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北军全集.net》第7/203页


张学良开场一阵自谦不由让在座的奉系元老们心里舒坦不已,“看来这小子还是懂得尊重人的,以后还是要靠我们,不会轻视我们的。”
简单寒暄完几句客套话,张学良一脸沉痛开始进入主题;“一个月前,家父不幸遇难,具体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之中,但真相如何学良现在心中大致已经有了眉目。现在东北危矣,老帅一去,各方势力都在打我们的主意,关内有蒋冯阎李四大集团军,关外日本关东军虎视眈眈,北方还有苏联觊觎窥探,老帅留下的基业要是不保,学良死后也无任何脸面见他老人家啊。究竟下一步路该怎么走,学良今日特地招请大伙一起来商谈商谈。”
一席肺腑之言直说的众人都心酸,本来今日军政会议来意几乎每个人都猜的八九分,但是刚才张学良说的“真相如何已有眉目”顿时让众人心神一闪,“少帅!”东北军政务总督办张作相恸道,“老帅之死绝非意外,难道少帅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哼!还用说么!当然是无时无刻不想将老帅除之而后快的蒋光头了!”热河都统兼第十二军军长汤玉麟朗声道,“蒋光头为了吞下东北纠集了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一起进攻东北,除掉老帅最利于他,事情已经明摆着了!更何况,协助调查的日本人也拿出了证据,摆明就是南方派出的便衣队投掷的炸弹!”
“荒唐!狗日的日本人明明是贼喊捉贼!亏你汤主席还自称长了一双虎眼都看不出!哼,我看是一双猫眼还差不多!”汤玉麟刚刚说完,黑河警备司令、骑兵第二军军长马占山便起身大声反驳,“众所周之日本人一直对东北心怀不轨!尤其前段时日多次找过大帅,声称可以支援我军作战,但是日本人提出了一系列苛刻的条件,要求大帅出卖东北主权给日本人,大帅一口回绝,日本人自然就动了杀机!在大帅回来的铁路上埋下炸药炸死了大帅和吴督办!”
“无凭无据!一派胡言!”汤玉麟不屑道。马占山大怒道:“那你拿出证据给我看看!”汤玉麟也恼道:“日本人有专门的专家进行调查,现场还发现了两具便衣队的尸首,搜出南京的信件,这不是证据是什么?”马占山冷笑着反唇相讥:“日本人的所谓‘证据’汤主席也信?至于尸体,老马我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可以给汤主席拖一火车的尸体做证据。我看汤主席处处维护日本人,汤主席是不是也参与这件事情的那还真说不准!”
汤玉麟顿时勃然大怒道:“你胡说什么!”
马占山瞟了他一眼:“用不着做贼心虚吧!”
“你——” 汤玉麟险些气倒在地。眼看两人差点要动手,奉军总参议、第四方面军军团长杨宇霆打圆场道:“二位不要再争执了!汤主席、马军长,两位这样不顾身份传出去岂不让他人笑话?”汤玉麟和马占山对瞪一眼都重重哼了一下才作罢。
这时万福麟道:“前日奉天兵工厂请俄国工程师罗米托夫和达尔尼两位专家,由奉天交涉署日本科科长关庚泽等陪同下数次进行现场测察,调查后俄国专家分析认为炸药埋设两处,其一处是在桥洞南侧石垛上方与上边铁桥脚连接处,另一处,在中间桥洞之副桥北端,肯定了炸药是由铁桥上面安置的,而不是日本人调查宣传的为‘人力投掷炸弹’,而且关科长报告日本人多次逼迫他在联合调查报告上签名,因此我也认为,日本人嫌疑最大。”
杨宇霆接着补充道:“大帅生前一向反共,以前还指名道姓说苏联共产党是猛兽毒蛇,不但断绝了和苏联的关系还积极帮助蒋介石清除共党,又关闭了在哈尔滨的苏联运输股份公司代表处,搜查了东部铁路局苏联工作人员的机构和商务会机构,去年4月6日还袭击了苏联驻北京领事馆,逮捕了大批中共党员。大帅和苏联当局之间的矛盾也是十分尖锐,可以说除了南京和日本人,苏联也是有嫌疑的。但是到底究竟是谁害死的大帅,少帅!你究竟是否知晓?”众人也一起望向张学良。
张学良叹口气道:“虽不是百分百,但也十有八九了,但是学良目前是不会告诉各位的。”
众人诧异道:“这是为何啊?”“少帅!害死老帅的真凶究竟是谁?为什么不痛痛快快说出来,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找他算账的!”
