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尸奇谈全集.com》第19/61页


“那么黑,我怎么看得见。因为灯闪得太厉害了,我怕准备停电了,想要把学生叫下来,可刚走上二楼就被撞得骨架都散了。”马阿姨说完又哎哟地喊着。

走到了楼底,马阿姨还要确认学生是否完全离去了,折腾了好一会儿,我才帮着她把大门关上。接着,我和马阿姨去拿放在地上的雨伞,准备离开这黑灯瞎火的鬼地方,可竟然找不到我的伞了。马阿姨看我寻来寻去,便说这里有两把伞,一把是她的,另一把如果不是我的,那一定是有人拿错了。

“一定是刚才抢东西的那个人情急之下,错拿了我的雨伞,留下了自己的伞。”

现在雨那么大,没把伞可不行,我不指望通过雨伞辨认别人的身份,只求快点儿回到实验楼,就怕唐紫月和阿修停电后会遇到问题。可我刚拿起那把伞就大吃一惊,然后把手机凑过来,将光线挪近了一些――我认得那把伞,并知道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第一卷 断臂水神 第17章 天书

去年,唐二爷救灾表现优秀,政府奖励了他一把伞,虽然不值钱,但他引以为荣,跟我提过好多次。那伞全身黑亮,伞布上印有“抗洪英雄”四个金字,特征非常明显,这就是唐二爷的伞。我目瞪口呆地拿着那把伞,又身处黑暗中,当下又不自觉地想,唐二爷你干嘛阴魂不散,要变鬼吓人,也该去找胡嘉桁嘛!

马阿姨不知我在想什么,见我不肯走,便说现在雨那么大,伞拿错了就错了吧,如果明天有学生来还伞,她会告诉我的。我别无他法,撑开了唐二爷的伞正要迈进雨帘之中,一个女学生就迎面跑来。我把手机的拍摄灯打开,照了过去,人没认出来,可认出了她手上握着的雨伞――那是我的伞。

“马阿姨!不好意思,刚才停电了,我拿错伞了,是不是拿到你的伞了?”女学生认真地问。

“不是我的,是这个……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马阿姨问我,听到我回答后,她就补充道,“你拿到黄丁意的伞了!现在好了,你们换回来吧!”

“刚才是你抢了我的东西?”我目不转睛地问。

女学生被盯得不好意思了,答道:“抢东西?你说这把伞?我都说了,只是拿错了,谁会抢伞啊!”

马阿姨明白我的意思,帮腔道:“他是问,你是不是从阁楼跑下来的,刚才有个人撞倒了我,不是你吧?”

“我一直在一楼,没去过楼上。”女学生有点生气了,便道,“把伞换回来,我还有事,快点!”

我仔细观察了女学生的神情,觉得她不像装的,否则不会自投罗网。没有人笨到抢了东西,又跑回来被人擒住的。可这的确是唐二爷的伞,绝对错不了,眼前的这个女学生为何会有唐二爷的伞呢?看她的身子骨那么弱,怎么都不像抗洪英雄。我刚要问女学生这个问题,这时唐紫月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叫我快点去实验楼。

女学生把伞换回来了,转身就跑到雨中,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我不肯定女学生是不是抢东西的人,毕竟在阁楼里什么都没看见,可她拿了唐二爷的伞,一定和我们的事有点关系。为了日后能找到那名女学生,我托马阿姨把图书馆再打开,将出入记录让我瞧一瞧。马阿姨以为我对人家有意思,随即热心地拿出记录,我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今晚进出图书馆的只有一个女学生,她的名字叫顾莹莹,其他名字都是男生的。

我记下了顾莹莹的学号,打算有时间找她问一问,那把伞如何变成了她的。接着,我就离开了图书馆,一个人在漆黑的雨夜中奔到实验楼那边。停电之后,实验楼显得更加阴森,我看到楼上的实验室有飘摇的烛光,明知道那是唐紫月和阿修点的酒精灯,可依然想到了学校以前盛传的鬼故事。

