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献给党全集.com》第1/34页


《把一切献给党》全集【实体书精校版】

作者:吴运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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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吴运铎同志简介:

吴运铎,祖籍湖北武汉,出生于武汉蔡甸。早年曾在安源煤矿当矿工。全国抗战爆发后,吴运铎不远千里,奔向皖南云岭,1938年参加新四军,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新四军司令部修械所车间主任,淮南根据地子弹厂厂长、军工部副部长,华中军工处炮弹厂厂长,大连联合兵工企业引信厂厂长,株洲兵工厂厂长,中南兵工局第二副局长,机械科学研究院副总工程师,五机部科学研究院副院长、顾问等职。是全国总工会第八、九、十届执行委员,第三届共青团中央委员。他心系兵工,为人民兵工事业无私奉献。在淮南根据地时因陋就简,带领职工自制土设备,扩大了枪弹生产。还主持设计研制成功枪榴筒,参与设计制造37毫米平射炮以及定时、踏火等各种地雷,为提高部队火力做出了贡献。在生产与研制武器弹药中多次负伤,仍以顽强毅力战胜伤残,坚持战斗在生产第一线。他说:“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为党为人民工作一天。”1951年10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和全国总工会授予他特邀全国劳动模范称号,并将他誉为中国的“保尔・柯察金”。

吴运铎是一名真正把一切献给党的人。离休之后,他应邀担任京、津、沪好几所工读学校的名誉校长,许多中小学的校外辅导员和一些刊物,群众团体的顾问,是《劳动的开端》一文的作者。

新中国成立后,吴运铎先后担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工业部兵工局副局长、第一机械工业部第一研究所所长、第五机械工业部第二十院副总工程师、机械科学院副院长和顾问等职务。多年来,他经常应邀到各地做报告。1991年5月,他在湖北去世。

童年

我是在矿山上长大的。

听父亲说,我们老家在湖北,家里穷得连瓦也没一片。祖父祖母都死得很早。父亲从小四处流浪,做过店铺学徒,做过苦工,后来流落到江西萍乡煤矿,当一名记帐的小职员,才在这里安下家。

萍乡煤矿是当时中国南方最大的一座煤矿,矿工们都叫它安源山。山上山下,长满茂密的树木。山腰上,烟囱林立。日夜喷吐头着黑烟,炭粉把青山绿树都梁黑了。连绵不断的高山,包围着这座矿工城。

我家就住在煤窑直井口旁的山脚下。在我童年的心里,矿井是个很神秘的地方。老年人说,那里藏着宝物,谁能得到宝物,谁就得到幸福。也有人说,那里暗无天日,有一天太阳照进了矿井,人们就不再受穷受苦。听到这些神奇的传说,我一心想进矿井。虽然母亲不断地嘱咐我说:“煤窑里小孩可不能过去,过去就出不来!”也吓不住我。我像一只初出窠觅食的小鸟,成天在矿山上跑来跑去,恨不得找个机会钻进矿井,把听到的一切弄个明白。

离家门口不远的直井旁,燃车一溜溜地从井口运到洗煤厂。我喜欢学工人们的样子推煤车,弄得满身大汗;有时趁工人不注意,钻进了空煤车,弄得一身煤灰和油污。我羡慕刷洗烟囱的工人们的勇敢,也想冒险尝试一下,挽着烟囱上的铁环,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弄得满脸煤灰,挂破了衣服。只是,每次溜近煤窑口,都被大人赶回来。……有一天,父亲买了一只鸭子,挂在院子的棚架底下。哥哥说鸭子会浮水,不沉底。难道真有这种怪事?趁着母亲没看见,我悄悄地解开绳子,抱起鸭子,一直跑到煤窑直井前的广场上,钻过了栏杆,把鸭子会进喷水池里。

喷水池是洋灰砌的,池里都是发电厂排出的热水。水流通过粗大的铁管,喷到半空,又倒泄下来,发出闷雷一样的响声,鸽子在池里吓得乱窜。父亲不问情由,就把我抱回家去,打了一顿。第二天,拿来一个新书包,一本新书,把我叫到跟前说:

“你在家佻皮总算佻够了。今年六岁啦,该上学了,明天上后山胡老先生那里念书去!”

读书本来是好事。哥哥们都上了小学,我一直很羡慕。谁知父亲偏不让我跟哥哥们一起。父亲对我说:“得找个厉害先生管管你!”既然算是一种“惩罚”,这个“上学”,我根本不感兴趣。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母亲给我换了新衣服,用手帕包了一对蜡烛三支香,还拜托邻家的张大姐送我去后山上学。

胡老先生一看来了新学生,马上换了一件长衫,端端正正坐在上首。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写者“天地君亲师”。张大妈忙着点蜡焚香,吩咐我:“快拜老师!快磕头!”“又不过年,干嘛磕头呀?”

张大妈不回答,便按着我磕了三个头。

在这里读书很枯燥。整天念的是“人之初,性本善”。意思一点不明白,先生也从不解释。你要问他,他就瞪眼。

每天我路过煤窑直井,听见围墙里的嗡嗡声,就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脑子里时刻想:机器是什么样子?它为什么这样叫唤?……应该去看看!

一天,我照例背了书包去上学,一出家门,跑上后山,把书包挂在树叶稠密的树枝上,就急急忙忙地跑到直井围墙门口,背着警察,溜了迸去。

随着机器的响声,轻手轻脚走进了打风房。那庞大的空气压缩机整齐地排列在厂房里,巨大的飞轮飞快地旋转着,白光闪闪。这庞然大物,不息地旋转,发出隆隆的吼叫,真叫人害怕。说什么好呢?可是一见机器就叫人走不开了。我走近围着机器的铜栏杆,两眼盯着机器出神。

背后有粗大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小家伙,你跑来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司机工人何叔叔,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叔叔,那个推机器的人,躲在哪里?”

他用棉纱擦了一下油手,摸着我的头问道:

“什么推机器?”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

“你这个小傻瓜,这哪里是人推的,是汽,懂吗?”

也许不忍叫我失望,他又安慰我说:

“不要紧,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要人推还算什么机器!机器是人造的,你要它怎么着,它就怎么着。”

从那时候起,我觉得世界上最奥妙的东西就是机器了。它不吃饭,也不休息,老是轰轰隆隆地忙碌着。可是最了不起的还是工人,他能让机器听话,还能造机器!做一个管机器的工人――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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