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校对版作者赵青杉》第970/984页


  程晓羽和苏虞兮的半同胞检测结果出来,三位沪上知名教授一致给出了“排除半同胞”的结论,这也就意味着程晓羽无需在通过重建家系基因来证明和苏虞兮的关系。
  在2月20号当天,这个消息就不知道被谁上传上了网络,整个“细语”全都是相关传言,人人都知道“细语”是程晓羽的公司,所有关于程晓羽和苏虞兮的热搜都没有撤,就足以说明这件事并非传言了。
  于是21号就不止是网络上,就连各大报纸、杂志都全是关于程晓羽的身世之谜的报道,不过这个时候所有报道的侧重点都是程晓羽的曲折身世,而不是他和苏虞兮不是亲兄妹这个事实。
  事情在这个时候,也不过是给广大吃瓜群众们增添了一些谈资罢了,于程晓羽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但在24号,一位路人上传了一张照片,掀起了暴风雨的开端,那张照片是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程晓羽牵着同样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苏虞兮,两个人十指紧扣走出上海司法鉴定中心的照片。
  苏虞兮标志性的白色长发实在太好认了。
  这张照片一出来,舆论就有些炸了。
  专家们从牵手姿势到间隔距离,从“偶像计划”的成名到苏虞兮的退出,从霓虹地狱十日到程晓羽出走美国,开始分析两个人情感经历,最后一致得出了结论――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很深厚……
  公众似乎看见了一出比程晓羽身世更加值得关注的狗血的大戏,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海内外的记者想要采访到程晓羽和苏虞兮,全世界的媒体都在程晓羽家的别墅附近徘徊。
  不止是媒体,甚至还有不少疯狂的粉丝在苏家别墅围追堵截,全球都在关注这个最值钱的导演和艺人,是不是喜欢他曾经的妹妹――苏虞兮。
  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媒体在捕风捉影,因为很早以前媒体们就言之灼灼的说程晓羽会和许沁柠结婚,甚至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连婚期都说出来了,上海西楚游乐园落成之日……
  虽说如此,事情依旧发酵到程晓羽周围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影响,夏纱沫、许沁柠、“偶像计划”的四个姑娘,就连周佩佩都有些焦头烂额,请了假躲去了泰国,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程晓羽和苏虞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看来这全都是媒体的炒作和误会。
  然而在联络上苏虞兮之后,苏虞兮的一句话,就让周佩佩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要么她终身不嫁,要么让她嫁给程晓羽……
  虽然许沁柠在周佩佩心里很重要,但怎么也不可能比亲女儿更重要,无奈的周佩佩又能做什么?心乱如麻的她甚至连打电话给程晓羽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从后妈变成丈母娘。
  不过,程晓羽主动给身在泰国的周佩佩打了电话,开诚布公的跟周佩佩聊了很久,从自己的母亲聊到苏长河,在说了对周佩佩的感激,以及对苏虞兮的爱。
  最后程晓羽的一席话打动了周佩佩。
  程晓羽道:“周姨,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爱情在本质上一种很不确定的感情。一方面它具有浪漫倾向,所谓‘人情固重难而轻易,喜新而厌旧’,大多数都会有这种心里。不仅如此人们对未知的、难以得到的东西更有获得的欲望,于是一些新鲜的、近忌的更容易让人冲动和失控……但请您相信我,我清楚的知道婚姻并不是一时的冲动,我知道我对小兮是怎么样的感情,我能够把握好感、喜欢和爱情的界限在哪里。”