我急着知道日志里记载了什么,顾不得害怕,一口气就跑上楼去找他们。唐紫月看我一身狼狈,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停电时摔了一跤。阿修在场,我不便明说,只能承认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我边答边扫视实验室,阿修已经将日志从玻璃缸捞出来了,里面的透明液体已经变成了污浊的泥水,日志也被他们一张张地分开,整齐地摊在实验桌上。

我深呼吸了一下,问道:“怎么样?日志里面有什么内容?唐二爷说的机密是不是在上面写着?”

“这……”唐紫月和阿修似是有难言之瘾,他们两个人都没回答我。

“干嘛不说话?”我没有那个耐心,答案就在眼前,岂有空等的道理。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向那几张桌子旁,想要一窥日志记载的内容。没想到,我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冻住了。良久,我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问:“这些真的是日志里的纸张?你们没搞错?从头到尾,日志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吧?”

“我敢保证,日志没被人偷换过,这就是我们在老渡场挖……”唐紫月意识到阿修在场,便机警地收住了话头。

阿修没有多心,反而安慰我:“黄老弟,这本日志可能只有第一页有字迹,后面的都是空白,人家可能没墨水了。”

是的。日志除了第一页,后面皆是空白页面,渗入的泥水被洗去后,虽然页面仍很脏,但一个字都没有。我原先怀疑,是不是日志泡得太久,或者阿修倒的化学药剂用错了,以至将字迹全洗去了。阿修却否认,那完全不可能,因为第一页的字迹还在,没有一点儿褪色,这证明他用的方法是正确的,问题出在日志身上。

我心想,那么说来,舟桥部队的打捞日志是一本无字天书?只记载了一页的日志一文不值,为什么有人要去渡场把它挖出来?亏得我以为捡到了宝,处处护着它,到头来日志竟是一本垃圾。唐紫月看我非常失望,想要说点安慰的话,碍于阿修在场,她就没有多作声。

就这样,我们谢过了阿修,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实验楼,失望地在雨中漫步着。唐紫月和我想得一样,都认为日志翻开后能揭开大谜团,谁知道前人太懒惰了,日志写了一页就没下文了。走在路上,我顺道把有人抢走医学检验报告单的事讲给唐紫月听,她也迷惑不解,不晓得老图书馆的阁楼为何会藏着那种东西。

“不好意思,浪费你一晚上的时间,日志、报告单这些事都没有找到答案。”就在我们要走到学校后门时,唐紫月抱歉地说。

“你太见外了,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不想让唐紫月有心理负担,于是故意转移话题,又把顾莹莹和伞的事说出来,并托唐紫月查一查,顾莹莹的学号属于哪个系哪个班的。

“这事很简单,我明天查到了就告诉你,可你确定那是唐二爷的伞吗?”唐紫月问我。

“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肯定没看走眼。你查到了,先别去惊动她,等我一起问,我怕会吓跑了那学生。”我商量道。

“你知道吗?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的成名作《罗杰疑案》有句话――侦探从来不认识任何人,不管他是谁。对侦探来说,所有的人都是陌生人,都有可能是怀疑的对象。”唐紫月忽然调转了话头。

“你那么喜欢看小说?”我呆呆地问。

“我妹妹喜欢看阿加莎的小说,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其实,那句话蛮有道理的,你想想看,能做出这么多怪事,那个人必须熟悉你、我、渡场,以及别的事。会不会……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唐紫月问我。

“说是这么说,可渡场就只有几个人,彼此又没有天大的仇恨,不至于这么整我们。除非,唐二爷没死,这都是他在捉弄我们。问题是,唐二爷的遗体火化了,我亲眼看见的。”我答道。

唐紫月琢磨,现在讨论不出结果,只好说:“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天黑路滑,你自己小心。”

“好的,有事我们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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