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公子全集》第9/260页


范子流苦笑道:“滕老哥‘心坎穴’上这一指,正是敝门‘六合指’所伤。”

荣宗器道:“不知贵门会‘六合指’功的人多不多?”

范子阳苦笑道:“敝门‘六合指’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除了兄弟,可说没有第二个机会了,但滕老哥中的,明明是‘六合指’,而且此人功力之深竟然不在兄弟之下,这就叫兄弟百思不得其解……”

滕立言厉声道:“那就一定是你杀死爹的了!”

范子阳道:“兄弟是以事论事,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滕老哥真是兄弟杀的,事情就简单了,但目前不仅滕老哥通害,此人嫁祸兄弟,而且还牵连到敝门秘传的‘六合指’上,如果他再用‘六合指’残杀了几个各大门派中人,敝门只怕非遭灭门之祸不可。因此兄弟希望滕少兄冷静处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兄弟如果推测不错,此人杀害滕老哥的目的,就是想挑起贵派和少林、和敝门为敌,这手段岂非太可怕了?兄弟和滕老哥、祁老哥、荣老哥都是相识数十年,至少该了解兄弟为人,这件事对滕少兄是父仇不共戴天,对兄弟、对敝门同样蒙受了极大损害,兄弟自自全力以赴,查个水落石出,快则三个月,迟则一年,找不到凶手,兄弟就自的于滕老哥的墓前.以明我志。”

祁耀南也觉得他说得很透彻了,从这情形看来,杀害大师兄的凶手,果然另有其人。一面点头道:“范尼说的也许不假,立言,此事确宜慎重行事,不论明查暗访,非找出凶手来不可。”

荣家器朝澄心大师问道:“大师检查的结果呢?大师见后心这一记掌印,不知是不是‘般若禅掌’所伤?”

澄心大师合十道:“贫衲察看了滕老施主后心‘灵合穴’,一点不错,正是佛门‘般若禅掌’,而且这一掌还是滕老施主真正致命一击,依老衲判断,是后心中掌在先,前胸上指在后,那时滕老施主心脉早已被震断了。”

荣宗器道:“不知江湖上有些什么人练成‘般若禅掌’的?”

澄心大师道:“般若禅掌源出西域,为佛门三大护法神功之一,达摩祖师传入中土,就为敝寺镇山武学,在敝寺会‘般若禅掌’的,除了方丈,就只有戒律院首席长老和罗汉掌的贫衲两人。至于江湖上有没有人会‘般苦禅掌’,因这一武学,出自西域,如果有人从西域学来,也未始不可能,贫衲就不敢说了。”

他没待祁耀南,荣宗器开口,接着又说:“方才范掌门人说道,贫衲也深有同感,此事既牵连到贫衲身上,也就等于牵连到少林寺,一个处置不善,就会引起门派与门派之间的误会,因此贫衲也同意范掌门人说的办法,快则三月,迟则一年,敝寺自会还滕少施主一个公道。”

祁耀南颔首道:“大师说的正是顾全两派不至引起误会,至与查缉凶手之事,敝门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阿弥陀佛。”澄心大师合十道:“祁掌门人乃是明达之人,有你这句话就好,奸人计算滕老施主,正是企图引起咱们三派火拼,处心当真歹毒得很!”他一手拨着念珠,忽然转身朝丁剑南合十道:“这位丁少施主,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弟?”

他这话是对丁剑南的来历起了怀疑。

丁剑南拱手道:“在下五行门下。”

他说出“五行门”三字,在座诸人不觉均有陌生之或澄心大师点头道:“五行门的人大约已有六十年不曾在江湖走动了,少施主令师不知如何称呼?”

丁剑南道:“大师询,只是家师寄迹山林,一向从未在江湖走动,既无人知,也不欲人知,但此在下抱歉,不便奉告了,还望大师幸勿介意才好。”

澄心大师道:“丁少施主好说,令师不欲人知,贫衲自然不好勉强。”说到这里,站起身来会十道:“祁掌门,贫衲此次路经扬州,不想竟会惹起如此轩然大波,此事关系贵我三派和气,贫衲必须立即赶返敝寺。面报方丈,但愿滕少施主遭此大故,能节哀顺变。贫衲实是歉疚万分,就此告辞。”

范子阳也跟者站起,拱手道:“多蒙祁兄、荣兄、滕少兄明察,不见怪罪,兄弟内心也万分沉痛,兄弟也告辞了。”

祁耀南也不挠留,起身拱手道:“二位恕兄弟不送了。”

两人跨出书房,向外而去。

滕立言目含泪水,望着祁耀南道:“二师叔,爹难道就这样白白被人害死不成?



第二章 耍人的小老头

祁耀南双眉微拢,说道:“大师兄血仇,自然非报不可,但我看澄心大师和范子阳似乎说的不假,如凶手另有其人,咱们一口咬定是他们两人,岂不正中了敌人阴谋?如果凶手确是他们那更不用心急,澄心和范子阳都是江湖上有名人物,还怕他们逃走不成?总之,大师兄遇害―事,牵连颇大,咱们不能不慎重将事。”

丁剑南因自己已替他们作过证了,人家初遭大故,留在座上,诸多不便,也就站起身抱拳道:“祁掌门人、荣大侠、滕兄,在下蒙老庄主宠召,当时也许是误把在下当作了铁扇公子,后来老庄主遇害,在下是唯一目击之人,留下来作证,更是义不容辞,现在澄心大师、范掌门人都已来过,老庄主的死因,竟然成了谜,在下初出江湖,自惭年轻识浅,也无法帮得上忙,贵庄新遭大故,在下未便打扰,也告辞了。”

滕立言道:“丁兄既然来了,怎不多盘桓几日再走?”

祁耀南也道:“丁少侠说的也是实情,咱们也不用挽留了。”

膝立言道:“滕福,你送丁公子出去。”

丁剑南拱拱手,就别过三人,由老管家送出大门而别。

荣宗器等丁剑南走后,说道:“二师兄,怎么让这姓丁的走了。小弟总觉得此人不无可疑。”

祁耀南微微一笑道:“三师弟,那你真看走眼了,这位丁少侠精气内敛,眉宇之间隐现紫气,分明身怀上乘武学,他绝非杀害大师兄的凶手,而且咱们要找的真凶,可能还在此人身上。”

荣宗器不懂的道:“二师兄不是说他不是凶手么,怎么……”

祁耀南朝他和滕立言低低的说了几句。

荣宗器口中“唔”了一声,说道:“二师兄这一着高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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