  “我从来没有刻意的想要喜欢上小兮,甚至我还刻意的回避,因为我知道不能够,不应该,我在美国的时候告诉自己要感恩,要释怀……我觉得我做到了,那段时间我只是在一个个短暂的须臾会想起她,比如吃早餐的时候,比如看书翻页的一刹那,比如弹钢琴的那片刻……在走过每一个十字路口和睡前闭上眼睛的瞬间……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但是这种互相记挂的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
  “但既然上苍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没有理由还要放弃,人生在世,不能遇到所爱之人,就是百年孤独,当你遇到那个人,却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则是百年煎熬……我知道小兮就是我的归途……”
  “这个世界上完全基于爱情的婚姻并不多,将来的事情那么的难以捉摸,但有一点我能肯定,只有我能给小兮幸福,只有她能让我的生命完整。”
  ……
  三月五日,一直未曾正面面对媒体的程晓羽,更新了一篇“细语”,上面贴的是一张好看画,凋谢的太阳照耀着天际的流云,泛滥成了一片温暖的金色,一半的天空褪去了颜色,天幕和星辰弥漫开来,晕染了视野。
  远处山峦叠影,近处的草长莺飞。
  穿着白衬衣的程晓羽和穿着复旦附中校服的苏虞兮在黄昏和夜幕交汇的原野上,背靠着背弹奏钢琴。苏虞兮的白色长发在风中似雾一般飘飞。
  除了这幅图画,程晓羽还配上了一句文字:“我们生而破碎,用生命来缝缝补补,虽说岁月悠长,但因为你,一切都值得等待……”
  程晓羽的这篇“细语”无疑是承认了和苏虞兮的恋情,这无疑是惊蛰这一天最恐怖的惊雷。这篇“细语”刚一发出来,就引爆了网络,七分钟后“细语”因流量过大一度引发服务器瘫痪。
  在一个小时后,那条“细语”评论就超过了一百二十万,并且留言数量还在飞速增长,被点赞最多的评论,已经超过了50万,还有人正在试图打开程晓羽的“细语”,但刷新无数次,在留言底下都是一片空白的重新加载,根本无法读取。
  在细语恢复正常了之后,则能看见点赞第一位的是:“假的,这条消息是我盗了程导的号发的。”
  点赞第二位的是:“是谁都可以,但是怎么能是苏虞兮?”
  点赞第三位的是:“两亿三千万粉丝今天一起失恋。”
  在程晓羽的细语评论中,也有无数的明星发文比了个的拇指,但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承认恋情的狗粮,绝大多数都没有缓过神来,并且明确的表示了反对。
  “不是不同意程导恋爱,就算程导今天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我们也只会默默的祝福,但这个人是苏虞兮真不行,就算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曾经也是兄妹啊!”
  “几百年不评论细语的我,忍不住想说话……不能接受是苏虞兮。”
  “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许沁柠、夏纱沫、甚至是偶像计划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是苏虞兮?程导,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以前就知道程导是妹控,但没有想到……说实话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种有些变态情感。”
  “2月20号才知道的结果,3月5号就公布了恋情,细思极恐……”
  “真心不喜欢苏虞兮。个人观点,勿喷。不行了我要气炸了!”
  “是程晓羽疯了?还是我疯了?”
  “有多少人心情,跟我一样像吃了屎一样的请点赞!让我看看哈哈!”
  “被恶心到了!取关,脱饭,以后在也不看程导演的电影,不听程总监的音乐了。”
  除了程晓羽的细语被刷爆之外,原本程晓羽和苏虞兮的关系还真是媒体胡编乱造,拿着一张牵手的照片说事,来制造流量吸引关注,然而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突然变成了真的。
  全世界的媒体都疯了,到处在找苏虞兮的照片,然而发现在网络上能找到的照片少的可怜,只有一些铁粉手中还保留有一些“偶像计划”时期苏虞兮的照片,关于苏虞兮的近照一张都没有。
  上河、兮羽、雨之声的公关电话全部被打爆,位于全球各个城市的办事处,都被媒体们围的水泄不通,2017年最大的新闻在这一年还有十个月的情况下,就已经确定――程晓羽与苏虞兮的不轮之恋。
