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女王的游戏校对版作者似水无痕》第29/34页
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关注,项泽羽皱起眉,正色道:“所以你怀疑彭鑫的死和你父亲的事情有关?”
“泽羽,这案子一定要追查下去,说不定是个好机会,能顺藤摸瓜找出当年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项泽羽坚定地点头,“好,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抓到真凶。”
“这次你们可不能再丢下我,事关小影父亲的死,这样的大事我也要帮忙。”白薇急忙表态。
“我也不敢说肯定能查出爸爸的死因,也许只是彭鑫调查时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掌握了别人的把柄,才会被杀了。”得到项泽羽的保证,最初的激动过后,秦路影重又恢复了平静,她在椅子上坐下,“只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感觉能够接近爸爸死亡的真相。”
“放心吧,有我们帮着一起查,绝对会水落石出!”项泽悠显得自信满满地挥了挥拳头,看上去干劲十足。
白薇戳了戳他的脑袋,“小朋友,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别看不起人!”项泽悠不满地撇嘴。
“好了,既然决定去查,我安排一下,我们尽快开始。”项泽羽沉声道,“现在仅有的线索就是蒋柏送来的照片,明天我们先去蒋柏那里了解情况。”
他们商定好事宜,项泽羽先离开了,剩下的三人则陷入了沉默。项泽悠显出带着几分兴致勃勃的样子,像是对又有案情可查感到兴奋;秦路影手持着银质烟盒开开合合,却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再难以保持一向的波澜不惊;白薇则一脸心事重重地打量着秦路影,秦路影为父亲报仇的坚决,这八年来她深深知晓,如果查到秦叔叔真的不是死于意外,她会怎么做?越接近真相,白薇越有种莫名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秦路影、白薇和项家兄弟一起,根据项泽羽从公安局找来的蒋柏地址,来到了蒋柏家。蒋柏家是一栋独门独院的花园式建筑,看来颇为富裕。开门的是一个年长的老伯,项泽羽出示了警察证,说来调查彭鑫的案子,希望蒋柏配合回答几个问题,老人便引领他们穿过庭院,示意他们在客厅稍等。
“哥哥,这蒋柏是什么人?看上去家里很有钱。”项泽悠环视四周,好奇地问。
“根据我们的资料,蒋柏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资产丰厚,有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没有孩子。”
项泽悠疑惑道:“这样的男人找私家侦探干什么?”
“我看啊,八成离不开桃色新闻。”白薇轻笑。
他们说话间,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到项泽羽,赶忙上前打招呼,“项警官,我们又见面了。”他的视线转到秦路影身上的时候,略显得有些惊讶,但并没有多说。
项泽羽站起身,以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回应道:“蒋先生,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再向您核实一下彭鑫死亡那天的事情。”
“是那个私家侦探?好说,我一定尽力配合。”
“您能不能再描述一次当时的情形?”
其实蒋柏在公安局已经做过笔录,但为了让秦路影等人也能了解清楚,项泽羽还是提出让蒋柏重复叙述一遍。
蒋柏倒不以为意,很有风度地认真回忆道:“我前一阵子找彭鑫帮我调查一点事情,那天下午他曾打电话给我,约好第二天一早让我去看结果。谁知道晚上我忽然收到他发给我的信息,打开一看竟是一组不认识的女人照片,就是这位小姐。”蒋柏说着,指了指项泽羽身边的秦路影,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我感到很奇怪,就想彭鑫是不是一时大意发错了照片,所以没删掉,想第二天去侦探所问问他再说。谁知道第二天我却听说侦探所发生了火灾,彭鑫也被烧死了。我回到家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去了公安局把照片交给你们,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助。”
“那么蒋先生您找彭鑫调查什么,能否告诉我们?”
“这……”蒋柏有些迟疑,“能不说吗?”
“是关于您妻子吧?”秦路影靠向椅背,看似不经心地开口。
蒋柏惊讶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在这客厅里摆放着不少蒋先生您在各种场合的照片,您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也算是公众人物,却怎会没有一张是和您妻子的合影?说明您和妻子之间感情并不和。”
蒋柏露出些许窘迫的神色解释道:“说出来怕你们笑话,几年前我和妻子之间感情开始不和,最近更是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因为我怀疑妻子有外遇,想要在财产的分割上谨慎一些,所以找彭鑫调查她,希望能找到她外遇的证据。”
“那查出了结果吗?”项泽羽追问。
蒋柏轻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天意如此,本来我和彭鑫约好看调查情况,谁知道彭鑫的侦探所让一把大火给烧光了,什么都没留下,现在也不知道结论了。”
“请问您妻子人在哪里?我们想找她核实一下情况。”
蒋柏无奈一笑,“开始闹离婚时,她已经搬出去住了,我们只有电话联系。至于她人在哪里,她一直不肯告诉我,所以你们要找她我恐怕帮不上忙。”
“好的,谢谢蒋先生,今天我们先问到这里,关于您的手机,我们取证结束后就会尽快通知您去领回。”
蒋柏起身和项泽羽握了握手,“没关系,有需要可以随时再来找我。”
走出蒋柏家,白薇回头又看了看蒋柏家的别墅,嗤笑道:“我看那个蒋柏根本是不想离婚时分给妻子财产,才找私家侦探去调查,没想到那么有钱的人却这么吝啬。”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好评论。”项泽羽依旧满脸正色的表情。
“不是啊,你们想想看,有没有可能彭鑫是被蒋柏的妻子和她情人合谋杀了?彭鑫查到了蒋柏妻子外遇的证据,她怕丈夫知道自己有情人,离婚分不到财产,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消灭证据?”
