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道士校对版作者一蓑烟雨》第56/140页


  大个子听到我说完也是脸有怒容,抽出长枪的一节,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在地上捡起那几枚铜钱,跟大个子一起向着洞的深出走去。
  走了没有几步,前面已经没有去处,只见两扇腐朽严重的木门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那两扇木门并不高大,已经腐朽严重,上面刷的红漆斑驳的厉害,两扇门中间挂着一把生锈严重的铜锁,我举起手中的钥匙看看了,应该就是这门上的。
  两扇木门的下方有一个足球般大小的圆洞,想来那黄皮子就是通过这个洞口跑进了里面。
  两扇木门早就腐烂了,看上去轻轻一推就会倒下,手里面的钥匙肯定也是用不到了,我一把就丢了钥匙,走到门口抬起一脚就向着那木门踹了过去。
  砰地一声大响中,那两扇木门带着一阵烟尘轰然倒下,我跟大个子赶紧用手电筒向里面照去,只见这门后是一个如同一间房子般大小的土洞,里面摆满了东西。
  我举着手电照了一下,居然都是些青铜物件,还有些闪着金光的摆设物件,甚至于连盘子罐子的瓷器都有不少。
  看到这我隐约的有些明白这洞的来历了,想来这是古时候的一个大户人家为了躲避战乱,刻意的在这井下挖了一个洞穴,用来隐藏自家的宝贝,只是岁月变迁,或许这家人都发生了意外,这些宝贝也就沉睡在了地底之下,而这无人知晓的土洞也就变成了那黄皮子的修炼场所。
  现在我没有心情理会这些物件,因为那黄皮子肯定就躲在这洞里面,我和大个子一人拿枪,一人拿剑,小心翼翼的向着洞里面走去。
  哗啦!
  就在我们刚刚走到洞中,角落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响动,我们赶紧打着手电筒望去,只见那有着一身灰白毛发的黄皮子此时正趴在地上,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只是现在的它明显的有些萎靡,就连眼神都有些散乱。
  我一脚踢开了身前的一把银壶,手中举着剑就向那黄皮子走去,口中说道:“好妖孽,居然敢为非作歹,看道爷今天不收了你。”
  见过了几个大场面,又跟着师父学了那么多的道法,虽然那黄皮子已经成了精,我可是半点也不怕,特娘的,凶兽?m?我都见过,还会怕这畜生!所以我两步走到那黄皮子跟前,举起手里面的桃木剑就要砍了它。
  谁知道这黄皮子看到我走近居然不躲不闪,直到我举起手里面的桃木剑的时候才突然转过了身子。
  我不知道这家伙现在转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是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就在我一剑要砍下去的时候,那黄皮子的屁股却是对着我高高的撅了起来,噗的一声,居然放了一个屁!
  我这时候举着剑,正对着那黄皮子,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放屁,我就觉得一股风拂过脸庞,一吸气,一股极为强烈的恶臭直冲脑门。
  那臭气无法形容,简直比尸臭味道还要强烈百倍,被这股臭气一熏,我就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噗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弓着腰猛烈的吐了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接连着了这畜生两次道,这一下把我给熏得七荤八素,连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一直趴在我肩头的黄毛那家伙则是直接给熏得晕了过去,噗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我给那黄皮子的臭屁熏得坐在地上直吐,这时候那家伙居然回头望了我一眼,狗日的!我在它的眼中居然看到了几抹嘲笑的意味,这一下把我给气的又是一阵的肝疼。
  只见这黄皮子望了我一眼,撑起四肢,就要逃跑,谁知道就在这时,一杆长枪夹带着呜呜的风声,快速无比的就向着它抽了过来,是那大个子这时候一手用衣服捂着鼻子,一手用长枪发动了攻击。
  长枪来的速度太快,力道又足,本来得意洋洋的黄皮子给吓得尖叫一声,身子一下子高高的纵起,只是大个子的这一枪凌厉霸道,这老黄皮子虽然躲过了正面攻击,可还是被枪上凌厉的气势给扫到了,身子飘荡,啪啦一声正好落在了我的跟前。
