顾自己形象地使劲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对于学忠丢下一句“孝侯啊,剩下的烂摊子就麻烦你去收拾吧,我闪了先!”后便直接驱车回家了。这段日子以来,神经时时高度紧张,且一天到晚看着地图、听着电报滴答声、天天靠抽烟过活的日子早不让张学良受不了了,此时对自己那栋豪华帅府的迫切回去心情更是归心似箭。
  一回家,只见身体硬朗气色极好的五姨妈寿夫人正在抱着自己最小的儿子张闾飞和自己的三老婆赵媞一起逗弄着,“汉卿,回来啦!”寿夫人笑着道,又立刻吩咐身边丫鬟,“赶紧准备晚饭。”一看见张学良回来了,寿夫人怀中的张闾飞立刻伸出两个白白胖胖的小胳膊牙牙而语:“爸爸…爸爸…”
  张学良顿时童心大起,立刻上前抱过来使劲亲起来:“哎,我的乖儿子…”张闾飞就是张学良(楚飞)刚刚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和二夫人谷瑞玉在办公室里面欢爱的结果,毕竟是自己“真正的亲儿子”,张学良当然格外疼爱他,给他取名“飞”,一来是为了纪念自己的“前世”,同时也蕴含自己祝福中国能在自己的一手操纵下民族腾飞的意思。不过此时小飞飞似乎很讨厌自己的老爹,小脸使劲扭到一边不让老爸亲。
  “哎呀!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赵媞嗔怒道上前夺过宝宝交给寿夫人,“多少天没有洗澡了?一身汗臭和烟味!也不怕熏到孩子!再看看你那胡子!多少天没有刮了?能扎死牛!赶紧躲开点!”
  心情极好的张学良哈哈笑起来,然后又问道:“对了,凤至和瑞玉呢?”
  赵媞翻了他一个白眼:“大姐在工农银行上班,二姐在学校学德语呢!我也是刚刚放学回家,你以为各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清闲啊!”赵媞现在东北联合大学专研欧洲宗教学,她本人也是虔诚的基督徒。
  “冤枉哦!我在边防部这半个月来也忙的很!被小鬼子搅的连个好觉都没有睡!”张学良叫起屈来了,然后又一脸郑重道,“绮霞,有件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一下。”看赵媞注目过来,张学良又哈哈大笑起来,“凤至和瑞玉都给我生下儿子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啦?”说完张学良拦腰抱起赵媞,在大厅内寿夫人和众丫鬟惊诧的眼光中以及赵媞半真半假的嗔怒中直接把她抱进了卧室,顿时房间内春光无限。
  第二天快到中等时分的时候,尚且懒洋洋躺在被窝里面打盹不想起的张学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然后门后传来谭海那熟悉的声音::“少帅!张锡纯院长找您。”
  本来张学良被谭海这不知道第几次吵醒自己美觉的行为而大为光火,但是一听到是张锡纯要见,立刻谨慎起来。张锡纯是南朝鲜省治理疫情行动的总负责人,他现在跑回来应该是有关于南方鼠疫的重要事情要和自己报告了,事情重大,张学良民不计较谭海的唐突行为了,直接在被窝喊道,“快请张院长进来吧。”
  东北卫生部部长张锡纯有点尴尬地走进张学良的私人卧室,虽然赵媞一大早就起床上学去了,但是房间里面的女儿胭脂味和堂堂张少此时衣衫不整的样子一时间还真让张锡纯有点手足无措。
  “好啦,张院长,我一向这么不拘小节的,繁文缛节我从来不在乎。您老赶紧坐吧。”张学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热情地打招呼,“你是来报告疫情治理的事情吧。”
  张锡纯谈到正事,脸上立刻浮现出庄重,“是的,少帅。谢天谢地,老朽辛不辱命,现在总算可以向您复命了,南朝鲜省西南的疫情现在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
  “好啦,张院长,我一向这么不拘小节的,繁文缛节我从来不在乎。您老赶紧坐吧。”张学良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热情地打招呼,“你是来报告疫情治理的事情吧。”
  张锡纯谈到正事,脸上立刻浮现出庄重,“是的,少帅。谢天谢地,老朽幸不辱命,现在总算可以向您复命了,南朝鲜省西南的疫情现在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啊。有多少人不幸遇难了?”张学良心情还是比较沉重的,虽然疫情已经被控制和消灭了,但是毕竟人命关天,估计这次又是生灵涂炭了。
  “惨哪!”张锡纯摇摇头,一脸伤痛,“疫情一共蔓延了南朝鲜省9个市县,共55280多人感染上了鼠疫、霍乱、伤寒等急性传染病。幸好及时发现,加上少帅您颁布的各项强制有力的措施以及众医疗人员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而没有进一步扩大开来。共死亡13674人;医疗人员中也有数百人感染,122人殉职;其他感染者基本都已经治愈或已经处于监护治疗中。现在当地驻守部队和民兵正在对疫区进行消毒和最后的清理工作。”
  张学良默然点点头,“苛政猛于虎”这句孔子说的话突然出现他的脑子里,而现在的眼前情况是“鼠疫猛于日军”。
  “少帅,老朽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报告一下。”张锡纯略迟疑了一下,从内兜掏出一张报告单,“在这一个多月扑灭疫情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内地医药厂有个别单位制造假药事件,提供给我们的无效药物造成了很多患者得不到有效药物的救治而无辜丧命,这件事还请少帅明察。”
  张学良一听,顿时一股极大的怒气冲上心头,“哪家医药厂?”
