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全集.net》第590/719页


  人如此,战马同样如此,身为轻骑营统领,不仅要考虑到人还有战马,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是致命打击,失去战马,骑兵没有任何意义。
  “将军!”一人飞马而至,那人回头,相比秦人身形略显矮小,肤色黝黑,这种肤色在军营中最是平常,常年在外风吹日晒,双腿粗壮有力,这些必然和平日驾驭战马分不开。
  “何事?”
  “将军,大王有请。”
  “大王!”那人听罢发出一声惊呼,轻骑主将地位不低,只是一点,能够接近大王多是亲信还有世族,王翦、蒙恬就是例子,蒙恬背・景自然不用说,白起之后,秦上・将军之位由老将军蒙?执掌,蒙?为何人,蒙恬之祖父,膝下几子虽为将领可惜并无所长,如此不免可惜,直到蒙恬横空出世,年少成名,一举击败名将项燕,那一刻蒙?老泪纵横,蒙家后继有人,一生之努力同样有人可以接替,世族之说就在于此,一旦后继无人很快被他人取代。
  “将军,将军。”
  “备马!”
  眼前战马林立,一个个膘肥体壮,军中有人专门饲养战马,战马在军中地位甚至要超过普通兵士,轻骑地位更高,能够进入轻骑阵营在秦人眼里同样是值得炫耀资本,这种思想早已刻在骨头里,为国而战,为秦国而战,建功立业同样可以福佑后人,一人生命终究有限,尤其是战乱之时,若是能以一人之力建立功业得后人尊崇,即便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秦之战争机器不仅建立在法度,同样在于血脉,好战,立功,家业,还有随之而来的名望、权势。
  一匹战马牵出,那人飞身上马,一声怒喝,战马四蹄扬开直奔中军大营方向奔去,嬴政在等,为了成功有足够的耐心,那些枯燥的典籍在嬴政眼里完全是通往成功的法宝,论身世地位,王子之中只有两人,嬴政、成姣,成姣生母身份尊贵,从小集各种荣耀于一身,嬴政不同,凄惨童年几乎是在邯郸那个破旧的木屋里度过,甚至为了一碗热米饭不惜费尽所有心思,即便身为王子,身边依然无人围绕,那些自认高傲士子宁愿留在成姣身边,嬴政为此嗤之以鼻,若有真本事自然懂得良禽择木而栖之理,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成功,虽难确无错。
  马蹄声接近,嬴政眼睛微微闭上,感受风吹在脸上瞬间的惬意,一切是那样的自由,这里不比咸阳,咸阳繁华,城高墙厚,恰如一个牢笼让人无法呼吸,其中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那些老世族,即便现在依然不把这位新王放在眼里,成姣已死,大势已定,嬴政用自己的手段开辟出一条路,属于自己的路,原本以为必然充满惊险、血腥,毕竟在前面拦着一个人,一个即便嬴政同样没有绝对把握可以击败的人,吕不韦。
  恰如前面所说,不要小看女人,一个女人,尤其是拥有权势女人所能形成影响甚至可以超过男人,赵姬恰恰就是这种人,赵国迎春园头牌,多少世家子弟为之疯狂,只为一亲芳泽甚至不惜倾家荡产,多少人夜里为之沉醉,那道身影出现,多少人为之痴迷,只是一点,那笑容背后隐藏多少辛酸,无人得知,所有人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迷人的身体,醉人的叫声,让人兴奋到极点的床技,一次,哪怕一次已经足够。
  秦国拥有绝对权势男人几乎都与这个女人分不开,先是异人,本为落魄世子,吕不韦看到此人身上超过所有商机价值,那一刻已经富可敌国,依然不足够,为了就是得到超越商人的权势还有尊严,他成功了,成功同时将自己玩过的女人顺势推入异人怀抱,异人的情,浓烈,专一,赵姬为之感动,不仅于此还有他的身份,对吕不韦始终心存怀念,只是清楚,他是浪子,不可能只属于自己,即便拥有一颗想要独占的心,先王逝,吕不韦独掌大权,赵姬始终是女人,女人关心的事无非是房事还有家事,男人在意的天下事,大事。
  吕不韦与嬴政之间无形之中形成巨大矛盾,即便尊为仲父依然无法调和,这种矛盾一旦激化整个秦国都要陷入灾难,这个时候出手的依然是赵姬,似乎更早,那个世人无法分辨的谎言或者事实,嬴政是你的骨肉。
  那一刻吕不韦彻底凌乱,所有智慧、野心随风而去,他一生无子,唯有一女吕娘蓉爱若珍宝,当日征伐乱军归来确是大肚翩翩,惊愕,难以置信,肚子里究竟是谁的骨肉,说出结果那一刻吕不韦一言不发。
  孩子的父亲是谁?