  这黄皮子本来就被我的铜钱打伤了,这一下又被大个子一枪给扫的直接落在了地上,四肢一阵的挣扎,就想要在地上爬起来。
  可是我怎么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连着被这家伙给阴了两把,我心头早就有了杀意,此时见它歪倒在地,四肢不断的挣扎,我也顾不得满洞的臭气,举起手里面的桃木剑一剑就刺中了这黄皮子的腹部。
  桃木剑轻而易举的插进了黄皮子的肚子,只见这家伙张开嘴,发出一阵凄惨至极的叫声,那声音不似兽类,分明就是一个老年男人的惨叫之声。
  我被这家伙的叫声给惊得呆了,也忘了拔剑,只见这黄皮子的身体刚被桃木剑插上,就立刻不停的发出嗤嗤响声,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烙上一样。
  随着嗤嗤声的响起,就见这黄皮子的身体迅速的变得干奄,不到眨眼的功夫浑身的血肉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张灰白的皮毛。
  这时候我也回过神来,这洞里面的臭气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用剑挑着那黄皮子的皮毛,摇摇晃晃的就爬了起来,一只手拖住那已经晕倒的黄毛,跟大个子玩命般的就冲了出去。
  一直跑到那井底,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的脑袋才算是清醒了点,那黄皮子的臭屁实在太过霸道,把我给熏的不停的干呕。
  我赶紧在怀里面掏出师父给我的一瓶丹药,师父说这玩意叫什么清心丹,是清心神的良药,我掏出来自己先吃了一颗,顿时感觉一股清凉气息从舌根直达胸腹,刚才被那黄皮子给熏得有些迷糊的心神也清醒不少。
  我又赶紧的倒出一颗给大个子,又把那倒霉的黄毛的嘴巴给撬了开来,塞了一粒进去,过了没多久,这小家伙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明显的还没有完全清醒,站在地上东倒西歪,就像喝醉了酒的醉鬼一般。
  不过我没空理会它,用剑挑着那黄皮子放到身前,只见这家伙现在已经没有半点的血肉,完全变成一张皮,想来是那桃木剑刺中它的身体,立马把它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道行和浑身精血给破了去,这黄皮子碰到我算它倒霉。
  我摸了把这家伙留下的皮,入手轻柔滑腻,心想带出去给父亲做个护膝也不错,省的一到冬天他的老寒腿又疼。
  这黄皮子天性属阴,在这井中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所以这井中阴气也足,在加上有这黄皮子的精气外泄,所以当年被人们偶尔遗落到井中的河蚌和乌龟也都能存活了下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这黄皮子所引起,现在它被我们杀了,那么这井里面也就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了。
  我跟大个子两人休息了片刻,就在井里爬了出来,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家里,第二天父母看到我们俩满身的烂泥,不由的追问,只是我不说,他们也不好再问。
  那井下面有不少文物,我跑到镇上用公用电话报了警,下午警察就来了,派人下井后就戒严了起来,我们又在家里面住了两天,临走时我把那黄皮子的皮交给父亲,跟大个子就踏上了回山的路。
  可是谁知道就是这次下山,让我在山上再也没有见到过师父!


第二卷 南巫昆仑


第一章 血衣与神秘来人
  我们跟大个子一路赶回山上,到山下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本来打算到道观里面去吃午饭呢,只是走到前山才发现这道观今天却是观门紧闭,那些道士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我心里面奇怪万分,道观关门,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同时我的心里面隐隐的生出几分不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敢停留,而是跟大个子快步的向着后山走去,这道观今天太过安静,安静的我心里面突突直跳,我隐约的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不其然,我们还没有走到师父的茅屋,就看到一群人的身影围在一起,这些人都身穿道袍,正是前山的那些道士!
