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空枢纽之家》第166/179页


  城门高大厚实,连边沿都雕刻着精美花纹,那当然不是装饰,而是在战争时期具备特殊魔法效能的魔纹,城门守卫身体强壮,做事很有规矩,衣甲鲜明,武器锋锐,看得出武备整齐,军纪也并未松弛。
  进入城门后,道路整洁宽敞,甚至不比现代多行道高路差,路边有魔法路灯,可以想象,在晚间之时,这座城市并不会像中世纪的城市那般早早陷入黑暗,而且,道路两边店铺连绵不绝,不少店铺的招牌上能够看得出,这些店铺的主人来自马尔诺切让王国之外,是外国商社设在格罗曼的设施,路上的行人非常多,来往可谓车水马龙,甚至有许多并非人类的种族在其中徜徉,都说明格罗曼商贸的多样化和繁荣。
  而在城市中,有许多非常让人意外的建筑存在着,比如其他神明的神殿、公共图书馆、公共浴室等建筑,而且许多建筑显得非常古老,说明马尔诺切让的开放政策已经持续了非常长久的时间。
  这种开放也吸引了许多商贸之外的人流前来,像是魔法师等职业者,在城中并不罕见,比起许多古伯伦世界的国家都密度要高很多。
  当然,在降临系统的探测中,徐墨和银绣云能够现,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代价,而且这份代价对于底层平民来说非常高。
  格罗曼城已经有过三分之一的人口不再是马尔诺切让原住民,而是各种移民、非法移民,甚至包括许多非人类种族,这种复杂的种族结构、民族结构、人口结构,导致了文化、宗教、习俗等冲突非常普遍,而马尔诺切让的公权机关**行为同样普遍,使得这座城市犯罪率居高不下。
  商业区、贵族区、富人区等地方有大量公、私武装人员巡逻,那些犯罪者不敢造次,可在平民区和贫民区,却是罪犯的天堂,仅仅这么一会儿,两人至少已经收到了过三件命案,十八件抢劫案,数件强女干案等诸多犯罪信息。
  不过这也是必然,马尔诺切让王国并不讳言**,虽然也有升华的道德规范在宣传,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却没什么卵用,许多人都在忙着糊口,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哪里会在肚皮的抗议下去管精神的升华问题?
  总体而言,从格罗曼城看马尔诺切让王国的话,这个国家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存在,但其绵延长久,也有其独特之道,并不完全是**之神庇护的结果。
  率领魔法亲卫伴随在两人身边的萨马诺斯伯爵到是懂得尽地主之谊,从迈入城门开始,就向两人介绍着格罗曼城的风景,从他的表情来看,很自得于格罗曼城的建设。
  只可惜徐墨和银绣云见过的伟大城市多了,格罗曼城虽然也有其独特处,却还没到震撼人心的地步,尤其是现在蒂亚热丽寄生体逃脱的问题极为紧急,两人的脸色一直保持着冷漠状态,让萨马诺斯伯爵很是无趣。
  一行人人数不少,又如此急行于繁华的格罗曼城大道上,让许多行人非常诧异,若非萨马诺斯伯爵很早就在魔法联络装置中向国王和内廷禀报了事态,这会儿肯定有城卫军满怀疑虑地冲上来阻止一行人的行动了。
  好在萨马诺斯伯爵办妥这件事的能力和威信还是有的,直到王宫面前,才有王宫侍卫拒绝徐墨和银绣云率领带来的几十架机器人一起进入。
  在这些小节上徐墨和银绣云完全不介意,真要出事,两人自己的实力就足够应付一时,再加上泰峰号已经同步移动过来,载着大量机器人军团士兵待命,真有问题,直接进行空投作战就是。
