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全集.com》第15/55页


狼皮虽然惹了祸,但是,他敢作敢当,从不向大哥隐瞒,马上给唐继良打电话报告了。唐继良让狼皮直接到他家里去。放下电话,唐继良立即打电话让卷发带些纱布和消炎药来。这个时候,燕子已经回到娘家去,只有文豪和唐继良住在一起。

唐继良打开手机,手机就响了,唐继良一看手机显示,就知道是张兴晨的,稍微顿了一下,唐继良接通电话,很热情地说:“张所好。”张兴晨问:“狼皮在吗?”唐继良反问:“谁?”张兴晨说:“狼皮呀。”唐继良说:“什么狼皮,现在还有穿狼皮的人?大家不都喜欢羊皮吗?今年会流行狼皮?”张兴晨说:“不是衣服,唉,算了,有人告诉我,你这里有个叫狼皮的。”唐继良说:“张所,我这里哪有叫狼皮的?”张兴晨说:“没有就算了,有人找他要办点儿事,可能是记错了。”

合上手机,唐继良吓出一身冷汗,这张兴晨还真不愧是警察,想了解狼皮是不是在他这里,却问得这么诡异,让人毫无防范。幸好狼皮惹祸后,立即向他报告了,让他有了心理准备,要是狼皮也像有些基层官员一样,不按重大事件一小时间之内必须按程序上报的话,张兴晨这么一问,没有准备的唐继良很可能直接回答说我去找找看,那狼皮很可能就坐进牢里去了。断了两条腿,可能构成重伤,致人重伤,还不判个五六年或者七八年?

卷发很快打的过来了,替狼皮消毒后,撒上一些消炎药粉,就用纱布替狼皮包扎好。卷发说:“还要上医院打消炎针,否则,发炎了,很麻烦。”唐继良说:“不能去医院,一去医院就会被人发现,很可能被举报。”卷发说:“那我去拿些来。我多拿一点,每天来给他打。”唐继良说:“只能这样。”卷发说:“我这就去拿。”唐继良说:“我送你去吧。”卷发说不用就直接出去了。唐继良追上说:“别让人发现。”卷发反问道:“我比你更笨?”就下楼了,高跟鞋把楼梯敲得当当当响,卷发走路也像母狮,脚重。

唐继良对狼皮说:“你违反纪律,自己记过一次!记得,要将功补过。”狼皮说是。唐继良说:“从现在起,你不能出门,你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被发现。”狼皮也知道,红毛手下的人太多,就连红毛自己也搞不清有多少,当然,红毛也不认识,能直接面见红毛的人,也就那么十来个,其他的小混混一级一级地分了很多级,下一级只认识上一级的人,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老大叫红毛,只是绝大多数人没见过他们的老大。

唐继良明白,以后狼皮不能叫狼皮了,因为他与张兴晨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如果哪天张兴晨来到他们中间,发现唐继良有个叫狼皮的人,那面子上过不去,还有,他骗了张兴晨说没有,张兴晨会不记得?张兴晨又会怎么想?于是,唐继良交代手下,以后狼皮的外号改为皮皮。

卷发很快就把肌肉注射器和药液拿来了,狠狠地在狼皮屁股上刺了一针,痛得狼皮哎哟一声叫。卷发说:“知道痛,还给你大哥惹祸吗?”狼皮无语。

打完针,卷发收拾东西要回去,这次,唐继良不说送卷发了。卷发看着唐继良,似乎在说:刚才那么热情地要送我,现在我要回去了,你怎么不说送了。唐继良从卷发的目光中读懂了卷发的意思,就说:“那我送送你吧。”卷发起身对狼皮说,“注意别着凉感冒了,否则,还真得上医院。”然后随唐继良一块走了。

唐继良把卷发送到家,卷发连手都来不及洗,关上门就搂住唐继良,像蛇一样扭动着,唐继良把卷发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了下来,直接把卷发推进了卫生间,然后,打开水龙头。卷发一把扯过唐继良,唐继良一身全被淋湿,卷发看到,好兴奋,一边狂吻着唐继良,一边扯下唐继良的衣服。

他们在卫生间有三十来分钟的少儿不宜后,唐继良又把软得像面团一样的卷发从卫生间抱出来,抛在了床上,卷发又娇喘道,快快送上天,我要飞……接着,又是一阵阵河东狮吼。

当唐继良仰天一吼,画上一个休止符后,上了天也下了地的卷发又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仍然紧紧地抱着气喘吁吁的唐继良,全身抽搐着,仿佛要把刚才那一刻永远留住。

唐继良真不知道为什么卷发特别能战斗,是她本能如此,还是他诱发出了她无穷的潜能?呼吸稍平稳后的卷发,突然间发出一阵大笑,唐继良莫名其妙,问笑什么?卷发就说,你的衣服全湿了,是不是要光着身子回去?唐继良就打卷发的屁股,打得卷发唔唔唔地娇声叫着。卷发好高兴,今天,唐继良要走也走不了了。女人做过爱后,都希望男人一直抱着她睡,直到天亮,直到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早操!

