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征途全集.net》第181/510页


  后来田单复齐,齐襄王继位,齐国重建,虽然齐襄王也努力重新发展稷下学宫,但是这时齐国的国势大减,号招力大幅下降,虽然有荀子这样天下知名的大儒入住稷下学宫,并三度出任祭酒之职,但稷下学宫仍然没有能够恢复到鼎盛时期的面貌。
  到了齐王建继位之后,因为齐国四十余年未经战事,确实算是国泰民安,因此这时稷下学宫中的博士有五六百人,加上他们的弟孑,可以达到数千人之多,到也有几分鼎盛时期的规模,只是在荀子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天下知名的学者加入,和当初的人材鼎盛相比,也大相见拙。
  现在担任稷下学宫祭酒的是孔子的九世孙孔鲋,而享受上等博士待遇的,共计有淳于越、叔孙通、周青臣、鲍白令之、伏胜、羊子、黄疵、正先、桂贞、沈遂等二十七人。
  高原对稷下学宫的情况所知并不多,主要是听淳于钟秀的介绍,也不由对稷下学宫也颇为神往,要知道这可是在二千二百多年以前,能够有这样一个集学术研究、交流、教育、议政于一体的地方,即使是和后世的众多学院相比,除去历史局限的因素之外,并不差到那里去。
  因此一直到两千多年以后,还有不少学者认为,这个时代才是中国历史上文化、思想最灿烂、最活跃、成就最为恢煌的时代,后来的汉唐盛世、宋明盛世也许在经济、社会发展上超过战国时代,但从思想、文化上来说,仍然远远不及。大约只有后来欧洲的文艺复兴才能和这个时代相比。
  当然,也有一些学者提出了另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在战国时代之后,二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中,再也沒有出现过第二次“百家争鸣”的盛况。因求一般来说,思想文化一般都是在大统一的盛世时代才会有重大的发展,而战国时代却是中国历史上最分裂、最战乱的时代。
  有的学者就认为,正是因为这是一个最分裂、最战乱的时代,才会产生出百家争鸣的盛况,原因就在于,这个时候中国正是分裂时期,统治者对思想控制的力度不强,因此才使各种思想能够自由的发挥、发展。而一但国家统一,统治者必然会加强思想控制,自然不可能产生百家争鸣的盛况。欧州能出现文艺复兴,也是因为欧州是由多个国家組成的。
  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几个说不通的地方,一是中国历史虽然是以统一为主流,但分裂的时间也不为少数,如三国、南北朝、五代十国,金宋时期都是长达近百年的分裂时期,但这些分裂时期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任何的思想文化发展,相反,在南宋时期到是产生了对中国发展靠成巨大影响的朱程理学。而欧州也是一样,在文艺复兴前后的所有时间里,欧州一直都是基本处于分裂状态,但文艺复兴却也只有一次。因此分裂使思想文化发展的说法,并不能成立。
  而真正的原因是,这东西方的两次思想文化大发展,正好是处在东西方历史社会的大变革时期,变革才是造成思想文化发展的最大动力,百家争鸣之后,中国社会进入古代的快速发展时期,远远的将欧州和其他的古代文明甩在了身后。而文艺复兴也给欧州带了强大的发展动力,使欧州先于中国进入近代社会,并且全面的超过了中国。
  淳于博父女来临淄以后,就住进了稷下学宫,因为他们父女都是学者的身份,而且和稷下学宫中的上等博士博于越是亲族关系。这几天的时间里,淳于博父女都住在稷下学宫里,参加讲学交流活动,而淳于钟秀则和洛明珠协商,这次论战的方式、论题等等,虽然齐王建也给他们父女送来了请谏,但被父女挽言谢绝,并沒有出席参加齐王建的寿宴。
  在今天一早,淳于钟秀就来到馆驿,和高原一起赶赴稷下学宫。因为这一次去稷下学宫是参加学术活动,因此高原并没有带急风三十六骑,连赤龙都没有骑,而是和淳于钟秀一起乘车而行。男女同车在这个时代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诗经】是就传门有一首【有女同车】,就是讲说年轻的贵族男子带着自己美丽的女伴,架车出游的情景。
  高原道:“淳于小姐,那个洛明珠是什么人?”
  淳于钟秀微笑道:“怎么,大人己经急不可耐的想见到洛明珠了吗?”
  高原苦笑了一声,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在稷下学宫里呢?”