张学良闭上眼睛摇头道:“学良暂时不公布,是因为我们现在还无力报仇雪恨,说出来是怕诸位有谁逞一时之勇,给东北带来沉重灾难,到时候东北老百姓又要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了。”
“可是少帅!我们能有今日,都是大帅、吴督军一手提拔,血海深仇不报,怎么对得起老帅和吴督军啊!”马占山等人急道。
“万一报仇不成反而丢了老帅留下的基业,那我们更加对不起老帅!”黑龙江省督办常荫槐一脸阴暗道,“我看此事还是通过协商和外交—”
“协商你个屁!”马占山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将常荫槐剩下的话统统挡了回去,“老帅都被人害死了,还通过什么狗屁协商外交手段解决!你还有没有骨头!这件事铁定是日本人做的!与其一直受小日本的窝囊气,还不如带起兵马杀光在东北的小日本祭奠大帅在天之灵!常主席既然喜欢在日本人裤裆下过活就请继续吧!”
草莽出身的马占山一席毫无遮拦的市井之骂一时竟博得那些和张作霖一起打天下的老元老们和热血少壮派军官的附和,众人一起唾骂妥协派的常荫槐之流。本来有几个人还想赞成常荫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提议,但是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常荫槐惹了众怒,立刻明哲保身明智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面,只留下常荫槐一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地忍受着众人横飞的唾沫星。
眼见原本严肃庄重的会场一时间拍桌子叫骂声一片,张学良不得不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副官谭海,谭海上前大声道:“肃静!你们眼里还有少帅吗?”
众人陆续安静下来,张学良继续道:“报仇一事暂且搁置一边,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我们下一步怎么走?东北路在哪里?没完没了的南北内战何时是个头啊,最终苦的还不是广大老百姓,国家的国力财力也这样损耗殆尽,这样下去如何对得起孙中山先总理遗训?”
似乎早已经洞察张学良内心的张作相缓缓道:“少帅,你心里既然已有想法就说出来吧。”张学良看了一眼张作相,心里嘀咕道:这老头的眼睛就像千年狐狸精似的仿佛能看透人的思想,真是不舒服。此时众人都道:“愿洗耳恭听少帅之言。”
张学良缓缓道:“这一个月来我几乎日夜都在想着以后的路,想通了很多事情,最终我得到十六个字‘顺应大义,归顺中央;卧薪尝胆,复仇不晚’。”
“什么?”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下面的反响剧烈程度还是超出了张学良的预料,众人早已经炸开了锅,打了几十年的冤家,怎么可以投降呢?
杨宇霆第一个拍案而起,眉毛倒竖声色俱厉:“少帅!东北这一片江山是老帅带着大伙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几十年打下来的,处处流满了咱东北男儿的鲜血,怎么可以一下子拱手让给蒋介石呢?少帅你此举我坚决不同意!蒋介石要想染指东北,好,那就让他从我尸身上踏过去!姓杨的随时等待着!”
常荫槐也起身道:“老帅刚刚入土为安,尸骨未寒之际少帅你就要将老帅戎马一生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吾等日后有何面目去见老帅九泉之下啊!”
万福麟汲金纯等一大批人也纷纷忽地起身,要么呼天抢地要么捶胸顿足要么怒目相视,“少帅糊涂啊!”“老帅要是见到,死不瞑目啊!”
张学良直被吵得龇牙咧嘴,但见下面众人中却有部分年轻军官和元老一言不发面露沉思凝重之情,心中宽慰道,看来还是有人支持我的,毕竟打这么多年仗,而且是内战,也该厌倦了吧。
一旁的王以哲看到张学良的窘境,面露愠色厉声道:“肃静!肃静!诸位听少帅把话说完!”
等待现场勉强安静下来,张学良喘口气娓娓“开导众人”道:“大家的心思我明白,诸位所言学良岂能不知,但是打了这么多年仗究竟得到了什么?父亲在世的时候曾对一位采访他的美国记者说过他毕生最大的愿望是国家统一。国家统一了,大家齐心协力建设咱们的国家,枪口一直对外不再打自己的同胞。父亲一生从没有做过卖国求荣之事,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既然要国家统一,那么做总统的是蒋介石还是我张学良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少帅说的极是!”第四方面军第二十军军长、临绥驻军司令于学忠第一个赞成道,“此举顺应民族大义,利国利民,南北统一了咱们国家也就结束了分裂割据的场面,那中华民族就可以团结一致建设国家了,此举也慰先总理在天之灵啊!”
“嗯,少帅英明!此举真乃民族之幸!”王树常、李杜、吴克仁、苏炳文、邹作华等一批少壮派军官纷纷赞成。
“可是——”万福麟犹豫道,“就这样投降蒋介石,那我等以后如何立足啊?”
