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第45/65页


  消极说:“俗丹能把人变化成鸟虫鱼兽之类的物,却化不成神仙。俗丹化人为固守之物,仙丹度人成飘逸之神。”
  我记起庄子也在炼丹,就问消极有没有能把人变化成蝴蝶的化蝶丹。
  消极很惊奇,说:“你想变成蝴蝶?”
  我就对消极说起庄子想化蝶,只为恋上胡蝶一事。
  我说:“我是替一位朋友找的,多年前我在梦蝶山碰见过庄子,并答应帮他找寻此丹。庄子说他一心所恋,是只见过一面的蝴蝶女仙,所以很想化蝶飞去,去找那位梦中情人。”
  消极听了,随口就说:“爱情有时,很变态。”他品了一口茶,接着说:“庄子对胡蝶的迷恋,虽不是装的,其情也痴。但此情,爱得有些变态。”
  消极说:“化蝶丹即是俗丹的一种。此丹我昨日才炼成,本来是在炼神仙丹,结果却是炼成了化蝶丹。”
  我说:“有意无心,有心无意。你无意成蝶,竟炼成化蝶丹。庄子有心化蝶,却怎么也炼不出。”
  消极说:“爱情本身就不是纯洁的情感。庄子把自己装成个单纯的货色,恰恰说明了他的愚蠢,美女爱英雄,不喜蠢货。一定是庄子的痴情模样早把美女吓跑了。”
  我说:“不管怎样,我已答应庄子为他寻找化蝶丹,既然你有,请送一颗。助庄子圆梦。”
  消极从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器中取出一颗闪闪发光的丹药。
  我说:“这丹,怎么会发光?”
  消极说:“炼仙丹,珍珠是原料之一。这是一颗奇异的蝴蝶珍珠所炼。”
  我没听说过什么蝴蝶珍珠,就问:“什么是蝴蝶珍珠?从何得来?”
  消极说:“寻常珍珠是采于大海动物壳内,蝴蝶珍珠却是采于蝴蝶翅翼之尾,很难得。”
  消极说着把化蝶丹用丝绸包好,交给我。
  我说:“我这就把此丹给庄子送去。”
  辞别消极,离开泰山,我就想前往梦碟山。要是乘着邱风的紫天鹤会更快一些。但是褒姒和程雨都要跟着我去,说是很想看庄子怎么变成蝴蝶,紫天鹤只能最多只能乘三个人。于是我们决定乘马车,让紫天鹤在上空跟着马车飞。直奔梦碟山。
  庄子见我带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化蝶丹。摆酒设宴招待我们。
  正在这时,楚国使者用马车载着几车金银珠宝来拜见庄子。
  楚国使者说:“楚王闻庄子之贤,特载厚币来迎,许以为相。”
  庄周笑而谓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当是之时,虽欲为孤豚,岂可得乎?临宰时,愿为孤小豚不可得也。子急去,无污我。我宁游戏污渎之中自快,无为有国者所羁,终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使者失望而回。
  庄子席地而坐,准备化蝶。
  在吃那化蝶丹之前,庄子说:“服用化蝶丹的时候,需要有一位精通天象之人,到外面点上香火,作符念经,看护天上星宿。”
  我说褒姒精通天文星象了,庄子就在院子里布置好道场,点上香烛,褒姒穿上一身神仙道袍,用拂尘指着庄子的宿命之星烧符念经。
  庄子说:“万事俱备,只欠吃丹。”
  庄子说这化蝶会耗费很多体能,不能承受户外伤寒,要在屋内。
  我们来到房间内,只留下褒姒在道场上念经作法。
  庄子席地而坐,将化蝶丹服下。
  庄子说:“感觉有些头晕。”说着扑倒在地。
  我说:“这化蝶丹该不会是毒药吧?”
  庄子说:“快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了。”
  一会儿,庄子头痛欲裂,全身抽搐,忍不住问:“你这丹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说:“这化蝶丹是我在泰山上向消极要的。”
  庄子一听就哭了,说:“消极?他可是个有名的用毒高手啊。”
  我才意识到这是多么大意,多么失策。我只记着为你寻找化蝶丹,却忘记消极是个用毒高手了。当年,我火烧放肆地将其击败消极之军,进而攻灭郑国,郑国是他的祖国啊,消极一定是心怀怨恨的。
  越想越觉得消极给的这丹,不是化蝶丹,而是一颗毒药。
  庄子哭了一会儿,可能是太痛苦的原因吧,竟然晕乎乎地歌唱起来。
  我说:“真对不起你啊,我忽略了消极是一个最喜用毒之人。”
  庄子说:“消极,我以前见过,他把炼毒,说成炼丹。”
  我说:“没想到我好心帮你,结果竟然害了你。”
  庄子说:“世事难料,何苦说这些。其实我并不是因为怕死而难过,而是因为怕我以后再也变不成蝴蝶了。人死后,灵魂会飞上天,回到自己的星宿。人的灵魂无形而永恒。”
  迷惑之间,突然见庄子的形体越来越小,一会儿,很神奇地,庄子,竟真的变成一只蝴蝶。与人相比,蝴蝶是那样小。
  庄子颤动着翅膀说:“哈哈,真是虚惊一场。我如愿以尝,真是好高兴,只是全身好累。”
  我说:“没想到真的能变成蝴蝶。只是你现在看起来很小,这是刚变成蝴蝶的缘故吧。”
  庄子说:“蝴蝶本来很小。我这就去见胡蝶。”
  本来以为庄子变成蝴蝶的过程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程雨和邱风在我身边,看见庄子变成蝴蝶。
  邱风说:“庄子变成蝴蝶的样子,真可怜。”
  程雨说:“既可怜,又好笑。”
  我说:“是太小,看起来有点不习惯。”
  正在此时,褒姒走进房来了,一脚正踏到庄子刚才席地而坐的位置。我的心随着褒姒的脚步猛地往下一沉。谁也来不及说话,这时间比眨眼还快。
  褒姒说:“怎么只是你们三个人在说话,庄子呢?”
  我说:“在你的脚下。”
  程雨和邱风都惊叫了起来:“哎呀,快把抬脚抬起来,踩死庄子了。”
  褒姒抬脚一看,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庄子不见了。他变成了无形之蝶,再也不能被看见。
  无人可知,庄子心中那位胡蝶,他是否已经找到。
  齐国田忌率军攻燕,韩乘其虚,出军攻齐。
  齐燕正战,田忌闻韩军攻齐,无心恋战,急急退师,燕将乐乘领军追击,齐师败绩,溃亡之众,不计其数。
  韩伐齐,取灵丘。
  齐以清济、浊河为固,以长城、钜防为塞,闭关固守。韩军不得进。
  韩约燕共击,齐王出战。
  韩燕共击齐,齐王败走,韩军未进,而齐使请和。燕王率军临约战之地,韩已和齐,退兵而回。燕独深入,与齐战,取临菑。
  
75 非韩即秦
  75非韩即秦
  韩与秦,战于绝尘道。
  连战三月,泪血和地而成泥,绝尘道成为绝尘潭。
  韩非请求为使,西入秦国,与之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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