第七章 黑苟招供

唐继良给张兴晨打电话说,他把宾馆的第二层全包下来了,全部装修一新,温馨会所的接待能力增大了一倍,同时,档次也更高了。张兴晨仿佛对此不感兴趣,说,“你小心一点儿,这段时间,不断发生斗殴抢劫事件,你那里千万别出事。”唐继良说,“好好,我会注意的。”

其实,不只这段时间以来,而是一直以来,庆州总是不断发生一些黑社会组织为争夺沙石、移土、路基工程和报复而发生的斗殴事件,唐继良最清楚不过了,轻伤重伤的,像家常便饭,还有两人被打死却私下里了断了的。唐继良的送沙石业务,就是被红毛他们抢去的。兄弟们对此耿耿于怀,狼皮更是动不动就要扒了红毛的皮,无奈红毛兄弟太多,斗不过,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唐继良虽然处处小心谨慎,希望既能平安又能发财,但是,最终,还是出事了。

唐继良接到狼皮的电话时,狼皮的粉丝小弟牛牯已经死了,牛牯的死,在于狼皮,也在于他自己的长相,那次,红毛手下的手下驼子打了狼皮一啤酒瓶却被狼皮打断了两只脚后,驼子一伙记住了狼皮也记住了牛牯,虽然驼子一伙不知道牛牯叫什么名,但是,牛牯长得太像香港的大明星曾志伟了,牛牯曾想到各大电视台做模仿秀,赚大钱,有导演初见牛牯时,也是喜出望外,他实在太像曾志伟了!无奈曾志伟的声音是沙哑的,牛牯的声音是高精尖的,很不相配,电视导演也曾想对牛牯进行声带手术,再造出一棵摇钱树,又怕万一手术出了问题,牛牯的家人漫天要价,不出钱就七姑六姨表亲堂远亲地一大堆人堵大门躺马路,想想代价实在太大,只好忍痛割爱了。

牛牯这一独特的形象,就被驼子一伙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驼子出院后,虽然能走路,但是,让人看着有些吃力,基本上可以归属到弱势群体一类。因此,动手的能力就弱了,驼子为了能顺利报仇,花了一万块偷偷买了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藏在包里,一跛一拐地在街上溜达,一方面扒钱,一方面希望能发现仇人,一旦发现,至少要打断一条腿。

那天,牛牯四个人在小店吃了饭没事,就去金叶宾馆开了一间房,打牌。走出小店要打的时,看到一个小孩子在哭着,小孩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一边哭,一边还用拳脚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乱打乱踢。女人一个劲儿地在哄着:“宝宝乖,不哭。”看样子是婆婆带着孙子。孙子也许是被娇惯坏了,把婆婆的话当做耳边风,一个劲地哭闹着,婆婆显得很无奈的样子。看到孙子太蛮不讲理,婆婆突然说:“宝宝,快,红毛来了。”说着就要蹲下去把孙子抱起。孙子马上不哭了,小脸吓得煞白,眼里露出惊慌,扑向婆婆,说:“快走快走。”婆婆这才把孙子吓住了,婆婆似乎很得意,抱住孙子小跑着,口里像唱歌一样快活地说:“红毛追不上了红毛追不上啰,不让他把小宝宝抓去啰。”

牛牯想,他也有小时候,他不听话时,婆婆吓他,说的是:“听话!要不,婆婆把警察叫来。”牛牯就会怕了,就不哭。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婆婆们吓孙子们,却是把大混混抬出来——想想真是可笑。不过,牛牯想的是,红毛终将会成为过去时,说不定哪天,他牛牯也会名声大振,婆婆们要说的就是:“快走,快走,牛牯来了。”

牛牯在去开房的路上,被驼子偶然发现。驼子暗暗跟踪。锁定了牛牯进到二楼的二一四房间后,驼子叫来了三个兄弟,个个手持铁棍,要去灭了牛牯们。“灭”是黑道的口头禅,说“灭掉”并不是杀掉的意思,而是痛打或者狠狠教训的意思。一个灭字,简单而痛快!