  看到这些道士,我再也忍不住了,拔腿就跑了过去,这些道士此时也发现了我,一个个都转过脸来,带着异样的目光望向我。
  我一下子冲进人群,只见人群之中的地上此时正有着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而那只一直跟师父关系极好的老山魈此时正躺在血液之中,胸腹之间烂了一个大洞,很明显是被什么武器给刺破之后搅烂的,这老山魈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我肩头的黄毛看到这老山魈的尸体,蹭的一下子就窜了下来,趴到那老山魈的跟前抱住它的脖子用力的摇了起来。
  可是那老山魈早就死的透了,任凭它怎么摇晃,那老山魈依旧是没有半点动静,更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慈爱的拍拍它的脑袋。
  黄毛摇了几下,突然间松开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眨着一双泛着泪花的大眼睛,无声的望了我们一圈,然后张嘴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吱吱叫声。
  老山魈死了,黄毛伤心,我也难过,但是现在我却没空去安抚它,因为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师父的安危,老山魈跟师父是朋友,它死在了师父的房前,那说明师父肯定也遇到了危险,师父在云南喷出那口本命精血之后身子一直没有将养过来,来人既然能将这强悍的老山魈给杀死,那就证明肯定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我一下子就冲到了房间里面,只见此时的房间里面也站着几个道人,有我认识的那天来给我们护法的中年道人和那个当年跟师父一起进山的老道,还有一个正是这流云观的方丈。
  我一冲进房间就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只见房间的桌子上流满了鲜血,就连地上也有一大滩,如果这些血是一个人所流的话,我敢保证这人死定了。
  那流云观的方丈见我进屋,对着我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师叔,只是现在我哪里有空跟他客套,望着那滩血迹,我只感觉心里面一阵的发虚,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激动的问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方丈神色有些无奈的望着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清风中午来送饭,就发现这么个情况,我们找遍了后山,也没有见到师叔祖的人影。”
  清风就是经常给我们送饭的那个胖道士,此刻听这方丈说完,我才明白他们也不过是刚刚赶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清楚。
  我放开这老道士的手,仔细的打量起房间来,只见地上那一大滩鲜血的旁边此时正摆放着一件淡蓝色的衣物。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件衣服正是师父常的道袍,只是此时这件道袍之上却是沾满了鲜血。
  我有些发抖的走到那件道袍之前,蹲下身子将它捡了起来,只见这道袍下面居然覆盖着师父的那柄乌木七星剑,而剑下此时正压着一张白色的纸条,那纸条上面也是沾满了鲜血,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先去重庆苦竹林中找和尚,活狐精,下昆仑!
  我望着这几个字,确实是师父的笔迹,只不过明显的潦草万分,肯定是在万分匆忙之下所写,而且这些字还是用血写的,更是看得我脸色发白,心中寒意大起。
  我忙抖开师父的那件道袍,只见胸口的位置沾满了血迹,赫然有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洞口,破口处的衣物纤维糅杂,像是用什么重物给硬生生砸出来的一般。
  看到这情景,我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这要多大了力气才能把这件道袍给硬生生的砸出一个洞来,而穿着这件道袍的师父又会怎样?
  此时我感觉浑身有些冰凉,有些不敢接着往下想,这时候外面有风吹来,吹动我手中的纸条,让我又回过了神来,师父既然能给我留下这张纸条,那么就证明他现在应该还活着,事情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此时我望着那张纸条皱起了眉头,前面一句我能懂,就是让我去重庆的苦竹林找到那个和尚,然后救活玉佩之中的小井,可是师父为什么要让我去昆仑呢?难不成他会在昆仑等着我,只是这昆仑山可大得很,我要到哪里去找他?
  我想了一会,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依旧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转过头,向着那些道士们问道:“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后山?”
  师父一生游走江湖,惩恶扬善,难免会得罪不少人,我隐隐的猜测这次是不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
  听到我的问话,这些道士们都摇起了头,看来他们并没有见到外人进后山,我有些无奈的垂了下头,谁知道就在这时,门口却是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望着我有些害怕的说道:“我……我见过有人进后山。”
  听到这声音,我猛的抬起了头,只见说话的正是那个一直给我们送饭的清风道士,我赶紧让他进来,跟我说说他到底见到的是什么人。
  只是这清风走进来之后神情明显的有些扭捏,不时的抬头望一眼周围,脸色涨的通红,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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