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404/434页


  就在今天,他的舰队已经遭到了两拨来自海底的袭击,这种袭击是突如其来的,也是毫无预兆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远处冲过来一道带着白色泡沫的激流,然后这道激流就会装上舰队里的某一艘船只,这种感觉就象西方人常说的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恐怖,因为谁也不知道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到来,谁不定就在你上厕所的时候一枚带着毁灭的鱼雷就会和你所在的船只来一次亲密之吻,然后整艘舰船就会在爆炸声中葬身鱼腹。
  俗话说将是兵之胆,远藤喜一的情绪感染了指挥室内的气氛,所有的军官们也都紧张起来。虽然在两个小时之前的交战中他们也击沉了对方一艘潜艇,但没有一个能高兴得起来,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次他们实在是亏大了。
  那些可恶的华夏人用一艘潜艇的代价击沉了他们一艘驱逐舰两艘运兵船,重创了他们一艘轻巡洋舰,并导致了五百多名水兵的伤亡,这个代价不可谓不沉重。尤其令他们不安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样的袭击什么时候是个头,这还是那支平日里让他们无视的华夏海军吗?
  把头转向了旁边的一艘驱逐舰,看着雪白泡沫状的海水从驱逐舰船舷的排水孔涌出,远藤喜一头也不回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他身后的宇桓缠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立即回答道:“报告将军阁下,现在是1730时。”
  “1730时!”远藤喜一看了看已经开始倾斜的夕阳,眉头间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命令那些天上的飞机都准备返航吧,如果等到天黑再返航会有危险的。”
  宇桓缠楞了一下。“司令官阁下,如果把飞机都召回来的话支那人的潜艇再出现怎么办,单靠驱逐舰恐怕反映没那么迅速,而且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呢。”
  远藤喜一抬头看了看天空上变成橘黄色的鱼鳞状的云彩,再感受了一下略带湿意的海风,他摇了摇头道:“从天色上看,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会有大雨,还是赶紧让飞机降落吧,否则等到天黑再降落的话后勤的人员就没有时间把飞机拖进机库后固定好了。”
  “这……”宇桓缠愣了一下,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大海上的风暴可不时闹着玩的。即便是在常人看起来硕大雄伟的航空母舰在大自然的面前也与平常的树叶一般无异,更别提那些飞机了,如果不在暴风雨来之前将飞机拖进机库固定好,等到暴风雨到来后就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非战斗损失。
  就在宇桓缠正准备走向指挥室的时候,突然位于桅杆上方的警报疯狂的响了起来,凄厉的警报声震得位于它们不远处的远藤喜一和宇桓缠的耳朵嗡嗡作响。
  “不好,是防空警报!”远藤喜一和宇桓缠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随即几乎同时转身朝着指挥室跑去……
  从西南方向飞来了一个庞大的机群编队,这个编队分成上下三层。每一层都有数十架飞机,粗略一数就有近两百架。
  张洋驾驶着心爱的p-51野马战机飞在了飞行编队的左翼,他扭头看了一下右边正在编队飞行的sbd-5无谓式俯冲轰炸机,目光很是有兴趣的朝着他们打量了起来。
  突然。左边一个表示内部通讯的绿色信号灯亮了起来,他随手按了一下后懒洋洋的问道:“老陀啥事啊?”
  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洋子,你看到咱们旁边的飞行编队没有。”
  张洋不耐烦的说道:“废话,老子又没瞎。当然看到了。”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丑丑的,都快和轰炸中队的那些斯图卡有得一拼了。”
  张洋闻言后笑了:“靠,老陀你那张臭嘴还是那么不积德。当心让轰炸中队的人听到会和你拼命,他们可是把斯图卡当成自家儿子的。”
  老陀是张洋新配的僚机,一个来自安徽的年轻人。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罗嗦了点。听了张洋的话后他撇了撇嘴,“本来就是,你看看海航师的这些轰炸机,机翼下那些减速板竟然全是洞,难看死了,还不如我们二师的斯图卡好看呢,要我说啊海航如果要装备轰炸机为嘛不用斯图卡,载弹量大不说,而且轰炸的精度还高,难道还不比这翅膀上到处是漏洞的玩意强?”
