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道士校对版作者一蓑烟雨》第125/140页


  我稳稳的站在地上,身体之中无数道强大的气息不停的运转,这一次我的身体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而被这些力道冲刷的经脉让我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去!”
  我两手合拢,向着前方大喝一声,那些在我体内不停流动的无数股力道,瞬间汇聚到一起,顺着我的手臂疯狂的向前涌出。
  顿时,我的身前卷起一阵狂风,那狂风犹如一股倒置的龙卷风,呼啸而起,卷起地上尘土和落叶,犹如一条巨龙一般,向着前方卷去。
  徐言被这势头给吓得在地上慌忙爬起,赶紧退开几步,本来站在我不远处的黄毛也吓得吱吱直叫,小猴脸上满是惧怕,转身就跑,而那只伏在小井身前的老白狐也抬起了头来,一双眼睛不停的打转。
  如同巨龙一般的风卷呼啸而过,前方的几棵桃树居然被这恐怖的力道给直接卷的连根拔起,无数桃枝咔咔而断,这一片桃林之中的桃树就像是被风暴肆虐过一样,一片狼藉。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两只手,这一次五字破魔决用完,我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浑身脱力,而是精气十足,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徐言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前一片狼藉的桃林,口中喃喃的说道:“这……这威力居然能有这么大!”
  听到徐言的话,我才算是回过神来,走到他跟前,向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徐言师兄指点。”
  徐言愣了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谢我做什么,我也是在这书上学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这禹步配合你的五字破魔决会有这么厉害。”
  说完之后徐言将那本巫咸秘录丢到我的手中,说道:“这上面的东西好多都看不懂,幸好我懂得罡步,才能看得懂禹步这一篇,别的我也没法教你了。”
  我又向徐言行了一礼,将巫咸秘录小心的放到怀中,谁知道徐言却是皱着眉头,又接着说道:“何师弟,我看你好像对道法不是很精通?”
  徐言的问话极为的委婉,不过听了他的话之后我还是禁不住的老脸一红,说道:“不瞒徐师兄,我跟师父上山并没有多长时间,所以没有学到什么本事。”
  徐言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然后他将手伸到怀中,掏出来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盒子,那盒子造型古朴而且在纹路上看应该是檀木做的,上面刻着几个奇怪的图腾。
  “我这刚好有个宝贝,我拿着它没用,今天看看你有没有缘分把它给带走。”徐言举着檀木小盒,笑眯眯的对我说道。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他,问道:“徐师兄,这是?”
  徐言笑了一笑,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那个木盒,我低头一看,只见这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如同乒乓球一般大小的黑色圆球,那圆球看上去并不光滑,就好像是什么动物结成的茧一样。
  “这是什么玩意!”我盯着那黑色的圆球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奇怪的向徐言问道。
  徐言此时却是坐到了地上,我也坐到他的旁边,然后他望着我,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一只蛊虫。”
  蛊虫!
  听到徐言的话,我吓得赶紧挪开身子,蛊虫我当然知道,这玩意是湘西巫师的阴毒法门,传说那些巫师用巫蛊之术,来达到控制别人,甚至害人死于非命的目的,这可是大大的邪术,徐言乃是道家名门正派出身,怎么会有这等阴毒之物,我望着徐言的眼神之中满是疑问。
  感受到我的目光,徐言微微一笑,反而向我问道:“请问何师弟,你可知道这蛊虫是怎么来的吗?”
