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目光全集.com》第12/134页


“要是把这一千万元投到李奇的智能化破障弹上,说不定还能为祖国的统一大业做点实际贡献呢。”

“李奇,跟着那位‘款哥’造大航母去吧。”

“李奇,把他叫过来,教训教训他,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呢。”

李奇经不起同学们的怂恿,便坐公共汽车直奔电视台去找那个捐建航母的人。她怕认错人,还特意在报摊上买了一份当天出版的报纸,对着报纸上的照片终于在电视台门前找到了于世光……

就这样,李奇鬼使神差般地把于世光带到了北京西郊昆明湖畔的那所大学里。李奇给他看了已经定型的一种新型水雷的模型和国家颁发的技术鉴定证书。同时,把正在研究的智能化破障弹的设想和进展向于世光做了简要介绍。好在于世光在海军陆战队干过,对水上破障并不陌生。听完李奇的介绍,他惊叹地说:“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设计,没想到当今大学里居然藏龙卧虎。”

李奇告诉他,学校毕竟是教学单位,不可能拿出足够的钱来开发研究,像这样具有高技术含量的技术成果,在高校还很多,有不少是属于国防尖端前沿领域的研究,它有可能改变人们对现代兵器的看法,并影响到未来战争的模式。

于世光觉得李奇的话不无道理。这些年来,他一直同D国国防部军供局的官员打交道,对军火的研究开发这一行耳濡且染。D国新型武器的研制往往是依据未来战争的模式,由国防部和军火商共同投入巨资开发出来的。而我们国家则限于财力,只能在一些院校和科研所里“小打小闹”,科研人员的起点和想象力并不差。但是,这些技术十有八九难见天日,若干年后都变成了一堆废纸。

“我想,你找我来不仅仅只是让我开开眼界吧?”于世光真诚布公地说。

“当然。”李奇一本正经地说,“一个有眼光的企业家是不会放弃这个项目的投资的,起码比捐建航空母舰那样的天方夜谭要实惠得多。于总经理,先把你的航空母舰搁置起来,把那千万元投入到智能化破障弹的开发研究上,谁能说你不是一个爱国的食业家?”

于世光认真地听完姑娘的建议,似乎有了些兴趣。但他马上意识到:民营企业投资军火生产,在中国还没有先例吧。

“你不必担心其他,这个项目的开发是经过有关部委批准的,生产厂家正在等米下锅。你作为项目开发的投资方,享有合同规定的监督权和受益权。”李奇补充说,“这样做,符合目前国际上开发新产品的惯例,而且,市场风险不大,因为我们已经取得了军方的认可和配合。”

要说服于世光放弃捐建航空母舰的计划,把一千万元投入到一个他并不十分熟悉的项目上来,并不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情。于世光有足够的理由顾虑重重,譬如失败了,怎么办?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放心不下的航空母舰计划,报纸登了,电视上了,全国上下都动起来了,他却悄悄地撤了,人们会不会说他是一个拙劣的“骗子”?或者说他为了给公司做广告,而不择手段地制造轰动效应?

于世光在北京进行了一周的咨询、调研和资质认证,并悄悄地去了一趟国防大学,得到了关维汉的指点,很快就与李奇签订了合作投资意向书。

这就是他不愿让人再提起捐建航空母舰的个中原因。

从正式签约算起,还不到一年时间,李奇就同老所长靳西林等人一道,带着他们开发出来的水下智能破障弹,来到南海这片神秘的地方,开始进行定型试验。于世光则作为A旅的特邀嘉宾,在参加完旅庆活动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试爆现场,并亲眼目睹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老所长靳西林从地上捡起那段一米多长扭曲变形的钢轨,如获至宝。他左看右看,赞不绝口:“了不起,真了不起。”