  多少人发出这样的疑问,是你的,欣喜,不是,别慌张,一切皆有可能,谁的青春没有懵懂,哪个少女没有情怀,一切都是错,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人愿意不犯错接受代价,吕不韦信了,风头正劲之时交出兵权,那一刻嬴政甚至不信,一切太过简单,简单到让人无法相信。
  秦军向后退去,正面厮杀,秦军的骄傲,自问可以战胜任何对手,除了赵人,为赵而战,为大王而战,向前奔跑无畏的身影,双臂轮圆身形跃起最后的突刺,当然还有可以瞬间夺命的飞舞箭雨。
  “率领一队人马攻击土坝西侧,如何?”
  轻骑将军来到近前,身子低下,不敢去看,那一刻气息同样变得缓慢,嬴政在笑,笑总比哭好,即便如此,天生的王性形成一种无形压力。
  是询问还是命令,无法分清,听到的只是命令。
  “末将立刻出战。”
  “不必强求。”
  “为大王而战死而无悔。”


第三百零四回 抢先机骑兵对决

  赵军死守工事,漫天箭??弩同样是秦军梦魇,刚刚抢下攻势在赵军强大攻势面前纷纷向后退去,王翦率领亲卫从一侧杀入,一条大枪摆开犹如猛龙出水,枪尖晃动连杀数人,主将神勇,后方亲卫纷纷向前,秦军后退之势得以扭转,又是一阵黑色箭雨落下,刚刚冲上工事秦军纷纷倒下。
  “两侧出击。”
  王翦一声高喊,赵军前方以长矛阵与秦军厮杀,后方连弩手对秦军阵营造成巨大杀伤,想要破解唯有从两侧攻入,赵军阵营犹如一面扇子,两侧兵力有限,王翦人在马上看出其中破绽,只要可以从两侧突入,后方射手只能任人屠戮。
  “合。”
  赵军中营一声高喝,战场之上考究的就是灵活,秦军两侧兵力猛然一增,赵军顿显吃力,即便如此手持长矛寸步不让。
  声音落下,赵军阵营瞬间一变,两侧阵营快速收拢,中间阵营后方兵力随即补充,后方连弩营快速向内,即便秦军从两侧突入,只要阵营一变,扇形阵快速转换圆形阵,可直接将射手营围在中间。
  “真是难缠。”
  王翦被数人围住,几人合力,长矛不停往王翦身上招呼,即便枪法威猛同样不敢大意,连攻两枪快速收回,几乎同时三道长矛从一侧刺来。
  天近正午,肚子咕咕作响,双方阵营从天光微亮一直杀到正午,赵军凭借连弩威力硬是将秦军阵营打退数十丈,工事上方完全被尸体覆盖。
  “退。”
  整个阵营向后退去,王翦率兵追击,一阵弩・箭落下,手中大枪抖开,身边亲卫完全没有那么好运,利用兵器格挡箭矢不仅要把握时机,同样需要极快速度。
  借着这个时机,赵军快速退回工事下方,上方射手纷纷对准,王翦一脸无奈,若是可以骑兵杀入早就灭了赵军,只可惜地势受限骑兵无法出战。
  袋子从上面落下,上方兵士快速打开,里面放着干粮,每人几块,算不得美味,至少能够填饱肚子,如此已经足够,战场之上不能奢求太多。
  “立刻准备饭食,攒足力气准备出击。”
  王翦急,秦王下令,如今已经超过期限,所有人清楚一天之内攻下赵军工事根本无法做到,只是大王性子能够拖到几日谁也没底。
  秦军进展缓慢,秦王索性用出声东击西之法,隐约猜出赵括此举意图,宜阳尚有守军十万,加上工事,赵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攻下,当然还有一点,咸阳,消息传回咸阳必然发兵来救,如此宜阳无忧。
  一万轻骑直取土坝西侧,马蹄声阵阵,轻骑出击,速度极快,主将催马直奔对岸。
  “列阵。”
  轻骑左右摆开阵势,中间杀出一队,不过百余人,手持兵器直奔土坝方向奔去,土坝接近土城,那里正是赵括大军所在之地,毁掉土坝解除威胁,目的明确,守卫土坝兵马不过十余人,手持大石锤等待时机。