“白薇姐,你不要满脑子桃色新闻好不好?”项泽悠打击白薇道。
“我倒觉得薇薇说得也有道理。”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去查一下蒋柏的妻子。”项泽羽提议。
他们在一家酒店的豪华套间里找到了蒋柏的妻子沈虹。沈虹确实年轻漂亮,一身精致的套装,将她衬托得更加明艳照人。她将一支细长的烟夹在涂着明红色指甲油的指间,显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们想问什么?我和蒋柏已经准备离婚了,你们还要因为他的事来麻烦我。”沈虹跷着腿,眯着眼从烟雾中看着几人。
“沈小姐放心,不是蒋先生出了事,他只是配合我们调查一桩私家侦探彭鑫被杀的案子。”
“私家侦探?”沈虹的声音倏地变得尖厉起来,怒气冲冲道,“那个男人果然卑鄙到找人调查我?就为了离婚时少出点钱!”
“您先别激动,我们无意干涉您和蒋先生的家庭恩怨,只想问问您真的不知道彭鑫这个人?”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沈虹像是明白过来,脸色难看地质问,“你们怀疑我和那个私家侦探的死有关系?我要是知道蒋柏做这些事情,早就直接去找他算账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傻等财产分配结果?”
这时门外传来磁卡滴的声响,一个年轻男人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大包东西。他在门口边换鞋边头也不抬地招呼道:“虹,我回来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甜点。”
沈虹紧张地环视众人一眼,赶忙走上前挡住刚走进来的男人,压低声音提醒他,“子跃,有客人在。”
“什么?”被叫做子跃的男人似乎这才看到秦路影等人,立即警觉地皱起眉,转身想要走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
秦路影微笑着开口道:“沈小姐,怎么不让你的朋友进来?”
“哦,你们别误会,他只是我的普通朋友,路过顺便上来看看我,马上就要走了。”
“会拿着房卡钥匙的普通朋友?”秦路影挑眉,“我们刚才上来之前在前台询问过了,说沈小姐你一直和一个男人住在这间套房里,恐怕那个男人就是他吧?刚才项警官也说了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大可以放心。”
沈虹闻言迟疑了一下,索性拉着子跃转身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她直言不讳地坦言道:“没错,子跃就是我的爱人,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蒋柏娶了我之后,最重视的始终还是他的生意,我们之间的感情渐渐冷淡。后来我遇到子跃,就有了和蒋柏离婚的打算,只是因为财产问题才拖到现在。”
“我能不能问问,上周五晚上你们两位在哪里?”项泽羽问。
沈虹又抽出一支烟点上,吐了一口烟雾才回答,“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天晚上我和子跃出去吃了饭,回到酒店后就一直没再出去,你们去问一下大堂的服务生,或者查看电梯的监控录像,应该都能证明我的话。”
“好,我们会按照您所说的去调查的。”
询问完沈虹,项泽羽等人找到大堂的服务生采集证词,又调出了当晚的录像查看,结果与沈虹所说一致。
“服务生记得彭鑫死的当晚,沈虹和她的情人在大堂出现过,监控录像也拍下了他们两个人,看来沈虹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确实有不在场证明。”项泽羽总结道。
白薇露出失望的表情,“那线索不是就断了?还要找突破口重新查起?”
“白薇姐,不是桃色案件你很遗憾吧?”项泽悠挺起胸脯,“查案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
“看你一副神气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破了多少案子似的,还不是每次都猜错凶手。小朋友,你还嫩得很。”白薇气定神闲地反驳回去。
许久不曾开口的秦路影手中拿着她总是随身携带的银质烟盒,但这次她却没有取出里面的烟,而是始终用手反复抚摸着,看向它的目光,亲切得仿佛许久不见的家人一般。良久,她停下脚步向其他三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好了,我想自己走走。”
说罢,也不等项家兄弟和白薇有所回应,便同他们挥了挥手,先行迈步离开了。望着她远去的窈窕背影,白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触动了小影多年来的心事,秦叔叔的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我一直想问,白薇姐,师父好像很重视那个烟盒?”
“你们有没有发现,小影每次都只是点着烟却不抽?其实她根本不吸烟,她重视的是烟盒本身,因为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遗物。”
“我看过资料,当年路影的父亲秦浩是一所大学化学系的教授。八年前实验室起火,验尸的正是他的朋友老陈。验尸报告写明除了烧伤和口鼻堵塞窒息,尸体并无其他可疑创伤。后来警方查出秦浩的研究经费有一笔不知去向,学校也收到关于秦浩研究经费去向不明的举报信,所以最后以侵吞研究经费被发现而自杀为结论结了案。昨天我也问过老陈,老陈回忆的情形和报告上的一致。”
“当年的火灾现场被一把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大部分东西都烧成了灰烬,那个烟盒是火灾现场唯一完好地留下来的东西。我记得以前秦叔叔总是带着,所以小影很珍视。”白薇解释道。
“希望我们能帮上师父的忙。”
“我们尽力而为,只有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白薇欣慰地笑道:“小影总算没白认识你们两个朋友。”
秦路影走在大学的林间道路上,不时有学生和她擦肩而过,他们无忧无虑的说笑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令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小的时候,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在家没人照顾的她经常跟着父亲到大学里来玩,对这所大学再熟悉不过。自从父亲出事以后,为了不触景伤情,她选择不再踏进父亲曾工作过的这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