“这一点大家放心!我们是归顺中央,不是投降。”张学良取出蒋介石的回电道,“我已经致电蒋委员长双方暂停军事行动并且表明了我的意思,蒋委员长也同意了,很快南京就要来人与我们少不了讨价还价的谈判,我会努力保持东北自治的状态,尽量不让中央势力渗入东北,大家的家底也不会白白全部拱手让人的。”
得知自己最关心的家底问题去向后,吃了定心丸的众人更加纷纷同意张学良的主张了。
“这只是前面八个字,那后面八个字呢?”缄默半天的张作相缓缓道。
“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张学良突然变脸冷如冰霜道,“古有卧薪尝胆,今我张学良也要效仿古人十年磨剑复仇之志。等解决好内忧外患我东北要大力发展军事教育工商诸多事业,待我东北崛起之日便是敌人付出代价之日!”
“好!”张作相起身朗声道,“少帅如此明志真乃东北之幸!我等必将如辅助老帅一样继续辅助少帅成就大业!”
众人纷纷道:“我等必将忠心不二效忠少帅!”
“哼!”杨宇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常荫槐也一脸不痛快地坐在那里没动。
张学良看着尽皆恭顺的众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杨宇霆和常荫槐的反响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本来这两人就是极端反对易帜的,当然这下面也有不少人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些以后再慢慢收拾。
最后议会一致推举张学良正式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兼奉天省保安司令,就任本兼各职,张学良如愿以偿地接任了张作霖掌管东北军政最高权力。

第一节 命运突变(2)

当日下午张学良立刻再次致电南京,双方约定不日派出特使见面具体商谈“东北易帜”事宜。
回到帅府门口刚刚下汽车,谭海就急匆匆上前来报道:“少帅!日本政府特使林权助来了!”
恶心的日本鬼子!张学良心里厌恶地骂道,“好,他现在哪里?”“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我靠!转告这位林权助先生,我今天公务繁忙不见!”“他已经来了一个小时了,说不见你不走人。而且他还带来了日本首相田中义一的亲笔信。”
“没兴趣看那扭七扭八的日文!我今晚就去市政府大楼办一夜公!看谁硬的过谁!”“是!”
“还有!告诉家里不要提供任何茶水饭食招待,就让他饿着吧!“......”
张学良心里感到极为厌烦,日本人一直在试图插手东北,整个东北日本人的势力简直可以说是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老蒋和奉军内部矛盾还比较好解决的,最可恨和最难缠的就是日本人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说了日本人为了达到目的是绝对的不择手段的,简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张作霖就是不听日本人的话被除掉了,眼下自己必须要小心行事,目前还不能对日本人过于强硬,前一段时间日本政府和关东军发送过来的信件已经不下七八封了,皇姑屯事件后日本人还假惺惺参加调查,后来还派人前来吊唁参加丧礼葬礼,上次还有一个什么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要亲自来见自己,被推脱了。日本人无非是连哄带骗外加吓拉拢引诱自己在他们的扶植下做日本人通知东北的傀儡。当然了,奸诈的日本鬼子肯定还同时拉拢东北内部军政要员来取代自己,比方说杨宇霆和清废帝溥仪。看来手中的事情还是要放快一点的。张学良在心里暗暗想着。
晚上张学良一个人躲在沈阳市政府大楼一处办公室内,批阅着递交上来的政府和军队公文,直批的头昏眼花哈欠连天,当大官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张学良感慨道。看看手表都一点多了,“芳渡!”
“少帅!”张学良卫队团团长刘多荃(字芳渡)应声入门。“叫卫兵给我弄杯热咖啡过来吧。”“是!”
呷了一口热腾腾的纯浓咖啡,张学良顿时睡意全消,这个时代真货就是实在啊!正在感叹着,突然发现刘多荃还立在门口似乎欲言而止的样子,“芳渡,你干嘛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二夫人刚刚来了,要不要......”
