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哆啦A梦一米八》第3/83页


刀蓝闭着一只眼睛,对着镜子在摘假睫毛:“说来听听吧,你都跟我在这儿磨蹭半天了。”
“哎,好嘞,我就知道还是我们蓝儿懂事儿……”团长握着掌心搓了搓,鼓足了勇气把投资商的要求说了出来。
舞蹈团的其他演员,见不得团长那低三下四的样子,背后瞪了刀蓝一眼,就是看不惯她那妖艳/贱/货的德行。半年了,这也是常事儿,团里没一个人愿意和刀蓝说话。她也落得清闲,反正那些人她没一个看的上的。
也没有哪一个人能治得了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拒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凭着心情在胡闹。
“不是,蓝儿,投资人是刀佳人的老粉丝了,她只是想请你在巡演的时候,跳一支《凤凰孔雀》而已啊~”
《凤凰孔雀》是当年的刀佳人成名的一段舞,也是她自己编舞影响力最广的一段舞蹈。
“我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我的舞柔中待刚,而刀佳人的编舞至温至柔。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刀蓝撇过头去,像是不想承认,“她的编舞我跳不来,也不想跳。”
说完,她妆也卸完了,拎起包就准备往外面走。拦也拦不住。
团长急了:“什么柔中带刚?都是你们傣族的孔雀舞,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
这么一吼,走到门口的刀蓝当真停了下来。
她吐口气。
“不是,蓝儿,我这是急了,不是故意……”
刀蓝转身走到他的身边:“这样的话,我要是再听见第二遍,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团长…大人。”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尤其戏谑。她勾起嘴角,笑得颠倒众生。
团长咽了口唾沫愣是没敢再说话。
……
刀蓝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特意绕去酒庄拿了两瓶拉菲回来。
一进门儿就脱了鞋,光脚、拿了红酒杯往床上爬。傣族姑娘好像都有这样的怪毛病,不喜穿鞋。
她房间朝南的一面和顶面全部是透光的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视野很好,有夜空和星光。
每当刀蓝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靠在床上喝酒,不开灯喝一宿再睡一宿。
她闭着眼。脑海里的很多事情像老式电影放映机一样,一遍一遍,交叠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刀蓝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微弱的气流扑了过来,夹杂着……男人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什么,倏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醒来就在这里!”声音磁性深沉,以客观的思维和冷静的口吻陈述,并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是谁?”
“我警告你,你离我远一点啊!”刀蓝想起今天在墓地第一次见他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而那么一个男人现在就她的面前。她现在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气味。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外面月黑风高的……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欧七看了看手套上的微型传感器,没有异常。说明这个女人身上至少没有枪/支/弹/械。他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刀蓝正要伸手去开灯,房间突然一下子亮了。她疑惑,跟个刚出洞的小仓鼠一样,四处张望,才发现光源来自头顶的一个蓝色的珠子。而且……好像是……悬浮的?
她低下头正要问眼前的男人上面是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就又……
冷色系光线下衬得小麦色肌肤/魅/惑/诱/人。高鼻梁长睫毛,浓郁的眉毛现在因心情蹙着,眉心拧在一起。身上的线条肌肉在黑色风衣下依旧若隐若现。整体比例堪称完美。可最致命的还是腮帮到下巴处那青扎的胡茬。
刀蓝对留胡子的大叔没有任何抵抗力。
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她见过留胡子之中最……让她喜欢的,又man,又有那种漫不经心的颓而不废。
“看什么?”欧七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心怀不轨。谨慎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刀蓝否认,确定自己恢复清醒之后,从床上站了起来向他解释:“没什么。我今天下午在墓园捡到你……”
“捡到?”欧七脸上有怒意,眼前这个奶/娃娃才几岁啊?竟敢这么对他说话?
“昂~是因为我,你现在才活了下来,你得感谢我。”她很拽。
欧七无视:“现在哪一年。这里地理坐标。你姓甚名谁。”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啊?”
“和谁?”
“鼎鼎大名的舞蹈家刀……”刀蓝正要开口,突然醒悟过来,这么一来,不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他了么。她哼一声,“说出来吓死你!”
……
那边寂静了片刻之后,秃噜出来两个字,冷冷的,带着杀/气:“求死。”
刀蓝……

第三章 对峙

欧七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瞥眼看了看窗外。他刚才检查过了自带的时间定位系统,没有任何反应。讯通系统也都是杂波干扰。按照之前设定好的程序,他的降落定位应该是2017年的2月1日。很可能……失败了。
迫不得已他再次转头问了一遍:“现在是哪一年?”
“你是不是有病?”刀蓝晃着红酒杯光脚走到他的面前,一脸可惜的样子,难得找到一个她看的上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是不想好好回答。”他用的陈述语,而不是疑问语。但凡有其他任何一种更加安全不会泄露自己的方式得到情报,欧七绝对不愿意在这里,跟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的斗嘴。
也没给刀蓝开口的机会。
他抓住刀蓝的手腕,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一招擒拿手,刷刷两下,就把她给反帮了起来。丢在床边。
“你混蛋,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这样对我?啊?”她正破口大骂,却意外神经敏感地留意到了一件事情,用来绑她的是类似攀岩专用那么粗的麻绳。携带起来应该不便捷吧,都没看见他从哪里拿出来的,“你哪来的……绳…子…啊……”
正想开口这么质问她的时候,眼前却正在发生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刀蓝方才握在手中的红酒杯没有摔在地上碎掉,而是……正45度倾斜地悬浮在空中,沉红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荡了两下,最终归于平静。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把酒杯扶正,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冷冷地看着她:“现在是哪一年?”
“二,二零一六年……”她是真被吓着了,一来是因为眼前的发生的这一幕。二来,是眼前这个男人看她时的眼神。完全像是刑/侦/审讯一般。要么给他他想要的答案,要么,死。
欧七放下酒杯,往前走了一步蹲在她的面前,两手搭在膝盖上,死死地盯着她。
“地理位置。”
“陵市,中央路。”刀蓝咽了口唾沫。
“在哪里发现我的。”
“陵市,郊区的墓园。”
“你带我回来的目的。”
……
“……我要是说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会相信我么?”
欧七愣神定了片刻。应该是答案太出乎意料了。随后看了她两眼,慢慢勾起嘴角,舌尖沾了沾上唇。低头哼声笑了出来。
刀蓝应和着他,也嘿嘿地笑。
“你们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是不是都这么……无知啊?”他站起来。两手插着腰,舌尖挑了挑后槽牙,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随随便便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光着脚,披着发,喝着红酒,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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