总台服务员看到气势汹汹的驼子一伙冲上楼,知道会弄出人命,大声喊叫:“你们上去做什么?”这样的喊,是通风报信的意思。一个长得可以去香港演黑帮片的家伙凶神恶煞地挡住了服务员。其他兄弟便快速冲上楼。驼子也冲,但他跛着,像大浪上的小船,于是,被甩在后面。驼子来到二一四房间门前,几个人一齐把门撞开,当他们进去时,看到牛牯一伙正在跳窗逃跑,也许是总台服务员的喊声和驼子一伙急匆匆的脚步声惊醒了牛牯一伙。

驼子一伙冲到房内时,房内空无一人,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太子也已经穿过小阳台上的一扇玻璃门,正要跳窗。要追上抓住太子已经不可能,驼子就对着玻璃门砰砰连开两枪。因为玻璃门上还挂了一层白纱幔,太子跑到阳台上后,驼子看不到太子了,要打中太子似乎不大可能,驼子当时想的是在太子正要跳窗时,开枪吓吓太子,这样,太子就可能慌了手脚而跌落下去,也可能会跌断手跌断脚,也算达到了目的。但是,驼子马上看到,一个人重重地从那扇没开的玻璃门后倒了下去,驼子定睛一看,是牛牯。原来,牛牯因为人长得太矮,不敢跳窗,病急乱投医,躲在玻璃门后,以为有白纱幔挡着,驼子一伙看不见就以为没人了,会折转身冲下楼去追已经跳窗了的人。这样,自己就安全脱险了。哪知道被驼子误中身亡。

驼子一伙发现牛牯胸口的血向外涌,慌忙逃跑。

太子在跳窗的那一刻亲眼看到牛牯被打死,马上打电话给狼皮报告。狼皮打车赶到太子身边,又一起跑到红叶宾馆去,可是,狼皮看到警察已经从警车上下来,正往宾馆里走。狼皮还想进去,被太子拉住说:警察在里面,我们一进去,会惹出麻烦。狼皮转身走了。

狼皮很不服气,跟唐继良说,大哥,牛牯是我的小弟,我的小弟被他们打死了,我得为小弟报仇,我去找他们。

唐继良不准狼皮去找,说驼子一伙可能当时就逃离了庆州市,要是晚了,警察一封锁,他不就成了瓮中之鳖?现在就是警察也无可奈何,你要找也是徒劳,还强调现在他们正处在经济的快速发展时期,要一个安稳的发展环境,现在时机不成熟,不得出事,也出不起事,要用时间换实力。唐继良还安慰狼皮说:“小弟冤死,仇肯定要报,但不是现在。”狼皮说:“我吞不下这口气,我找不到驼子也要灭一个红毛的手下。”狼皮想的是,他的小弟被打死,他还像胆小鬼一样忍气吞声,那道上以后还有谁看得起他?那以后谁还会给他面子,他以后还怎么混?其实,不光是道上的人讲面子,许多人都是靠面子吃饭。

狼皮说:“打不到驼子,就灭红毛的一下手下,让他们看看,我狼皮不是好惹的,也让道上的兄弟知道,我狼皮讲义气!”

唐继良最后警告说:“不许乱来。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你只能保留个人意见,如果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惹出事端,我饶不了你,到时,你别怪我不讲兄弟感情,我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集体,小局的利益要服从大局的利益。”还告诫狼皮不要逞个人英雄。

狼皮听到,有气无力地说:“我听大哥的。”然后,“哇”地一声仰天大喊!可是,就是这样的喊,狼皮自己也知道,这怨气是喊不出来的,相反,还会越喊越大。

狼皮当然知道,驼子犯的事,警察调查一下子后,就会暂时在案卷室休眠,因为靠一个刑侦大队或者某个派出所的力量,是不可能一下子在全国范围内找到驼子一伙的,何况,还逃得无声无息,更何况,整个庆州,会有多少事发生,够警察忙的,除非市政府调集全市力量,进行集中打击,下死命令,就可以在大海里把驼子这根针捞出来。

狼皮想,风声一过,也许驼子一伙会悄悄潜回庆州,到那个时候,他用点儿心,也许能逮住,那时,就是报仇的时候了。

而令人奇怪的是,半个月过去了,驼子杀人案,警察除找了太子几个人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就没再听到警方有任何消息。太子去派出所问情况,派出所的人说,不准打探公安秘密。

狼皮听到太子的汇报,心里骂道,他妈的,红毛有钱,早把他们买通了。狼皮想,要是这个案子归易家桥派出所管就好了。

张兴晨跟唐继良打电话,说要给他介绍一个朋友。唐继良赶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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