  “你闭嘴!”张洋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你知道个屁,海航的飞机和咱们不同,你难道没发现海航的飞机用的金属全都做了双重防海水腐蚀的处理吗?为的就是防止它们过早的生锈老化,而且他们更着重训练起飞和降落的训练。还有,他们进行轰炸训练时侧重的是对移动目标的轰炸等等,这里头区别大了去了,你小子什么都不懂就唧唧歪歪的乱讲,也是我听到了,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不得怎么笑话咱们呢。你小子以后可别说这种傻话了,听明白了吗?”
  “哦……”老陀有些委屈的答应了一声,嘴里却依旧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他们再神气还不是让咱们帮忙。”
  “你说什么?”通讯器里令一头的张洋皱着眉头问。
  “啊……没什么,我是说注意前方,可能有情况呢。”
  正当驼子忙不迭的找借口时,耳麦里传来了指挥官的声音,“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我们已接近日军航母编队,所有轰炸机和鱼雷机立即爬高。海航师的空一团和空二团分别向左右两侧爬高至六千米高度,空二师的战机前出和敌机进行接触!”
  “是!”
  听到命令后,空二师的两个中队很快就加大了油门向前飞去。在他们接近的时候,距离他们十多公里外的日军航母编队上空,凄厉的警报声早就响成了一片,一架架零式战机从航母的甲板上腾空而起朝着张洋他们飞了过来,在舰队的外围,一艘艘驱逐舰和巡洋舰的甲板上,日本水兵也早就严阵以待。
  看到朝着己方飞来的零式战机,张洋中队的队长在通讯器里大声道:“兄弟们,咱们以往净听着别人跟咱们吹牛说小鬼子的海航飞行员是如何的精锐了得了,也有人笑咱们第三中队和鸡尾上画的奶嘴一样只能欺负一下日本陆航的那些软蛋飞机,现在小鬼子的海航飞机就在眼前,咱们要不要打他娘的?”
  “草,干他娘的!”
  “老子早就听说小鬼子的海航都是精锐,现在咱们就和他们碰碰,咱们中队打的就是精锐!”
  奶嘴中队的飞行员们被中队长这么一激,哪里还按捺得住,一个个嗷嗷叫了起来。
  “兄弟们,都跟上我,杀啊!”
  此时的张洋的第三中队已经飞到了舰队的外围,日军的数十架零式战机也迎了上来,张洋立即朝着领头的一架零式战机冲了过去,架设在机翼两侧的六挺12.7毫米勃朗宁大口径机关枪▄︻┳═一也同时喷出了火舌,一场激战顿时爆发了起来……
  “八嘎雅鹿,马上让所有的战机全都起飞……起飞迎敌……”而在海面被众多驱逐舰巡洋舰保护起来的赤诚号航母上,激动的远藤喜一挥舞着指挥刀对着周围的军官们大声的狂吼着。
  没有人责怪远藤喜一暂时的失态,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铺天盖地而来的战机给吸引了。早在华夏战机距离日本舰队还有二十多公里的时候日本舰队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也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起飞迎敌时间,但是包括远藤喜一在内的所有人并没有人为此而庆幸得意,因为现在即便是最傻的人也能看得出己方的劣势。
  虽然航母舰队的三艘航母共载有一百五十多架零式战机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但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华夏战机,他们谁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舰队上空的空战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数百架战机在天空中相互纠缠着,一道道火蛇在天空中划过,轰隆隆的枪声充斥了整片天空,不断有战机冒着黑烟朝着大海坠落,也不断有战机着火甚至是凌空爆炸。