  “弓骑出击。”
  赵括看得清楚,秦王应变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东侧进攻稍有不利立刻改变战法,换做别人必然全力进攻东侧,嬴政不同,秦军症结就在于土坝,眼前赵人无法构成绝对威胁。
  土城下方奔出一队人马,人数同样不多,两队骑兵越来越近,秦军轻骑胜在速度,赵军斜着冲出完全不顾,纷纷催动战马直奔土坝中间位置奔去,那里同样是土坝最为脆弱之处。
  弓骑快速射出,临近秦军轻骑纷纷落马,剩余数十骑再次发力,距离土坝越来越近,砰砰砰,地上弹起数十条绳索,马腿绊在上面向前摔去,速度太快,落下时力道同样惊人,马上骑兵向前翻滚身子努力挣扎两下最终停止。
  前面骑兵倒地,后面轻骑纷纷将缰绳向上一提,借着战马速度高高跃起,如此等于直接落入下方准备好沙坑,建造土坝时索性挖出数百大坑,上面铺上树枝泥沙加以掩饰,战马重量落在上面瞬间向内塌陷。
  弓骑接近守住两侧,秦军一波攻势彻底终结,主将面色阴沉,距离土坝已经足够接近,这种情形早有预料。
  “将军,这种打法不行,索性全阵突击,必然可以攻下对方土坝。”
  “看看那边。”
  主将用手一指,正是土城下方赵军弓骑阵营,兵力接近一万,弓箭在手,赵军弓骑阵营所在位置距离土坝更近,全体出击只会成为赵军活靶子。
  “有法子!”
  主将面露喜色,低声吩咐下去,那人点头,“立刻去办。”
  阵营再出一队轻骑,接近千人,前方骑兵纷纷下马退到一旁,如此打法让人不解,骑兵失去战马等于人失去双腿,两侧骑兵同时发动,后方兵士纷纷掏出火折,终于清楚对方用意,效仿当日田单火牛阵破燕,凭借战马力量撞开土坝。
  马尾点燃,火光升起,战马吃痛发足向前狂奔,两侧兵士挥动兵器阻止战马从两侧逃走。
  “重骑出击,不允许一匹马接近。”
  赵括快速应对,弓骑无法应对,战马与人不同,杀死一个人一支箭足够,射杀一支战马需要更多,加上速度惊人,一旦陷入慌乱战马接近土坝后果不堪设想,赵括眉头一皱同时下达死令,重甲骑兵快速出击。
  重甲骑兵出击,大地为之颤动,手中兵器各异,有厚剑、重锤,靠的就是自身冲击力,秦军接近,前方列阵弓骑快速射出,有了第一次经验,轻骑兵身子纷纷贴在战马背脊上,右手兵器不停刺向战马臀部,血瞬间流出,火势蔓延,从尾巴向上延伸,常年与马打交道最是清楚,这样的距离战马完全可以撑住。
  “冲!”
  重甲骑兵从侧面杀入,手中石锤抡起,临近骑兵连人带马瞬间撞翻,赵军战马头部还有两侧纷纷以盔甲包裹,无形中减少撞击对战马自身伤害,砰砰砰,惨叫声阵阵,秦军阵营人仰马翻,重甲骑兵攻势不停,西侧轻骑试图抵挡,可惜面对重甲骑兵强大冲击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拦住!”
  一人高喊一声,另外一队重甲骑兵从一侧快速向前,杀入火马营赵军骑兵纷纷出手,兵器直奔战马要害招呼,双臂轮圆,巨大石锤砸向马头,嘭的一声,马头向内凹陷,战马身形一晃随之倒地。
  “虎子,有两下子。”
  “小意思。”那人说话手中石锤再次抡起,石锤超过百斤拿在手里极为轻松,看准时机直奔接近战马砸去。
  重甲骑兵冲入,秦军火马阵瞬间一乱,随着不停出手,战马数量快速减少,后方轻骑看在眼里,战场之上,野蛮方式并不少见,赵军这种方式让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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