这段被炸飞过来的钢轨是从一座大型水下障碍物“轨条砦”上剥离出来的。能把一座没入水中数吨重的钢筋混凝土障碍物在瞬间炸成碎块,而且使贯穿其中的火车钢轨飞出数百米外,说明破障弹的威力和爆炸方式都达到了设计要求。

但是,李奇却高兴不起来,她说:“静爆成功只能算成功了一半,用什么样的手段把这种高爆炸弹既准确又隐蔽地设置到障碍区,是下一步试验的关键。”

这时,站在一旁的装备部长黄杰说:“这个成果最终还是交给我们陆战队使用的,应该让部队提前介入试验,熟悉新装备嘛。”

“我们早有这个想法。”靳西林说,“正好我们人手不足,想从部队借调几个,看你们训练那么紧张,就没敢提。”

“前段时间忙着搞旅庆,上午结束了,抽几个兵应该不成问题吧。”黄杰说。

孙克武道:“回去我们就跟旅长建议,从工化营抽几个人过来,一起参加试验,也是一个向你们学习的机会。”

魏飞擦着脸上的泥水说:“孙副参谋长,咱海豹连刚换过装备,个个都是水下能手,放着咱海豹连不用,你不觉得可惜呀。”

“你小子不要胃口太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孙克武说,“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能不能争取到,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没问题,我找旅长说去。”魏飞信心十足。

“还有件事,”孙克武把魏飞拉过来,郑重其事地交待说。“上午阅兵式上,旅长、政委已经宣布了,于世光被授予咱A旅的荣誉陆战队员。从下周一开始,他回海豹连当兵七天,你回去跟指导员商量一下,要安排好。”

“有什么具体要求?”魏飞问。

“当兵嘛,就是同吃同住同训练。”孙克武调侃说,“按列兵的最高规格对待。”

李奇把嘴一撇:“那就惨了,于大经理可是自讨苦吃啰。”

10

肖镇南回到Y市,没有直接回家,他先到舰队司令部几个办公室转了转,想听听机关对A旅上午军事表演以及对A旅整个建设的看法,在路上又办了点事,回到家时已到了掌灯时分。同海练场的帐篷相比,这个并不算宽敞的家可以称得上是温馨备至。进门的客厅边上,围着一圈枣红色实木沙发,拐角的茶几上放着电话和一瓶插花,墙壁上挂着一幅镶着金边相框的二十四英寸彩色照片,这是军委主席视察南方舰队接见部队主官时与他的一张合影,每当肖镇南看到这张照片,都会感到一种振奋。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紫檀香气,十年前,肖镇南戒掉香烟之后,就迷恋上这种产自云南的卫生香燃烧时的味道,早晚回到家里夫人必定点上一支,不仅清洁空气,还能让人保持一种宁静的心境。

肖镇南在屋子里转了转,房间里空无一人,他估计夫人白玉兰可能是吃完饭到学校加班去了,他夫人是邻近一所师范学校的英语老师。他转到厨房,看到餐桌上摆着四个小菜,一盆下好的水饺,还有一壶热过的米酒,便坐下来默默地给自己斟了一杯,就着小菜和饺子吃了起来。

从春节过后,肖镇南就连续一个多月泡在海练场上,如今旅庆搞完了,除了身上像散了架似的,心里更是又累又苦。回到家,被那淡淡的紫檀香气一熏,方才有了些精神。下午上班后,他本想去找关维汉,当面把一些问题问个明白,也好向领导解释清楚,但秘书告知参谋长在开舰队常委会。他就遛弯进了训练处长沈沛东的办公室,两人关起门来淡过一阵子。肖镇南开门见山地说:“老沈,你我都有十几年的交情了,上午关参谋长看了军事表演,到底怎么个不满意法,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

沈沛东把双肘支在办公桌上,嘿嘿一笑,说:“据我所知,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我看你是多虑了吧。”

“不是我多虑。最近我听到一些说法,有些领导对A旅的工作不大满意。”肖镇南说,“据我所知,这种说法最早就是从舰队机关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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