  我当然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徐言接着说道:“巫蛊其实也是上古的一种巫术,是选取几种剧毒的毒虫,放到一起,让它们来互相残杀,最后能活下来的那个毒物,才能算是真正的蛊种,然后巫师用巫术,把这蛊种重新炼化,让它得以重生,最后所练成的东西就是这巫蛊。”
  徐言说完指了指那小盒中黑乎乎的圆球,又接着说道:“这巫蛊之术本来是古人用来御敌和防身之用的,可是后来慢慢的演化成一种阴毒害人之术,当年我师父他老人游历湘西,偶进一个生苗部落。”
  湘西苗人分为生苗和熟苗,熟苗是指与外界有沟通的苗寨,而生苗一般都是生活在外人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这种苗寨也是最为神秘和诡异的。
  徐言说他师父当年在深山之中误入那生苗部落,结果那些苗人一看到他就动手,徐言的师父假装败退,然后晚上偷偷的摸回那生苗部落,才发现这寨子里面居然有好多修习蛊术的巫师,等到徐言的师父转到这寨子后面,居然发现了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人骨堆。
  他细细查验之后,证明这些人都是被人下了蛊毒受尽折磨而死,肯定都是闯进这寨子中的路人。
  看到这情形,徐言的师父恨得牙痒痒,可是这寨子中的苗人有几百口之多,不可能都杀了,所以他趁着夜色,又偷偷的潜入这寨主的住所,想着把这寨主给杀了,惩戒一下这寨子中邪恶的蛊师。
  徐言师父乃是道家高人,虽说当年他还年轻,可是道法也是极为了得,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摸到那寨主的房间,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也不管那些苗人看得懂看不懂,留下一封信,以示警戒。
  可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这生苗寨主房间的角落里面却是发出来一连串的怪声,徐言的师父听到那怪声,心中奇怪,回头一看,只见这房间的角落里面放着一口乌黑的大缸,那些怪声就是在这口缸里面传来的。
  心中奇怪的他返过身,来到那口怪缸旁边,一把掀开了罩在上面的盖子,顿时一股腥臭无比的气息在这口缸中传来,熏得的他两眼一黑,赶紧屏住了呼吸,睁眼一看,这缸里面居然放满了无数种剧毒之物。
  那些毒物里面有蛇、蜘蛛、蟾蜍、蝎子……。
  徐言的师父细细的数了一下,居然有一百中之多,都是剧毒无比的毒物,最为奇怪的是,这些毒物现在都已经死了,有的浑身干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得一样,有的则是被撕扯成一块块的碎片,惨不忍睹。
  徐言的师父看到这情形,心中一动,巫蛊之术他也懂得一点,这口大缸分明就是苗人用来养蛊之用,而且这蛊虫居然有上百种之多,如果练成,这蛊种肯定厉害无比,要是被苗寨中那些邪恶的蛊师拿去,有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想到这,徐言的师父小心的用剑挑开那些死去的毒物,在缸里面发现了已经重生,正陷入沉睡的蛊种,将它带了出来。
  徐言向我扬了扬他手中的木盒,说道:“就是它,这玩意就是师父当年在苗寨中带回来的蛊种。”


第一百零五章 血蚕
  我望着那个浑身漆黑犹如乒乓球一般大小的蛊种,隐隐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我向徐言问道:“徐师兄,这蛊种是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徐言刚才说,这蛊种是他师父年轻的时候去苗寨带回来的,那么这么一算下来,这蛊种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可是几十年过去了,这蛊种为什么还没有长成蛊虫?
  徐言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疑问,向我身前凑了一凑,接着说道:“这也就是这蛊种奇特的地方,一般的蛊种将养个一年左右,滴上主人精血,这蛊种就会破茧而出,化作可供人驱使的蛊虫,师父当年也知道这蛊种是经过上百种毒物所炼化出来的,肯定非同一般,可是谁知道,至从他把这蛊种带下上,一共八十多年,无论师父往上面滴多少精血,这玩意依旧一动不动。”
  徐言说到这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后来师父说,这蛊种跟别的有些不同,这蛊是在上百种剧毒之物之中选取,本身就有灵性,可以自己选择主人,无缘者就是浪费再多的精血也不能将他唤醒。
  后来师父让山门弟子每人都往这蛊种之上滴上一滴鲜血,可是依旧无一人能将这蛊种唤醒,再到后来,师父索性就把这蛊种丢给了我,可是我把它戴在身上十几年,依旧没有找到有缘之人。”
  我望着那小盒子中的蛊种,有些犹豫的问徐言:“徐师兄,我能行?”
  徐言听了我的话之后哈哈一笑,说道:“天地宝物,有缘者得之,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自己与这蛊虫有没有缘分?滴血认主,如果这蛊虫吸取了你的血之后能够破茧而出,那也是你的福缘。”
  听了徐言的话,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小心翼翼的滴到了那蛊种之上。
  那蛊种就像一团海绵一样,我的血刚滴上去,瞬间就被它全部吸收,可是这蛊种却一点变化也没有,我有些而灰心的想要收回手指。
  谁知道徐言两眼却是猛的一瞪,大声的说道:“等等!”