  张锡纯犹豫了一下:“是……‘白山’制药厂。”
  张学良一惊,白山制药厂可是东北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建立的直属卫生部的大型医药生产工厂,绝对是政府经营国有企业。怎么也出现了这种事情?这简直是对东北政府威信的严重损害行为。张学良顿时怒不可遏:“检察院的人全是饭桶么!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任何报告?”
  “回少帅,我曾经委托周局长他们进行调查,但是…遇到很大的阻力,只好不了了之,这个,一些话我就没有必要多说了……”张锡纯说话吞吞吐吐,比较严谨。
  “嗯,我心理清楚。”张学良凝重地点点头,“张院长,你说我已经记下了,你放心!东北政府内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蛀虫或者蛀虫组织存在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白山制药厂出现制造假药事件,而且连医药质检局都没有办法深查下去,看来东北高层内部已经出现了一个能量不小的腐败集团了。张学良吃晚饭的时候仍然在出神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没在发现三个夫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
  “汉卿,德国政府已经数次致函来电,希特勒元首三番四次邀请你前往德国访问。前一段时间你一直忙着指挥南朝鲜的治疫和军事行动,这件事只好一直拖延着。我看希特勒元首对你的邀请热情丝毫不减,你也该去一趟了吧。”二夫人谷瑞玉突然婉声提醒道,她现在身份还是张学良的私人秘书。
  “嗯,是啊。德国是我们东北在国际上最大和最密切的合作伙伴,经济和军事上都是的。我确定也不能老是拒绝人家的邀请啊,不能寒了人家老希的心,是该去一下了。”张学良一边嚼着饭一边含糊不清道,“对了,你的德语学的怎么样了?难道要陪我去德国才是你这么热心学德语的原因吗?我看你是想趁机去德国旅游吧?”
  谷瑞玉一脸骄傲道:“那当然了,从你制定东北发展计划和德国联盟后,我一直在刻苦学习德国和德国文化呢。德语比较严谨,拼写容易,但是发音变化规律掌握十分困难,不过这都难不倒我的,我现在已经能比较顺畅地和我的德文老师交谈了。再说德国确实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嘛,拥有不逊于我们国家的优秀文化。我想去开阔开阔眼界增大增大知识面,有什么不对呢?”
  “嗯,很对很对。”张学良继续扒饭。大夫人于凤至道,“汉卿啊,你一直注重东北的军队建设和社会发展,东北的经济也是重点,你可不能忽视。南京政府的军队虽然进不了我们东北,但是南京市可是控制着东北的法币金融体系的,我们也要做好和国民政府打经济战的准备。”于凤至出生在一个富裕的粮食商贾之家,继承了家庭做生意的精明头脑,对经济管理比较在行。知道张学良对经济是文盲状态,所以和他谈起这些事都用最通易懂的话。
  “经济战?”张学良一脸茫然,然后说招来于凤至在心里万分鄙视的彻头彻尾的外行话,“我们现在缺钱吗?”
  “……,汉卿,这不是缺钱不缺钱的问题。一个国家,或者说一方势力有没有钱,不是看手里的钞票是多少,而是看黄金储量。黄金的价值永远不变,而纸币只是纸而已。现在全国的法定货币是法币,法币只能是南京政府印刷出来的,我们从南方赚再多的法币,哪天南京政府滥发纸币,我们手中的法币也会随之贬值,到时候东北就会物价飞涨通货膨胀,南京政府再用新的法定货币取代法币,那我们就破产了,手中的法币全是废纸。”于凤至娓娓开道张学良道,“我们要把我们手中的法币从南方换成金条和白银储存起来,东北内部数额较大商贸尽量使用银元和我们银行的支票进行交易活动。这样南京政府在金融上对我们的控制能力才能达到最低。”
  “哦。”张学良如梦初醒,一面感慨自己有这么懂经济的老婆一面吩咐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我给你全部的支持。”要是南京政府用这一招搞垮东北的经济让他张学良破产,他还哪来的钱去发展军备和建设东北啊。
  “哎,我的张大帅,明天是东北联合大学第五届学士毕业典礼,我的同学和师长们都让我邀请你参加呢!你明天一定要来呀!”轮到三夫人赵媞发话了。
  “这个吗…”张学良有点头疼道,“本少帅我很忙的……”
  “哎,你这么这个样子?”赵媞杏眼圆睁,玉牙怒咬,“我已经在同学和张校长面前夸下口了,你要是不来,那我还有什么面子?”
  “好、好、好,为了你的金面,我去还不行吗!”张学良立刻软下来缴械投降。
  东北军的建设和对内对外的战争一直是张学良最挂念最操心的事情,现在难得清闲了,居然发现还有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操作。看来做个领导真不容易,张学良心里纳闷:怎么21世纪中国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能够在繁忙的公务后还有多么时间去洗桑拿、开一个又一个的重要会议并参加一个又一个饭局,最后还有精力包小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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