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第39/65页


  赵射说:“君所言,皆外患也。在外患来临之前。我们应当先解决内忧。”
  赵王问:“内忧?你是说我身边有奸臣需要扫除?”
  赵射说:“非也,臣所说之内忧,是指圣贤山。圣贤山,地处赵魏燕韩四国边境交接之四角地带。地形呈十字形。此山,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恐怖分子训练基地。各国乱贼,潜藏于此。日夜作乱,危害天下。应当剿灭。”
  赵王说:“既然圣贤山地处四国边境,此处边界,向来未定,要是我国去攻打,容易引起与其他三国的争端。万一其他国家引军参战,那可不好对付。既然是恐怖分子基地,也不一定只危害我国,留在那里,也好牵制各国。”
  赵射说:“当今在我边境一带烧杀抢掠之匈奴头目,是左贤王。此左贤王即是以前圣贤山的左掌门。而当今韩王,乃圣贤山之高徒,其一挥而就,即是天下最厉害的恐怖武功。以臣观之,当务之急,是灭圣贤山。”
  赵王说:“好,孤王命你与赵穿明日即带兵攻打圣贤山。”
  燕王闻知名将燕掠被杀,心中大悲。
  燕王说:“赵贼进犯我国,杀我大将燕掠,此仇,我一定要报。他日若捉得赵射赵穿二人,我要将其万箭穿心,方解我恨。”
  厌世说:“赵国不灭,燕难未竭。”
  燕王问我说:“我现在就想大举进攻赵国,但恨国单势薄,愿韩燕结盟,两边合击,一同吞灭赵,平分其国。”
  我说:“当今天下诸王争雄,一国防守稍有松懈,其他各国就会趁虚而灭其国。韩国地处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若出兵伐赵,出小军则不能胜敌,出中军则难以灭赵,出大军则我韩内防为之空虚。且韩赵之间有魏,纵然灭赵,韩不能越魏而割据赵地。”
  厌世说:“可用假道伐虢之计,过魏灭赵,然后急速回兵攻魏,定可出奇制胜,燕韩两军联击,一并吞灭魏赵二国,何乐不为?此千秋霸业之功也。”
  我说:“好,韩愿与燕结盟。然而天下诸国,皆虎视耽耽,灭赵之战,一定要速战速决,所以在开战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厌世说:“传闻匈奴左贤王乃圣贤山左掌门。而韩王也是圣贤山出道之人。有此同门之谊,韩王何不派人向左贤王传信,如果能与匈奴联合,共灭赵贼,三国同时进兵突击,可速胜。”
  我说:“此计甚好。即刻传信约会左贤王。”说完,就写了一封国书,燕王也提笔弄墨,签字定盟,约为三国联合。韩燕国书一并交给厌世,厌世命心腹之士飞马传递,几日之后,左贤王收到国书,即随燕国使者来到燕国。三国举行结盟之礼。进兵策略一定,我和左贤王各自回国,厉兵秣马,准备伐赵。
  且说赵国攻打圣贤山,赵穿与赵射二将领军攀山而战,圣贤山众人虎据要塞,与之抗衡。
  因圣贤山地势险峻,赵军举步维艰,于是一连战了七八日,久攻不下。
  于是半夜火放烧山,山林里着了火,火苗往上直蹿,很快就烧了上去。
  赵射以为圣贤山的人或被烧死,或被熏死,即使没死,也是烧伤了。第二天早上就领军往山腰上扑,不料中了圣贤山众人的埋伏。数不尽的石头从赵国军士头顶上砸下来。当即砸得赵国军队屁滚尿流,血肉飞溅。
  赵军重创,死伤无数,赵射赵穿带领残余之众撤回营寨。
  此战令赵国军士胆寒,再也不敢攻上圣贤山。
  赵国军士虽然伤亡数千,但此次随军征伐军士数万,余众尚多。赵射赵穿二人贼心不死,一合谋,又想出一计,决定围而不歼,意图将圣贤山围困,断绝山上食粮,日子一长,山上的粮食吃完,上面的人自然会活活饿死。此乃釜底抽薪之计。”
  
67 白炽之灰
  回到韩国。见到我们归国,白炽一脸的不高兴,到王宫,我进殿的时候,他在王坐上,一言不发,满脸僵硬,并不起身拜迎。
  褒姒说:“白炽,好多天没洗脸了吧?赶快去洗脸,以后再不用你冒充韩王了。”
  白炽骨碌骨碌直翻白眼,重重地哼哼了七八遍。
  风说:“你这个白痴,口也不张,放了一系列的响屁。”
  白炽口吐白沫。
  我走到王座前,指着白炽说:“起来,给我让座。”
  白炽抬头,怒气冲冲地说:“凭什么给你让座?”