  我被他给吓了一跳,手指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只听那徐言手中的小盒居然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裂了看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盒子中的黑色蛊种此时不知为何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那缝隙越来越大,黑色的蛊种一分为二,就像是被刀劈开的西瓜一般,一团血色的如同乒乓球一般的东西,飞快的在里面飞了出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之上。
  我感觉到自己的食指传来一阵剧痛,就要挥手将那东西甩落,谁知道徐言却是满脸激动地对着我大声的喊道:“不要动!”
  看他紧张的神情,我立马停止了动作,紧紧的盯着此时附在自己手指之上的东西。
  只见那是一只如同乒乓球一般大小的甲虫一般的东西,最为奇怪的是,这小东西居然浑身上下都是血红色的,看上去极为的刺眼,它此时正趴在我的食指之上,嘴巴对准我刚才咬出来的伤口,不停的在吸取着鲜血。
  我有些紧张的抬头望向徐言,只见他现在满脸难以抑制的激动,连胡子都抖了起来,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的说道:“想不到,想不到,这居然是一只血蚕蛊!”
  我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食指,小心的向徐言问道:“徐师兄,什么是血蚕蛊?”
  徐言吞咽了一下口水,两眼放光的望着正在我手指上不停吸食血液的红色甲虫,说道:“苗人养蛊,以金蚕蛊为尊,这金蚕蛊身体坚硬如同钢铁,而且脚爪锋利无比,一对翅膀更是如同刀锋一般,苗人控制这金蚕蛊可以伤敌于无形,瞬间就能在敌人身体之上钻出一个血洞。”
  徐言顿了一顿,紧紧的盯着我手上的血蚕,接着说道:“世间之人都以为这金蚕是蛊术的最高境界,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比金蚕更为厉害的血蚕,这个种血蚕的身体比金蚕更为坚硬,而且这血蚕天生通灵,比金蚕要聪明的多,甚至不用主人指挥,就能自动护主,没想到你的福缘当真不浅!”
  听了徐言的话,我才知道自己这回算是捡到宝贝了,我心中高兴万分,可是望着手上的这个小东西,我还是不由的紧张,向徐言问道:“可是,它现在在干什么?”
  徐言哈哈一笑,说道:“刚才你滴血,将这血蚕唤醒,从今之后你就是它唯一的主人,现在它算是刚刚出生,你当然要喂饱它这第一顿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立马我又想到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向徐言问道:“徐师兄,这血蚕要喂什么,难道它只喝血?”
  这血蚕一出生就喝血,要是这玩意只喝血不吃别的,我到哪给它弄这么多血去。
  谁知道徐言望着我有些怪异的笑道:“这金蚕不是只喝血,而是只喝自己主人的血。”
  听了徐言的话,我差点没有晕过去,这血蚕刚出来到现在,一直待在我的手指上,不知道喝了多少血了,要是以后要用我的血天天喂它,那我还不被它给吸成人干!
  徐言看到我的脸色难看,高兴地哈哈大笑,向我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这血蚕不过刚刚出生,需要饱餐一顿,所以吸的会多一点,以后这血蚕不用天天喂食,三个月一次就行。”
  听到这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血蚕不过乒乓球一般大小,三个月喂它一次,这还行,要是一天三顿的招呼,别说我了,估计神仙都顶不住。
  血蚕趴在我的手指之上足足吸食了有五分多种,才振翅而飞,嗡嗡的围着我不停的飞舞,红色的身体在阳光下居然微微透明,看上去美丽至极。
  这血蚕围着我飞了几圈,然后落到我的肩头,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就像是在闭目养神一般,我想起徐言刚才说这血蚕天生通灵,能够知道自己主人心意,于是在心里面默默的说道:“起来,再飞两圈。”
  我在心中刚刚说完,就见肩头上的血蚕的身子微微一动,我心中紧张又高兴,看来这血蚕果真如同徐言所说的一样,能够跟主人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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