  此外,与时空枢纽的联系可一直没断,危急时刻,时空枢纽那边不计代价的话,紧急支援足以在一定时间内应付a-级及以下世界要素控制权限程度的威胁,有这功夫,配合泰峰号和机器人军团,甚至时空枢纽其他紧急救援,安全问题出现疏漏的概率非常小。
  这种底气使得两人没有任何纠缠地照办了王宫侍卫的要求,只身随着玛萨诺斯伯爵进入富丽堂皇的石砌宫殿,到是进一步得到了伯爵的信任,愈觉得两人的警告有一定可信性。
  只可惜,伯爵信两人没用,得国王和他的大臣们也相信才行,这就是徐墨和银绣云的蛋疼之处了,已经拖拉了这么久,鬼知道蒂亚热丽那帮家伙已经做了些什么。
  而借助两人的中继以及泰峰号的接入信号,时空枢纽方面,雪椰已经开始查询荒神教派的漏网之鱼们到底在这段时间内做了些什么。
  正当时空枢纽一行人忙里忙外,徐墨和银绣云随着萨马诺斯伯爵进入王宫议事大厅,看到圆滚滚的马尔诺切让王国国王,马尔诺切让十九世的时候,国王身边传来一声暴喝。
  “将这两名欲行不轨的异邦人拿下!”8


第三百二十九章 乱成一锅粥的朝廷

  徐墨和银绣云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嚣着胖子,此僚衣着华丽,手持宫廷羽扇,打扮得“花枝招展”,那种奇怪的妆容很是让人想起那种将脸上涂满白色粉末,用朱笔点出绛唇的奇怪物种,就是电影中经常看到的那些现代之前的“西方贵族”形象,一个个跟小丑无异,偏偏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到不得了。? ???
  而从他这般擅自做主,马尔诺切让十九世却懦弱地没有说话可以看得出,这个死胖子在宫廷中能量不小,影响力惊人。
  这时候,一旁的萨马诺斯伯爵却是跳了起来:“克劳多斯,这两位带来了天大的消息,我早就在之前的通讯里说得很清楚,你想干什么?”
  徐墨偷眼看向马尔诺切让十九世,戴着王冠的圆滚滚一副手足无措地样子,嘴巴喏喏:“哎呀,克劳多斯,萨马诺斯,不要争吵,不要争吵嘛……”
  好吧,这么弱气的国王……也是没谁了。
  这却是他不知道了,马尔诺切让王国的国王失去实际权力已经很久了,而且,分封的制度使得大贵族们占据了国家绝大部分权柄和土地,除非马尔诺切让王室取消分封,进行中央集权,这些大贵族天然地能够与国王共治天下。
  再加上绵延的长久时代里,国内大贵族们早已通过各种方式结成一体,无论是经济还是领土,体量上早已过王室,若非王室是神眷之族,**之神曾经降下神谕确保的天命王权之族,早有嚣张的贵族取而代之了也说不定。
  因此,长此以来,马尔诺切让王国内就形成了架空国王的内阁政治,而马尔诺切让十九世又是个少有的懦弱之主,只想安逸地享受,这个时期,这个国家的贵族比任何时候都张狂霸道,几乎所有的国策都是在朝臣们的争执和摔打中诞生出来的。
  没错,就是像宫廷相克劳多斯公爵和王都卫戍司令萨马诺斯伯爵这样直接而大声的争吵。
  当然,参加“讨论”的不会只有这两位,他们的背后都站着相当众多的贵族群体,各有支持者。
  这时候,就有人站出来帮助萨马诺斯伯爵,硬怼克劳多斯道:“克劳多斯大人,在之前的会议上,您就一直质疑萨马诺斯伯爵的报告,然而很明显,从伯爵传回来的少数影像证据中,我们的确看到了陌生怪物的尸体组织,这才最终通过了延请这两位直接参与对抗的异邦人归来,弄清情况,而现在,您又一次不讲究事情的真实情况,到底想掩埋什么?是因为您与那荒神教派往日肮脏的勾当吗?”
  克劳多斯还没说话,就有他的马仔跳出来大声嚷嚷:“这可真是太荒谬了,米尔陶阁下,您怎么能这般污蔑一位高尚绅士的清白?对于出现怪物一事,克劳多斯大人当然是支持清查的,但是这两名异邦人之前在王都附近造成了巨大骚动和严重损失可是事实,那些无辜死难者的血泪难道就要这么轻易忘却吗?”
