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全集Zei8.com》第57/186页


林总,王总的儿子,俩王总容易混淆,他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对于他,虽然他经常的去厨房帮忙上菜,或者是去角落里收拾垃圾,并且对我说话的时候,也十分的和气,要我帮忙的时候说声‘劳驾’,帮完忙后补声‘谢谢’,真可谓是彬彬有礼,但是我从内心深处十分讨厌这种公子哥,或许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公子哥的缘故。

当遇到一个比我幸运或者比我强的男人,我一般习惯于用自己的海拔把他比下去,以求得到那脆弱心灵上的一丝平衡。当这位公子哥又出奇的高,估计两米以上都大有可能,咋办呢?靠,傻大个,心眼肯定没我多!

老板娘,也许有了钱的女人,都在整天的忙碌着怎么把钱花出去,我见她面的时候很少。一个月里,她只有一次在我去领啤酒的时候,对我说过一句话:“小李,是吧?”我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她一会儿。

面部的胭脂和时髦的打扮,似乎是在寻找那人生中的第二个春天;烫卷了的头发,再加上数不清闪闪发光的手势,却又怎么能够掩盖住年老和珠黄。

半老徐娘!

林总的二舅。记得我刚开始来的时候,厨房里的一个哥们挨个给我介绍这些饭店里的高层。说到他的时候,哥们告诉我:“这个,是老板的儿子的二舅!”

“你直接说是老板娘的弟弟不就完了吗?”

“我是怕你搞不清楚是哪一个老板娘的弟弟!”

“奥!”恍然大悟。

人家究竟是老板的亲戚,饭店里的人见着他时,都会怀着和林总挂钩的想法,也称呼他为二舅,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二舅俩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也许仅仅是因为我的家里真的有一个二舅的缘故;称呼他为大哥吧,估计林总听到了的话脸上挂不住。所以每次见到二舅的时候,我都感到很是尴尬。

毕竟由于人家的姐姐好命,和一个老板结成了百年好合,所以二舅在饭店里也用不着下厨或者是上菜,根据我的观察,他充其量算是个库管,他负责管理厨房隔壁的库房,无非就是每天我们去领料的时候和他打个招呼。

即便如此,老板娘还是担心累着自己的爱弟,所以这小小的库房里面还有一个库管,那就是向师傅。开始来的时候,我交的一百块钱押金就是交给了他。当我在厨房呆的时候长了,打听到周围的兄弟姐妹都没有交押金的时候,我不由得对老向发起了质问,他告诉我,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后,从我的眼神之中,他看出来三个月之中我逃跑的概率很大。

老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库房里呆着,以防货物丢失的同时,还负责维修厨房的故障。老向曾经告诉过我,他做库管十几年了。也许是十年库管无聊生涯的压抑,而导致了老向身体上的成长不能取得突破,他也就是一米五的个头,一米六那是肯定不到。肯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老向曾经有一次昂首挺胸的从我下巴下面走了过去。

记得每天晚上下班打扫厨房的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拖地,并不是我很懒,而是那拖把是属于库房的,大小是根据老向的个头而量身定制的,所以每次我拖地的时候,以腰部为顶点,上半身与下半shen所形成的角度,那就是一个锐角,惨哉!

当看到老向踩着小板凳从我伸手可及的货架上取下货物的时候,我不由得认为王总在用人方面有点儿欠妥,但再看到老向在厨房里的表现之后,我才算是明白了王总看人眼光的独到之处。你就瞧瞧,炒菜的地方正上方的灯座坏了,一般人想委身进去都很难,在看人家老向,一个起跳就窜了上去,三下五除二,over!

对于这两位库管,我们一般都习惯于老向在房间的时候去领料,毕竟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你用就拿去,所以每次老向都是有要必给,而且多少随便。而二舅则不然,每次我们进门的时候,他都会首先很气愤的冒出一句“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然后去追问用料的去向,最后才会定量的拿给我们一点点儿。

老周,他是厨房的老大,我们称呼他为厨师长。他属于高级厨师,怎么个高级法我还真有点儿说不上来。但当他让我帮忙刮去王八身上的那层皮时,我还是很崇拜他的。这家伙,活了万年的老寿星,都栽在你手里了,让你给整桌子上去了啊!

记得我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只知道在一边傻站着,老周看到这种情形,很不高兴,也许领导忙着而下人闲着是犯了领导的大忌,也许是为了给我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老周经常吩咐去我做这做那,要么是给鱼抠内脏,要么是帮鸡挖心肝,反正我清楚的记得除夕前一天29号的时候,老周给我下达的任务排到了大年初一。

范总,他属于哪个部门的经理,我至今仍未弄个明白。整天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里面好像插了几根葱似的。下面罩着一个圆圆的脑袋,表明了这个人处世很是圆滑。在对王总不卑不亢的同时,也让我们时时地感到一个经理的威严。人家尝菜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抓上一把,咱只得冒着罚款五十的高风险偷偷的捏上那么一点儿。

或许是自己的身份要求自己必须做到瞻前顾后,而使得范总老谋深算。老范真的可以说是象棋中的一个高手,经常杀的我落花流水,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二十五天了,经常看到老范和王总对决,而老范就楞是没有赢过一回?