  我说:“起来,这是我的座。”
  白炽说:“你的票呢?拿出来看看,你的座位号上写着几就是几号座位。”
  我说:“票?你有吗?先把你的拿出来再说。”
  白炽拿出一张票,说:“你看,我的票,座位是一号。所以这是我的座。”
  一下子惹怒了我,我说:“操你妈,你心中有数,还要什么票?”
  白炽说:“你明明就是站票,却来跟我抢座位?这里这么多人,都没座位,他们能站,偏偏你要抢。怎么这么没公德?要是人都和你一样,这世道岂不是太乱套了?”
  风说:“我们都没票,你哪来的票?你的票还不是伪造的?”
  白炽说:“这不是假票,是真票。你看,上面还有水印。”
  风说:“你就是票贩子。”
  白炽说:“反正这位子现在是我坐着,就是我的。”
  雨说:“起来,这是韩王的专用座位。”
  白炽说:“你让谁起来?我就是韩王,你总满意了吧?我坐我的座位用不着你提醒。”
  我说:“这明明是我的座位。我只是让你暂时坐坐,替我占一会儿,才四个月的时间,你竟然就得意忘形,不记得你只是一个白痴了?”
  白炽说:“笑话,当初是你主动辞座,自己离开这座位的,我若不座,这位子早都是别人的了。你不坐,我坐了,就是我的。我这会儿刚坐稳,你就回来了,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以为这是公共厕所啊?告诉你,这是官场,只要你一天不在场,就一天没你的官。”
  我说:“官场就是公共厕所。凡是人,在这个地方都是想上就上,想走就走。只有苍蝇,才寸步不离,沉溺其中。”
  白炽说:“你在外面找不着好工作就想重新回来干你原来的职业?可惜,现在这儿,已经没你的份了。想要座位?要饭都给你不给,到别的地方要去。”
  我一把提起他,掐着他的脖子:“你这个白痴!滚进你妈的逼里去。”
  白炽说:“看啊,打人了啊,大家给我作证啊,他先动手打我。”
  我说:“就打你这个白痴,那又怎么了?”
  白炽说:“你明明知道我是个白痴,我是残疾人,竟然还打?欺负残疾人,太无法无天了。”
  我说:“我即天,法乃屁。放屁如律令,用得着的时候就放,用不着的时候就有条无文。”
  白炽向殿门呵斥:“太大逆不道了,来人,给我拿下!”
  卫将军莫逆闻之,带兵冲了进来。
  莫逆望朝堂上一看,却见两个韩王,吃了一惊。
  白炽手一指,说:“看,这个人蓄意谋反,冒充本王。莫将军把他拿下,就地正法。”
  莫逆向我一看,我说:“莫逆,我你之情,若再少一点,是情人,若再多一点,是老婆。所以我们是知交关系,亲密度比情人多一点,比老婆少一点。你是知道的。你只要看一眼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是你真正的韩王。”
  白炽直喊说:“莫将军,别信他的话,他是假韩王,他在冒充我。你杀了他,就知道谁是真的了。”
  莫逆转身对白炽说:“是。”
  只见莫逆左手触及剑鞘,猛然抽出剑,低头定然向剑刃一扫,眼神很是轻蔑,抬起头来时,眼光中杀气四射,惊魂夺魄。
  其实此时,我手一挥,扫除朝堂这些人,如秋风扫落叶。只是我不忍,因为他们对韩王忠心耿耿。只是不认得我才是真的韩王,这不是他们的错,真假韩王之乱,这是我造成的。
  对莫逆,我更是于心不忍。我怎能挥出衣袖,眼见我的知交失魂而卧。如果是醉倒,我可以扶她,而她可以醒来。而如果是死,并且死于我手,这种结局,我怎能接受?
  莫逆举平剑刃,剑影之中,她的身形,正向我,步步逼近……
  此刻,我才感觉出,现实最残忍的一件事,不是死,而是等死。顷刻之间,我在做一个极度漫长的抉择。我和莫逆之间,选择谁死。最感情用事的选择,是等。
  直到这一刻,我内心豁然明白:生活,其实什么也不是,人生的过程,只是等死的过程。最后的痛快,也是那一剑。人活着,只为那一剑的痛快,在等。死,才是最痛快的感受。
  正在白炽焦急地充满期待地看着莫逆之剑前行时,那把剑嘎然而止,猛然停住。
  莫逆之剑,不能挥出。
  呲地一身,莫逆将剑抽回,收入鞘中。
  白炽说:“莫将军,怎么?你抗旨不尊,想要谋反?”
  莫逆说:“非也。末将无心抗旨,只是手中这剑,忽然不那么顺手了。我一招出去,它竟然自己弹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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