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猎鬼师》第937/1065页
余太太已经收到消息,淡然如她,自然落了一颗心,该怎么做怎么做,只是都市王那边早有安排,一家三口要继续喝药,直至彻底忘记前生之事,好好地度过以后的生活。
鬼笛与曲谱已有新主人,苏雪下车前,看了一眼笛印,“宁北辰,我有个想法。”
“那就试试吧。”宁北辰洞察了她的心思,抬眼,眼前的这个小区还采用了上世纪的铁栅栏式大门,安全系数堪忧,这基本就等于半开放式小区了。
门口的保安室破旧不堪,里头一张旧桌子,一把旧椅子,后面摆着一条长沙发,皮破开,露出里面的海绵,见到陌生人,那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头含着烟,哑声哑声地说道:“找谁的?”
宁北辰掏出自己的地产经纪证件和身份证,说道:“我们去金馆长家。”
“哟,他家要卖啦?”老头对这里业主的情况似乎很熟悉,:“他家那情况,那房子,能有人要吗?卖给谁,就是坑谁。”
“大叔,那房子咋个啦?”宁北辰送上自己的烟,老头一瞅:“嘿,好烟啊。”
“您喜欢,这包全给您了。”宁北辰索性伏在窗户边上,说道:“您给讲讲吧,那屋子到度咋个啦?”
“咋个啦?”老头说道:“屋里住的人都得了皮肤病,身上长的疙瘩啊,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出来就跟传染病人一样,小区里的人都慌啦,见着就避,后来集体去管理处投诉,街道的人也来了,没辙,把租客劝了,也找金馆长做了工作,房子,暂时别租了。”
这些事,金馆长只字不提,苏雪说道:“那房子是否处理得不干净,过于潮湿,长湿疹也是正常的,听说里面水渍很重。”
“水渍?”老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的一个租客和我熟,听他讲,后半夜就像下雨一样,总感觉有水滴打下来,打在脸上,身上,可是睁开眼,拉灯,身上是干的……”
雨?两人交换眼神,老头继续说道:“小伙子,这种房子可卖不得啊。”
“大叔说得是,我们先上去看看,也好交差。”宁北辰说道:“咱们回头再聊。”
两人走进去,身后老头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来——“唉,进去归进去,可别出啥事啊,现在就只差没死人了。”
金馆长的家在五楼,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最高只有七层,楼梯的水泥时间久了,呈现一种灰白的效果,楼道里贴着无数小广告,以搬家,通下水道和开锁为主导,偶尔会串出一些香艳的小广告,墙上用黑笔写着凌乱的手机号码,住户的大门一水的绿色铁门。
偶尔有那么一户装了防盗门,两人一路来到五楼,501室,正要开门,对面的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出来,一头狂放的大卷发,踩着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浓重的眼妆让她看上去像僵尸,她上下打量着两人,没好气地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吵死了!”
“昨天晚上?”苏雪正要说话,宁北辰拉住她,说道:“不会吧,我们俩挺安静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声音?”
第1029章粉红女鬼,入画
“乒乒乓乓,吵死了,你俩半夜打球呢。”女人恶狠狠地说完,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苏雪掏出杨公盘,丝丝凉气从门缝里钻出来,指针来回摆动,啪啪,啪啪,一晃一个来回,一晃一个来回,跟打节奏似的,宁北辰开门,放进去,拧动,门没开。
“打不开?”苏雪双手抱在胸前:“看来,有人不愿意咱们进去。”
苏雪收了杨公盘,拿出一张正阳符,在空气中晃晃,着了,趁着火势正旺丢进去,几乎在同时,宁北辰拧动钥匙,门终于开了。
推开门,着的正阳符正在客厅里滚来滚去,门一开,风涌进来,那着了火的符灭了。
没人碰门,门却砰地合上了,符只烧了一半,苏雪拿起来,摆摆,符又着火了,苏雪顺势扔到天空,呼,火烧到最旺,天花板上有条游鱼似的黑影在浮动,宁北辰看得分明,伸出手掌,那黑影哧溜一下进入房间。
两人一起迈进屋里,一米高的大床正对着的墙壁上,水渍图案明显,一目了然!
那潮湿造成的霉斑像人的手掌印在上面,近看是手指印,远看却是一幅水墨图,清晰可见的有一条长河,河岸边上是两排密密麻麻的柳树,河中央停着一艘舫。
舫是仿照船的造型,在园林的水面上建造起来的一种船型建筑物,前后分作三段,前舱较高,中舱略低,后舱建二层楼房,供登高远眺。前端有平硚与岸相连,模仿登船之跳板。由于舫不能动又称不系舟。舫在水中,使人更接近于水,身临其中,使人有荡漾于水中之感。
“浑然天成。”宁北辰只觉得这房里阴冷得很,冷气嘶嘶直响,就像开着空调的,抬头,空调倒是有,但现在连电插头都拔了!
这屋里哪里需要制冷?宁北辰与苏雪站在房中,窗户紧闭,房门突然合上了,耳边传来一阵丝竹声,两人再看墙上的霉斑,只觉得柳树条在摇摆,舫正随着河水摇摆……
等两人再定睛一看,墙上的画儿又完全静止了,“你听到了吗?”苏雪狐疑地往前迈出一步,墙面散发出来的霉味儿呛鼻,仔细看着,霉斑里有破开的,里面已经长出了绿毛!
这下可把人恶心坏了,苏雪往后退,手按在手背上,抽出鬼笛,这根鬼笛可召出鬼魂,但笛上的孔洞可以有不同的功能,就拿现在来说,捂住其它的孔儿,只留一个吹出的声音,便可对鬼造成刺激,现在,姑且一试。
苏雪握住鬼笛,那鬼笛本已经形销,布奇坠崖之时,鬼笛摔得四散,现在仅是凭着一股灵气成形,握在苏雪的手里,还有些飘飘忽忽的感觉,以一孔吹出,音调急促,那艘舫倏地变形了,被挤成了扁叶状,窄小得很。
“姐姐,放过我们吧。”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我们仅仅图个容身之所。从未造次。”
声音是从霉斑里传来的,笛声继续,那幅画正在慢慢缩紧,河岸已经变形,柳树被挤得枝叶弯折,原本就快垂到地上的柳条子这下彻底落到地上,整个河岸缩整,挤压得画舫越来越窄,越来越紧……苏雪大喝一声:“出来!”
“欺人太甚。”画舫里传来一声大喝,墙里透出一股气,直打在两人身上,苏雪护着肚子,毅然转身,宁北辰挡在前面,伸手挡住:“好厉害的鬼气,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