  媒体们乱成一锅粥不说,普通民众都受到了极大的波及,有正在拍婚纱照的情绪不能自控突然不拍了;有正在上班的哭的泪流满面,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工作;还有女粉丝直播自杀……
  总之,惊蛰这天全世界都被程晓羽这则细语搅的天翻地覆,似乎这一天地球是在倒着旋转。
  程晓羽也知道会很轰动,但完全没有想到会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一场彗星撞地球一般的巨大震动……


第1469章 地狱之花
  金灿灿的阳光撒在白色的沙滩和透明的蔚蓝大海上,不同于上海的阴雨绵绵,程晓羽眼前是无限明亮的,在他的视野尽头有一座白色的画着红杠的灯塔,还有发着光的绵延的山线,在他不远处是碧蓝如宝石的湖水,水中巨大石块清晰可见。
  三月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还有几天就要到四月了。
  这是一座叫做劳饶拉的岛屿,坐落在南太平洋中,位于斐济东北部,距离南迪国际机场约45分钟的飞行时间。这是一座风光独特的海岛,在岛屿南侧有着风光旖旎美若仙境的海岸线,松软的白色沙滩,高大翠绿的棕榈树,一栋栋超现实的白色建筑,浪漫而精致。
  但是从岛屿的另一端看则是完全不同的风光,古老而蛮荒。就像是冒险电影中隐藏着巨大怪兽的岛屿,神秘而超常,这一侧全是凝固的火山熔岩,陡峭的悬崖下面全是尖锐锋利的芒刺,那些黑色的岸礁,赤裸裸的定位于熔岩流淌时的模样,侧耳倾听,仿佛那海浪声中还有惊天动地的沸腾之声。
  程晓羽坐在叫人慵懒的沙发上看着永井荷风的《地狱之花》,很多人对永井荷风并不熟悉,但这位霓虹唯美派代表却是程晓羽记忆中非常喜欢的作家。
  《地狱之花》这本小说以家庭女教师园子的视角出发,如探照灯一般在出世与入世,正义与邪恶,有为与无为之间来回观照,徘徊不止。小说中的主要人物黑渊一家是欲望与自由的代言人,主人黑渊长义由于年轻时对财富的贪求,和一位富有的英国传教士的外妾缟子结婚了,并在传教士死后获得了巨额财产。
  然而财富并没有给黑渊带来尊重,明治初期霓虹社会还处于封建道德的阴影之中,因此娶了一位英国传教士的外妾,让他遭到了整个社会的唾弃与排斥。
  社会不仅排斥他,而且把他的子女都排斥在外。黑渊的女儿富子从她父亲及自己的经历中幡然醒悟,父亲的忏悔是徒劳的,加上婚姻的失败,使她彻底地堕入社会的对立面,把隐居的向岛别墅变成了随心所欲的“乐园”。
  随着故事的发展,园子经历种种遭遇,目睹种种世故,使她终由对社会功名抱着单纯期盼转变为放弃对现实社会的执念,避世而居。
  其实整篇小说实质上就是园子的一部心灵重建史,而她最后的抉择也同样代表着作者永井荷风颓废厌世的想法。
  程晓羽已经很久没有翻阅过纸质书了,坐在海风的轻抚之下看书,是另一番让人沉醉的乐趣,当然如果小说稍微轻松有趣一些,那就更好。
  不过既然苏虞兮放在了他床头,他还是要把这本书重温一遍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看到报纸记者们千方百计地诋毁富子,富子犀利的眼光却能看透报社的把戏,她洒脱地说:“那些报社的人大都如同流氓……要是社会上的人都把他们写的东西当做事实,那我对着漆黑的社会才不以为然呢!”
  程晓羽合上了书本,闭上了眼睛,虽然他最近一直没有上网,但也知道他和苏虞兮面临的惊涛骇浪比富子还要猛烈一万倍。
  更让程晓羽觉得抱歉是被动接受这一切的夏纱沫和许沁柠,他还没有能给两个人一个交代。
  阳光渐斜,变成了波澜里的残片,穿着牛仔短裤和宽大T恤的苏虞兮走了进来,棉布拖鞋在深棕色的山樟木摩擦出了像是棉花棒在耳朵里旋转的声音,让程晓羽觉得顿时立刻能够摆脱《地狱之花》的阴郁。
  也许不是《地狱之花》的阴郁,是他自身深陷在舆论风暴眼的阴郁。(《say you love me》Patti Austin,喜欢爵士风格的推荐Tamala版本的,M.Y.M.P版本的也行,但女声的音色不如前两者)
  苏虞兮道:“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去把昨天没完成的工作做完。”
  程晓羽点头,向着苏虞兮伸出了手,苏虞兮将程晓羽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一起去门口穿上套鞋,站起来之后苏虞兮温柔的在程晓羽的脖子、手肘、手腕处都抹上了防蚊虫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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