张学良顿时觉得口中香浓的咖啡顿时苦涩无比,那个二夫人谷瑞玉?深更半夜怎么跑这里来了?现在家里有个正夫人于凤至就已经让张学良提心吊胆了,现在又来了个二夫人,天哪!仔细想想,这个素有“随军夫人”美称的谷瑞玉在张学良驻守保定就开始独自居住天津和张家不是很联系了,学会了跳舞、下酒吧、听戏,与人打麻将至深夜不散。还经常到北京一连数日听戏不归,有时借着张学良的名义请梅兰芳等京津名伶到她借住的朋友私寓里唱堂会,因此影响了那些著名演员的票房收入。那些名伶们虽然也对谷瑞玉无休止的堂会心存不悦,可是他们顾及她是少帅的内眷,不得不违心前往。此事传到张学良耳中,令张学良十分恼火。张学良甚至下令日后她不能再以他的名义请京津名伶无端唱堂会戏,可是谷瑞玉却继续我行我素。 此时两个人应该已经闹翻了这么还会跑这里来见自己呢?张学良暗骂自己糊涂,她应该在自己接到丧事后会沈阳的时候擅自离开天津跟随而来的,她在沈阳是有私人别墅的,还是“前任”张学良给她买的,原因嘛,也很简单,就是虽说张学良已经和她成婚,但是大夫人于凤至还是容不了她不许她回大帅府张家的,唉,明明是正式妻子却受到情人待遇,难怪这个谷瑞玉到后期会变得脾气古怪。
张学良明白,这种事情早晚要接受的,一昧地躲避是不行的,想到这里只得硬着头皮道:“你让她进来吧。”
清脆的高跟皮鞋声由远至近最后在办公室门外停住了,每一下都敲在张学良忐忑不安的心上,门开了——“二夫人,您和少帅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开门的刘多荃低声下气道。
“嗯。”
一身优美合体的西式服饰也掩不住那高挑惹火的修长身材,不怒自威的无暇面庞,高挺的鼻梁、樱桃嘴丹凤眼,完美地组合成了张学良眼前的这一个美人儿,在橙黄的灯光映照下简直有了几分女神的风采。顿时色心大起的张学良的眼光差点从她身上拔不下来,同时心里也极其无耻地想道:“这就是我的老婆吗?我真幸福!”就在咽口水的同时,张学良一激灵地发现,美女那本该柔情似水的眼中却闪着冷漠如冰的光芒,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悄悄在空中弥漫开来。
整整过了三十秒张学良才意识到对方还一直站着,连忙起身极其底气不足地嗫嚅:“坐吧...”
谷瑞玉倒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张学良手足无措道:“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是你正房太太?丈夫到哪里,妻子跟随到哪里,有什么不对?”谷瑞玉轻哼一声冷冷道。
“可是,这样会、会对我不利的...”张学良做贼心虚,慌不择言道。
“不利?”谷瑞玉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张学良,得到张学良“嗯”的一声肯定后,花容泛怒道:“既然我是你命中扫把星,那你又何必当初娶我过门!又何必当初对我那么好!”(张学良在心里叫屈道:冤枉啊,我本来就没有娶你嘛,是“前任张学良”娶得,弄这么一个大麻烦还交给我解决)见张学良不吱声,谷瑞玉神色黯然自怨自艾道,“谁都可以这样说我,但是你是我的丈夫呀,是我的全部,是我哪怕丢失了所有东西之后最后拥有的,当年我陪着你一起上前线,伴着你走南闯北,人人都说我是你的随军夫人,但是我却一直进不了你张家的大门,为什么我会得到这种待遇?你当初染上毒瘾真的不是我的意愿,那时你因为军务繁忙经常失眠经常服用鸦片,我心疼你的身子才花我自己的钱去请了英国医生希斯和日本医生山田二郎一起协助你戒毒,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却又让你染上了吗啡毒瘾,为此我也在背后痛心疾首哭泣过、自责过,外人都非议我误解我,为了你,我也大病了一场,这就是我好心却没得到好的结果吗?”
谷瑞玉的一番哭诉让张学良听到心头发毛,天哪,我忘了,张学良这个家伙还抽大烟染毒瘾,幸好在接收他身体之前已经戒了。
被吓得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张学良(楚飞)在看看说着说着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谷瑞玉,不禁同情心大起,唉,也是一个痴情又可怜的女子,当初为了追求爱情一个女孩子家毅然追随着那个风流倜傥的张少帅上前线,随着心中之人多次在枪林弹雨中来来回回,在自己重病的情况下还担心自己一走没有人照顾张学良而死活不肯去后方。只是张学良这家伙的确是风流的很,到了晚年的时候自曝自己情人有十一个,还曾经包养过当红明星胡蝶,甚至还想泡时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部长王正廷的妹妹。精力有限,自然放在眼前这个二夫人身上的心思就少了,失宠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再加上林林总总的误解是什么的,难怪这个随军夫人后来被张学良丢在天津独居会那么地有股“自暴自弃”地纵情欢乐。
“你说!为什么你回来到今天也不见我!还说什么我回沈阳给你带来不利!”正欲安慰谷瑞玉的张学良陡然被她突然变脸的速度和厉声质问吓了一跳。
“你呀...唉,太单纯了...”张学良惊慌之下说了一句后世老辈当被后辈反驳的无话可说的时候聊以保面子的经典台词。
“单纯!好,我怎么单纯了,你给我一个说法!不然...”谷瑞玉几乎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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