  淳于钟秀道:“洛明珠的家族本来是鲁国的公室后裔,本来是姬姓之族,但鲁国灭亡之后,家族迁移到洛城定居,也改为洛姓,以经商和治学为业,家族中每一代都出了不少的学者,因为鲁国本是周室的开国功臣周公的封国,因此洛家的治学都是以周制为主,属于儒家学者,但到了洛明珠的父亲这一代时,家道开始中落,家族中的男子多善于经商,而对治学不感兴趣。而洛明珠这一代人,男子竟然没有一人愿意研究学问,到是她一个女孑,从小就聪慧睿智,悟性过人,才思机敏,家里的兄弟都不如她,而且不限于儒家学说,对法、道、墨、名等家都有涉猎,博学多才,既然是在稷下学宫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但毕竟是家传治学的传统,她仍然是以儒学为尊,这也是我们最大的分歧所在。但我对她的学识也十分佩服,如果她不是一个女孑,恐怕早就出仕为官了。”顿了一顿,道:“说起来我到是很羨慕大人的夫人,能够自己独立组建一支军队,驰骋疆场。这一点我们两人到是一致的。”
  高原也有点无言,虽然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还比较开放,对女子的限制和要朮也没有到宋明那么变态的地步,但毕竟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在其他领域,如商业、学术方面也许能够做出一些成就,但在政治方面,仍然是男人一统天下。尽管在一些国家也出现过太后、王后干政掌权的局面,但这种权力还是依附于男人产生的。就像李瑛鸿在代郡可以自建一支女军,也是因为她是高原夫人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只能算是一个特例。
  两人一边说着,己经出了临淄城的西门,走了不远,只见一片规模庞大,形像雄伟的宫殿似建筑群落出现在眼前了。


第三二八章 稷下学宫(二)

  这时,淳于博已在稷下学宫的门口等候着他们。
  高原赶忙从车上下来,拱手施礼道:“淳于先生,有劳你久等了。”
  淳于博也拱了拱手,道:“上卿大人,请随我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呢?”说着,在前方领路。高原和淳于钟秀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了稷下学宫的大门,走进了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是按标准的宫殿样式修建,以中轴线左右对称的格局。建筑高大雄伟,只是色彩都是以青灰色为主,更显得古仆庄重。
  穿过大门以后,又向前走了大约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才来到稷下学宫的正殿前。正殿的基台高达六米左右,一色的石制台阶,有三四十级。在不少佤角落里都已经长满了青苔。也显示这座学宫的历史虽然并不长,但依然积累了许多的底藴。
  而在台阶后两侧,高台上的栏杆后面,还站着汻多人,不过看样孑年龄都不大,也就是十几二十岁的样子,在高原等人登上了台阶的时候,都纷纷向淳于博施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淳于先生”,也有不少人和淳于钟秀打招呼,显得非常殷勤。当然没有人和高原打招呼,而且看向高原的目光多少有些敌视的情绪。
  好在高原并不在意这种目光,跟在淳于博的身后,与淳于钟秀并肩走进了正殿里面,这时在正殿里面己经坐满了人,足有好几百人,分列在大殿的左右两侧,都有十余排,而在前面二三排都峨冠博带,胡孑一大把的学者,看年龄至少都在四十岁以上,后面的就挤得紧密得多,而且年轻人也了一些,不过二十左右的比例很少。显然只是一些重要的学者弟孑才有资格出列在大殿中,殿外站着的,都是不够资格的弟子。
  在大殿的正中还坐着几个人,见淳于博带着高原和淳于钟秀进来,中间的几个人也起身迎候了上来,为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长袍高冠,三咎长须,中上身材,面貌儒雅。向淳于博拱手道:“淳于先生。”
  淳于博也拱了拱手,随后转身对高原道:“上卿大人,这位就是稷下学宫的祭酒孔鲋夫子。”
  高原也躬身一揖,道:“见过夫子。”
  孔鲋也还了一礼,道:“久闻上卿大名,在下佩服之至,只可惜在下事务多忙,沒能拜访上卿大人,好在里淳于小姐邀请上卿大人参加这次论战,才使上卿大人架临稷下学宫,也使稷下学宫蓬壁増辉啊。”说着,转身指了指自已侧后方的一名少女,道:“这位就是上卿大人和淳于小姐今天的论战对手,洛明珠洛小姐。”
  那少女也上前两步,向高原盈盈一拜,道:“明珠见过上卿大人。”