  有人嚎啕大哭起来:“米尔陶阁下,萨马诺斯伯爵大人,你们可要为我小舅子一家做主啊,刚刚就有消息传来,我的小舅子一家,那么品行高尚,无争和善的一家,全在这场异邦人导演的毁灭中死去了呀,而且无辜惨死的不知这么一家,那可是好几户好人家的冤魂在看着我们呐。”
  “同意,我的朋友一家也在那里,他们家损失惨重。”
  “就是,我岳丈家的兄弟可不也殁在了忽然的冲突中?”
  “……”
  乱七八糟的嘈杂声音里,徐墨和银绣云不由皱着眉头,能够在三山两水一森林处置产置业的当然不会是普通人,之前他们消灭荒神教派的战斗的确波及广阔,铁定得罪了许多马尔诺切让贵族,但他们没有想到,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根本没有等待以后决一雌雄的耐心,直接就想在这次两人的宫廷赴会中出手了。
  真是事不分轻重缓急,人没有诚实信用,私利至高,公义垫底,毫无应有的责任感,心肠脏得和地沟油一样。
  “萨马诺斯伯爵大人,对于异邦人在我们家门口这般嚣张跋扈的行为,我们国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那些怪物的事情我们当然要追究,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他们绳之以法!”克劳多斯一派的贵族正义凛然地嚷嚷着。
  “你们要我重复多少次才会明白?现在这些异邦人带来的警告才是最重要的,那可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恐惧!”萨马诺斯伯爵的麾下据理力争。
  “哈哈,远古恐惧?你们才是疯了吧?居然会相信这样的话语?依我看,这两个异邦人根本就是卖弄口舌,欺骗我们的邪恶巫师!那些存在可是最会用戏法欺骗他人了,在别人的恐慌中他们才好赚钱嘛,当然,这两个异邦人是强大的骗子,至少他们使得那块地方都变了形,但是,这里可是王宫,我们的魔法侍卫们不是吃素的!”
  “就是就是,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远古恐惧存在着,我们何惧之有?马尔诺切让能够成为万年王国,可不会因为区区不靠谱的传说而成为历史云烟。”
  看着这些嚣张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家伙,徐墨已经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只可惜萨马诺斯这帮反对派在嘴皮上根本不是这些把持宫廷和话语权世袭贵族的对手,哪怕他们已经摆事实讲道理,表达各种担心,可对手捂上眼睛和耳朵,来一个不听不看的赖皮招数,他们为之奈何?
  而且萨马诺斯等人还没法向这些与自己有千丝万缕关系,掌握巨大财富和权力的家伙们下手,这才真的叫做无处下口呢。
  就在这个时候,萨马诺斯终于忍不住放大招了:“够了,你们既然如此诡辩,这已经是无法讨论下去的问题,既然如此,就向我们的神明乞求前方的正确道路吧!我要求延请大主教,向神明祈祷公正的决断!”8


第三百三十章 神的故事
  古伯伦世界是存在神的。
  这个概念,早在基地初建,时空枢纽开始收集此方世界信息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通报上。
  只不过,在随后遇到乌尔贡达曼之后,徐墨等人也算是明白了古伯伦世界的“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其实从前也是凡人,只不过,在古衍一系维天人离开这些世界,晋升超维层后,这些人幸运地填补了某些空白,才得以成为神。
  徐墨也问过乌尔贡达曼,这些神的真正依仗是什么?信仰之力吗?还是破碎虚空的个人实力?