  无论是华日双方的飞行员此刻也全都杀红了眼,他们都明白己方已经没有了退路。华夏一方若是输了那就意味着日本人可以将舰队开到海岸线旁,用他们强大的舰炮轰击并掩护他们的地面部队趁着夜色撤退。而日本一方若是输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最精锐的两个师团要被华夏人吞并吃掉,这对于日本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连最精锐的第二第三师团都被华夏人全歼了,他们吹嘘的大东亚共若只能是一个笑话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绝望的消息

  一九四零年七月九日福州马尾镇
  日军第二第三师团最后剩余的一万多人马已经全都被压制到了这块只有十多平方公里呈长方形的一块地方。这里的东方和南方面向大海,其余的两面则是一片高度不足两百米的高地,日军依托着这片高地做最后的抵抗和挣扎。
  现在,周晃祖正指挥着五个保安旅、一七零师和四百师共十万大军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三个炮团共两百余门一零五口径以上的火炮正不停的轰击着这片高地。
  在炮兵阵地的后方三千多米处,一个硕大的观测气球悬挂在高达九百余米的空中,在观测气球的下面,一个犹如吊篮般的东西被固定在了气球的下面,再下面则是一条长长的钢索将这个充满了氦气的祈求牢牢的固定住。
  在吊兰的里面两名名全都背着墨绿色降落伞包的炮兵观察员正各自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其中一名观察员的头上还带着巴掌大的耳麦,一条送话器延伸至他的嘴角。
  又向下放观察了一会,一名观察员拧开了通话开关大声道:“马蜂马蜂,我是鹰眼我是鹰眼,发现一处日军炮兵阵地,观察到有火炮六门,它们正向我方开炮,请立即将该炮兵阵地摧毁!现在报上该处炮兵的位置,它们的方位为xxx yyy,六发榴弹急速射!”
  “方位326!距离576o!炮弹定时7!高爆榴弹六发急速射!”
  在一处炮兵阵地上,戴着耳机的炮兵军官接到侦查气球上观察员的报出的距离,立即熟练的用射表游尺标定出了榴弹炮的射击诸元。
  接到命令的炮手随之后摇低了一零五毫米野炮的炮身,利用直瞄镜瞄准数公里外的那片已经被炮火覆盖过一次的高地。
  “咣”随着炮栓被打开之后装填手拖着一零五毫米榴弹炮弹,将其推入炮膛后随手关闭炮膛。炮位后的两名弹药手分别托着一榴弹对县城才地方随时准备将炮弹交给装镇手。
  “开炮!”左手手扶着耳机的军官这时一摆右臂大声喝吼了出来!
  随着军官的怒吼声,这处炮兵阵地上的十二门一零五毫米榴弹炮随即发出怒吼整齐的炮声伴着猛烈的后坐力憾动着大地,如雷呜般的炮声撕破了早已沉寂天地,日军的炮兵阵地上立即闪现出团团夹杂着黑白色的爆炸的气体。他们和华夏炮兵阵地上那些闪动着橘红色火光炮口一起交织成了一片,雷鸣声响起,日军阵地上空便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地死亡地带。天空中夹杂着炮弹尖锐的破空声直飞向数公里外的高地。
  而距离日军炮兵阵地不远处的步兵全也都惊呆了,他们呆滞的看着炮兵阵地上突然涌现的壮观场面,那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火焰惊呆了无数的人。
  一名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日军士兵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支那人的炮火要转移过来了!……快逃!”
  一两秒后先是震憾随后阵地上响起日军士兵们惊恐的叫声,“是炮击!支那人又打炮了!”