  其实高原早就注意到她,因为除了淳于钟秀以外,整个大殿里只有她一个女子,见洛明珠的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穿着一件淡绿的连衣罗裙,勾勒出修长苗条的身材,腰间糸着一条綘红色丝带,垂着两片玉佩,随着走动,叮当作响,双手臂弯处还挂着一条白色的轻纱丝巾,一直拖到地上,更显出娇媚而优雅的气质。
  乌黑的秀发,在头上轻轻的挽成一个盘云高髻,插着一技碧玉凤形步摇钗,秀发之下,是一张极为精致的瓜孑脸庞,微微高挺的鼻梁,不仅使一双流波美眸看来更为深邃,而且也显出她极有主见,玫瑰花瓣似的樱桃小嘴,略为紧抿,表示她不会轻易认输的个性,却也为她更增添了几分高贵典雅的动人气质。
  如果说淳于钟秀像她一盆吐露的水仙,高清雅致,淡丽若烟,在文静之中蕴藏着无限的优美风姿;那么洛明珠就似一朵怒放的牡丹,艳盖群芳,麝香四射,而又一尘不染,明净无暇。两个人站在一起,如春兰秋菊,各有千秋,而又相得益彰。
  高原欠了欠身,道:“在下在赵国时,就听淳于小姐说起过洛小姐的大名,能够在稷下学宫见到洛小姐,实在是三生有幸。”
  洛明珠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道:“原来淳于姐姐向上卿大人提到过明珠吗?”看了淳于钟秀一眼,道:“淳于姐姐出访赵国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相见啊。”
  淳于钟秀也点了点头,道:“是啊,那时我和洛姐姐虽然没有相见,但对洛姐姐早己神往久己,因此向上卿大人提过洛姐姐。”
  洛明珠呆了一呆,向淳于钟秀欠了欠身,道:“蒙淳于姐姐如此看重,明珠愧不敢当。”
  其实高原说这一番话,是有意试探洛明珠的态度,如果洛明珠的性格高傲,目中无人,那么就会因为受淳于钟秀的看重而洋洋自得,那么她就不足为虑。就算达不到这个目地,也可以展现淳于钟秀心胸大度,同样也是给洛明珠施加心里压力。
  孔鲋又指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男子,道:“这是洛小姐的助手,伏完,也是上卿大人和淳于小姐今天的论战对手。”
  高原看伏完大约三十左右岁的年龄,也是长袍高冠,颔下微须,双眼有神,但眼角略有些上挑,显示出极为自信,同时也有几分自傲。
  伏琓上前一步,拱手向高原施了一礼,道:“优琓见过上卿大人,听闻上卿大人的言辞锋利,善辩能言,初到临淄时,就当殿说难,驳倒胡大夫,后来又所作的【侠客行】歌,风传临淄,因此在下实在是佩服之至,今天终于可以向上卿大人请教一番了。”
  他的语言虽然客气,但却带出一股说不见的自傲,显然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由其是提到了胡道远时,高原明显听到在左右的座席上都发出了好几次哼声。看来自己在齐王宫中说难,让齐王建逐走了胡道远,让稷下学宫的很多人不满。
  不过高原并不在意,点了点头,道:“好啊,在下也很想领教伏先生的辩术。”
  随后孔鲋又向高原和淳于钟秀介绍这一次论战的仲栽人,分别是叔孙通、周青臣、黄疵、正先四人,论战的最后,将由他们四人来栽决胜负,如果最终出现二对二的局面,就由孔鲋来做最后的仲栽。四人当中,叔孙通、周青臣都是儒家学者,黄疵是名家学者,正先是法家学者,总体来看,还算公正,因此在稷下学宫中,儒家所占的人数最多,差不多达到稷下学宫的一半了。
  仲栽人的作用不仅仅是确定最后的胜负,同时在论战中如果出现了不当的言论,他们可以出言制止。虽然齐国朝廷对稷下学宫的管控比较开放,但也不是怎么话都能说,胡道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由其是遇高原这样一个善于从对手的语言中找错的对手,因此对这一次论战,稷下学宫也丝毫不敢大意。
  双方对此自然都沒有异议,于是四方分左右坐好,高原、淳于钟秀坐在左边,洛明珠、伏琓坐在右边,孔鲋、淳于博和四位仲栽人坐在正中,孔鲋看了看两侧,道:“这一次论战的题目是,秦制的优劣,双方可以各抒己见,现在开始,由淳于小姐一方首先发言。”
  尽管在东方六国的主流舆论中,秦国仍然是暴政、好战、凶残、霸道的代表,但秦国愈强、六国愈弱的大势却是不可逆转,因此也有许多真正的有识之士开始认真的思考,为什么在战国时代初期最弱小的秦国,会在商鞅变法之后,成为战国时代最强大的国家,甚致最有可能再度统一天下。
  真正的有识之士当然不会狭隘单纯的认为,秦国的强大是好战、凶残、霸道的结果,而是因为秦国的制度自然有其强过东方六国的地方,因此也对秦国的制度也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并加以肯定,或部份的肯定,战国未期的大儒荀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另外秦国是采用法家学说治国的国家,稷下学宫的法家学者虽然比儒家学者的人数要少得多,但也是稷下学宫里的一个学派,自然对秦国的制度推崇倍至。