  乌尔贡达曼的答复却让他、银绣云,以及连线的诸多时空枢纽人士一脸懵逼,这些“神”,其实是掌控了古衍一系维天人遗留的星钥系统权限的人。
  古衍一系维天人的星钥系统自然是不比哆啦a梦世界差的,或者说更胜一筹,已经算得上世界之钥系统,毕竟,维天人能够晋升超维层,说明在关键技术上已经胜过了哆啦a梦世界,掌握这样系统之人,显然会得到远比一般人强大的实力。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古衍一系维天人撤离后,漫长的时间里,各族有幸运儿陆续发现了这些堪称神迹的系统的控制终端,在他们的口中,这些终端被称为“神格”,因为它们控制着大自然的某些神奇力量,比如雷神的“神格”控制着雷电的力量,风神的“神格”控制着风的力量,还有一些奇妙的神格有着控制复合力量的作用。
  伴随着这种终端控制力强弱的不同,这些“神格”也被视为阶级不同的神明的力量,能够统括大量低级终端的“神格”被视为最高位的伟大神明,具备强大世界要素的“神格”被视为强大神明,掌握世界要素较为弱小的“神格”被视为是中等神力神明,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世界要素控制终端被视为弱等神力“神格”。
  但是,光有“神格”并没有什么卵用,维天人虽然离开了,却并不代表他们的遗产就会白送给别人,因此,启动这些终端是需要密码的,这种密码在神神叨叨的“神”们口中,被称为“神性”。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什么呢?是这些“神”参悟“神性”的过程,明明是猜密码,非被后人穿凿附会成修炼啊、神明行走人间世的考验啊什么的,而这些“神”有些是真的很贱格,不仅不以这种夸张为耻,反而逐渐神话化,变成了世人传颂的神明传记,或者说圣经典籍之类的东西。
  而这又和被称为“神力”的东西有关,所谓“神力”,实际上就是“神格”所需要的能量,当神明得到世界之钥系统的部分控制终端,用密码打开,有个棘手的问题却是困扰了许久,甚至许多未能成神,便是被这一关所阻,这便是启用终端的能量问题。
  世界之钥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当然不用担心能量问题,维天人有着完善的自动运行系统进行作业,但在被这些“神明”将世界之钥系统分拆,并且成功变成自己的东西后,能量的供给就出现问题了,除了终端自给,还有大量能量空缺。
  而古衍一系维天人所用的能量当然不再是石油、煤炭这种基础能源,也不是核能之类,而是世界要素,并且世界之钥这种层级的东西,耗费量很大,如何确保这些“神格”的“神力”供应,在漫长的时间内成为了“神明”们最头疼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有“神明”搞出了一种替代方案,信仰之力。
  徐墨和银绣云等人当然是知道的,心灵的力量,其实也是一种世界要素的反应,而这些神明发现,人心的力量在一定情况下能够通过特殊的频道输入“神格”,化为“神力”,进而他们发明了“信仰”,让人崇拜自己,实际上是通过心灵链接,将信仰之力化作“神力”,进而使用“神格”的力量,并且,这些“神明”为了更长久、充沛地使用这些人形充电宝,还创造性地弄出了“生前信我,死后上天国”之类的套路。
  因为人的**死亡,却还会留下灵魂,灵魂的本质实际上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是寄居意识的载体,如果不管,会自然而然通过自然循环消散,或成为下一个灵魂的组成部分,但这些掌握了世界之钥系统终端的“神明”却琢磨出了保留这些灵魂的技术,并通过具现化等技术实现了神国的建造。
  这么一来,整个古伯伦世界的“神系”终于有了个完整的结构,这些基于维天人遗留的世界之钥体系建立起来的“人造神明”,从此位列生命的顶点,与普通的凡人成为完全不同的存在,并为了他们的“信仰之力”需求,深刻影响了古伯伦世界文明的发展。
  当然,按照乌尔贡达曼的说法,这些“神明”其实都是傻逼,居然蠢到将世界之钥拆了开来,所以古伯伦世界经常出现一些麻烦,有本身的自然灾害,也有异界入侵之类的问题,也就是他们维天人的世界之钥的确给力,这些神明借助世界之钥的力量没有被入侵打败,再加上维天人的确留下了龙族之类的保险,否则的话,古伯伦世界早就换了几茬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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