厨房门口,是洗刷碗的地方。这块地盘的负责人是一个大妈,大妈不大喜欢和别人说话,所以虽然二十五天里我天天见到她,但我直到今天仍然不知道大妈贵姓。

二十五天里,我眼中的大妈只有两个动作,要么就是在洗刷一叠叠的盆碗,要么就是在厨房背着个手搜寻一个个的脏碗,而且从来没有过驻足,似乎在大妈的眼中只有一个碗。

对于这么一位沉默寡言的大妈,想开其金口一般人很难做到,唯一的例外那就是厨师长老周。休息的时间里,我经常看到老周和大妈在唠嗑,而且甚是投机。接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听到老周和大妈说过的话中频率最高的一句,那就是:“你老公配不上你!”这句明显带有挑拨意味的话,让我一度的怀疑老周玩老不恭,图谋不轨。虽然内心之中真的很难相信老周会企图和这样一位大妈有缘一线牵,但想起老周做饭的时候就爱整些新鲜玩意,好这一口儿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我没有听到过大妈开口,但我经常听到大妈哼小曲儿,有的时候感觉那是澎湃的“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有的时候感觉那又像激情的“洗刷刷”。其实我从内心十分的羡慕大妈,她可以做到无忧无虑,度年如日,而我却做不到,我有着太多的牵挂,有着一个美好的梦想。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人活着如果没有希望,那就没有必要去付出,那该有多好啊?但我又有点儿怀疑,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希望,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第二章 跑堂(5)

走进厨房,首先碰面的是两位老人家,六旬年纪左右,一个耳朵不咋地灵光,一个有点儿结巴,我们尊称之为“天聋地哑”。天聋负责照看厨房的火;而地哑负责的是蒸米饭,我们又称他为“范大爷”。

对于这两位老人,尚在青春期焚烧的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彼此谈话的时候不多,我只是听别人谈起过天聋。天聋,这老头有点儿玩老不尊。

走在街上,看到路边摆摊的,天聋经常一伸手,或者一把瓜子,或者一个苹果。对面的卖家,十有五六不会和一个老爷子斤斤计较,暗骂他几句了之;也许有几个会沉下脸,提醒一下老头:“大爷,付钱的!”而天聋,都会恰倒好处的利用了自己的天赋,一句“啊?你说啥?”一举击退敌人;偶尔还有一个不死心的卖家,继续大声解释:“我说,让你付钱!”天聋马上就会甩出一张一毛的票子,“来一毛钱的!”

对于范大爷,他是湖南的,一个六旬的老人,还要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打工,背后肯定是有一个让人辛酸的家。相比于天聋,范大爷就显得要好的多,虽然身体上的障碍,使他不能很好的和周围的人沟通,但忙起来的时候帮我们上上菜,或者是下班之后帮我们扫扫地的做法,还是让我们很尊敬这位老人的。记得有一次中午饭,我做卫生晚了点,去打饭的时候,却发现米饭没了。范大爷看着眼前空空的盘子,觉得很对不起我,于是把厨师长老周做给顾客吃的银丝卷端了过来,让我吃了个大饱。一会儿,老周找这些卷子的时候,范大爷“啊……啊”的向老周解释了半个钟头,最后老周挠着个脑袋回去重新做了一份。

看着这两位老人家,我心里觉得王总真有经济头脑淘了两个便宜货的同时,从他们走路的速度和办事的效率来看,王总看重他们的那就是俩字“稳重”。

厨房内部,就是我们这些饭店的精英。这些人,按工作性质,又分成三等。地位最高的是掌勺的师傅,又称“灶上的”;第二等是办料理的,就是为每一样菜备料,又称“堆上的”;第三等就是我们这些小卒子,又称“打盒的”。哥们,就算你取得了厨师界的博士学位,你刚入厨房的时候,也不会让你炒菜,你得先来打盒,然后是办料理,最后才是师傅。

在这个厨房里,有五个灶,也就意味着有五个师傅,后面隔着一张桌子站着我们五个打盒的,侧边的是三个办料理的兄弟。

前面的两位师傅都姓王,咱按年纪称呼为老王和小王。这爷俩儿并且都是标准的厨师身材,脑袋大,脖子粗,并且粗的部位不光是脖子。第一次走进厨房的时候,我就看见这爷俩儿在那吃东西呢,一探脑袋,前面两个碗,哥们,你这是吃葱花呢?还是吃香菜呢?

老周执政的时候,开始可能是对我个性的长相有点儿不能适应,而让我去做这做那,习惯了几天之后,老周就不再管我了,我经常去隔壁的房间抽烟歇脚。这样自在了不到一个礼拜,老周就byebye了,而老王上任了。

自从老王当政了之后,年也已经过去了,来吃饭的人都开始上班忙着赚钱准备明年再来搓一顿了,我们这些人就轻闲了许多,经常去隔壁的房间扯蛋。老王看到这种场面,不大高兴,于是他响应王总“给你钱是让你来干活”的号召,打着“绿化厨房”的口号,烧起了那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所以,我们在老王的领导之下,天天高举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饭店自开业以来就残留下的油渍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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