  此时的他们甚至已经可以听到空中那刺耳的“嗖、嗖”声,那是炮弹撕扯着空气时出地呼啸声,那是死神的狞笑声。
  “轰、轰、轰……”
  在距离高炮阵地不过两百多米的步兵阵地上,呼啸的炮弹在即将命中目前前空中爆炸开来!日军步兵阵地前方的半空中伴着数十声爆响空中出了数十团黑色的浓烟。这是榴弹在爆炸时产生地烟雾,每一枚一零五毫米榴霰弹内有六百余枚直径十二到十七毫米的钢弹。榴霰弹中间极少量的炸药仅仅只是炸开薄薄的弹壁、在爆炸的同时,弹体内爆裂,四处散开的弹丸在炸药爆炸和惯性的作用下六百余枚钢丸散成数米宽的弹幕向着目标直飞去。
  第一轮十二榴霰弹炸开之后瞬间过七千余枚直径为十多毫米的弹丸形成的密集布弹幕以精准的高角度洒向日军阵地。弹雨瞬间便覆盖了日军上空数千平米的面积,许多未及躲避的日军官兵们那脆弱地躯体被高速飞来的钢弹丸撕扯成了碎片。
  而那些侥幸靠躲在阵地胸墙,战壕后面的日军士兵在听到周围刺耳的惨叫声,入目的尽是被冲击波或是弹丸击中撕碎了身体或是被弹丸击碎了脑壳,四处溅飞的白色脑浆和黑红色的鲜血将整片阵地都撒得到处都是,到处都是伤兵的呻吟和嚎叫。伤兵躺在阵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尖叫着。
  一名日军士兵趴在地上,死命的抱着脑袋。这时,一枚黑色的弹丸击中了一块坚硬的岩石后弹跳了几下后滚落到了他的面前。这名已经被炸晕了头的日军士兵迷迷糊糊的将这枚弹丸拾了起来,生铁制的弹丸表面非常粗糙。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东西,拿在手里时弹丸甚至还带着有点烫烫的温度。
  还没等这个士兵看清楚手中弹丸的模样。这名士兵就觉身后传来阵阵呼啸声,那是弹雨撕扯空气时发出的呼啸声,一枚和他手中相同的弹丸朝着他飞了过来。瞬间便击中他的脑袋。这枚突如其来的钢丸从他的后脑高速冲入,十多毫米大足有二两重的弹丸瞬间便没入他的脑袋,顿时。他的脑袋便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红色的鲜血会同白色的脑浆洒满了一地,而这名士兵致死也没能呼出一句声音。
  象这样的情景并不止这一处,而是到处都在上演,似乎整个天地都被华夏军队的数百门火炮给撕裂了一般,长达十多公里的阵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浓烟和冲击波,人的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在日军阵地后方的数里地的一处不起眼的凹地里,两名穿着土黄色将校呢子服的军官正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壮烈而残酷的炮击场面,只是他们的脸部都在隐隐的抽搐着。
  良久一个仿佛从牙缝里透出来的声音说道:“按照支那人这般的打法,我们剩下的人马最多还能支持两天,这还是在支那人不动用空军的情况下。吉本君,我知道你和东条陆相关系很好,能不能拜托东条陆相,让他催促一下海军加快速度接应我们出去呢?”
  说话的正是第三师团长丰岛房太郎和第二师团长吉本贞一,此时的两人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原本干净笔挺的军服早就变得黑一块黄一块,洁白的手套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更引人注目的是两人的眼中透露出来的是掩饰不住的疲劳和一丝淡淡的惶恐。
  是的,就是惶恐。按理说作为日本最精锐师团的两位师团长,惶恐这个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脸上,但经过这些日子的连续激战和挫折,原本自信满满的信心早已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和经常响彻在天空中的飞机呼啸声和漫天的投弹扫射硬生生的给打掉了。
  看着萎靡不振的丰岛房太郎,吉本贞一强打起了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丰岛君你不必担心,大本营是不会看着我们这两个帝国最精锐的两个师团被支那人消灭掉的。海军派来接应我们的特遣舰队已经出发,估计今天晚上就能抵达马尾港口,届时我们就可以趁着夜色登船,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只要我们能撤回本土,用不了三个月我们两个师团就可以重新回复元气了,怎么……你对帝国的海军没有信心么?”
  丰岛房太郎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虽然我一向对那些只会躲在坚固的军舰上打炮的那些家伙很不顺眼,但帝国的海军比起支那人来说那就是壮汉和一名婴儿的对比,可我这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许是我太多疑了吧,总之一刻没有看到舰队的到来我的心就一刻不能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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