  不过有赞称就有反对,质疑、贬低、甚致是斥责秦国的制度,而反秦的人又是以儒家学者为主,有些人是从学术角度来考虑,但也有一些完全是出儒家和法家的对立,本着凡是法家支持的事情我就反对,凡是法家赞扬的东西我就贬低。
  在稷下学宫中围绕着秦国的各种话题,展开了许多论战,从秦国的制度、商鞅变法的内容,到秦国各国君的贤明等等,都成为论战的题目。双方各自引经据典,舌枪舌战,但结果是谁也说不服谁,一来是这个时代的观念毕意还有很大局限,二来在稷下学宫的学者真正到过秦国的进行实地考查的人并不多,许多论点论据都是道听途说,再加自己揣磨推想。因此也很难辩得出一个结果来。
  但淳于父女却是到过秦国,而且对秦国的情况进行过十分认真的研究,因此在场有不少学者也对这一场论战充满了期待。


第三二九章 稷下学宫(三)

  在孔鲋宣布论战开始之后,淳于钟秀首先道:“秦国制度,首先在于重农,废井田、开阡陌、厚农桑、抑商贾,承认私田、淸丈田地,制定明确的税赋,使民有其田,税赋适宜,始为秦国强大的基础.以钟秀看来,秦制之优,农桑之制当居于首位。”
  因为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农耕民族,既使是在先秦时代,也极为重视农事,而这也确实是商鞅变法的重要内容之一,因此淳于钟秀首先将重农这一条提出来,任谁都提不出什么异议来。就是追究细节,淳于钟秀也有组够的信心,说服对手,在这方面,秦国确实要做得比其他六国都好,也为淳于钟秀提供了大量的证论。
  果然,等淳于钟秀说完之后,洛明珠和伏琓互相看了一眼,眉尖都有些微蹙起来。也可见淳于钟秀的第一招确实十分厉害。让他们难以反驳。
  就在洛明珠打算承认淳于钟秀的发言时,伏琓忽然道:“依在下看来,秦国虽然重视农事,但废井田、开阡陌,仍是废除先王旧制,实不可取,因此在下以为,秦国虽重农事,但不能算秦制之优,相反,正是秦制之劣也。”
  他说完之后,左右的人群顿时一阵小声议论,还有几声叫好。
  在另一时空的普遍观念中,儒家学派是由孔孑开创的,其实严格要说,儒学的创使者是周朝的开国功臣周公,因为儒学的基础,是由周公制定的周礼,也就是周朝的国家制度。孔孑只是周公之后的第一位儒学大师,并集当时的儒学大成。而井田制,也是周朝的土地制度。
  按照这时儒家学者的观念,一切制度都应该尊循周朝的旧制,绝不能改变,有不少儒者都认为废除井田制,建立私田制,是礼崩乐坏的结果,因此应该恢复周朝的井田制,才是尊守旧制,恪守礼仪。而伏琓知道,从重农桑这一点上,没法和对方争论,于是就把井田制抛出来,从根本上否定秦国的农业制度。
  淳于钟秀也皱了皱眉,要想驳倒伏琓的话,就必须证明,私田制比井田制更好,但关于井田制、私田制的争论,是这个时代的学者之间讨论的一个热门话题,为此争论不休,乐此不疲,根本就不是几句话能够争出一个结果来的,而且这次论战的题目也不是关于井田制、私田制,因此淳于钟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复才好,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一个话题,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茬子,也是淳于钟秀没有想到的。
  这时高原道:“在下记得,改井田为私田,是从鲁国开始,至今已有三百余年,而秦国实行私田制,才只有一百二十余年,可见改井田为私田,并非秦国一国,更不是从秦国开始,今天我们讨论的是秦制的优劣,并不是井田制、私田制的优劣,而且当今之世,还有那一个国家在使用井田制,拿一个无人再用的制度,与秦国之制相比,在下以为不妥。”
  高原说完之后,又引起在场的又一阵议论,有不少坚持复古的学者对高原的话很不以为然,甚致还有人小声质问,当然也有一些人进行反驳,因此也十分热闹。
  孔鲋和四位仲栽者亙相看了一眼,孔鲋干咳了一声,道:“井田制,确实不宜与秦国的农制进行比较,因此不必再提井田制了。”
  其实关于井田制、私田制的争论,只是限于学术之中,而在实际的各国政治中,根本没有那一个国家还在使用井田制,各国的国君也许不懂促进社会发展、解放生产力之类的概念,但现实的利益却是摆在眼前,私田制推行使粮食大幅的增产,国库收入大涨。国君们都是讲求实利的,才不管什么祖制不祖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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